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公司里正在等他们的人,谢宁知这才作罢:“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决定帮巫遥一把,谢宁知就不希望巫遥在他的地盘出事。
这是他的完美主义。
作者有话说:
推推预收,欢迎收藏~《叮!您的小向导饿了![养崽+论坛]》
4S级顶级哨兵金夜羽与怪物主宰同归于尽,再次睁眼,回到了自己六岁时。
“叮!您的小向导饿了!”
脑子里忽然传来奇怪的系统音,眼前蓝光一现,居然出现了最强向导的幼年投影。
他早逝的亡妻——楚星。
四岁大的幼崽孤零零抱着膝盖躲在孤儿院后山,小奶猫精神体也蔫蔫的,没有任何精神气。
“请投食,请投食。”
“叮,投食成功,小向导成长值+1~”
*
楚星是被判定为无法觉醒的废物崽崽,总是被孤儿院的哨兵欺负。
直到有一天,他脑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道神奇的声音。
“叮,幼崽楚星已被领养成功,领养人:***。”
与此同时,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出现在楚星的面前。
楚星懵懵懂懂地发现自己绑定了一个叫崽崽成长系统的东西。只要他按照系统要求完成任务,努力向着成为最强向导的目标前进,就能获得奖励。
他甚至能进一个神秘论坛,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胡乱发言,有未来的剧透,有热情的夸夸,最重要的是,论坛隐约透露了神秘饲养人的信息。
“为什么养崽的也是个小屁孩?”
“金发,金瞳,饲养员也很可爱。”
“自己饿肚子也要让崽吃饱ww好感度倍增~”
“哇我惊呆了,居然是传说中金家的那个孩子!”
“他们离得好近要见面了~啊啊小心脏怦怦跳!!”
领养人信息渐渐被论坛发言者们爆出来,楚星对一直帮助自己的小哥哥越来越好奇。
*
终于,名声鹊起的两人凭着优异成绩在第一军校见面了。
金夜羽贪婪地抱着朝思暮想的老婆,嘴上却说着纯良无比的话:“楚星,真高兴见到你,要不要和我组固定队?”
初长成的向导笑着回应:“当然可以,我的朋友。”
在相亲相爱的“朋友拥抱”下,自认伪装到位的哨兵没看到,怀里的少年悄悄红了脸;害羞的向导也看不见,桀骜不驯的鹰黏糊糊地贴着刚刚断奶的猫,张着漂亮羽翼,圈地为我。
这张“世纪拥抱”的录像在多年后点爆了网络。
无数将漂亮楚星当成梦中情人的哨兵眼红地冲爆了金夜羽的个人哨兵主页,愤怒地在官宣博文下留言。
“好小子,看着浓眉大眼,没想到一开始就对我老婆心怀不轨!”
“啊啊啊啊当初我怎么没看出来!”
“CP党安详闭目,点我主页,看安利视频直线入坑。”
“当初我就该好好学习,考进第一军校先下手为强!”
论坛看漫画的异世界看们客微微一笑。
是谁追更到凌晨三点,是谁在看到第一次亲亲时鬼叫声吓坏邻居,又是谁看着越来越耀眼的星星们母爱变质,他们可不知道:)
第5章
『出气』
公寓买在公司附近,开车只要十五分钟就能从公寓抵达谢氏,决心不作妖以求安稳度过同居期的巫遥坐上车没有说话,行驶的车里弥漫着淡淡尴尬。
窗外的景色飞逝,短短的十五分钟变得尤为漫长。
巫遥脸上的热意已经退散,他看似在看窗外的景色,实际正用余光打量谢宁知的神色。
认真开车的谢宁知没有说话,他现在有些回过神来,脑海里反复浮现这几日的巫遥。
一会儿是穿得清凉躺在沙发上,却在自己来后睡意朦胧地拉着他的手撒娇的巫遥;一会儿是优雅坐在餐桌前吃饭的巫遥;一会儿又是在自己指尖下红着耳朵微微颤抖的巫遥。
巫遥乌黑却沾着水意的发,清冷却带着羞意的眉眼反反复复占据了他整片大脑,所有碎片像令人成瘾的毒药。
他拧了拧眉,对自己这超过规定界限的在意感到莫名其妙。
巫遥先有些受不了沉闷的气氛,他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转头询问:“谢宁知,你带我去公司,是有什么事?”
谢宁知散发的思绪在巫遥的询问下勉强收回,他道:“我记得你是英语专业,今年大三,对吗?”
