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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竹马天上来(近代现代)——思谦冲

时间:2024-03-24 08:57:20  作者:思谦冲
  “小邈,别理他。”姥姥站起身,摸了块巧克力就要吃。
  “哎,姥姥。”季怀邈拉了下她,“这都晚上了,别吃了。”
  姥姥当然知道该少吃这些零食,但她就是忍不住,嘟囔着把巧克力扔到桌子上,回卧室看电视去了。
  季怀邈笑了笑,心想,这人啊,还真是越活越像小孩子。街坊们说阮家的小扣子是个活宝,季怀邈觉得自家这两个老人,也是活宝。
  原来,他拥有三个活宝。那他可真幸福。
  看明白飞行计划后,季怀邈又把手机拿出来,回了几条寻祁瑶给他发来的消息之后,他点开和阮林的对话框,把阮林的机票信息一对照,发现还真巧了,爷俩飞昆明的航班,是他执飞。
  季怀邈想了想,没告诉阮林。阮林问了好几回季怀邈飞不飞他那班,季怀邈说这个他真说不准,得等排班表。不过现在他也没打算告诉阮林,一来是怕孩子激动,二来是万一后面更改了他的飞行计划,孩子又失望。
  季怀邈笑笑,想起了小时候有年过年,阮浩和林育敏回来,说要带阮林去市里的儿童公园玩,但后面因为什么原因,又没去成,阮林气得不行,拉着季怀邈絮叨了半个多小时。
  那时候,季怀邈就是叉着腰听着,后来阮林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季怀邈听得有点烦,又觉得光说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就去小卖部给阮林买了一包上好佳,这才把阮林的注意力转移走。
  这些记忆深处的事情,季怀邈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或者真的藏在了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不再翻出来。现在看,他确实把它们藏了起来,但是盛放记忆的屋子的钥匙,可能就捏在阮林手里吧。
  周四一大早,阮林和阮争先背起背包,阮林拉着行李箱,激动地出发了。
  叶爷爷、齐奶奶还有龚爷爷和其他几个老人,站在巷口送他们。见这阵仗,阮林哭笑不得。
  林育敏和阮浩从卤味店里走过来,也笑了起来。
  拿着大箱子,就不好挤公交车了,阮林站在马路边,伸手拦着出租车。
  林育敏把阮林的领子翻平,跟他说:“好好玩,注意安全,别怕花钱,钱不够了跟妈妈说。”
  阮林眯着眼睛笑起来说:“够,妈,你放心吧。”
  齐奶奶拍了拍阮林的手说:“你小邈哥哥去上班了,坐飞机有什么事就找他。”
  阮林应着齐奶奶,心里想,坐飞机能有什么事,而且季怀邈在开飞机,也没办法接电话呀。
  到了机场,办好托运、安检完,阮林和阮争先走到登机口。依着阮争先的习惯,他们到的这个点,乘客已经来了大半。
  季怀邈做完绕机检查登上飞机。今天他的搭班机长他还挺熟,姓吴,以前公司组织团建,他俩还一个屋住过。
  吴机长签完油单说:“今天满载了,看来又到了去云南旅游的好时候。哎,我上回去,还是谈恋爱那会儿呢。”
  季怀邈看着平板上的航路图,笑笑说:“哎,我也是好久没去了,毕业之后,就没咋好好出去玩了。”
  吴机长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说:“哎,咱们这个职业啊,苦就只有自己知道。”
  “苦中作乐吧。”季怀邈说。
  吴机长眯着眼睛看着候机楼,然后说:“你们看那玻璃里面那对爷俩,趴那好一会儿了。嗯,小孩儿看着岁数不大,爷爷领着看飞机呢吧。”
  季怀邈和后座的观察员都顺着看了过去,看清楚之后,季怀邈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吴机长看他的反应,问道:“咋的,认识?”
  季怀邈点头,吴机长开玩笑道:“你爷爷?”
  “不是,他爷爷。”季怀邈一边收手机一边说,又指了指玻璃那边。
  吴机长没停,又转头问观察员:“你爷爷?”
  观察员和季怀邈都笑了起来,吴机长眼睛一亮,拍了下季怀邈:“哦!是你大爷!”
