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轻叹一口气,“怎地就跟着来了祁阳?”
赢城撇了撇嘴,带着些许委屈的腔调:“怎地就不能跟着来了祁阳了。”
嘴上说着,手也未闲着。
赢城向前一步将门反锁上,倾身将羡临渊搂入自己怀中。
“本王回了医馆便不见了你踪影,找不到你,便只能寻着你踪迹来了。”
羡临渊看着赢城脸上沾染的浮沉,心中溢满了些许道不清的情绪来,这样的赢城,让他生出许多不真实感。
他从未想过,赢城会这样追着他的脚步,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赢城问他惊喜吗?在赢城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是有片刻的悸动的。
“本王好想你。”赢城将羡临渊搂抱的更紧,双唇轻轻贴到羡临渊的额头上,而后滑落至耳垂、脖颈、锁骨.......
羡临渊呆滞地任赢城亲吻,没有任何反应。
“你自己来的?”羡临渊看了看房门,赢城上来时,他确实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嗯....”
“不带着人很危险。”
“一般人伤不到本王。”赢城嗤笑一声,撒娇道:“本王这一路可是片刻未曾歇息,一路疾驰,累死本王了,比行军还累。”
羡临渊轻轻推搡了一下赢城,道:“那你便快些休息去。”
赢城闻言,止下动作,起身定定看着羡临渊,目光灼灼。
“陪本王沐浴。”赢城将嘴唇移到羡临渊耳畔,呼吸有些粗重。
羡临渊沉默一下,还未反应,便被赢城褪去了衣衫,塞进了浴桶中。
第一百三十章 彻夜的荒唐
赢城洗的极快,搂着羡临渊的腰身不愿放手。
羡临渊面无表情的看着赢城在自己身边耍赖,心中却激不起一点波澜。
赢城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不等羡临渊将头发打湿,便粗暴地将人抱起,三步跨回了床榻上。
“临渊.....”赢城将羡临渊压在床上,既急切又克制地将羡临渊亲吻个遍。
“临渊....”赢城迷离地呓语着,“你身上的药味,还是那么让人心安。”
说着, 伸出舌尖将羡临渊的耳尖整个裹进自己的口腔中。
因着常年练剑而长满剑茧的手,粗糙的滑过羡临渊的胸膛,让羡临渊的身体止不住的战栗起来。
两二人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耳磨厮缠,一个小小的抚摸,便能将二人投入欲望的深渊,万劫不复。
羡临渊配合地勾住赢城的脖颈,既然抛弃了感情,那便尽情地感受这个人带给自己身体的快乐,愉悦自己罢了。
权当自己,找了个妓子,便如赢城那般,也是不错。
感受到羡临渊的主动,赢城心中似是受到了鼓舞般,一腔浴火仿佛将他的理智尽数吞噬。
赢城今夜与往日不同,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心思去挑拨羡临渊的情欲,直至将人挑拨到意乱情迷才罢休。
在这个世界上,赢城是最了解羡临渊身体的人,二人还未真正地融|合,羡临渊便沉溺在赢城的抚慰中,无限沉沦。
帷帐飘荡了整夜,室内的春意犹在,羡临渊就在赢城的带动下,一次又一次,冲向欲望的高峰,最终迷失在快意的黑暗......
次日一早,羡临渊醒来时,浑身酸痛的不能自己,一整夜,赢城都保持着同样的动作,将他圈在自己怀中。
羡临渊的手臂有些麻木,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惹醒了赢城。
“醒了?”赢城眨了眨眼,伸了手臂,又将羡临渊圈了回来。
“嗯。”羡临渊应道。
赢城的双唇温柔地落在羡临渊的脸颊上,直到羡临渊有些厌烦,才依依不舍的挪开。
“要不要用膳来?”
羡临渊阖上双眸点了点头,整夜的折腾,着实让他身体到达了极限。
赢城砖头冲门外唤了无忧一声,吩咐了无忧端了膳食来。
羡临渊闻言,浑身一僵,瞪着双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赢城:“无忧同你一起来的?”
