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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竹马天上来(近代现代)——思谦冲

时间:2024-03-24 08:57:20  作者:思谦冲
  今天的机组餐两顿都是饺子,季怀邈蘸着不是很香的一小包醋,全吃干净了。同机的机长一边吃一边感叹:“你还行,飞完就到家了,我还得明早回去。”
  季怀邈安慰他:“您明天就休息了,能看个春晚重播,我明天还接着上班呢。”
  “那破晚会,不爱看。”机长的话是这么说,但是又笑了起来,显然是想到家人了。
  外面烟花爆竹声音不断,夹杂着孩子的笑声和叫声。屋里阮争先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晚会正放到戏曲节目。
  里外都吵,阮林什么都听不清楚,他刷着飞行软件上季怀邈航班的轨迹,看着他一点点靠近津连港。
  节目实在是不太好看,阮争先坐在藤椅上,下巴不时点一下。
  阮林清清嗓子,加大音量:“爷爷啊,不好看就睡觉去吧。”
  但每年都要坚持把春晚看完的阮争先,打了个激灵,又坐直了身体,四下看看,问:“你爸你妈呢?”
  阮林摆手:“早回屋了。”
  阮争先咳嗽两声,说:“我不睡,我看节目呢,挺好看的。”
  真是个倔老头,阮林想。劝不动他,阮林也不执着,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进了屋。
  季怀邈回公司交完飞行资料,坐上车,踩着油门就往家开。
  这个时间,路上比平时他夜航回来时还冷清。千家万户都团聚在桌边,品尝着家人的拿手好菜,说着很多想说的话,互相宽慰着。
  季怀邈给阮林发了落地的消息,不过阮林一直没回。阮林平常就睡得早,季怀邈想着,可能他也不守岁了,这个点是该睡觉了。
  因为明天早上还要接着飞,季怀邈都没拿行李箱,套上羽绒服,搓着手快步往家走。
  街边的小店全都大门紧闭,路灯孤单地亮着,把季怀邈这个独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路过阮林家的小巷,挂在龚爷爷家门口的那盏小灯泡,像是接触不良,不停地闪烁着。
  季怀邈三步并两步爬上楼梯,还没敲门,木门就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姥姥和姥爷都等在门口,一人抓住他的一只手。季怀邈心里一酸,张了张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喊了声“姥姥姥爷”。
  “哎!”姥姥姥爷眼角的皱褶上,打了点泪水。
  这是季怀邈自大三出国去航校学飞之后到现在,这么些年,他第一次回家陪姥姥姥爷过年。
  一时之间,三人都有些感慨。
  姥姥去煮了饺子,又把没吃完的菜热了热。这是季怀邈今天吃的第三顿饺子了,但他还是把一大盘扫荡一空。
  “过年吃饺子,没外人。”姥爷一边看电视一边自顾自念叨。
  饺子汤里有鲅鱼的鲜香味,喝着热汤,季怀邈的疲惫被熨帖了一大半。
  姥姥姥爷困得不行了,季怀邈催他们去睡,姥姥想洗碗,季怀邈说:“可别了,我来,你们快睡吧。”
  姥姥笑着说:“那行吧,明早你几点走啊?”
  季怀邈想了下说:“明早是十一点起飞,快九点走吧。”
  “行,那还能吃早饭。”姥姥站起来,捶着后背进了卧室。
  收拾完,季怀邈上楼换了身衣服。他没换睡衣,换了条休闲裤,套了件毛衣。
  烟花从白云巷前方一个接一个升空,五彩斑斓,划破黑夜,留下璀璨而鲜艳的印记。
  在这一声声爆裂声里,季怀邈沉下心,决定自私一回。
  他要去找阮林。
  季怀邈想,如果阮林睡了,他也要把他弄醒,喊他去看烟花。
  分开这许多年,他在不同的地方看过各式各样的烟花,可今天,他想要和阮林一起看。
  季怀邈把被子拉好,营造出他也睡了的假象,把灯关了,穿上外套,没穿鞋蹑手蹑脚走到门口。
  屋里全黑着,还拉着窗帘,季怀邈睁大了眼睛,仔细辨认着,生怕撞到什么家具。
  好在他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拥有优秀的视力。
  姥姥姥爷的鼾声一个赛一个高,他抿嘴笑了笑,又放开手脚下楼去。
  摸到阮林家小院,季怀邈看到阮林父母的房间已经没有亮光了,但阮争先和阮林的屋子,都亮着。
  这让季怀邈有些意外,又有些开心。他不禁加快了步伐,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灯光下的阮林。
  季怀邈推开门,坐在藤椅上的阮争先猛地打了个摆子,看清来人后,笑了起来。
  “回来过年啊。”阮争先说。
  季怀邈虽然身体冲着里屋,但嘴上还是跟阮争先说着话:“爷爷,过年好啊。”
  阮争先知道他着急找阮林,摆摆手赶他走:“过年好过年好。”
  在炮仗声和电视声音里,阮林这听力,是没发挥啥作用。季怀邈敲了半天门,把阮争先都敲乐了。
  阮争先指指自己的耳朵,无奈地摇头。
  季怀邈摸出手机,给阮林发了条消息:快开门。
  手机一震,阮林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脚下的脱鞋没来及穿上,绊了一跤冲过去给季怀邈开门。
  就这一小会儿,季怀邈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挂上了微笑,迎接来开门的阮林。
  阮林打开门,对上季怀邈满含笑意的眼睛,于是光着脚的他,更显狼狈。
  “冷不冷啊。”季怀邈皱了眉头。
  他一错身,挤进阮林的房间,回手关上门,然后立刻把阮林抱住了。
  阮林还没伸手回抱他,就被季怀邈抱离了地面。阮林惊呼一声,搂紧季怀邈的肩膀。
  “踩我鞋。”季怀邈说。
  “啊?”阮林懵了,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放我下来,我有鞋。”
  现在轮到季怀邈懵了,他觉得自己可能脸红了,然后偏过头抱着阮林,把他放在椅子上才松口。
  阮林踢拉上拖鞋,笑着指着电脑上的照片说:“你为啥被泼了一身水啊?”
