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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血剑(GL百合)——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时间:2024-03-24 08:29:41  作者: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洛宸越发忍俊不禁,言语却正经得很:“我亦在很认真地回答问题,你此番又想去了哪里?”
  陆晴萱;“……”
  果然,这女人但凡舒服了些,便要开始不正经了!
  此处环境虽然简陋,所幸陆晴萱和栖梧二人皆是烧饭的好手,依然驾轻就熟地烧出了一桌丰盛可口的饭菜。
  不得不说,晏诚确实有够细心,怕他们养伤期间行动不便,米、盐、油、菜都备下不少。
  这样的人,怎么能……陆晴萱一想起他那些种种怪异的行为,便觉得不可思议。
  但到底,也只能无奈地摇两下头,毕竟他是他。
  饭菜做好后,陆晴萱先将分装出来的一份给尚不能下床太久的洛宸带去,在屋里半喂半瞧地等她吃完。然后才又出来,与众人挤进另一间屋,略显憋仄地吃起来。
  用饭期间,陆晴萱将先前与洛宸说的那些话捡着重点的复述了一遍,众人反应皆大同小异。
  叶柒吊着眼梢,摆出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言语间却又全是不屑:“我就说怎么这么巧,上次在云安寨偏生又遇见他,合着这次不是替官员卖命,改替疯子卖命了。”
  她“嘁”了一声,往嘴里塞了一口菜,又把矛头指向了疯男人,含糊骂道:“晴萱你不晓得,我不是第一次见这种人了,像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斗倒到最后自己被邪祟缠身的多了去了,说到底还不是自作自受。不过——”
  叶柒言语一滞,突然起了疑惑:“咱们是从青铜门进去的,晏诚为了躲琉璃树在这儿新打了一个洞进去,那疯男人呢,莫不是从琉璃树那个洞进去的吧?”
  “……”一时间,屋子里随她这话安静下来,谢无亦的一根筷子掉在了地上。
  叶柒已然默认假设成立,难以置信地摇头咋舌道:“他可真够出息,连晏诚都躲着走的地方,他竟敢硬闯,难怪连桎攫的珠子都敢偷。”
  她越说越义愤填膺,好似被偷东西的是她而不是桎攫。
  陆晴萱方才一直默不作声,不知在忖些什么,这时才开口跟了一嘴:“不一样的,他下去的时候人肯定不少,而且琉璃树边上有许多尸骨记得么?就算他当年真是从那儿下去的,也一定发生过什么。”
  “这……好吧。”叶柒哼哼两声,闷头又吃了口粥,“今天这粥怎的这般稠,直接做成饭不好吗?”
  陆晴萱心不在焉地朝叶柒扫了一眼,撑着脑袋淡然道:“洛宸的伤才有起色,粥软烂,吃起来方便一些。”
  “啧啧啧,这狗东西可真幸福。”叶柒撇了撇嘴,似羡似酸地揶揄了句,随后眼神有些凄然地看向陆晴萱,“晴萱,她人不是都没事了吗,你怎么还这么忧心忡忡的?”
  叶柒从方才就看出陆晴萱心情不太好,一直憋着没问,这会子委实是忍不住了,才不免开口。
  陆晴萱倒是没打算隐瞒,无奈地苦笑了声对众人道:“再有几天,洛宸就能下床走动,驹铭杉的事是时候让她知道了。”
 
 
第124章 抚痕
  气氛陡然变得凝重。
  众人闻言,皆不由得停杯投箸——明知这一天迟早会来,可当真要说出口了,心头仍是忍不住酸涩难当。
  陆晴萱浅垂眼睫,心事重重地眨了两下眼,唇边浮起一丝凄苦又无奈的笑,再没说什么,只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她潦草地将本就没有盛满碗的粥咽下去,起身对众人道:“碗筷我就不收拾了,洛宸难得好受一点,我想烧热水给她擦擦身子。”
  “……的确,折腾了这么多天,又是血又是汗的。”叶柒思来也觉此话在理,当即点头赞同,随后,又把鼻子朝身边的蓬鹗凑了过去,一丝不苟地深嗅了两下,“你看,他也臭了。”
  蓬鹗:“……”
  他急欲申辩,叶柒顺手就捏住了他的嘴巴,弯着桃花眼又道:“晴萱,你多烧点呗,大家也好一起干净干净,有福同享啊。”
  陆晴萱:“……”
  这时,但见蓬鹗满脸的委屈,可怜巴巴地朝陆晴萱看了过来。
  陆晴萱简直哭笑不得,只好摇着头没辙道:“行,我多烧一些,大家都来洗洗风尘,不过呢——”陆晴萱突然一改语调,促狭笑了起来:“叶道长的身子,可不敢随便看。对吧,栖梧?”
