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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血剑(GL百合)——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时间:2024-03-24 08:29:41  作者: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栖梧和栖妍,同洛宸和陆晴萱是一样的关系,是以她很能理解洛宸,不然也不会在方才想出那样的方法让洛宸镇静下来,适时见洛宸泛泪,一颗心亦觉得不是滋味起来。
  她装作不察的样子,一边将银针从洛宸身上取下,一边道:“方才太悬了,炼血的风险我终究是低估了。”
  “怪我……太容易被执念左右。”洛宸拧着眉,努力靠坐起来,回想着梦中的一切后怕且自叹道。突然,一阵刺鼻腥涩的味道浅浅地钻进了她的鼻子。
  “这是我要喝的药?”循着气味,洛宸看到了床头矮凳上那碗黑色的东西,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栖梧一个“是”字尚不及出口,洛宸居然已将碗端了起来,那神情,分明早已笃定,询问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阁主,你……要喝吗?”栖梧大概被洛宸的举动搞昏了头,居然问出这样一个毫无价值的问题。但见洛宸眼睫低垂着,牢牢盯着那碗药汤,苦涩答道:“又不能不喝。”说罢,便闭起眼睛,仰头把药一饮而尽。
  而后她僵着动作缓了好久,才逐渐恢复正常。
  洛宸这一系列举动,着实瞧得栖梧语塞难言:这些天洛宸所承受的,原本已经让她有些不忍心再继续下去了,毕竟无端受这样的苦楚,大概换作谁都会觉得委屈。可看到洛宸现下这般,她又知道,停下来已是万万不可能了……
  却说陆晴萱在藏兵谷请了援兵之后,便由柳毅笙带领着,一路往囚窟寻来。
  自从洛宸被戾王带走,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只要睡不着,闭上眼便都是洛宸的影子;若是有幸睡着了,又要做一连串关于洛宸的梦。
  她害怕,害怕洛宸受苦、受伤、受折磨,害怕戾王对洛宸不利……总之,见不到洛宸,即便栖妍将利害分析得再到位,保证得再好,她也不能真的放下这颗悬着的心。
  这天又到了深夜,陆晴萱依旧不想这么早吹灯,于是趴在客栈二楼窗边,抬眼望着满天星斗。
  她记得,陆羽曾给她讲过一个故事。
  一位猎人抓住了一只雌鹤,雄鹤非但没有离去,反而在雌鹤身边哀鸣了整整一日才走,第二日则衔金而来。猎人明白了它的意思,知道它是想用这黄白之物来赎回雌鹤,便收下金银,放雌鹤与雄鹤团圆而去。
  同样是人,为什么戾王就没有猎人这样的慈悲之心?她不奢求他慷慨,也不奢求能找他报仇,只求他能在洛宸完成了他的追求之后,将洛宸毫发无伤地送回来,让她们得以团圆。
  月光清冷地映照着,照着陆晴萱正做这些思量与祈求的面庞,似泻了一片银沙,又似替陆晴萱流着早已流不下来的泪。
  陆晴萱到底累了,就这样坐在窗边,双手交叠着趴在窗框上,渐渐合上了眼睛……
 
 
第190章 风雪再遇霜
  岁月待人,慷慨而又吝啬,柔婉却亦无情,光阴的脚步匆匆来去着,从不肯为谁驻足停留。
  自炼血开始以来,洛宸便日日服“药”,十数种叫不出名字的“药”轮番入喉,每一种都怪异得令她难以下咽。但这还算不得什么,真正令她忧惧难安的,是好似才眨眼工夫,竟又到了引化血蛊入体的日子。
  六天,距离上一次引蛊已过去整整六天,可那令人生不如死的折磨依旧清晰生动地刻在洛宸骨子里,只要她回忆起来,便自心底深处打怵,何况又与即将到来的第二次只差这一个晚上了呢。
  晚饭期间,栖梧瞧着洛宸似是有些异状,不仅吃得比平时要少上许多,表情更是生硬得极不自然,反是往口中灌水的动作不曾停过,于是担忧问道:“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洛宸被问得一愣,但旋即恢复如常,摇头淡道,“没有,只是许是连续服药的缘故,有些倒了胃口。”她不着痕迹地掩饰起心中忐忑,不想栖梧因此而延长炼血的时间,毕竟长痛不如短痛;而且无论她自己,还是陆晴萱、叶柒这十多年来所遭受的,抑或因此故去的许许多多的无辜生命,她都迫不及待地要从戾王身上加倍讨回来。
  栖梧到底也是聪敏多思之人,纵然洛宸隐乎其辞,她还是从中揣到了洛宸的心理,于是伸手覆上洛宸手背,又稍稍用力地攥住,宽慰鼓励着:“为了陆姑娘,你得坚持住。”
  眼瞅着被看穿了心事,洛宸终是无力一叹,随即莞尔送给栖梧一个感激的微笑,轻声道:“我会的。”
  这一夜,洛宸当真觉得难熬,原本没有几个时辰的暗夜,硬是在她半梦半醒间被生生拉长数倍。
  洛宸知道,过不了多久戾王又会像上次那样“如约而至”,而自己,势必要经历一番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苦痛。
  事实上,这种感觉洛宸一点也不陌生:在刚被戾王关来这里,枭打算用“琵琶调弦”对付她时,她就产生过同样的惧怕。
  不过比起当日,有一点值得欣慰,便是她现下有栖梧在旁陪伴,心中更是有陆晴萱做支柱,想来总会有办法和毅力坚持下去吧……
  果然,一切不出洛宸所料,这一次引蛊与上一次尽数相同,甚至连戾王跨进囚室大门的时间都分毫不差。
  洛宸依旧目色寡淡地觑着戾王,高挑的身姿和恰到好处的距离让她正好可以与戾王平视,却又造成一种稍带俯视的错觉。
  不知怎的,被她这种除了能感受到森冷,却瞧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神审视良久之后,素来不屑于任何人的戾王居然也心生出些许的不自在。
  “你很想吃了我吗?”他向前踱出几步,拉近同洛宸的距离,让洛宸的目光自然居于自己的眸色之下,轻蔑又好笑道,“可惜,眼神是没有杀伤力的。”
  洛宸这才冷笑一声:“那殿下为何要上前来,继续被我‘俯视’着不可以吗,反正‘眼神没有杀伤力’?”
