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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血剑(GL百合)——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时间:2024-03-24 08:29:41  作者: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短暂的时间里,戾王脸上的表情已然经历了惊愕、震悚、难以置信、骇然失色……直至后来,连仅剩的勇气也似被烈火烘烤的水分,一点点蒸融了。
  洛宸感觉自己很难再停下,不出三十回合便将戾王的双钩折成了数截,后左手运起一掌径直拍在戾王面门上。
  戾王口吐鲜血,浑身卸力,晕头转向地倒在地上,紧觉左肩窝又是一痛,原是沥血深深地钉在了上面。
  他目光有些涣散,仍旧望着洛宸,望着洛宸寒意催袭的眼神,终于无力地叹了长长一口气,欲言又苦笑一声作罢。
  “结束吧。”洛宸淡然开口,手腕同时利落一动,剑便在戾王肩窝里转了一转,削萝卜一般斩下了戾王的头颅,挑带着向外侧滚了好远……
  作者有话说:
  沥血剑认主的具体体现,是我根据“人剑合一”的说法编造的,朋友们不要深究哈(深究全是胡说八道)。
  <( ̄3 ̄)>哼!
 
 
第203章 节外生枝
  这是血腥但令不少人快意的一幕,恰巧长了腿似的先钻进了煜西的眼睛。他砍倒身前一名杀手趋前几步,瞪着一双黑亮的眸子尚且半信半疑,心情却仿佛不受大脑控制先自明媚起来。
  柳毅笙随之也瞧见了。他涉世虽浅可鬼点子不少,当即灵机一动,开始扬声高呼:“戾王已死,降者不杀!戾王已死,降者不杀!……”
  此语一出,似天雷滚过,震得全场皆惊。一时间,无论藏兵谷弟子还是绛锋阁杀手,纷纷歇住手脚被定身一般,唯脑袋不约而同朝洛宸站立的方向偏去。
  洛宸腰身微躬,剑锋抵地,素洁的衣衫前襟被戾王喷溅出的血染红大半。她眉眼依旧是冷的,并不向任何人转眸,兀自凝视着地上那片泛着油亮的血泽,纤眉淡蹙,若在思索什么。
  “洛宸——”确认戾王已死,陆晴萱心头欢喜一时不免难以言喻,可从她拉长了声音,一边唤洛宸名字一边朝这边轻快挪步便能看出,那份欣然已是刻上骨子了。
  洛宸听见声音,身子略微直立起一些,但仍旧没有回头,才轻轻“嗯”着回应一声,陆晴萱已走来她身边,扒着脑袋要一看究竟。
  “小心。”大抵念及场面有些不堪入目,洛宸犹豫一瞬还是提点了句。
  陆晴萱却只是淡然一笑,边自顾自地往地上瞧边应她道:“没事,我不怕的。”与此同时,心里回想的尽是担心洛宸出事的那些日子。
  最令她害怕的事已然都经历过,还有什么能激起她心中的涟漪呢?
  只是没想到,凝视着戾王的头颅,陆晴萱本以为这欢喜会持续良久,然而不消片刻,便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冲淡了。
  洛宸亦是如此。依着常理,没有什么能比手刃仇人更令人感到兴奋和痛快,可她却好似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比如对报仇的那份执着?
  两人一时不禁陷入默然。
  周围渐渐响起杀手们缴械投降的声音。
  陆晴萱目光伸伸皱皱的,从戾王的脑袋转移到身子,再由身子转移到沥血剑上,而后便直勾勾似发愣般盯着剑身上残留的那道清晰血迹。
  血迹沿着血槽而下,似朱笔在上面直溜溜地划了一道。
  陆晴萱眸色不经意沉了沉,紧跟着便感受到洛宸依稀掩饰的眼神仿佛正往自己身上压来。她没有抬头,仍旧盯着那血迹出神,越瞧越觉得不对劲:怎的这血更像是从洛宸手里顺下来的?