赢城转过头,将自己埋进羡临渊的胸腔里,慵懒地应了一声:“无忧一直在门外守着。”
羡临渊只觉的脸颊烧的滚烫。
难怪已经是如此时辰,孟童和齐鸿还未唤了门来叫自己起床。
若是无忧一直在门外守着,这彻夜的欢爱,岂非都让无忧听了去。
羡临渊的身体如坠冰窖,寸步难移。
“你竟然骗我。”羡临渊疲惫的脸上着了怒色。
“本王没有。”赢城急忙将人揽进自己怀中,一下又一下抚摸着羡临渊的如墨的头发,竭尽可能地安抚着怀中人的情绪。
“无忧在外执行任务,回王府得知本王追你来了祁阳,这才半路折返。”
羡临渊挣开赢城的怀抱,负气般想要起身,却在起身时扯动了身下难以言说的某处,疼地咬紧了嘴唇,才抑制住即将一处唇口的痛吟。
赢城坐起身来,怜惜地将人拉回锦被里,“你还未告诉本王,来这祁阳是做什么。”
羡临渊敛了表情,推了推赢城贴近自己的胸膛,面无表情道:“见林楚。”
赢城面上一寒,他猜的羡临渊来祁阳是为了林楚,却不想羡临渊竟然是连隐瞒都不得隐瞒,直言不讳地告诉了他。
“谁让你来见林楚的。”声音里的不悦压迫着羡临渊的神经。
“赢城,我早前便说过,你想让我随你回王府,那你就要尊重我的生活。”
“尊重你的生活,便是让你来见林楚?”赢城咬牙道。
羡临渊对上赢城探究愠怒的目光,赢城,一点没有改变。
“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林楚是我的朋友,我关心他,没有任何问题。”
看着羡临渊坚定又疏离的眼神,赢城刚要发作,暗自里咬了牙,忍下了自己即将爆发的戾气:“你找他做什么?”
“那自是要问你做了什么。”
赢城闻言,怕自己再惹怒了羡临渊,像个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孩子,“本王那不是一时被嫉妒鬼迷了心窍。”
羡临渊长吁一口气,忍着身上的不适,强撑着想要起身。
赢城有些慌乱,伸手握住羡临渊的手腕:“你要做什么去?”
羡临渊无奈道:“沐浴。”
赢城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轻柔地将羡临渊裹进被子里,“别折腾了,夜里本王给你清洗过了。”
赢城边说边用手指卷起羡临渊的头发,细细把玩着。
羡临渊浑身一颤,赢城竟会给自己清洗。赢城,哪时这般待过自己。
羡临渊出神的刹那,赢城的手已经由把玩羡临渊的头发,顺着肌肤滑到后腰。
羡临渊一惊,条件反射般想将赢城的手推开。
赢城也未生气,温柔地吻了吻羡临渊的额头,贴了耳畔耳语:“别怕,本王不做什么。”
粗糙的手覆在羡临渊的腰肌上,慢慢揉搓着,缓解着羡临渊的不适。
“你不必如此。”羡临渊道。
这样的赢城,让他陌生。
“本王想待你好。”赢城淡淡道。
羡临渊默不出声,本该兴奋激动的心情并没有如想象中出现,心中只有一片寒凉。
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临渊,当时本王在宗人府的时候,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闯了宗人府?”
赢城按在羡临渊腰腹的手重了重。
当时他只怪羡临渊坏了他的计划,被怒火吞噬了大脑。
过后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若不是前几日无忧将此事重新提起,他竟不知道他在宗人府的那几日,羡临渊在外竟是彻夜不眠。
他竟是忘了,羡临渊与自己不同,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儿,胆敢集结了一众人,劫了宗人府,需要多大的勇气。
心中不免溢满了温暖,羡临渊大概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如此掏心掏肺待自己的人。
羡临渊没有说话,什么样的心情,已经不重要了。
“本王知道,你生气,也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你,你从来不会去表达.....”
