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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钓与温柔假木头(近代现代)——天明明

时间:2024-03-24 08:42:53  作者:天明明
  他根本不能理解向若淑对巫遥的惧怕。
  母子俩窃窃私语,巫和泽身边美丽的贴身助理上前传话:“夫人,巫总找您有事。”
  巫嘉年眼中惊恐:“妈妈,爸爸难道要——”
  向若淑一直提着的心瞬间揪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巫嘉年的肩膀以作安抚,跟着女助理去向巫和泽的私人包间。
  刚进屋,一个巴掌就扇在她的脸上。
  “蠢货。”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巫和泽年近五十就已两鬓斑白,他极瘦,眉眼间满是岁月的痕迹,但西装笔挺,气势非凡。
  今天的闹剧,巫家丢了几十年来都没丢过的脸,甚至还损失了一大笔生意。
  巫和泽痛心疾首指着被保镖扇得两耳嗡嗡的女人:“你怎么就这么莽撞?谢宁知是这么好算计的吗?你那些小儿科的陷害手法,真以为就没人能看出来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嘴角冒血,显然是被狠狠打了一顿。透过红肿青紫的脸庞,依稀能看出他的原貌。
  这人就是引巫遥进房,又给向若淑递房卡的侍者。
  向若淑当即眼泪就流了下来:“老公,我还不是为了巫家,谢真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婚礼前两个月死了,我担心未来的合作出问题啊!现在不比十八年前,谢家彻底飞黄腾达,我们这种老牌贵族也只是瘦死的骆驼,很多项目如果没有谢家注资,根本做不下去。”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这么努力为巫家着想,你竟然还让保镖打我!嫁给你这十八年来,我自认没做错一件事情,哪怕是做继母,也对巫遥疼爱有加。要不是为了巫家为了你,我怎么会对呵护了这么久的孩子下手呢?”
  向若淑哭哭啼啼,要说一开始情感真假掺半,到后面却真情实感地哭了起来——她被巫和泽越来越冷的眼眸盯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巫和泽冷眼盯着向若淑的脸,眸底阴沉,像只老谋深算的狼:“向若淑,记住你的身份。”
  向若淑的哭声一顿,巫和泽冷冰冰道:“要不是向家有稀有金属开采权,向秋柏走后,你根本进不了巫家的门。这次的事情这一巴掌只是一个警告,下次如果你再插手巫遥的事情,我不介意向家换一个人过来做豪门太太。”
  “你只需要保持仪态和美貌,老老实实的帮我在外做夫人外交就行。其余多的,你不准插手。”
  话说完,巫和泽接过助理递来的外套,绕过眼睛肿成桃子的向若淑,开门离去。
  房门屏蔽了内外空间,呼吸着走道更清晰的空气,巫和泽却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朝下属吩咐道:“……带我去找巫遥。”
  作者有话说:
  去医院原因第五章 揭晓
 
 
第3章 
  『父子』
  302房内,收拾好心情的巫遥透过猫眼看了一场门外的闹剧,心里散不去的闷火略微消散。
  这个房间没有换洗的西装,他只能将脏了的外套丢进带烘干的洗衣机里。
  闹剧结束后,巫遥脑子乱糟糟的,也不知该去哪里。他坐在床上,盯着洗衣机透明的门,看一圈又一圈转动的洗衣机,静静发了会儿呆。
  在过去许多时间里,不允许去学校上学的巫遥,被困在巫宅时也是这样打发时间的。
  幸好他聪明,在私教的教育下学得很好,十六岁参加高考的时候取得了优异成绩。
  可惜,明明可以上清华学金融,却在巫和泽的要求下留在本市,学英语专业。
  虽然本市的学校也还不错,但可惜了巫遥考出的分数。而且,巫遥从小就接受多语私教培训,也没有了解英美文学和社会的必要,因此没有理由到了大学还要继续深入学习英语。
  可巫和泽却认为读英语专业更符合“豪门太太”这一身份,有涵养,又洋气。
  最终,巫遥的第一志愿便被篡改了。
  “唉。”想到不开心的过去,巫遥忍不住眼睛发酸,他给自己打气道,“没关系,现在我已经成年,过几天找到机会就去银行偷偷办卡,再想办法凑点钱,总能跑掉的。”
  大学的两年里,巫遥只去学校上课,不住宿不社交,上完课教学楼下就有豪车接送,这让他与同学们产生极大的距离感,没有人敢过来与他这个高岭之花交朋友。
  巫和泽用行动告诉巫遥,即使上了大学,他也逃不出巫家的手掌心。
  过去的十八年里,巫遥的生活全是阴影,甚至,因为多年的挣扎都没有善果,巫遥每一次挣扎都需要比上一次更大的勇气。
  曾经有一项动物实验引起了轰动——研究者在野兽小的时候就将它们放进笼子里,只要野兽触碰笼子就会放电击打野兽,几年过去,幼兽成年,它们适应了笼中的生活,即使笼子的材质在成年野兽的力气下极易被破坏,笼子也不再带电,野兽们依旧不会去触碰这条边界。
  巫遥便是这场实验里的幼兽,但他是人,与兽不同。
  就算关他的笼子坚固无比,每次靠近都要被电击,他也会不断尝试越狱。
  迟来的疲惫席卷了巫遥全身,他躺在床上,视线不能再聚焦,喃喃道:“我能逃走的。”
  睡意笼罩的一刹那,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巫和泽带着一身寒意走进屋子。
  关门声很大,瞬间将巫遥从睡梦里惊醒。
  巫遥茫然地看着闯入房内的男人,困倦的双眼渐渐被清明覆盖。
  来了。
  他心想。
  巫和泽没有发现大儿子的微妙变化,他上前毫无礼貌地一把掀开巫遥的被子:“你现在就在这睡觉?”