巫遥不明所以:“嗯。”
“公司有一批海外合同需要二审,工作量比较多,公司想外聘一些专家处理这些工作。小陈说你现在没有课,每天呆在家里无聊,我查了你在校成绩,觉得你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巫遥有些惊喜,他不好意思地问道:“有工资……吗?”
这话让谢宁知觉得古怪。
巫家的大少爷,从小到大都没有短过吃和用,怎么会这么在意钱财?而且……最重要的是,巫遥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冷的气质,忽然谈钱,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分神看了一眼巫遥,意外发现,巫遥是认真在问。
谢宁知:“……当然,我们是合法公司,不仅会按劳务报酬标准付费,还可以给你提供实习章。”
巫遥心脏怦怦跳,刚刚感觉到的尴尬被一扫而空。他轻轻咳嗽一声,矜持又真挚地朝谢宁知道:“谢谢。”
谢宁知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移开视线,声音沉稳:“嗯,不客气,公平买卖罢了。”
美人亲自打碎了笼罩在他身上的清冷气质,漂亮的眼尾弯弯,像钩子一样,勾得谢宁知心跳慢了一瞬。
虽浸淫商场多年,可谢宁知也只比巫遥大了四岁,满打满算,还没过二十二岁的生日,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谢宁知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人,只是那些人眼睛太不清澈,像狂蜂浪蝶,闻到他身上新鲜的富贵气息就不知死活地肆意靠近,反而惹了他的厌烦。
巫遥则不一样,他本就出身高贵,身份也比较特殊,相处这些天,他没感觉到一丝一毫不舒服。
谢宁知为自己找到了借口——他脑海里会反复浮现巫遥,纯粹是因为男性的劣根性。
即使是他这样的工作狂,只要身边出现一个方方面面都让他满意的对象,基因里的求偶本性就会苏醒,不停歇地通过各种方式告诉他要开始狩猎。
这种求偶本性只是血脉中的兽性复苏,但谢宁知是人类,要学会克制这种不理性的想法。
是的,他要忽视这些信号,继续做一个工作狂,把谢家做大做强。
只要他没问题,巫遥没问题,那一切都不是问题。荷尔蒙是经过科学验证的存在,但只要自己不回应荷尔蒙的召唤,就能保持冷静。
短短十五分钟,足够让谢宁知理清自己的思绪,下车时,他看向巫遥的视线恢复了客气与冷漠:“巫遥,跟上。”
想到向自己招手的薪水,巫遥心情愉悦地跟上谢宁知。
他们从停车场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直达顶楼,当看到顶楼会客厅里面坐着的女人,巫遥惊诧地看向谢宁知。
向若淑脸上挂着尴尬的笑,一见两人过来就迎了上去:“谢总,遥遥,你们可算来了。”
谢宁知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巫遥不明所以,也不动声色地跟着坐下。
秘书推开门,端来蜂蜜柠檬水放在桌上。谢宁知拿起柠檬水放进巫遥手里:“喝点水润润嗓子。”
向若淑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的样子,心里又生气又开心。
生气是因为巫遥这孩子只不过离家几天就会给长辈使脸色了,开心是发现他们俩人关系好,自己的目的很有可能达到。
巫遥端起杯子淡淡抿了口,谢氏的秘书泡柠檬水的水平很高,酸和甜在杯中完美地融合,很好喝。
谢宁知也端起水杯浅喝一口,慢悠悠放下杯子后,才抬眼凉凉朝向若淑看去:“向太太,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四天前就预约见面,结果被告知只有今天谢宁知才有档期,向若淑也等得没脾气了。
事实上,比起发怒,她现在恨不得跪在地上求谢宁知对他高抬贵手。
“谢总啊,我今天来呢,就是想和你说一下那天的事情。”
谢宁知眼中划过不耐:“嗯,那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一切都是误会。”
向若淑紧张地捏了捏手里的杯子,尴尬道,“对……那既然是误会,谢氏能不能不要因为这点误会停了和巫氏的酒店类合作?”