赢城的声音有些哽咽。
“羡临渊,只有你对本王好。”
“羡临渊,你以后怎么想的能不能告诉本王。”
“只有你,肯为本王舍了命来。”
赢城的声音愈说愈小。
“这么多年,都是本王的错,你忘了吧.....忘了本王曾经做过的荒唐事,从此以后,你还如以前一般待本王,成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昨日是你缠着本王不放的
羡临渊失神地望着房梁,他该如何说于赢城。
他做不到。
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太多了。
曾几何时,羡临渊每夜都想附耳于赢城,满怀雀跃地想将自己的想法说与赢城,可赢城,总是不耐烦的挥手堵住了他的嘴。
赢城根本不在意他的想法,赢城在意的,只是他是否洗干净婻鳳了身子,如许而已。
心中纵有千千话,又能说与何人听。
日子久了,他也知赢城疲累,便慢慢地不再多说话,赢城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唯恐惹了赢城厌烦。
五年,岂是一日二日便能改变的。
况且,他已经懒得再为赢城去改变。
就像岔开的路口,行至一半,才惊觉发现,二人已是背道而驰,终将形同陌路。
无忧适时地敲响了房门。
得了赢城允许,便要推门进来。
羡临渊闻声,折身用被褥将自己裹了进去。
他始终无法像赢城一般,坦然裸|露着身躯面对众人。
看着羡临渊的动作,赢城心中一阵动容。
无忧刚刚将膳食放下,转身还想备了水侍候赢城起床,却被赢城挥手斥退。
待无忧退下,羡临渊蹙了蹙眉:“训斥无忧做什么,他又未得做了错事。”
赢城也未生气,笑着将折身坐起,一个翻身下了床。
“自是不愿让他看了你的身子去。”赢城俯身,抬手想将羡临渊抱下床来。
“放手。”羡临渊涨红了脸,“我自己会下。”
赢城嘴角噙着笑意,拉开了身子,去一旁拿了羡临渊的里衣来。
趁赢城转身的空,羡临渊急忙起了身,双脚将将触地,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下摔去。
眼看要跌坐在地,被赢城一把勾住了腰身。
赢城炽热的呼吸喷吐在羡临渊脖颈后,“这可怨不得本王,昨夜可是你缠着本王不放。”
羡临渊的一张脸羞红的能滴出水来。
赢城将人放回了床上,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
细心地在羡临渊腰后多垫置了一个软枕,起身端了粥食来。
赢城一手端粥,一手持勺,小心翼翼地将粥喂到羡临渊嘴中。
看着赢城这番模样,羡临渊心中不免新添一番苦涩。
赢城真的是情场浪子手段颇丰,想要疼你的时候,便会让你溺死在他的柔情里,若是厌烦你的时候,便会将你剥骨抽筋,万劫不复。
倘若赢城能早些如此,二人何至于到了这番田地。
“现在朝堂风声如何了?”羡临渊道。
“还就那样,几个老臣非要父皇抓紧立太子。”赢城有些厌烦。
“你是如何想的?”
赢城持着汤勺的手一顿,他不知该如何讲于羡临渊听。
“你是何时笼络了张根生?”羡临渊好奇道。
赢城挠了挠头,“也非笼络,你不是交代我将他提拔成户部侍郎了么,自然关系尚好些。加之太子不作为,朝堂分营站队他倒是学的快。”
羡临渊沉默一阵,心下有些唏嘘。
朝堂人心多变,人人步步为营,哪得如此事事顺遂。
赢城此计,碰巧成了而已。
但凡张根生有变,赢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羡临渊看人眼光向来毒辣,张根生怯懦,但为人正派,只要所谋之事符合他的主张,他一般不会轻易拒绝。
加之赢城于张根生有知遇之恩,这人一旦认了主,便不会轻易改变了阵营。
得知林楚无恙,羡临渊也不想在祁阳多做停留,于是歇息到第二日,便启程回了江城。
无忧骑马在侧,赢城非要与羡临渊同乘马车,左右腻不过赢城,羡临渊也便默允了。
只是出了房门对上孟童的双眸时,羡临渊还是一阵心虚。
齐鸿见着赢城与自己一同出来,双眸中倒是显着兴奋的模样。
上了马车,孟童看着羡临渊欲言又止。
羡临渊未得说话,他知道孟童在担心什么,伸手拍了拍孟童的肩膀,便被赢城一把拉进了马车中。
看着孟童心事重重的模样,齐鸿探长了脑袋凑到了孟童耳边,用仅有两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怎地不开心?”
孟童头也不抬,甚至将头埋得更深。
“可是看见王爷?”齐鸿试探道。
孟童点点头。
“为何看了王爷便不开心了?你不喜欢王爷与公子在一起?”
孟童抬了眸子,他不是不喜欢王爷与公子在一起,他只是担心羡临渊再如前日般。
“公子他.....”话一出口,便红了眼角。
齐鸿学着羡临渊的样子,也拍了拍孟童的肩膀:“公子心中自有分寸,你莫要多做思量。大人的事情,我们小孩子就别想那么多了。”
孟童不满地瞥了一眼齐鸿,“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啊,看你倒是乐的自在!”
齐鸿嘿嘿一笑,他不懂羡临渊与王爷的感情,羡临渊于他有救命之恩,王爷于他有教养之恩,两个人在齐鸿心中,同样重要。
他心里自是希望赢城与羡临渊能够携手并进,可大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又岂是他们两个小小孩童左右一二的。
63/108 首页 上一页 61 62 63 64 65 6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