  他的视线落在巫遥脖颈间的青紫和微微红肿的眼睛上,脸色难看至极:“愚蠢,一个两个都蠢得要死。巫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要做的是把它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哭哭啼啼地藏起来。”
  他平时对大儿子并不关心,真没想到,竟然养成了这副小家子气。
  “我真是白培养你这么多年,竟然连勾引一个毛头小子都做不到。既然你已经与谢宁知上床,就应该牢牢抓着他不放,而不是任由他送你到隔壁,让你母亲丢这个脸!”
  巫和泽认为一切都是谢宁知做的。
  面对巫和泽的指控,巫遥知道,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占据主权。
  巫遥定下心,拢了拢衣领,坚定道:“父亲,是母亲打乱了我的计划。”
  他声音还沙哑着,但理智又冷酷,“谢宁知这个人不好靠近,母亲这一举动,如果败露就会彻底将我推到他的对立面。”
  巫和泽眼刀子落在巫遥身上:“那是你没有魅力!”
  巫遥五官清冷,不久前的床事却让他的眉眼多了一股艳色,他直勾勾盯着巫和泽,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父亲,如果我真的没有魅力,今天就离不开301房了。”
  巫和泽冷哼:“我没见过哪个□□焚身的男人能做出把床伴赶去其他屋的行为。”
  “怎么会没有呢?”
  巫遥低低笑出声,他毫不畏惧地回视巫和泽,脸上划过自信的光:“父亲,谢宁知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谢家的鹰犬,行为自然会与众不同,不然也不能用养子的身份一步一步爬到现在的位置。”
  他笃定道:“事情还没到最坏的时刻,至少现在,谢宁知认为,我是受害者,他也是受害者,我和他是一条船的。”
  “任务我已经有头绪了。既然今天谢宁知不想我落人口实,在危机前让我进302房,就证明他对我不是这么无动于衷,前几天的同居生活还是动摇了他那颗冷酷的心。”
  巫遥的自信感染了巫和泽,他定目细思,脸色稍缓,确认道:“你心里真的有数?”
  巫遥撩动头发,懒洋洋地勾起唇角:“父亲,其实啊,第一次床是最难上的,现在这个头已经开了,未来我会和他日日夜夜相处着,凭我的容貌和身体和性情,我敢保证,谢宁知在未来一定会不可自拔地爱上我。”
  四目相对,巫遥彻底说服了巫和泽。
  他认真打量了一眼越大越惹眼的儿子,心里的怒意渐消:“这可是你说的。”
  巫遥道:“别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巫和泽颔首:“那就好。”
  见对话要结束,确认了加害人的巫遥不想这么放过对方:“父亲,这次母亲扰乱了我的计划,我不希望之后她还来插手我和谢宁知之间的事情。一次我可能是受害者,次数多了,傻子都能反应过来我不清白。”
  巫和泽爽快道:“这次是她不对,回家后,她自有她的惩罚。”
  虽然急怒已过,但巫和泽还是忍不住叮嘱:“谢真已死,根据可靠消息,谢宁知的确是谢植的亲儿子,知道这个事情的人不多,你要趁现在抓紧拿下谢宁知,未来巫家的发展要靠你在背后努力。巫家养了你十八年,你要知恩图报。”
  巫遥垂眸,嘴角的笑意渐消。
  他竟然还没有对这些反复被巫和泽强调的话语麻木,再次听到依旧能毁了他所有的心情。
  如果可能,他愿意将巫家培养自己的钱加倍还回去,以求一个自由身。
  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欠了巫家。若可以选,他也不想生在巫家。
  可惜,现在,刚刚成年的他,还没有反击的能力。
  不过,巫遥相信,离开泥潭的一天,会在不远的未来降临。
  现在,巫遥只能语气毫无起伏地附和道:“嗯,家族未来系于我一人身上,请放心,我懂什么叫感恩。”
  巫和泽满意地点点头,他没看见,阴影中,巫遥的眼底划过的嘲讽与厌恶。
  当一个豪门要靠姻亲关系维系体面和财富时,就意味着大厦将倾。
  巫和泽还沉浸在背靠谢氏东山再起的美梦之中,可房地产已经没落了,他再努力,也抓不住早已消失的互联网风口。
  技术跟不上,财富跟不上。
  如果他懂急流勇退,敢于守财,这辈子倒也能过得不错。可巫和泽一心想将巫氏做大做强,却没有那个能力,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
  十八岁的巫遥都懂的东西,为什么巫和泽就是不懂呢?
