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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向学神告白了(近代现代)——雨森森林

时间:2024-03-24 08:41:24  作者:雨森森林
  谁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在人生路上走的路太过崎岖。就好像听到孩子突然说自己不高考了要去追求梦想,再开明再支持追求梦想的家长都得懵一下。
  .
  看着骆月关上门,姜鉴才回头看向旁边淡定的骆书新,欲言又止。
  骆书新:“总要告诉她的。”
  姜鉴:“……”
  骆书新没说的是,今天的姜鉴反常的太明显。
  这件事情不解决,姜鉴心里也有疙瘩,大概在每个想到骆月的瞬间都会心存愧疚。
  骆书新不想姜鉴因为自己背负太多不必要的负罪感。
  姜鉴垂头想了想,不得不承认骆书新说的对。
  如果他们两个人想走得足够远,那就总要告诉给骆月的。
  ……虽然姜鉴还是觉得太突然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估计他骆姐也是。
  昨天是骆书新见家长紧张,今天轮到姜鉴了。
  两位少年都自诩了解自己的母亲,也都确信母亲会和自己站在一起。
  为了缓解姜鉴的紧张,骆书新开电视陪姜鉴玩了两局游戏。
  骆书新本来就是游戏黑洞,再加上姜鉴心不在焉,几局下来战绩惨不忍睹。
  骆月像是一进卧室就定了闹钟一般,说半小时就是半小时,半小时之后她就推门出来了。
  骆月出门后关了电视,然后站在电视前先总结陈词以定军心,
  “我对你们在一起的事情没有意见。”
  “但是?”姜鉴觉察到骆月还有后话。
  骆月:“没有但是,只有‘只是’,只是我想分开问你们几个问题,不介意吧?”
  骆月先点了骆书新,让他跟自己回房间说话,离开之前再次安抚了姜鉴情绪。
  可惜没有明显效果,姜鉴心里还是毛毛的。
  想来姜鉴自小都是混世魔王一样的人物,请家长等处罚结果之类的事情数不胜数,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紧张的等待一件事情的结果。
  骆书新跟骆月回了房,母子俩相对而坐。
  先是两人一起沉默了片刻,过后骆月才率先开口,
  “是认真的?”
  “嗯。”
  “真喜欢?”
  “真喜欢。”
  “不改了?”
  “这辈子没打算改。”
  “……”
  “我是认真的。”
  骆月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程序走的没必要,可不走这个流程她不甘心。
  骆月看着骆书新的脸,一时无言。
  回首望去好似不过是一晃眼,还不到自己腰高的小孩就长成了比自己还高的少年。
  其实骆书新眉眼神.韵很像他的父亲,丰神俊朗,走哪儿都能招小姑娘的喜欢。
  虽然,长得像他父亲并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
  骆月:“多的我也不说了,本来想告诉你这条路可能会比你们想象的苦,但转念一想,和你小时候比,可能这也不算什么苦。”
  谈恋爱这种事,只要人对了,什么都对。
  人不对,性别什么的都是白搭。
  骆月:“喜欢了就好好喜欢,全力以赴。哦,对了,高三毕业之前这件事情就不要告诉给别人了,知道吗?”
  骆月操心的说了点儿有的没的,又没忍住开始八卦,
  “你是同,还是双?”
  骆书新:“……”
  骆书新:“不清楚,只喜欢过这一个。”
  骆月:“也是……随意吧,同还是双都好,不做渣男就行。”
  说完了这些骆月有些词穷。
  但对骆书新,她本来就没有太多能说的。
  他跟骆书新之间一向平等,骆书新今天告诉她也不是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告知一声。
  别说骆月没意见,就算她今天有意见也改变不了什么。
  走完流程骆月便冲骆书新摆摆手,
  “行了,你出去吧,把我儿媳叫进来。”
  骆书新没立刻起身,嘱咐了一句,“你别吓他。”
  骆月一脸无语,“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忘了娘了?你摸摸你的良心,今天我跟他,谁受到的惊吓比较大?”
  骆书新抬手,曲起的食指关节碰了一下鼻尖,
  “我过去叫他。”
  骆书新出去的时候,姜鉴尚且坐在沙发上发呆,门被推开的响动吓了他一跳。
  他以为骆书新和骆月要谈好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卷毛小狗有点惊弓之鸟的意思。
  同样是见家长,骆书新昨天只是有一点紧张,姜鉴这会儿是心在悬崖边上。
  骆书新还没开口,姜鉴就先站起身,试图从容,
  “到我了是吗?”