  看着一身水,头发塌着,衣服皱巴巴的自己,季怀邈抬手猛地合上电脑,脸更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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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赤小豆
  阮林知道季怀邈是不好意思了,抿唇笑着,说:“看日期,也好几年前了,你那时候比现在还胖点儿。”
  季怀邈摸着脖子,解释道:“这是我第一次单飞,单飞完了都有这个传统,要泼水。”
  “庆祝啊?”阮林问。
  季怀邈先点了下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单飞成功是证明了飞行员具备独立驾驶飞机的能力。不仅要完成常规训练动作,还要处理大坡度转弯、绕点飞行等等临时动作,只有把这些都训练完成,并且平安降落,飞行员才能被泼这桶水。
  “是庆祝。”季怀邈想了想,“也是警醒。告诫我们要时刻保持清醒,每次飞行,都关乎生命,乘客的,我们自己的。”
  在阮林心里,飞行员这个职业是个高大上的代表,觉得他们很酷很帅。自从季怀邈回来,他才了解到飞行员的辛苦,明白了在普通人很难看见的地方,飞行员的训练有多严格。
  阮林握住季怀邈的手:“辛苦了,我代表广大乘客,感谢你。”
  季怀邈笑起来:“走走走,怎么聊起来这个了,我来找你看烟花呢。”
  阮林火速换衣服,跟着季怀邈往外走。季怀邈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还没拧,他回过头问阮林:“你,刚才一直在看我的照片?”
  被戳中心事的阮林顿了下,转而一笑,凑上去飞快地啄了下季怀邈的嘴巴。
  季怀邈抓住他的手揣在口袋里,说:“你给我发消息啊,我就来陪你。”
  阮林摇头:“我不想打扰你和姥姥姥爷过年。”
  十指交握的手缠得愈发得紧,两人还没走出小巷,阮林就被季怀邈推着,后脑抵在了龚爷爷家门口的墙上。
  季怀邈难耐地捏着阮林的下巴,嘴唇擦过阮林的脸颊。
  嘴唇的触感只是堪堪蹭过,季怀邈就退开了,他定睛看着不解的阮林。过了会儿,季怀邈拉了下阮林,笑了笑。
  “季怀邈。”阮林突然连名带姓地喊他,喊得他心里一惊。
  不远处烟花一个接一个绽放,斑斓的色彩照在阮林脸上,和着龚爷爷家门口闪烁的灯泡,明灭交替,带了那么点不真实,却让季怀邈无比沉醉。
  季怀邈再次靠近阮林,修长的手指沿着他松垮的毛衣领子伸进,勾着阮林的锁骨。
  阮林难以自禁地微微颤抖着,但他没喊停,他不想,不想让季怀邈停下。
  轻轻闭上了眼睛,阮林的睫毛打着颤,这细微的颤动,没有逃过季怀邈的眼睛。
  季怀邈的手指轻轻划过,顺着他脖子和下颌的弧度,点在了下巴上。
  “宝贝,睁开眼睛。”季怀邈的声音,低沉而耐心。
  呼吸交缠着,阮林几乎不能思考,他顺从地睁开了眼睛,快速地眨着。
  季怀邈吻了过来,唇压在了阮林的眼睛上,先是左边,然后是右边。接着,这吻向下,蹭过他的鼻梁,然后点了点他的鼻尖。
  吻到了脸颊,稍稍带了湿意,是咸的。在这温柔入骨的爱意里,阮林竟然落了泪。
  季怀邈不可抑制地拥紧他,嘴唇贴着他的右耳,无声,可触感是那么强烈,让阮林仿佛听见了季怀邈在那里说的话。
  “我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喜欢你。”
  左耳上的摩擦,陡然清晰,阮林在那绵密的吻里,受不住,他抱住季怀邈的头,和他额头相抵。
  喘着气,季怀邈抬手,轻轻揩去阮林的眼泪。
  “阮林,是我,季怀邈。”
  “不要怕,不要怕黑夜,不要怕孤单,不要怕听不见,我会一直在。”
  “我想吻你,因为我爱你。”
  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在万家团圆的时刻,他们在漫天璀璨里,抱着对方,唇舌也说不尽爱意。
  阮林的泪没完没了,落下来,被季怀邈擦去。
  后来,阮林自己笑了,抹了把眼睛:“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没听到季怀邈随着他一起笑的声音,阮林抬起头,在周遭不亮的光里,捕捉到季怀邈眼角的点点闪烁。
  季怀邈发现阮林看到了,于是赶紧偏过头用指节压在眼角。
  阮林拉住他的手,晃晃,在一阵急促的噼里啪啦鞭炮声之后,说:“今晚不回家了好不好?”
