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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血剑(GL百合)——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时间:2024-03-24 08:29:41  作者: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东西,她知道指的是什么。先前蓬鹗已然对她言明。
  “枭,你莫……莫要动她!”
  见枭终是打算对陆晴萱动手了,洛宸孱弱的声音从唇边艰难地飘出。枭用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的眼神睨了她一眼,阴冷一笑道:“洛宸,你也有今天!”
  说着,她突然伸手扼在了洛宸的脖颈处,隔着洛宸白皙的肌肤,陆晴萱隐约能看到那里跳动着的青色血管。
  “我从来都赢不了你,从来都只差半式,那不如你说说,今天,你差了我几式?”她越说越愤怒,手中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洛宸将纤眉紧紧地蹙起,连眼睛也眯了起来,唯有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陆晴萱自然不知二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从枭的话里,却也听出来些许端倪:大概除了索要自己身上的那块玉,枭同洛宸还有其他旧隙。她此时的暴虐,有泄私愤的部分夹杂其中。
  “阁主!”
  蓬鹗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尖厉地刺穿了陆晴萱的耳膜,也惊醒了她的理智,她突然想到一个可以救洛宸的方法。只见她缓缓伸出手去,摸向正在自己怀中躺着的那块玉。
  洛宸此时在枭的手里,恍若一只折了翅膀的雁,鲜血栖息在她的唇角。而枭的杀心已起,此时只想手中发力将洛宸折在这里。
  就在她的手紧紧掐着洛宸的脖子并开始施加力道时,陆晴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冷冽地响起:“放开她,否则,我便将玉毁掉!”
 
 
第8章 沥血之名
  “你在威胁我。”
  “有吗?”陆晴萱索性把玉从怀中取出攥到了手心里,“用一个对绛锋阁来说已经没什么用的人,换你们费尽心机也要得到的东西,我倒觉得划算得很。”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枭的一举一动。纵然面具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陆晴萱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她面部肌肉在隐隐地抽动——想必她此时,正在洛宸与玉之间做着权衡。
  而且陆晴萱清楚一点,这块玉是戾王想要的东西,而枭是戾王的人,那她最终选择玉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洛宸——即使她与洛宸当真有什么仇什么怨。
  想到这里,陆晴萱把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攥着玉又往后退了一步道:“你们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们不想知道的我也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在这块玉中。放开洛宸,我就把玉给你,不知这笔买卖——”
  陆晴萱说得有板有眼,连晓得内情的蓬鹗几人都差点信以为真,纷纷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可事实上,除了枭,在场的人都晓得她在说谎。
  为了把戏做足,说到关键处,陆晴萱还故意停顿了一下,眼风同时迅捷地朝枭扼在洛宸脖颈处的手扫去——果然,她将铁爪般的手松开了些许。
  陆晴萱心中暗喜,底气更足了一些,她一本正经地同枭周旋着,力求把假的说成真的,把死的说成活的。自然,她也不会晓得,洛宸正神色复杂地觑着她——她方才,亦是直唤了洛宸的名字。
  终于,禁锢在咽喉处的力道被卸去,洛宸像个玩物一样被枭弃在地上,抚着被掐出一道青色痕迹的玉颈艰难地喘息着。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要失去意识了。
  枭此时站起身,用冰冷阴沉的眼神狠狠地剜着陆晴萱,开始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同时伸出了手:“东西,给我。”
  那是一只秀美颀长但骨节僵硬的手,看得出来为了练习拿人锁喉的本领,她下了很大工夫。
  陆晴萱晓得扯谎以后,左右都逃不过这一局面,只是攥着玉向后退——身后不远处的石桌旁,有她早先为炼药而准备的火油,以及一根点火极为方便的火折子。
  她已然做好与枭决一死战的准备,眼光却突然瞥到了身后。
  洛宸居然在地上动了。
  陆晴萱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欣慰,可惜分神一瞬,被枭欺身到面前来。她毫无防备,霎时被枭的铁爪抓住了手臂,不由得心中大惊,下意识便要挣扎。但那股力道委实太大,大得好似要将她手上的血管捏爆。
  手渐渐没了力气,玉从她的掌心处跌落在地。枭的唇角有了一丝明显得意的笑,随后,她一边仍是抓着陆晴萱不放,一边弯下腰身要去捡拾。
  陆晴萱懊恼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早就该料到自己不会是枭的对手。然而就在这时,枭刚刚有些弯曲的身体蓦地僵在了原地,一口鲜血也随之从口中喷溅而出,溅满了陆晴萱身上衣物的下摆。
  陆晴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但见洛宸强撑着身子,将故月完美地嵌在了枭的腰腹处。只可惜,她身体虚弱,故月刺偏了一些,否则,枭必死无疑。
  “啊——”
  这边洛宸片刻不留情地将故月又向前送了寸许,那边蓬鹗突然从地上狂叫着弹起。洛宸见势回抽右手,将故月抽离枭的身体,蓬鹗则径直横踹一脚,将枭踹出数尺远。
  “今日,你仍旧……差我半式。”
  洛宸用故月支撑住身体,粗重地喘息着,说出的话虚浮得有些断断续续,却分毫不改那足以使人胆寒的腔调。
  “好,很好……”枭捂着被洞穿的身体挣扎起来,随即又立刻跪倒下去,“洛宸,为什么你每次赢我都这般高傲,我真想……咳咳……想把你剥干净了看……看看……”
  陆晴萱:“……!!!”