  “哎,差辈儿了。”季怀邈抿了抿嘴唇,“得,算我爷爷吧。”
  “这是空客320-200。”阮争先指着面前他们即将乘坐的飞机说。
  “哦,季怀邈就开这个机型的。”阮林应道。
  阮林被爷爷拖着站在那晒了会太阳看了会飞机,就听着广播排队登机,走到廊桥尽头,阮林向飞机驾驶舱看过去。
  他知道左边做的是机长,季怀邈上班的时候坐右边。于是他探出头,想看看能不能看见右座。
  但是很遗憾,他只看到了一个侧脸和一个后脑勺。
  不过阮林觉得那个后脑勺,看着还挺眼熟的。
  飞机没延误,在津连港的海风里起飞了。
  说实话阮林不是很喜欢坐飞机,因为飞机一旦发动,噪声会让他听不清其他的声音。
  这不等飞机平飞之后,空姐下来发吃的,阮林还得让阮争先大声复述一遍空姐的话,直把他们前后左右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吃完饭,航程还没过半,从津连港飞昆明的距离着实有些远。
  阮林想着闭上眼睛睡个觉吧,但阮林被阮争先用胳膊肘怼醒了。
  作者有话说:
  怀表扣子都要加油哦
 
 
第30章 千里香
  爷爷神神秘秘地从外套里衬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
  “啥啊这是?”阮林问他。
  阮争先贴近阮林的左耳,说:“这是飞行日志,飞友都会找机长填这个。”
  “飞友。”阮林被爷爷逗乐了。
  阮林接过,翻开一看,阮争先已经找机长写了不少次了。上面有机长填写的油量、滑行道、离场程序、航路等等信息。这次的航班,阮争先又把基本信息写好了,还把阮林的名字也写上去了。
  “扣子,你去,交给空姐,让他们给机长送去。”阮争先说。
  阮林看着他:“能同意吗?”
  阮争先说:“哎呀,能,这么多次了,我都没被拒绝过。”
  阮林起身,前后看了看,机舱前部被用帘子遮起来了,于是他走到了机舱尾部,找到了刚才给他发餐的空姐。
  阮林说明来意之后,空姐很热情地说:“没问题,我请乘务长帮你送进去,不过如果机长在忙,可能会拒绝。”
  阮林和空姐中间隔了有一步,他其实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了“拒绝”两个字,于是他赶忙笑着说:“没事儿,他们忙的话,麻烦你把本子还我就行。”
  季怀邈和区域管制联系确认了航路和航向之后,向窗外看了看。云层像面包似的,一块接一块堆在下方,太阳一点不吝啬它的光芒,晒得季怀邈揉了揉他头发。
  吴机长笑他:“帅哥也担心脱发啊。”
  “担心,可担心了。”季怀邈说的委屈巴巴的。
  乘务长按铃,吴机长看了眼监控,给乘务长开了门。乘务长问他们仨喝什么,季怀邈要了杯咖啡。
  见驾驶舱里三个人神情都挺轻松,乘务长跟吴机长说:“收到了一本飞行log,机长给填下呗?”
  吴机长接过,翻了翻,笑了下说:“怀邈填吧。”
  飞行日志传到了季怀邈手上,他看到名字,笑了。
  “阮争先、阮林感谢你们提供的服务”,是阮争先的字,季怀邈认出来了。
  阮争先以前在单位是做文字工作的,写得一手好字,季怀邈记得小时候家里的春联,都会请阮争先帮忙写。
  “好,我来填,飞机你操纵、你通讯。”季怀邈说。
  吴机长应声后,季怀邈拿出笔,认真地写了起来。
  阮争先的飞行日志做的比较简单,就是写基本信息,季怀邈很快就填完了。
  刚想和客舱通讯,季怀邈又收回手,把本子打开,想了想,在阮林的名字旁边,画了一颗小扣子,又画了一朵小花。
  画完,季怀邈吹了吹本子,怕笔迹不干似的。
  季怀邈和客舱通讯,叫来了3号乘务,把本子交给她。姑娘拿着本子正准备走,季怀邈又喊她:“麻烦你给送日志的男孩和他旁边的老人,送条毯子。”
  “行,没问题。”
  吴机长笑他:“这么上心?”
  “这本子的主人,是我们在机场瞧见的那爷俩。”季怀邈笑着说。
  飞行日志送回阮林手上的时候,他打起了瞌睡。空姐把本子和毛毯递给阮林,笑着说:“填好啦,机长还说给你们送条毛毯。”
  阮林感激地看着她,怕自己声音小,加大了音量说:“谢谢你们!”