  “……”戾王才浮现的笑意就如一团刚刚燃烧起来就被冷水浇灭的火焰,瞬间僵滞在脸上,洛宸仿佛能看到他头顶上被浇灭火焰之后腾起的黑烟。
  “殿下不说话,想来是被我说中了。”洛宸身在囹圄,不能对戾王造成半点实际的伤害,却不妨碍她于口舌间索求一星半点的快意,自然要拱火道,“不过我对‘吃你’没有兴趣,吃你脏了我的……”
  “嘴”字尚不曾说出口,戾王竟猝然动了手。他面上是洛宸最熟悉的高傲笑意,手却似铁匠铺里,用以夹取刚出炉被烧得通红铁料的火钳,毫不留情地钳在了洛宸的玉颈上。
  “洛阁主的嘴原来也如此刁钻,怎的本王以前不知?”洛宸被掐得突然,登时感到头晕目眩,她迷蒙着双眼,听戾王咬牙切齿地对自己道,“不晓得今日,能不能再从这张嘴里,听到你的惨叫?”
  “你……你……”洛宸想说“你做梦”,但戾王着实手段狠辣,总能将力道用得那般恰到好处,令她全然无法顶起发出“做”这个字音所需的哪怕丁点气力,以致“你”了几番亦不曾把话说出来。
  栖梧从头至尾在旁静观,并非她不想帮洛宸,而是一方面她知戾王不会杀死洛宸;另一方面,洛宸可以将仇恨摆在明面上,她却不能,必要时还需装得冷血一点。待戾王和洛宸闹过这一通之后,才能恰到好处地出面制止。
  只见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在戾王身边站定,眼神略有嫌弃,像看一个不择其时、随意打闹还不听吆喝的孩子:“殿下玩够了吗?时辰过了,效果便不好了。”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事关沥血剑的净化,戾王都会妥协。他朝洛宸盱衡,手却没奈何地把力量卸去,将人向后猛然一推,洛宸便控制不住身体地向后踉跄退去。
  “那就不要耽搁了,开始吧。”戾王把声腔压得极低,像极了深山老林里野兽沉闷的低吼,整个囚室也被塞成鬼气森森的模样,仍是催命一般的架势。
  不知是单纯惧怕戾王的腔调,还是因着“开始”二字意味着即将要承受痛不欲生的折磨,洛宸在听完戾王所言之后,顿觉方才的锐气消了一半下去。她稳住身形不仅再难开口,就连眼睫也低垂了。
  栖梧固然心疼洛宸,却还是将引蛊炼血的物事一一准备妥帖,静候在矮榻边唤她:“洛阁主,请来这边躺好。”殊不知,这一声已然似在洛宸痛觉最敏感处剜了一刀,令她刹那间虚软了腿脚。
  洛宸这会子是顾不上戾王能否瞧出自个儿胆怯的,她艰难挪动起犹豫的脚步,仿佛能捱到矮榻边已是极为不易,立时双膝一软贴着边沿颓坐下去,待忐忑不安地坐了一忽之后再慢慢躺下,那些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痛楚,更是瞬间如汩汩泉水一般涌现出来。
  “你……在发抖?!”栖梧正要于洛宸手腕处穿刺,恍然发觉她手臂居然用力紧绷且还在轻微颤动,虽然已是极力克制,但依旧格外明显。
  洛宸自己也颇为无奈,逐渐焦躁道:“我……在尽力……”
  栖梧心下了然:“若是不行,可以再等……”
  “不必!”洛宸紧紧攥住身下床单,两臂向下紧贴到榻上,同时截断栖梧欲劝再等几天的话。
  自己曾无数次地战胜恐惧,缘何这次……洛宸有些说不出的迷茫。
  她越是焦虑越是心慌,以致栖梧尚不曾做什么,她身上便已然起了痛感,还莫名其妙地逐渐加重。
  她只当自己太紧张了,或许待会儿就会无事,岂知如此过了好一阵,症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有要肆虐的趋势。
  洛宸终于觉察出这感觉隐约有些不对劲,一时间犹豫权衡起还要不要继续来。不巧的是,栖梧对这一情况不甚明朗,恰在此时开口问了句:“既然不等,那现下便开始吗?”