  我呸!恶心死了!
  听枭又似先前那般阴阳怪气起来,陆晴萱提着净尘巴不得上前赏她两个大耳刮子,却被洛宸倾身带住。几乎在同时,枭不知从怀中掏出来了什么物事,只见她瞬间被一股浓烟包围。
  “快屏住呼吸!”
  洛宸赶忙提醒众人,同时用衣袖遮住了陆晴萱的口鼻,带着她全力向后一退,离开了烟雾波及范围。
  待浓烟散去,枭已然不知所踪,只在她方才停留处,留下了一片猩红血迹……
  “快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无碍,只是动作大了些,伤口撕开了……重新包扎一下便可。”
  枭的危机暂时告一段落,八个人身上皆有轻重不一的伤痕,模样好不狼狈。
  洛宸依言坐在了院中一棵树下,她太疲惫了,已经撑不到进屋;抬眸又看到陆晴萱的右手手腕处翻起的皮肉,不禁皱起了眉:“陆姑娘,你亦受伤了。”
  “小伤而已,我待会儿处理一下。”陆晴萱用自己的身子将洛宸挡了,一边用左手辅助着不大灵活的右手去拆解她腰腹处裹缠着的布料,一边宽慰道。
  突然,她又想起什么支吾起来,“不是都……叫过晴萱了,就别……别陆姑娘了,费事。”
  以往很多人都会唤她“晴萱”的,可不知为何,就算是情急中,她也觉洛宸唤她时的感觉与旁人不同。
  “好,晴萱。”洛宸柔声应她,眸子里漾出点滴笑意,随之又道,“你的玉,收好,莫要丢了。”
  陆晴萱抬起长睫,目光向着洛宸手臂举起停当的地方看去,方才那般混乱的情况下,她居然还不忘将自己掉落的玉捡起来。
  玉石安静地在她的掌心里躺着,身上漆了淡淡的血色,却显得那光泽更加柔和动人。
  一番折腾,几个人终于将伤口清理包扎妥当,洛宸也勉强从方才打斗的脱力中恢复,扶着树干缓缓站了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了,需得尽快离开。”她道。同时招呼伤势较轻的蓬鹗和谢无亦两人,把凡是能够留下痕迹的东西全部处理一遍。
  有了先前的教训,又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将溅上血迹的衣物都换了下来,甚至连可能沾上血迹的草都从地上薅了起来。于是原本穿着不俗的一行人,此时全都换作了布衣模样。
  陆晴萱把武器和一些必备的物事准备妥当,转过头来看到洛宸正坐在石凳上,拿着谢无亦替她找来的软布仔细地擦拭着故月。
  虽然穿着极为朴素的衣服,她仍旧风采不减,如同落在乱石堆中的珍珠,没有什么能挡得住她耀眼的光芒。
  陆晴萱看着看着,就想起头天晚上沐浴时的情景,不由得耳根发了烫。她惶急地喘息了两口,又无端觉得自己可笑——她是女的,自己也是女的,这么紧张干什么?
  一切收拾停当出发时,已经是夜里。八个人只在早上凑合了一顿饭,这一天下来便再也没有进用过一点东西。
  除了手臂错位的苏凤,五个男人轮流划船。他们需要走较长一段水路,等到了渡口上了官道,才能乘换车马,其辛苦可想而知。
  洛宸倚在船舷上,许是累得有些紧,正轻阖着眼眸休息。陆晴萱虽然也觉得疲累,但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她把没有受伤的手垂下去,放到温凉的湖水里,无聊地拨弄着。
  星夜静谧,秋露寒凉。行船荡开碧波,在平稳的湖面上慢行,后来逐渐出了湖区,又继续顺江而下。
  “属下无能,没……没能将她……带回来。”
  戾王府中,枭艰难地跪在戾王面前,因着身上的伤而不停地颤抖着。被冷汗打湿的发丝凌乱贴在两鬓和脖颈处,从头到脚无不显示出她此时的虚弱和强撑。
  戾王闭着眼睛按住眉心,沉默了许久才堪堪地叹出一口浊气,道:“罢了,她只要不死,就还有机会。”
  说完,他挥手示意枭退下。没过多久,又唤了一名服装颇为怪异的男人进来。
  男人穿的是苗疆那边的服饰,说的却是汉话。走过枭刚刚跪过的地方,他垂眸看了一眼地上残留的零星汗水,眉头轻皱。
  “游夜。”
  “殿下。”
  “晓得要怎么做吗?”