  心电不由自主地流转,又鬼使神差恍然想起洛宸方才跪在地上的情形,陆晴萱顿时周身一寒,急忙抬头往她身上看去。仅一眼,便惊得猛退一步,又陡然红了眼眶。
  “不妨事的,你……莫要担心。”洛宸见状赶紧启声安慰,却见陆晴萱已开始手忙脚乱地撕扯起自己的衣袖来。
  衣袖宽大,成块撕下再叠上几层,便可临时充当裹伤的物事,也不知陆晴萱是否听到洛宸的话,只一门心思将叠好的衣袖压在她胸口的伤口上。
  “你受伤,怎么能不说呢?”她急得声音走调,埋怨洛宸道。
  洛宸牵了牵唇角,抵住要压下的眉头:“不严重,只是……皮肉伤。”
  “什么皮肉伤,什么不严重,流了这么多血……”陆晴萱一猜洛宸也要这般说,怨怼的同时又忍不住哽咽,压着她伤口的手更是剧烈地抖着。而且手心里全是汗,压得轻了恐压不住,重了怕她还要疼些,一时用力不是,不用力也不是。
  “洛大人(阁主),你(您)……”
  “怎会伤得这么厉害,需得尽快处理。”
  随着杀手们被逐一捆绑,柳毅笙、煜西、栖妍和栖梧皆得空围了过来,却不想才一眼就看到洛宸这番惨状。
  陆晴萱心急如焚,才听栖梧说要处理,登时不假思索道:“那我们此刻便走,立时就走。”不待说罢,居然当真搀扶着洛宸,要去寻找府邸的大门。
  “晴萱……”洛宸却不知为何不动身子,还轻微用力将陆晴萱往回带了带,道,“我们一时……还走……走不了。”
  洛宸左手撑着沥血,倦累不已地喘息,似乎这一带耗尽了她大部分的力气。陆晴萱甚至能感觉出她在不自知地往一侧歪斜身子。
  陆晴萱满眼噙着泪,替她擦去嘴角血渍,嗓音越发凄然,不可思议地问:“为什么?难道你不愿同我回家吗?”
  “傻姑娘,我怎会……怎会不愿,只是……”洛宸眉头皱了起来,低低咳嗽两声,“戾王到底……是个皇子。”
  陆晴萱闻言一怔,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墨玉色的眼眸:“你怕朝廷降罪?”
  “是。”洛宸点头。
  “戾王坏事做尽,朝廷早就想除掉他,定然不会降罪,你……你……”陆晴萱的语气已近哀求,看着洛宸的眸子里水光盈泛,“你需要治疗。”
  陆晴萱很少求人,鲜有的几次几乎都给了洛宸。见她这般,洛宸还想坚持的心也蓦地软下来,她轻叹一声,有了妥协的念头。
  这时,一个声音自殿中悠悠响起:“朝廷那边,我来说。”
  众人乍听而惊,连忙循声转头,就见一个男人不急不缓地从殿中走出来。
  洛宸定睛看着,小有惊讶:“梁逸?”
  男人似乎还有些腼腆,闻声垂眸一笑,露出两个不怎么自然的梨涡,望向洛宸道:“阁主有心了。我不过几年前在您受伤时照看了几日,不想阁主还记得。”
  听他这般口吻,众人不由得心起狐疑,陆晴萱更是恨恨地将他多打量了好几眼。洛宸也猜到他并非普通绛锋阁弟子这么简单,稳住声音道:“想来……梁逸非你本名,你的真实身份是……”
  男人仍旧那般略带腼腆地浅笑着,却垂下头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样的物事,亲自递至洛宸手里,而后正色起来:“我乃十三皇子,梁景逸。洛阁主,你受苦了。”
  洛宸:“……”
  他话音掷地,仿佛世间所有的声响霎时消失,却能清晰听得许多人错愕的窃语。
  不只洛宸,陆晴萱、煜西、柳毅笙、栖妍还有栖梧全部怔住,不同的,也只有内心的震撼程度不一罢了。
  梁景逸似乎没打算给众人回味的时间,扭头朝戾王的尸身睨了一眼,接着道:“我知你有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我在戾王身边这么多年,他都认不得我。那是因为……”说着,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耳际,随着贴在脸上的那张脸皮被揭下,一张更加年轻俊俏的面孔也显现出来。
  易容术!
  “我是个废物,不会武功,无力与戾王抗衡,能做到只有潜身在此与之斡旋,好歹让他留了父皇一命。”说到此处,梁景逸的眼中流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顿了顿将话题偏了半分,“洛阁主,你当真与其他人心性不同,也算是父皇的救命恩人。”
  “……”洛宸依旧默然,只依稀觉得眼前发生的仿若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幻得令她不知该不该相信。
  见她没什么言语,梁景逸浅浅地挑起一边眉毛,目光落到洛宸眼睛上:“所以,你想要什么封赏,我都可以让父王给你。”
  他说这话时确然诚挚,但封赏对洛宸委实无用,不过提及,倒是令她的心从方才惊愕中恢复了平静。
  她突然笑了一下,偏过眸子望着至此都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的众人,尤其是陆晴萱,悠然开口:“封赏就不必了,劳烦殿下善后,洛某只想……带他们回家。”
  “只是……回家?”
  “只是回家!”
