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这样穿出去。
“好看为什么要脱下来?”靳辰把腰带给云肴收紧,这件上衣还有腰带,正是因为这根腰带缠在云肴的身躯上,反而因为过分修身,给人刻意打扮的完美,而一个人看起来完美的状态,往往是最容易让人心动的。
“我没穿过这种风格的衣服,不是很适应……”云肴握着腰带,那腰带收得紧,于是靳辰环在他腰上的手就变得格外色情,像是在直接抚摸他的裸_体。
“就这件。”靳辰吩咐店员,果决地刷了卡,没让云肴有更多拒绝的时间。
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云肴一点儿也不想在外面闲逛,他宁愿此刻的自己站在工作室里画画,也不想穿得争奇斗艳,恨不得勾出陌生人的魂才行。
可是靳辰喜欢这种感觉,或许因为他太明艳,那些人朝他投来的视线都是那么虎视眈眈,而靳辰却一脸平静,还有心情开他的玩笑:“不觉得很爽吗?这样多的人看着你,仰望你,却得不到你。”
云肴在副驾驶如坐针毡,怎么也不舒服,扶着车门,跑车的敞篷被拉开了,他的视线完全暴露,而他也完全暴露在别人的视野里。
靳辰凑在他耳边,邪祟似的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很爽。”
他享受什么呢?是云肴被别人看,而只属于他自己?是了,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自己拥有的别人没有,他享受那些羡慕和觊觎的目光。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云肴没心思闲逛,他自己也很少逛街,总是需要什么去买来就可以了,从来也不在外面为自己的盲目多浪费时间。
“你马上就知道了。”靳辰一脚油门,跑车驶离了原地。
只留下气味浓郁的车尾气。
·
靳泽没去公司。
靳夫人一大早没见他,公司那边打电话过来,靳夫人才知道靳泽还在家。
她来到副楼,不知道昨天和靳辰那个小男友相处得怎么样,靳夫人有点担心,楼底下碰见了万叔,她忙问昨天是不是有事发生。
“没有啊,”万叔说:“昨天我守在这儿,没什么事发生,至少我没听见什么动静。”
“那就好。”靳夫人松了一口气,她很担心靳泽和靳辰因为那个新进来的人再起什么矛盾,两个都是她的心头血,靳夫人不想看到那一幕。
“那川儿今天是?”
万叔看了眼楼上说:“哦,没什么,家主昨天跑术江跑累了,今天多睡了一会,还叫我不要打扰,让我跟您知会来着,我这一时忙着别的事给忘了。”
万叔的工作多,底下的人都听他的吩咐,细枝末节的事都要过问他,靳夫人理解万叔,所以没有责怪。
“这样就好,我生怕他……”靳夫人摆摆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他人现在还没醒?老赵来了,在我那儿,说是川儿让他来的。”
“那我去跟家主说一声吧,先让客人等一会。”
“好,我留他一会,看着挺急的,不知道为了什么。”靳夫人说完,就安排万叔先上楼知会了,“我去留他,你也去吧。”
万叔点了点头,两人分开。
楼下站着几个人,一直踌躇不决没敢上去,万叔过来后让他们先离开,对周杨道:“家主没出来?”
周杨摇摇头:“准备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办。”
周杨的手里端着食物,站了大半天,没得到指令,谁也不敢上楼。
“我去看看,把这些先撤掉吧。”万叔抬步上楼,周杨很信任他,作为资深的前辈,和看着家主长大的万叔,他是最有资格擅自做主的。
房内静悄悄的,万叔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半天没有回应,万叔低声说:“家主,赵源过来了。”
万叔在门口等了小会,里面还是没回应,房门没锁,万叔试了试,大胆地推开。
他以为屋子里没人,没想到推门一看,那个赤着膀子的男人陷在沙发里,靳泽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白色的宽松长裤,两条松紧带没系,垂在一边,大腿蹦得紧实,赤脚仰头躺在沙发里,脚边掉着一根针管,室内充斥着阵阵药剂的味道。
沙发里传来的声音有几分疲惫,可仍旧带着有力的威严,沉声问:“有事?”