  正是这一句话,洛宸摇摆不定的心又被牢牢地箍死了。
  罢了,推迟几天也左不过多煎熬些时日,再如何惧怕一样还是别无选择,洛宸索性敛了思绪,朝栖梧轻轻点了点头。
  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任谁也不曾料到。
  从第一次引蛊来看,化血蛊自被引入体内再到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洛宸虽然能感觉到疼痛但并不会太过强烈,凭她过人的毅力和有过一次的经历,是绝对可以相对容易忍过去的。可偏生就是整个过程中最该轻松无虞的环节,却险些要了洛宸的命。
  化血蛊才被引入洛宸体内不久,洛宸的身体便有了强烈的反应。与上一次不同,今番的不适感几乎是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的,洛宸甚至来不及憋住一口气与之对抗,便在一瞬间被击垮。
  紧随其后,她觉得如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骨骼,又仿若千万根钢针自骨头内部向外钻凿,毫无章法和规律可循的剧痛让她半点准备也没有,终究从榻上挣扎到地上,且不知什么缘由吐了好几口鲜血出来。
  栖梧从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状况,事实上,按照正常的步骤也不该出现这种状况,故而一时不免张皇失措。但她没有因此乱了方寸,镇定下来后赶紧把化血蛊从洛宸体内引了出来。
  也多亏了这化血蛊,栖梧只瞟了一眼便恍然大悟,心中更是暗自觉得难以置信。
  只是,洛宸的情况并没有随着化血蛊被引出而有所好转,相反整个人已经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冷汗淋漓,呼吸凌乱,每一条筋、每一块骨都像被人用钝刀子切割,赤.裸.裸地折磨着。
  更为棘手的是,化血蛊面对这一突发情况,释放物质的速度比往常快了许多,纵然栖梧已在最短时间里将化血蛊引了出来,但那物质还是被尽数留在了洛宸体内。换言之,洛宸很快就要在现有的折磨之上,再叠加一层炼血的痛苦。
  戾王盯着洛宸,神色慢慢变得不解,显然洛宸和上一次的表现有太大的差别。突然,他余光一瞥,发现栖梧阴沉幽晦的目光已不知何时欺在了自己身上。
  顷刻间,戾王也不禁发了蒙,反觑着栖梧下意识问道:“她……缘何会如此?”
  “缘何如此?”栖梧怨愤交加,冷言驳斥,“殿下会不知吗?”
  戾王:“……”
  栖梧说着,从洛宸身边站了起来,朝戾王一步步逼近,最终在距离他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质问道:“您给她吃过什么?”
 
 
第191章 焉知非福
  “……”戾王被栖梧犀利的目光锁着,好似被鹰隼盯上的猎物。他从未见过栖梧这样的眼神,须臾之间竟也生出一丝被揪住把柄的心虚——这女人……
  正尴尬且怪异地僵持着,洛宸忽地在地上发出一声极为痛苦又难耐的低吟,不待栖梧回身,更是控制不住地一拳捶向身旁的矮榻。伴随着木板沉闷断折的响动,矮榻竟被她一拳拦腰砸成了两截。
  洛宸哆嗦着身子抬起头,血色隐现的眸子狠狠咬在戾王身上,只可惜,她已没有多余的气力,更说不出半句叱骂戾王的话。
  栖梧心中翻涌起酸意来,只得且放下戾王这头,去架扶在地上抖作一团的洛宸。
  她转身迈出了前脚,戾王也终于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还要装糊涂吗?”栖梧懒得回头说话,用一只手臂牢牢圈住洛宸让她前倾下来,另一只手则迅速掀开她一侧衣领,把一根纤长的银针刺进一处穴位。
  “放松,坚持一会儿。”她低声在洛宸耳边轻轻说道。
  洛宸紧咬住牙关,锁起眉头闭上眼睛。
  栖梧这才再度看向戾王:“化血蛊出现了‘逆噬’现象,若非被我及时取出,这会儿可能已经爆体而亡。”
  “逆噬?”戾王心中实是有些着了慌,他依稀忖得这件事可能与凝露丸有关,可是不好让栖梧瞧出他这近四十年来都不多的窘迫,只得装作全然不知搪塞应答,“本王从未听说过。”
  “殿下当然不会听过,您可以将其简单理解为与中毒类似的情况,只是……”栖梧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旋即竟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得讳莫如深,衬得她柔媚的五官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她低头察看一眼洛宸的情况,继续道:“任何蛊自炼成起便百毒不侵,寻常毒药根本奈何不得它,唯有一物或可成其死,或可败其生,那便是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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