  知道的他是要和男朋友的妈妈谈话,不知道的看他那个步子迈的,以为他要上断头台。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骆书新突然拉住他。
  姜鉴:“?”
  骆书新凑过来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姜鉴:“!??”
  how big胆??!
  怎么敢的啊这个人?
  骆月的卧室门是关着的。
  但这并不影响姜鉴的心脏都被吓得要跳出来了。
  骆书新声优柔和:“不要紧张。”
  姜鉴:……
  你不是嚯嚯别人家儿子的男狐狸精,你当然不紧张了!!
  姜鉴亏就亏在自己妈妈走的早,但凡能倒转身份,姜鉴看他紧不紧张!!
  姜鉴进门的时候骆月第一时间朝着姜鉴笑了一下,虽然她自己也是震惊未过,但也不想将压力转到姜鉴身上,
  “来坐,不要紧张,我真的没意见,就是随便聊聊。”
  姜鉴老老实实坐下,规矩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对着姜鉴,骆月的话反而要多些。八卦他们俩什么时候喜欢的,谁先告的白,在哪儿,走的什么告白流程。
  本来是为了帮姜鉴放松,结果越聊姜鉴越紧张。
  姜鉴告的白,在小树林,强吻。
  听听听听,是人干的事儿吗?
  姜鉴也不和骆月绕弯子了,一脸沉痛,
  “我是真的喜欢他,就算您不同意,我也不会放手,我顶多只能保证自己尽量不再出现在您眼前。”
  骆月:“……”
  骆月:“我是真的没打算阻碍你们俩,怎么,我长得像老巫婆吗?”
  姜鉴:“……”
  姜鉴嘟囔:“那这么正式的谈话总不是为了满足您的八卦欲吧?”
  骆月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的确不是。
  骆月:“我其实还想告诉你一些事,一方面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另一方面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骆月:“在很久以前我就想过,如果将来小新交女朋友了,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对她坦诚以待——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告诉你我儿子是个坏人,只是觉得你有知情权。”
  小狗疑惑.jpg
  骆月:“骆书新的父亲有家暴行径,他的爷爷也有,他的曾祖父也有——我进那个人渣的家门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个家遗传性家暴。”
  姜鉴愣住。
  正如骆月自己所说,她不是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坏人,而是觉得姜鉴应该知道这件事,这只是一个对过去的自己的弥补的流程。
  但哪怕逻辑已经清晰的摆在这里,姜鉴还是下意识的想为骆书新辩解。
  暴力两个字和骆书新简直八竿子打不着,哪怕骆月是亲妈,姜鉴也近乎荒谬的有种她在污蔑骆书新的感觉。
  只是姜鉴还没来得及开口,骆月就已经开始进行了下一个话题,
  “还有就是,小新可能比你想象的要极端,在性格方面。”
  姜鉴试探道:“您是在为了劝退我而……”
  给自己儿子泼脏水吗?
  骆月摇头,“他说他喜欢你,这辈子没打算改,那你就很有可能是除了我之外,这辈子他最亲近的人。”
  骆月:“我是希望你能善待他,尽可能的多照顾他一点,不要让他再走到那个境地。”
  姜鉴:“?”
  骆月:“你知道他去年休过学吗?”