  巫遥目送着巫和泽离开,忽然间发现,曾经父亲强势又高大的背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微微佝偻,他的黑发也悄悄染上白霜。
  即使巫和泽套上了提精神的西装,也遮不住他身上日暮的惨淡。
  都是局中人,谁活着都在挣扎。
  “滴——”
  洗衣机完成了烘干,发出一道机械声,巫遥从恍惚中苏醒,拿出干燥的干净外套,收拾齐整后,出门坐上豪车回到谢宁知的公寓。
  越靠近公寓,巫遥的心脏收得越紧。
  到底要怎么和谢宁知解释呢?
  但很快,巫遥就发现自己担心得太早了。
  一连四天,谢宁知都没有回过家,每晚睡在公司。助理小陈倒是回来给冰箱添了几次蔬果,关心了闲在家的巫遥几声。
  渐渐的,巫遥紧张的心松弛下来,甚至趁没人管他,他揣着偷出来的身份证去银行办了张卡。
  揣上自己的卡后,巫遥漂浮不定的心彻底静了下来。
  接下来,只要拖延时间,攒下钱,他就可以跑路了。
  七月十八日傍晚,落日的余晖化作云朵助燃的材料,点亮了整片天空。
  谢宁知的平层公寓内,巫遥熟练地在厨房用冰箱的食材给自己做一餐好吃的。他从小接受厨艺的培训,不管是西餐还是中餐,都能做得极好。
  今天巫遥打算吃简单点,所以只蒸了两个红糖发糕,煮了一小碗桂花酒酿。
  甜甜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巫遥穿着黑色的丝绸居家服,仅有白皙的手腕脚腕露在外面,肌理细腻,骨肉匀称。
  食物的蒸汽冲散了巫遥眉眼间的冷淡,令他多了几分柔软的气息。
  “滴——”
  指纹锁解锁,谢宁知带着夏日的暑气走入空调房。
  年轻的总裁高大俊美,脸如雕刻般立体,气势非凡。
  只是他眼神疲惫,在看到公寓里的烟火灯光时有些恍惚,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巫遥端着碗放在桌上:“谢宁知?”
  “嗯。”
  谢宁知点头,脱下轻薄的西装外套,扯开领带往浴室走:“你继续,不用管我。”
  巫遥眼底划过疑惑,目送谢宁知进入浴室。
  谢宁知怎么这么平静?
  据巫遥所知,谢植把他当成谢真的所有物,同意他和谢宁知同居的底层逻辑是——派听话的狗看管主人的重要财富。
  前些天的相处,巫遥大致摸清楚了状况。
  谢宁知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世,一直认为自己是谢家收养的孩子,全心全意为谢家服务,因而深受谢植的重视。
  曾经谢真进局子,都是谢宁知跑前跑后,才把人捞出来的。
  他就像一条忠心耿耿的大型犬,一门心思服从于谢家。
  本以为谢宁知这几日的避而不见是接受不了和自己上过床的事实,但今天,巫遥浅浅一看谢宁知,便觉得,对方可能不知道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
  可这可能吗?巫遥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
  巫遥解下勾勒出柔韧腰线的纯色厨房围巾,坐在椅子上静静喝着桂花酒酿,眼眸里划过深思。
  ——不会是最后磕那一下,磕到谢宁知脑子了吧?
  谢宁知站在花洒下,水划过他结实的胸膛,淅淅沥沥落在地上。
  他脑后的肿包已经消了,但内部的淤血依旧存在。
  医生说,淤血块很小,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两年,谢宁知总能想起那天晚上丢失的记忆。
  向若淑的出现昭示了一场已经发生的阴谋,但可惜,现在的谢宁知想不起来他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陈助理来前的几小时内,房内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的记忆有短暂的跳跃,上一秒还在宴会饮酒,下一秒就出现在酒店的床上。
  甚至身体出现了诡异的愉悦反应,浑身上下神清气爽,就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舒服极了。
  除了后脑勺特别疼。
  一切都成了谜团,谢宁知从陈助理这里确认了房内不止只有他一人的信息,随后,他花了好几天调查监控,可却被告知那段时间内的监控数据损坏,全部修复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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