靳泽的手臂上缠着橡胶皮筋,他绷紧的血管和青筋快要从皮肉里跳出来似的,手臂上有几处针孔和血迹,看着骇人。
“家主,你又……从什么时候?”万叔言尽于此,隐下了那份担心和吃惊,今天的天气有点凉,温度比昨天低了不少,可靳泽却赤着膀子,碎发被热汗打湿,看起来很燥。
也无名的性感而色情。
“有事说事。”靳泽知道万叔找来,就是有事,他坐起来一点,拆开了胳膊上的皮筋丢在一堆药盒的桌子上,并拿过一边的棉球胶带贴在胳膊上,披上了衣服。
“你确定自己没事?”万叔担心,看靳泽对自己这粗暴的手法,真不把自己当个人对待。
可他关心则乱,忘记了靳泽是怎么个脾性,此时一道警告的视线看过来,万叔回过神。
“赵源来了。”万叔转述,不再问起靳泽私事的半分。
靳泽看了眼桌子上的表,然后丢下,昂贵的名表躺在一堆乱糟糟的书桌上,和垃圾没什么分别。
离三点还早。
“让他过来。”靳泽冷声吩咐。
“好。”万叔抬步要出去,他还想关心两句,可看着靳泽自己对待自己不在意的样子,恐怕也懒得听他的唠叨,万叔转身打算出去。
“别跟其他人提。”靳泽嘱咐了一句,他弄着胳膊上的东西。
万叔明事理:“嗯,我知道。”
靳泽猜测:“我妈早上过来了?”
万叔转述:“是的,我告诉她你在睡觉。”
靳泽点点头,穿上了鞋子,万叔永远是他最知心的长辈,很多事都不需要他多废舌,这一点靳家没人比得上。
靳泽拿起香烟点燃,万叔看他没什么交代,就打算离开了,在他走到房门前,靳泽突发奇想似的吩咐了句:“算了,先让原觅过来。”
他猛吸一口香烟,脑子里一片混乱。
万叔深深闭上了眼睛,知道了那就是复发。
·
云肴提前回来了,因为靳辰说要去见一个朋友,不方便带他,云肴向来懂分寸,就自己先回来了。
他的手里提了很多礼盒,是靳辰买给他的衣服,这一天都在外面闲逛,云肴觉得很累,想上楼睡一会。
在门口时,云肴碰见了万叔。
“云先生。”万叔跟他打招呼。
“万叔。”云肴也跟着大家一样,这样称呼着面前的长辈。
“去购物了?”万叔看他手上的东西,大包小包,东西不少。
“是靳辰买的。”云肴有些不好意思,在别人提起靳辰,总觉得很别扭。
“二少呢?”万叔没察觉他的微小情绪,而是发现靳辰不在他的身边,也没看到车子。
“他让我先回来了,他去见了朋友,好像有什么事情。”云肴老实回答,他并不责怪靳辰的半路离开,比起这样无所目的的闲逛,他宁愿早点回来,能做自己的事。
“这样,”万叔点点头,“那我让人帮你把东西提上去……”
“没关系,我正要回房,自己带回去就可以了。”这种被伺候的感觉云肴很难适应。
万叔也没有强求:“也行,那你上去吧,跑了一天了。”
云肴礼貌告别:“那万叔再见。”
万叔点点头,云肴提着东西上去了。
靳辰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到家,云肴说到了,靳辰说自己还有一小时就会回去,云肴让他随意就好,他并不喜欢被黏着,也不喜欢靳辰围着他团团转。
“帮我去地下室拿个东西,”靳辰说:“一个蓝色的绒布盒,里面是买给我妈的镯子,先拿到你的房间去。”
云肴没有任何疑虑:“是在哪一间?”
靳辰说:“我忘了,你几个房间都找找吧,买一段日子了,忘了具体放在哪。”
“那我去看一下吧,找到了跟你说。”云肴下了楼,靳辰给他指路,他因为之前跟周杨来过地下室,知道大概的构造,所以不需要靳辰指路太多,可云肴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他走动了几间房,并没有找到所谓蓝色的首饰盒,可他看见了不该看见的风景。
他本来只是听见了一点异动,似乎有人在场,但云肴并没有多想,直到他完全站在那个房间门前,看见背对着他而站的男人。
男人的身材十分结实有力,他没穿上衣,只身一条白色的长裤,健硕的手臂上绑着胶带,从他的腿缝中能看到他的面前还有一个人。
因为被挡住了,云肴看不见他的脸色,也没入眼那不堪的一幕。
靳泽的手里提着一根烟,五指插-进了那人的发丝里,青筋毕现。
恍然回神,听筒里传出一声“喂”,吓得云肴没拿稳手机,“咣当”一声,手机砸在了地上,这动静当然会被发现,云肴觉得脑袋有一股血在倒流,捡起手机就朝一边的电梯跑。
隐私?