  栖梧一听,顿时了然,一把抱起小宝,笑着附和道:“正是正是,况且小宝的伤还没好,年龄又小,自己洗不干净。所以阿叶,抱歉了。”
  叶柒:“……”
  “好你个陆晴萱,敢消遣我!”叶柒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松了禁锢蓬鹗嘴巴的手就要去拍陆晴萱。
  奈何疮深疼痛,手不过挥到一半,她就捂着胸口趴在了桌子上。
  “你慢一些,仔细伤口扯开。”
  栖梧边笑边说,作势就要上前扶她,反被她一掌把手按在了桌子上。
  “下药的,你和她——”叶柒冷汗直冒,刀子样的眼神径直往陆晴萱身上扎去,“你俩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栖梧被她说得震惊不已,眨着眼睛瞧她良久,才似有所悟地转头朝陆晴萱一莞尔:“看来,确是我自作多情了。”
  叶柒:“……”
  陆晴萱拍了拍栖梧肩头,但笑不语,却适时给了蓬鹗一个眼神,随即便转身出去。
  身后依稀听见蓬鹗道:“阿……阿叶,我……我可以帮……帮你洗……”
  叶柒:“洗你个头!下药的,我和你没完!”
  陆晴萱这下再也憋不住,扶着防雨棚的立柱笑出了声,也笑出了泪。最后,她竟然鼻子一酸,毫无征兆地抽噎起来。
  这样的拌嘴来得太迟了,迟得有很多人再也听不到。
  岁月的洪流会慢慢将活着的人的伤痛冲淡、带走,但死去的人却在历史的长河中兜兜转转,再也走不到尽头。
  她有些无力地蹲了下来,身形寂然,越发要融进周围的暮色里。
  蹲了无时,陆晴萱将眼泪擦干,重新振作起来。
  她走到旁边的柴堆上取柴,打算生火烧水。
  她才取了三两根柴火,忽见有一张纸被压在另外一根柴火的下面。
  陆晴萱记得很清楚,她和栖梧做晚饭时还不曾有此物,定是有人趁他们都在屋里的那段时间放上的。
  她只觉脑中一个惊雷,悚然之感霎时沿周身血脉流遍了全身。短短的工夫里,她甚至连有人妄图借这张纸传蛊下毒的可能都猜了个遍。
  “一朝被蛇咬,十年惧井绳”的老话不是空穴来风,何况,他们不久前所经历的,远比被蛇咬一口可怕太多。
  陆晴萱定定地僵在原地,脑门上焦灼出一层细密的汗,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事情,又不可贸然前去告诉洛宸,不然她定会不顾及伤势,忧心烈烈地下床来查看。
  陆晴萱着实感觉有些进退两难,而且一度怀疑,自己方才取它上面那几根柴火时,是否已然染上了什么……
  春风温煦,自棚下悄然穿过。
  陆晴萱下意识偏过头,将被缭乱的碎发信手拢住,往一侧让了让视线。
  余光不经意间溜到柴堆上,居然看到那张纸的一角被风吹了起来。
  上面有两个半的字露了出来,虽然第三个字并没有显现完整,但陆晴萱的心却在顷刻间松弛下来。
  因着那三个字,完整地读出来是“晏诚留”。
  晏诚没有走?
  那他为何有话不出来与他们当面说,非要用写信的方式?
  他把草庐让与了他们这些与他素不相干的人,这几天又住在何处呢?