  “属下明白。”
  “这次与上次不同,他们人多且有了警惕,万不可妄动。”
  “是。”
  “我的玉,究竟有何玄妙?”陆晴萱伸手在湖水里搅弄了一番,到底觉得无聊,正巧又想起来这件事,便趴在船舷上,回着头喃喃地问,“为什么你们这么想要得到它?”
  洛宸睁开眼睛,一双墨玉觑向陆晴萱,再将戾王先前的话细细思量一番,这才悠悠地启齿:“许是因着——沥血剑。”
  “沥血剑?”
  “嗯。”洛宸轻轻颔首,向身后又倚靠了一下道,“沥血剑的传说,想必你们都听过,江湖上不是一直传得沸沸扬扬吗?”
  “可……可那只是个传说啊。”
  陆晴萱确实听过不少,但也从未当真,现在听洛宸再提,简直难以置信。她把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直将将地看着洛宸,连眨亦忘了眨一下,模样甚是可爱。
  洛宸也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过了些许时间,唇角才明显地勾了起来。
  陆晴萱见她久久沉默,本不明就里,忽见她这般意味深长地瞧着自己,这才恍然回神过来,赶忙把几乎贴到她脸上的身子向后退了退。
  脸上莫名地微烫,陆晴萱仍不忘揶揄洛宸:“我还以为,你这人都不会笑的。”
  “我是人,自然会笑。”洛宸笑觑着陆晴萱,轻声道,“端看我——欢喜与否。”
  陆晴萱:“……”
  妖孽!
  她暗地里咬牙,面上却不动声色,拍了拍洛宸的肩膀,继续追问,还故意硬了硬自己的口气:“就说那沥血剑。你现下在我手里,别想骗我。”
  “我从不骗人。”洛宸的眉眼更弯,语气却郑重起来,“旁人都以为那是传说,但我身边确有人见过。”
  “……”
  她话音才落,四下瞬间寂然,只有江水击打船舷的轻响,合着秋声送在耳畔。蓬鹗和谢无亦两人闻言,先是握住了船桨不再动作,后又将其攥得死死的,生怕待会儿听到什么一个不留意,再把桨掉进水里去。
  “你说有人见过?是……谁?”冷场了片刻,陆晴萱终于想起来说话,可说这话时的感觉,已然似在做梦一般。
  “我师父。”
  “你师父?”陆晴萱觉得自己跌在双重梦境了。
  洛宸则目光淡然,语气却不失敬重,仔细听来,还有隐隐伤怀地接着道:“我自幼被师父收养,对生身父母的样貌不曾有印象,只晓得师父如父。他早年同我讲过,沥血剑并非传闻,江湖上有关它如何邪气,‘得之可得天下’的那些个说法,俱都是真的。”
  “等一下。”陆晴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洛宸的,确定两个人都没有发烧,这才继续说道,“既是你师父告诉你的,也不见得就做真,你如何这般笃定?”
  “并非笃定,而是选择相信。”洛宸的话中疲惫与惋惜并存,“师父曾告诉我,他的双目,就是早年被沥血剑所伤致盲的。”
  陆晴萱:“……”
  “阁主,那您师父现在何处,去找他不就可以了解得更多?”
  “他不在了。”
  蓬鹗:“……”
  气氛一时间更加沉闷,连江水声都听出几分涩然。陆晴萱下意识又将怀中的玉摸了出来,借着月光和船头灯火,仔细端详良久,终于闷声道:“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绛锋阁诸多年来做了太多错事,沥血凶杀,落到戾王这样的人手里必成不祥,是以……”说到此处,洛宸突然心尖一颤,颇有顾虑地看向陆晴萱,“晴萱,你——也要去么?”
  陆晴萱闻言一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女人。
  她低头不语,权作默认,洛宸的目光中却闪过一抹忧色,不忍亦无奈。
  洛宸知道,寻找沥血前路危困,且不说沥血剑最终能找到与否,单是戾王也在找寻这件事,足以成为她后面路上的最大障碍。她并不想让陆晴萱随自己涉险。可她又惊悚戾王手段。即使陆晴萱把玉给了自己,身上再无任何可图,也难保能逃脱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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