  阮争先把本子拿过去,打开看起来,看到机组签名时,他乐了:“原来这班飞机是小邈飞的啊。”
  一听这话,阮林的瞌睡虫彻底没了,他趴过去,果然在“副驾”那里,看到了季怀邈的签名。
  “哟,还给你画画了。”阮争先把本子塞到阮林手里。
  阮林看到自己的名字旁边,有一朵小花,还有一枚扣子。阮林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然后又突然坐直,把本子合上。看了看两边,发现没人在看他,就把本子重新打开,又看了几眼。
  本子上的其他信息,阮林看不太懂,他就认得季怀邈画的画。
  飞机发动机产生的巨大噪音,好像也远了些,阮林把本子抱在怀里,盖上毛毯,闭目养神。
  阮林还是忍不住微笑起来,虽然他看不到季怀邈开飞机的样子,但他知道季怀邈就在他不远的地方,这种感觉,让他既开心又安心。
  飞机下降时因为气流产生了持续的颠簸。阮林和阮争先在机舱里晃悠,季怀邈在驾驶舱里晃。
  蹭着肩膀上的安全带,季怀邈觉得不太舒服,他伸手揉了揉胸口。
  吴机长吐槽道:“这机场选址真是绝了,就没有一次过来不颠的。”
  观察员插了句:“有时候专家会干些我们普通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看到跑道两侧两红两白的PAPI灯,指示飞机处在正确的下滑道内,季怀邈继续操纵飞机进近,降落在跑道上。
  飞机大概又滑行了七八分钟,停下来。等飞机停稳后,阮林才解开安全带。旁边有不少乘客已经不耐烦了,站起身拿行李。阮争先不着急,于是阮林和他一起等着乘客快走完了才起身。
  阮林心里其实在琢磨,磨蹭一会儿,看能不能等到季怀邈。
  阮林和阮争先走到舱门口,空姐微笑着祝他们旅途愉快时,驾驶舱门打开了。
  阮林一抬头,正对上季怀邈的眼睛。
  季怀邈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胸前挂着工作胸牌,肩上是三道杠的肩章。
  工作状态的季怀邈,阮林是第一次见,阮争先也是。
  阮争先笑着说:“小邈啊,飞得不错。”
  季怀邈放松下来,也笑了笑,说:“我送送你们。”
  送也送不了几步,季怀邈还有工作,不能离开太远。
  于是他们站在舱门口聊了几句,阮林问他:“你还要继续飞吗?”
  季怀邈说:“一会儿再飞回津连港。”
  “行啦,你去忙吧,过几天见。”阮林朝季怀邈挥了挥手。
  季怀邈点点头,目送祖孙俩离开。阮林没走出几步,又转过身走回季怀邈面前,说:“伸手。”
  顺着阮林的话,季怀邈看向自己伸出来的手,阮林把一块纸怀表放在了他的手上,然后微微低头笑了笑,接着转过身,飞快地走了。
  季怀邈抬起手,捏起那片纸。他看出来,这怀表,是阮林自己画的,画在了刚才那本飞行日志上,然后又撕了下来。这怀表有个圆圆的表盘,上方和阮林爷爷那块老怀表一样,也带着根链儿。
  看起来,阮林是想沿着怀表的轮廓撕,但是好像不太成功,撕得凹凹凸凸的。但这一点不妨碍季怀邈心里的喜悦。他返回机舱,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跟着他走了许多年的飞行笔记本,把小怀表夹了进去。
  季怀邈算了下时间,估摸着阮林已经拿到托运行李坐上机场快线后,季怀邈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红包。
  他附言:好好玩,多给我发照片。
  阮林一直到酒店才看到消息,他想了想,还是把红包收下,然后给他哥比了个心。
  之后几天,阮林和阮争先去了两个城市。像日照金山这样的美景,这祖孙俩就没去看了。阮争先岁数大了,阮林耳朵不舒服,俩人对高原反应还是挺怵的。
  阮林和季怀邈聊天的时候,说了这事。季怀邈当即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让他别去,真有啥了,自己都赶不及去照顾他们。
  阮争先在民宿洗澡,阮林瞥了眼浴室,然后抿嘴低头,轻声说:“你别急啊。”
  “能不急么。”季怀邈一边开车门一边说,“小病啥的我还能承受,真有啥大事,我哭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季怀邈自问自答道。
  阮林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他听得到季怀邈语气里的关切,说:“你安心飞吧,我不去,我一定平平安安回去。”
  季怀邈没发动车子,他瞧了眼公司大门,看到了寻祁瑶,他打开车窗喊了声:“师姐!”
  阮林听见动静,说:“你先忙吧,我去洗澡了。”
  季怀邈刚想说没事,阮林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寻祁瑶走过来,季怀邈把车门解锁,寻祁瑶上了车,长舒一口气说:“方便把我带进市区吗?这会儿不好打车。”
  季怀邈发动车子,笑着说:“那必须得把师姐送回家。”
  寻祁瑶最近剪了短发,现在除了漂亮外,又多出了英气。她也刚飞完航班,但看起来比季怀邈疲惫。
  “师姐,你不舒服?”季怀邈看了看寻祁瑶,问道。
  寻祁瑶点点头:“寻寻最近一直在生病,白天上班,晚上回去了折腾她,没休息好。”
  “不是有人帮你带她吗?”
  “有是有,但是老不好,我这还是揪着心。”寻祁瑶叹了口气,稍稍按下点车窗,透进一点凉风。
  寻祁瑶接着说:“我有时候想,要不就辞了工作算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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