  听着洛宸的话,梁景逸的表情似乎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像是陷入回忆,片刻才干干地颔首:“我也许久未归家了。”
  他又笑了,苦涩自唇角浅浅地蔓延,却是对洛宸道:“我给你传位御医,把伤处理一下再走吧。”
  梁景逸这番提议说得陆晴萱心下舒坦,又听闻要请御医,想着怎么也强过她这乡野郎中,便打起顺风撑船的心思。
  然不承想,洛宸半分犹豫也无便婉言谢绝了:“不必了,我这些亲友……很多都医术精湛,有他们……足矣。”
  梁景逸似乎再要说什么,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小半圈,不经意正停到洛宸握剑的手上。
  他喉头一塞,顿时了然,感觉堵在嘴里的话霎时变了味,没忍住无奈笑道:“看来阁主对我也有提防。”
  洛宸兀自风波不惊:“殿下勿怪,不过十年前被咬伤的地方,今日才见啮痕。”
  梁景逸不知是否觉得一番好心被辜负,兀自轻吐一口气:“阁主宽心,剑我不会要,也不能要,欲留阁主,确是真心。”
  “洛宸!”陆晴萱此时也低声急促地叫她一声。
  其实,洛宸也觉得自己多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正是因为她受了伤,才不敢继续留在这里。
  沥血剑就像那招蜂引蝶的肉食花蕾,人人都想得到它,倘若再发生争夺,自己撑不下去站不起来,纵然沥血认主,亦是一切皆空。
  伤口的疼痛不觉间加剧许多,洛宸难免被磨得有些焦灼,仍执意要走。然而薄唇轻启未及发声,身后不远处的栖妍突然传来一声痛呼。
  “阿妍!”旋即,栖梧的叫喊也传来,骇然、急切,甚至带着哭腔和些许声嘶力竭。
  洛宸心头咯噔一下,竟忘记自己的伤势,迅速地一回头,当即觉得脊梁骨一抽,拧起眉头疼弯了腰身。
  “洛宸……你……”陆晴萱彻底慌了神,一时不知当顾看哪边才好,那种按下葫芦浮起瓢的无力感让她须臾间变得头昏脑涨。
  洛宸抿一下发了白的双唇,提气哆嗦着道:“……栖妍……去……”
  “……好,我扶着你走,慢点。”陆晴萱紧了紧压在洛宸伤处的手,点着头道。
  柳毅笙和煜西暗嚷句不妙,相视一眼也围了上去,停在一个不即不离的地方。
  栖妍的情形超出所有人预料:方才还站在面前的一个人,眨眼竟口涌鲜血躺在了地上。
  再定睛细看,她的胸口正中间,不知何时没入了一把尖长的飞刀,鲜红而温热的血,正檐上落雨般从细小的刀口里向外一股一股地钻。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栖梧更是被吓到。而同作为医者的陆晴萱和见闻广博的洛宸,只看一眼也几乎断定,栖妍心脉已损,无力回天了。
  “是谁?究竟是谁?!”显然栖梧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于是一向从容有度,气质悠然的她突然疯了一般大吼起来。
  泪水伴着沙哑的嘶吼飘洒,分离一年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任谁也不能接受,不肯心甘。
  面对栖梧的遭遇,谁又都无能为力,煜西猛不丁指着不远处叫起来:“她!”
  众人这才瞪起红红的眼睛,看到用尽最后一口气的稚楚把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第204章 玉殒香消
  “阿妍……阿妍……”
  “……梧……姐……”
  “我在这儿,你坚持住好不好,好不好……”
  栖梧跪坐到了地上,磕碰着上下齿牙把栖妍挪进怀里,飘出口的嗓音凄涩硬皱,若年久失了修的琴,琴声顿耳,难以为听。
  洛宸第一次看见栖梧这般慌乱无措的模样,毕竟一直以来她留给的印象,都与“慌”这个字毫不沾边。
  栖妍的眼中润开泪意,几滴晶莹自眼角滑落,宛若笔尖浅浅勾出的一条银线。她又颤抖着抬起一只手,想去抚摸栖梧的脸,却无可奈何地停在半途,再也前进不了半分,只能贪恋而不甘地哽咽:“我……好……想你……”
  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却如同四把锋利的刀扎进栖梧心里。她泣不成声,握住栖妍的手放上自己一侧面颊摩挲,点着头呜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想你阿妍,你听话好不好,撑住好不好……”蓦地又在一瞬间彻底失控,把额头紧贴到她脸上,无能为力地号啕:“你为什么要挡,为什么?……稚楚要杀的人是我啊!”
  栖妍眼底的光闪烁一下,仿佛灯焰被风吹皱时的跳跃摇曳。能为栖梧挡刀,她是欣慰得想笑的,可惜只能做出一副似笑似哭的表情,道“挡不挡的……不重……要,结果都一……一样……”
  “……什么?”栖梧听来顿然生疑,随即缓缓抬起头,不解地望着栖妍,突然就在她右颞颥上方额角处,发现了极小一团蜿蜒盘曲的阴影,不过平素被她散垂的发丝遮挡着,根本无人留意。
  见此,栖梧心中陡生一个可怕的猜测,一时竟顾不得性别与廉耻,毫不犹豫地将衣衫褪过左肩,果然见左胸口位置也有同样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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