  姜鉴:“隐约听说过。”
  “他用这一年把他爸送进了监狱,”说到这里骆月苦涩的笑了一下,“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没有保护好他,反而要他来保护我。”
 
 
第57章 
  这是一次并不明显的带有私心的恐吓。
  骆月确实早就计划要将一切坦诚给予未来的儿媳妇,但计划的是自己儿子和人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自己再来告知这一切。
  刚刚听说骆书新和姜鉴的事就和盘突出一切,算是她的最后一次挣扎。
  虽然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点旧事不太可能吓退热恋中少年。
  骆月的老家在一个极为偏远的小山村,在那里,大部分她的同龄人在读过初中之后就毕业打工挣钱结婚生子了。
  骆月也不例外,初三的时候就和班上的一个男生遖峯早恋。
  初三毕业,还没有举办婚礼就有了骆书新,然后匆匆忙忙过了门,才十几岁就成了人家的新媳妇。
  那个年纪领不到结婚证,但偏远山村也没人在乎,多的是十几岁就结婚生子的,办了酒席就在一起过日子了,到了年龄再去把结婚证补上。
  如果骆月选的是一个符合大众印象的正常人,她的人生大概就和那个偏远小山村里的大部分女孩子的平凡一生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办过酒席,骆书新还没有出生的时候,骆月就挨过打。
  骆书新出生了之后,骆书新和骆月一起挨打。
  骆月的公公和男人会家暴,村里人人皆知。但大部分人对此的态度是一样的,他们觉得打人不对,事后议论纷纷,但母子俩挨打的时候大家只会听墙角再低声谴责几句,没有一个人会真的站出来多管闲事。
  没有领过结婚证,自然也就谈不上离婚。
  骆月带着骆书新回过很多次娘家,但娘家不是很欢迎他们,只要婆家有人来接,娘家都会帮忙劝。
  骆月结婚的时候才十几岁,严格来说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目光短浅,带着骆书新兜兜转转,始终转不出那几个小村子,自然也找不到出路。
  大概是因为在这种环境下养大的,骆书新从小就话少,很倔,而且自从懂事之后,性格中就有些极端。
  他不止一次的为保护骆月反抗过,骆月也为保护孩子也反抗过,可下场只会是母子俩被打的更惨。
  大概是骆书新二年级的时候,骆月有一次被她男人打的半个月起不了床,修养期间的某天半夜,她听到门口有人说梦话,出来一看,发现是骆书新抱着一把柴刀睡在她房间门口——因为她那个人渣公公酗酒,经常半夜才回来,回来发酒疯就把骆月从床上拖起来打。
  此时回忆起来,骆月还记得那种心惊胆战。
  她偶然发现自己不过几岁的儿子居然已经有了拿刀杀人的念头。
  她一直受小山村封闭的舆论影响,被打的再狠也从未想过逃跑。但从那时候起的,骆月人生第一次有了带着孩子逃跑的念头。
  再不跑,这孩子可能会废掉。
  一个几岁就敢想着杀人的孩子,长大了能做一个正常人吗?
  今天是为了保护她,那以后呢?会变成这种家庭氛围的延续,变成另一个极端的暴力狂吗?
  骆月不敢深想。
  逃跑的念头出现之后就一直萦绕不散,可冲动过后是迟疑。
  在村子里日子再不好过孩子也不会饿着也有学上,出去之后自己一个没有学历没有技术的人,能保证孩子吃饱穿暖受教育吗?
  真正让她做出决定的是不久后一次意外。
  那天她男人也跟着公公学,喝了酒,醉醺醺的,不知道怎么栽进了村子的水塘里,据说人差点淹死了,还好有村民路过,这才叫了人一起合伙救上来。
  救活之后,男人回家发了疯,非说他掉进水塘差点死掉全怪骆书新,是骆书新干的,把骆月和骆书新往死里打——而那时候,骆月肚子里有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孩子。
  她还不知道那个孩子存在过,那个孩子就没了。
  她也差点跟着没了,是骆书新拼死跑出门去找了人送她去的医院——当时她男人发完了酒疯在床上呼呼大睡,谁也叫不醒。
  说到这里,骆月撸起自己的袖子给姜鉴看她胳膊上的皮肤——纵横交错的疤痕,坑坑洼洼麻麻赖赖的。
  “你知道火钳吗?这是被烧红的火钳烙的,小新身上也有,在他九岁之前,我们娘俩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姜鉴:“……”
  姜鉴嘴唇颤抖了一下,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这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到了很多。
  譬如骆书新后腰那块疤;
  从认识骆月开始,无论多热她都不会穿短袖;
  还有骆书新被凳子脚划破腿之后,面对鲜血的那种麻木感;
  以及当骆书新聊到殷栩为妹妹出头不怕坐牢的时候,那种冷静却又客观的分析对方心理的状态。
  提到那两个人渣,骆月眼底有种冷静克制的恨意,
  “那个男人当初一口咬定,他差点被淹死和小新有脱不开的干系——我当时虽然选择了维护自己的儿子,但我其实心里知道,他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不会!”姜鉴下意识出声,“骆书新不是那种人!”
  骆月看着姜鉴的反应笑了一下,放下衣袖,再开口语气中隐约有几分欣慰,
  “你这么坚定,就说明我当初下定决心带他走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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