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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落跑男宠(古代架空)——乐九安

时间:2024-03-25 09:45:27  作者:乐九安
  那只纤细的手无力的摔在床榻上。
  赢城将头紧紧埋在羡临渊手上,“我们不会分开,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羡临渊,不会再有别人了,再也不会有别人。”
  “一个羡临渊就足够了。”
  “一个羡临渊就要了我的命了.....”
  “我只要羡临渊,世界上唯一的羡临渊。”
  “你别丢下我.......”
  赢城发疯般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羡临渊的名字,却无论如何都唤不醒怀中的人,他无措的将头深深埋在羡临渊的手中,泪水混着鲜血,润湿一片。
  他将羡临渊抱起,死死裹进自己的怀中,仿佛只有这样,他还能感觉到羡临渊的心跳。
  可是不论他裹的多么紧,他还是感觉到羡临渊的身体,在他怀中越来越冰冷。
  冷的他像三九寒冬坠入冰窖。
  “羡临渊,你是不是好冷。”
  “你身上怎么总是捂不热呢。”
  “还是大夫呢,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的身子。”
  “本王身上暖和吧。”
  赢城扣住羡临渊的后脑勺,将他的头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你听,我的心脏,只为你而跳。”
  半开着的窗忽而钻来一阵风,夹杂着几片雪花,赢城抬眸望去,轻声呢喃:“羡临渊,下雪了....”
  我以江山为聘,我心为礼,凤冠霞帔,万里红妆,娶你为妻,许你白头。
  ...................................
  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嘈杂,还未等赢城起身,寝殿的大门便被人踢开。
  “狗崽子,你把老子宝贝儿子伤成这样,老子不会放过你!”纪斯明甩了衣袖,怒气冲冲的冲到了床榻边,一把将赢城从床榻上拽起。
  赢城瞪着双眸看着纪斯明将羡临渊从床上扛起。
  “你做什么?你把他放下!”赢城失了控的吼道,他翻身而起,挥起一拳直冲纪斯明而去。
  羡临渊是他的,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将羡临渊带走,绝不!
  纪斯明侧身躲过一拳,瞪了赢城一眼,厉声道:“当然是救命!”
  赢城再度挥出的拳头忽而停在了半空,他怔怔的看着纪斯明,“你....”
  不等赢城说完,纪斯明转身一跃,飞快的带着羡临渊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一年后——
  皇宫观灯楼,整个赢启最高塔楼。
  一个身影纵身俯瞰,将整个京城美景,尽收眼底。
  人潮如水,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美不胜收。
  又是一年元日灯会,着了雪落,更添盛景。
  “下雪了,小心着凉。”赢城自梯台处走上来,手中拿着银狐裘衣裹了那纤瘦的身影身上。
  远处钟声响起,空中忽而升腾起许多孔明灯,将整个夜空映上一层暖色。橙红的光晕映照在高楼上那贵人的侧脸。
  公子拢了拢身上裘衣,眼含笑意,美目流转。
  赢城倾身将人圈在自己怀中,他轻声附耳,语气里有些委屈:“羡大夫,元日了,你何时愿意嫁朕为后?”
  空中绽开了绚烂的烟花,整个江城人人脸上扬着笑意。
  这一年,突厥归顺赢启,卜东梧请辞归隐去了北漠,齐鸿征战沙场册封“少年将军”。
  鬼医谷书房,孟童看着手中账簿,焦头烂额,时不时抬了头看看窗外,嘴中嘟囔着纪斯明又将这一摊事务扔给了他,独自逍遥快活去了......