  季怀邈猛地抓紧了他的手,拽着他,跑出小道,跑上白云巷。
  他们大步奔向前,奔跑着冲破黑夜,跨越过岁月。
  按密码的时候,阮林的手抖得不行了,季怀邈握住他的手,门才被打开。
  一进屋,没开灯,两人就纠缠着在楼梯口吻上了。
  外套笨重还碍事,三下两下就被脱掉扔到一旁。
  季怀邈压着阮林的后颈,极其难耐地说:“我得洗个澡,飞一天了。”
  阮林笑了下,点头:“你去楼上洗,我在下面洗。”
  冲进浴室,季怀邈胳膊抵着墙笑了下。傻了吧,为啥要分开洗。
  阮林洗完之后,没吹头就跑到楼上的卧室里,季怀邈过了会儿也出来了,立刻过来把他揪起来。
  “把头发吹吹,不然头疼。”说着,季怀邈转身去拿吹风机。
  阮林抵着季怀邈的肚子,感受到他吸着气,肌肉硬邦邦的。
  阮林的发质偏硬,还有些扎手,季怀邈一缕缕给他吹着,阮林舒服地不得了。
  刚吹完,阮林从头到肩膀都是暖的,季怀邈把吹风机随意地扔在床头柜上,抱着阮林倒在床上。
  吻在额头,吻在唇角,吻在心头。
  身上的反应早已不可忽视,季怀邈支起身体,注视着阮林。
  这次,是阮林先说话,他陷在白色的枕头上,轻快地说:“可以,我可以。”
  季怀邈定睛看着阮林,看他带着暖意的眼睛和红润的唇。
  再次俯身吻他,季怀邈边吻边在他左耳边一遍遍说“我爱你”。
  箭在弦上,季怀邈突然撑起了身体,阮林拽他,问他要干什么。季怀邈慌乱地说:“我得买点东西去,啧,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开门的店了,这会儿还能有外卖吗?”
  阮林的机灵劲回来了,他瞬间就明白了季怀邈在说什么。他伸手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那儿有。”
  阮林抿唇笑着,看季怀邈怔愣的样子。过了会儿,季怀邈一拍脑门,想起他们这是在民宿。
  拉开抽屉,拿过东西,阮林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两眼直视天花板,说了句:“记得给我转账,这不算在房费里的。”
  季怀邈扑过来,挑起眉毛说:“老板,给我来十个。”
  季怀邈拿过一瓶水,喝了几口,又渡给阮林。
  阮林眼神还有些涣散,张开嘴巴,舌尖若隐若现,季怀邈吻上去,又是一番纠缠。
  “声都哑了。”季怀邈这句话,听着就不那么正经了。
  阮林脸更红了,声音沙哑地问他:“几点了?”
  季怀邈摸过手机看了一眼,说:“一点多了。”
  阮林闭了闭眼睛,他真是好些年没睡这么晚了,高三冲刺的时候也没有。
  “睡吧。”季怀邈哄他。
  睡着之前,阮林迷迷蒙蒙地回忆着。
  有那么一瞬间,阮林觉得自己是在腾云驾雾,他觉得自己快要失重了,可季怀邈立刻就能把他拉回来。
  季怀邈比在小巷里时还要温柔,不厌其烦地安抚他,观察他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再一遍一遍说爱他。
  像是要把“爱”这个字钉在这个夜晚,刻在他们的心上。
  阮林很快睡着了,季怀邈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却难以入睡。
  轻轻地把阮林拥进怀里,季怀邈一下下亲着他光洁的额头,然后伸手在他腰后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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