  陆晴萱心中存疑,默默地将纸取下,却没有急着看上面的内容,而是折起收进了怀里。
  因为她总感觉,这封留书上的内容,更应该是写给洛宸的才对。
  她是要看的,但不是现在,而要等着同洛宸一起看……
  眼下烧水是正事。
  岂料锅就这么大点,用水的人却有七八口子。
  陆晴萱足足烧了六锅,才把所有人要用的热水烧出来,就这样他们还是节省着用的,掺了不少凉水在其中。
  更让人觉得憋屈的是,等陆晴萱烧到第四锅时,三个男人和小宝都已经擦洗好了。
  陆晴萱越发觉得自个儿上了叶柒的套。
  待好不容易把所有的都烧好,她委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旁人,只将自己擦洗干净,又兑好一桶水提进了洛宸屋里。
  “洛宸……洛宸……”陆晴萱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凑到她身边低柔地唤了两声,床上的人却兀自安稳,毫无反应。
  陆晴萱不由得疑惑自语:“睡着了吗?”说着,还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热水。
  “……自然——不曾。”
  “……你……”
  床上的人又突然出了声,吐字清晰有力,毫无倦怠之感,细听之下,似还伴有一丝浅笑的语调。
  陆晴萱不明就里,蓦地惊在那儿,盯着洛宸薄唇微启,一时语塞。
  洛宸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墨玉明眸下沉着一池秋波。她含笑觑着陆晴萱道:“我欢喜你这般唤我。”语罢,竟又染了三分怅然:“……许久未听了。”
  陆晴萱听她这般说,默默垂了下眉眼,脸颊微丹。
  她慢慢地扶着洛宸坐起来,道:“你受伤这么久了,我给你擦一擦身子吧,这样你也能舒服一些。”
  这声音动人又轻妩,洛宸闻之,不由轻勾了薄唇:“甚好。”
  仔细褪去中衣、亵衣,洛宸的玲珑玉体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陆晴萱面前。
  只是与往日不同,与之一同暴露的,还有那些惊心怵目的、大大小小的淤青、血痕。
  它们就像凿嵌进白璧中的沟壑,破坏了璧的光滑与细腻,也玷污了璧的纯洁与无瑕。
  洛宸就这般勉强立在床边,右侧胸口和肋骨处缠裹的厚厚纱布,层次高低地突出着。
  如今她是遭了风暴的大雁,是伤了羽翼的白鹤,虽然伤痕累累,但傲骨依旧挺立。
  陆晴萱将软巾湿了水,在这样的身体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每抚过一处伤痕,她都忍不住要问一句“疼吗”。
  洛宸则不厌其烦,越发温柔且受用地回她道:“不疼的。”
  ——她说不疼,她却心疼。
  陆晴萱借着低头重新给软巾湿水的工夫,悄悄在眼睛上揉了揉,才又抬头。看着洛宸光裸的身子,有些羞赧地问:“这样子,你冷吗?”
  “不冷,窗子和门俱都关着,怎会冷?莫要担心。”
  “……嗯。”陆晴萱这才若有所思地应了声,“来,再坚持一会儿,我给你擦一下伤口周围,要是疼你就告诉我。”
  “……好。”洛宸觑到陆晴萱的神色有异,眉头轻微动了动却忍住了,终究什么也没问。
  少时过后,陆晴萱已然将洛宸的身上擦洗了几遍,虽然伤痕仍在,却已掩不住她的芳华。
  白璧有瑕,也只会衬得璧色更加纯正。
  陆晴萱有些眼眶发热,居然鬼使神差,对着她左肩的一处血口吻了下去。而这一吻,却没防惫地吻出了眼泪。
  “……晴萱……”
  “洛宸,我……”陆晴萱不知为何就悲从中来,多愁善感本不是她的性格。
  她自身后环住洛宸的腰身,埋进她清丽淡雅的白梅体香中,哽咽道:“我想你了。”
  是,她想她!
  想得快要发疯了!
  想得好似过了许多年岁!
  洛宸闻言,身子不由一震,耳根和眼眶竟同时热了起来。
  “晴萱……我亦很想你。”洛宸的声音有些发了干,身上的肌肤纵使没有衣物遮挡仍渐次升温。
  她终于回转过身,左手轻轻扣住了陆晴萱的脖子,下一刻,就这样将唇瓣贴了上去……
  唇齿开合,是久违的缠绵。
  洛宸的伤口在这种急切的拥吻里痛意渐浓。
  她却心中漾蜜,甘之如饴。
  许是其间某个动作太不恰当,这个本该最醇浓的吻,终究被迫在洛宸的闷哼中结束。
  陆晴萱恍然间清醒,忙惶然着要去检查洛宸的伤处,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脸颊。
  洛宸轻笑着对陆晴萱道:“这一副药,才最是管用,比旁的可强多了。”
  “……洛宸……”陆晴萱心神摇晃,双颊晕红终于想起来道,“我……我给你更衣。”
  一边给洛宸穿着衣服,陆晴萱的头脑逐渐清醒,接吻时的甜蜜也转眼被她将说之事的苦涩取代。
  洛宸觉察到陆晴萱动作的犹豫,又想起方才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终是不放心起来,开口问道:“晴萱,你有心事?”
  “……”陆晴萱被问得哑然,转头支吾道,“我……算……算是吧。”
  “既是心事,合该说出来,莫要一个人憋着。”说着,洛宸拉着陆晴萱一并坐在床边,“还是说,你想说,却不知如何启口?”
  “……洛宸,我……”陆晴萱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好似有浪潮要将她顷刻间吞没了。但是正如之前所说,这件事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陆晴萱心上焦忧,无奈长吸了两口气,握紧了洛宸的手:“我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但是你……要不要躺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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