  次年,皇帝新婚,改国号“赢渊”。
  凭栏登高处,花月人依旧。丁香豆蔻玉梢头,与君心,细水长流。
  ————————正文完——————-—
 
 
第二百二十一章 洞房花烛
  先帝崩殂,新帝登基三年,成亲立后。
  赢城意气风发站在大殿外的月台上,睥睨百官。一袭玄色衣袍上用金线绣着的沧海龙腾图案,在阳光的折射下隐隐闪着光。
  他那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年少插羽般的发冠被取下,被冠上端庄的冠冕,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额前,半遮眉目。
  红艳的地毯自大殿内一路延展铺到皇宫正门,彩旗飘飞,房檐廊角处处点着红绸锦色,身着粉绸罗衫裙的宫女分列在红毯两侧,垂头顺眉看着手中的竹篮。
  鼓声四起,大红凤辇行到丹墀处缓缓停下,齐鸿自马上翻身下来,走到凤辇前,双膝跪在凤辇前,“请皇后娘娘下凤辇。”
  赢城负手站在月台上,见凤辇中的人探出身来,呼吸一顿,眼眸中的凌厉顷刻间柔成一汪水。
  羡临渊折腰微步,头戴凤冠,凤冠霞帔衬得他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
  他双手覆于身前,抬眸看向月台的那一抹玄色,四目遥遥相对时,勾唇一笑,伴着漫天扬起的花瓣缓慢、坚定的向赢城走去。
  落日黄昏,高位之上的人仿佛发着光,向他探出一只手来,“羡临渊,星河寂寥,朕想邀你共揽青山云月。”
  羡临渊目光闪烁,覆手其上,“盛情难却。”
  携手度人间,白头赴余年,这是他多少年的梦里南山。
  天子大婚,嘉礼初成,良缘遂蒂,祈国运昌盛。
  随着小太监一声“礼成——”,赢城倾身将人一把横抱而起,急的小太监满头大汗:“皇上,不可啊,不合规矩,不合规矩。”
  赢城像是没有听到般,“传令,朕新婚燕尔,文武百官但行礼乐,不必拘礼。”言罢,抱着怀中人儿大步流星向寝殿走去。
  羡临渊发间六珠步摇叮咚作响,头上红纱垂落在他的面颊上,像是软玉上的嫣红云团。
  “怎地没听到么,说你坏了规矩。”羡临渊看着赢城棱角分明的下颌,挑了挑眉。
  “在这皇宫,朕便是规矩。”
  “为君不尊。”
  “今夜朕不是君。”赢城将人缓缓放在床榻之上,单膝跪在床榻前为羡临渊脱下繁琐华丽的婚鞋,用指腹轻轻揉着人儿的腿,“今日可是累了?”
  羡临渊摇摇头,忽而抬起一只脚踩在赢城肩膀上,白皙的脚在玄色衣袍的映衬下更显无暇。
  足尖顺着脖颈滑到赢城的衣襟前,勾起赢城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不为君?”羡临渊眼角上扬,“那是想做什么?”
  赢城呼吸一顿,捏着榻上之人纤细的脚踝,虔诚的在如玉脂的脚尖落下一吻,道:“做你的.......胯|下臣。”
  红绸软榻,两个身影交叠相映。
  赢城跪在床榻之上,在羡临渊冰凉的肌肤上落下轻柔细碎的吻,连呼吸都充满了小心翼翼。
  “.......”羡临渊忽而向后扬起头颅。
  他紧咬着下唇,克制着飘溢而出的呓语。
  赢城起身向前俯去,用手轻柔的拨开羡临渊的嘴唇,指尖在他的唇上来回摩挲。
  “别咬着自己,朕.....想听.......”
  “以前不是不喜欢么?”
  赢城将脸埋在羡临渊脖颈,闷声道,“怎地这样记仇?”
  “若真是记仇,你以为今日和你成亲的人是谁?”羡临渊伸出手勾起赢城的发丝,在指间缠绕盘旋。
  “是朕的不是,朕.....帮你忘了可好?”
  烛火摇曳,温柔而炽热。
  羡临渊的脸霎时惹上一层粉红。
  时隔多年,他依旧会为赢城的一句话而悸动脸红。
  像是抚摸易碎的珍宝,动作轻柔的快要将人柔化了。
  “可以吗?”赢城哑着嗓子道。
  羡临渊眸中潋滟,捧起赢城的头,四目交汇,眸中只有彼此。
  正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圆时,他伸出手圈住赢城的脖颈,落下一吻。
  无声的邀请。
  “别怕。”赢城将人圈在怀中,低声耳语:“朕以后,不会让你再疼了......”
  帷帐轻摇,珠落玉盘,不知今夕何夕.......
  殿外守门的宫人闻得脸红面焦,尴尬向外踏出两步,两只手局促的不知摆放在哪里是好。
  金銮殿外歌声骤起,舞袖昭昭,盛大的烟花绽放在漆黑的夜空中,人声鼎沸,灿烂炳焕。
  次日,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不上朝会么?”