谢宁知真的是个狠人,说到做到。这几天里,巫氏简直闹翻了天,巫和泽更是对她下了死命令,要是无法平息谢宁知的怒火,就要拉她去办离婚手续。
虽然向若淑认为这只是巫和泽想娶一个更年轻漂亮的老婆找的借口,即使没有这件事情,因为巫家这些年来已经有了自己的稀有金属开采权,她和巫和泽这存粹由利益结合的婚姻也差不多走到头了。
但向若淑可不甘心,巫氏太太的位子她可不想让给其他人,只要这件事情解决了,凭着她儿子继承人的地位,巫和泽就不会再考虑动他。
所以,向若淑今天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得求得谢宁知退让。
想到这里,向若淑狠心道:“如果谢总对之前的误会轻拿轻放,作为歉意,我代表向家让出今年公司30%的开采权。”
谢宁知冷笑一声:“向太太,谢家与巫家的合作问题,并非出自于我本人的私心报复,而是因为巫家的酒店本身就存在各类合作隐患。”
他从会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一打文件:“如果您不死心,就自己看看吧。”
向若淑愣住,她翻阅手里的文件,越看,手颤抖得越厉害。
员工偷窃客人的奢侈品、在房间里安装隐蔽摄像头、地沟油供餐……
每件案例拿出去都足够惊爆热搜,成为国民度极高的社会新闻。
谢宁知点了点桌面,冷冰冰的视线落在向若淑身上:“事实上是,就算没有误会,谢氏也已经在寻找新的合作商了。巫家酒店的这些问题,巫总全都知道,这些新闻也是他花钱压下去的。”
“我不明白向太太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因为两家合作终止是必然的未来,您造成的有损我颜面的误会只是将合作结束的时间提前了。从发展的角度看,您认为一年份30%的稀有金属开采权能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吗?我不是目光短浅的人。”
向若淑心里凉成一片,她想着交涉失败的后果,嘴唇都抖了起来。
急病乱求医,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安静喝蜂蜜柠檬水的巫遥身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遥遥,你是巫家人,总不能看着自己家生意被砸吧?凭你和谢总的关系,总能说上点话吧?”
问他?
巫遥心中只觉好笑,难道向若淑认为算计了自己后,他还要对着她笑脸相迎,为她各种筹算吗?
真蠢。
巫遥后退一步,断然道:“我和谢总没有关系。”
这句话不仅回应了向若淑,也是做给谢宁知看的。
巫遥总算看明白了谢宁知今天带他过来的目的——他虽然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事情,但仍不放弃寻找真相,竟想从绝境里的向若淑嘴中抓出蛛丝马迹。
谢宁知仍在怀疑那晚的对象是他。
向若淑大声道:“胡说,什么没有关系,你明明……”
谢宁知的视线让巫遥芒刺在背,他非常清晰明确地得出结论——这时候,自己绝对不能露出马脚,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毕竟,向若淑又不是直接跑到他房间抓了个现行的巫和泽,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在向若淑面前承认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说没发生就是没发生。
按照巫遥对巫和泽的认识,他不会把自己在继母的算计下胡乱与前未婚夫弟弟滚床单的事情到处乱和别人说,这个别人,自然也包括了来自向家的“向太太”。
这是极其丢脸的丑事,巫和泽是利益极致主义,他既然把“勾引谢宁知”的任务交给了自己,就不会让其他人影响到他的计划。
更何况……
想到离开家前自己曾撞破的奸情,巫遥心中笃定,巫和泽早就想离婚了。
所以,迎着向若淑通红的眼,巫遥故作受惊,漂亮的眉眼间笼罩悲意。
他的声音低落:“妈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你也知道,让我住进谢总家,是巫谢两家共同的决定。”
向若淑愣在当场,她怎么也想不到巫遥对着她玩这套!
她怕之前做的事情爆出马脚,又惊又怒道:“你干什么,你说这些干什么?”
巫遥道:“谢真的事情让大家都很伤心,我也是差点就跟着谢真一起去了。家人们担心我自己一个人呆着又想不开,才让和我年纪相仿的谢总照顾我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调整心情,根本顾不上其他……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和谢总清清白白,并没有什么您想象的特殊关系。”
他微抬起头,眼眸直直对上慌乱的向若淑,若有所指道:“我最近和谢总住,心里很安心,已经有一段时间不需要靠安眠药入睡了。”
巫遥加重了“安眠药”三字的音,不出意料,向若淑嘴唇发白,神色也灰败了下来。
果然,那个保姆和向若淑脱不掉干系。
猜测得到应验,可巫遥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只能说幸好,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离开了龙潭虎穴般的巫家。
巫遥的话半真半假,但却让谢宁知回忆起一开始答应照顾巫遥的原因。
只能说,谢植不是人。
在谢真出事后,这位峥嵘了半辈子到老越发昏庸的父亲竟开始迷信。他担心谢真一个人在下面没人照顾,买通了在巫家照顾巫遥的保姆,给刚成年的巫遥下了过量的安眠药。
要不是谢宁知知道后赶去巫家救人,说不定这世界就没有巫遥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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