他现在才明白靳辰那句话,什么叫“他以后会知道的”。
靳泽和他的情人,能做什么?还能有什么?这里是靳家,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想敞开门就敞开门,谁有资格骂他不规矩呢?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自己才对。
打扰别人好事的是他云肴自己。
云肴还没有回过神,他按了两次电梯,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以为自己能够逃之夭夭,什么也当做没看见,可是当靳泽的手撑在门框时,云肴周身的血液瞬间冷了下来。
“为什么不走楼梯呢?”靳泽的声音压在他的耳边,像夜晚睡觉前耳边挥不去的靡靡之音,缠着云肴的思绪,弄得他理智纷乱。
“我什么也没看见……”云肴呼吸乱糟糟的,没有节奏,靳泽的手臂很烫,他像是怕被烫伤,往旁边挪了一点。
“你当然没看见,因为我还没开始,”靳泽的目光如阴毒的蛇蝎,他碎发上湿热的汗水掉在了云肴穿着新衣服的肩膀,靳泽从后面掐着云肴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和他耳鬓厮磨,不是三年前那样的甜蜜,声音冷的发指:“我很好奇,看到这些你会想起来吗?”
云肴的余光收尽靳泽血红的眼眶,他说不上来,只觉得靳泽哪里不太对劲。
对,是情绪。
是现在对他的这种不满,憎恨,怒火,厌恶,还有一丝……
云肴不想确定的东西。
或许该称之为贪婪。
靳泽的声音随着情绪起伏,在云肴平静的心海拨动出巨大的浪,把他的罪孽翻上了台面,钉在了罪恶的十字架上:
“想起当年跟老子玩的那些花样。”
云肴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也刹那间涨起了羞愤的红潮。
“昨天晚上,”靳泽讲悄悄话那般,投入又阴寒,他语气里的刀锋直刮着云肴的脸,指尖也微微用力,掐红云肴脸庞的某块区域,“跟你前男友的弟弟,玩得开心吗?”
第20章 阴招
云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脸色瞬间惨白,和方才撞翻亲热一样,他那张惨白的脸上爬上一抹红晕, 说那是羞愧?更多的其实是愤怒。
云肴猛地转过身, 没有任何征兆地抬起手就朝靳泽的脸扇过去!
在这个靳家,没有人打过靳泽,甚至这是别人想也不敢想的事,而云肴这个耳光没有任何的犹豫, 只是在听了那样一句话后的激动情绪和本能反应。
奈何他的动作再快,也快不了早有准备的靳泽, 靳泽钳住了云肴的手腕, 将他双手扣在身后的电梯门上,“咣当”一声, 云肴的身板砸在紧闭的电梯门,整个人被锁在门板上的模样全都被人看了去。
靳泽掐住他的下巴,抬高他的头颅,湿热的手紧锁云肴的喉咙,他的状态看起来如此疯魔,是恨不得杀人的火。
他看着电梯门上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在一千多个日夜里反复的脸, 眼眶越来越红,掐着云肴脖子的双手用力到颤抖,他额头的热汗滴落在云肴的眼角, 面颊, 他看起来想杀他。
而云肴看起来, 像是在哭。
·
云肴二十一岁那年的生日, 是跟靳泽一起过的, 他是他最神秘的情人,也是靳泽最疼爱的恋人,那年云肴什么也不期待,他虽有支离破碎的家,但也有靳泽的爱,他最爱的也是靳泽,他虽来到了非心仪的学校,修了不喜欢的专业,但他也有自己热爱的艺术。
写生是他最喜欢做的事,而被靳泽陪着写生,是他最圆满的时刻。
他一度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以后也会是,他一点儿也不悲观,不回头看自己破碎的家庭,原生家庭的伤害都可以被靳家弥补,靳泽是他的世界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能不提。
生日那天,靳泽送给他一个很贵的画板,那在网上的售价卖到了上百万块,不是贵,对云肴来说简直是天价,可靳泽说对他有用的,他喜欢的东西,就要买,他从来都不委屈自己,跟靳泽在一起的那些岁月,云肴从来没缺过什么,精神和物质,都是双份的满足。
甚至超出了他能想象的恋爱预期。
生日那天,是云肴第一次和靳泽发生关系,花乐始终不相信,因为他跟靳泽在一起的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竟然连那样的事情都没有过,花乐说靳泽不是别人,靳泽的身份和他的相貌,无论如何,都让人把持不住在三百多个日夜里与他柏拉图相处。
可那就是事实,云肴的第一次给了靳泽,同时,他也夺走了靳泽某方面的第一次。
性-爱并不只有爽快,对于首次尝试的人来说,那无非是一种炼狱,总之,靳泽把云肴弄伤了,第二天看过医生,也用了药,隔了许久的时间也没再亲热过。
这事云肴倒是没有放在心上,靳泽却耿耿于怀,也许他还有其他的目的,总之伤好以后,靳泽跟他亲热的机会越来越多,最频繁的可以说是一天好几次,靳泽说他们都应该多练练技术,就带着云肴玩了许多羞人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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