  “皇帝新婚,整朝休沐,你是要让为夫累死在朝堂上么?”
  “别休的久了,你刚即位,莫要叫人诟病了去。”
  赢城忍不住偷亲了一下羡临渊的嘴角,“皇后娘娘是在关心朕吗?”
  羡临渊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怎地越发学的油嘴滑舌。”
  赢城罕见的安静下来,没有像平日一般说着不着调的情话。
  “怎地了?”察觉到赢城情绪的不对,羡临渊想抬头看看人儿的脸,却被一双手按住了后脑勺。
  “按我头做什么?”
  赢城没有说话,只是将人搂的更紧。
  “你在害怕?”羡临渊疑惑道。
  “没。”赢城将脸埋在羡临渊发间,贪婪的嗅着羡临渊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味,这味道一如既往的让他心安。
  “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赢城的声音有些沉闷。
  羡临渊浑身忽而卸了力,他将额头贴在赢城胸膛上,赢城的心跳就回响在他耳边。
  一句“不让你受委屈”胜过千言万语,胜过含情脉脉的“我心悦你”。
  已经足够了。
  羡临渊缓缓闭上双眸,他要的,已经足够了。
  这些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正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怀中人的小动作,赢城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羡临渊,谢谢你愿意回来。”
  赢城恨不能将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如何不窝心。
  三年前,纪斯明将羡临渊从皇宫带走后,他惶惶不可终日。
  那种得不到消息却还保有一丝希望的等待,在每个寂静的深夜都将他的不安无限放大。
  他着了魔一般,将沾满了羡临渊鲜血的锦盖藏在床榻上,夜夜抱在怀中,唯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他心中的惶恐。
  在得不到消息的那一个月里,他如同行尸走肉,在害怕得到消息与得不到消息中不断内耗自己。
  当无忧将信鸽带来的书信交到他手中时,他手抖得几乎展不开信纸。
  他永远都忘不了,看到书信上那吝啬的一个“安”字时,他哭的差点窒息。
  赢城的夜不能寐在那一夜变成了辗转反侧。他开始担心羡临渊不愿再回到江城,不愿再回到他身边........
  “赢城,你闷的我喘不过气来了。”羡临渊声音闷闷的,挣扎着想要从赢城怀中抽出身来。
  闻言,赢城急忙松开手臂,紧张的端详着羡临渊微红的脸。
  似是感受到赢城的不安,羡临渊扣住赢城的手,坚定的看着赢城道:“你是我的,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将你让给任何人,也断然不会再将你抛下。”
  他目光灼灼,坚定不移。
  犹记得,那晚冬未尽,适逢春寒料峭,正值人间最难熬。他赴身而来,郎君长饮欲眠,少见夜黑星稀,原是落入他深眸。
  眼前人,酒后悲戚戚。云海山河,策马人间,凭谁去,都不及他醉里唤卿卿。
  卿卿既来,便再也不去。
  休沐已过,赢城在羡临渊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上了朝堂。硕大的寝殿因着赢城的离去,瞬时空旷下来。
  桌案凌乱,奏本书簿堆砌如山。羡临渊淡笑上前,折了袖口,起身整理。
  却见层层奏本下,有一未印玉玺的绢帛诏书。
  上题:皇后羡临渊,才德兼备,经世致用,温文尔雅,逸群之才,国库兵符均由皇后持命。朕唯心悦其一人,封后宫,废选妃。若有负心、疾疚,背信奄民,宗社生民必有君主,着命皇后羡临渊即皇帝位,承继大统,抚绥万方。满朝文武,需齐心辅佐,不得有违。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看着眼前的诏书,羡临渊眼眶一热,出神之际,腰间忽而被一臂弯圈住。
  “下朝会了?”羡临渊转过身,红着双眸看着赢城。
  赢城俯身将他的眼泪吻去,“看到了?”
  “你.....大可不必如此。”
  赢城抬起羡临渊的下巴,勾唇一笑,“我心为礼,江山为聘,这诏书便是朕的诚意。”
  说话间,赢城自怀中取出玉玺,一手圈住怀中人儿,一手将玉玺扣在这诏书上。
  “羡临渊,岁岁年年,朕邀你同度春秋。”
  暮野合欢花又开,他终盼得浮叶归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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