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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近代现代)——白绛

时间:2024-03-26 09:07:48  作者:白绛
  “不,”云肴把人的兴趣撩起来,又不愿意负责,他拿起筷子,低头夹菜,“我饿了。”
  靳泽轻笑一声,而后就这样抱着云肴,和他一起吃饭。
  吃完饭后,靳泽和云肴去见了许蔚。
  他最近的情绪波动有点厉害,毕竟发生了太多的事,但今天的诊断结果还算不错,因为云肴陪着靳泽过来,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许蔚给他做完一系列的检测后,在一旁坐下说:“没什么大事,你只是最近太忙了,加上变故太多,心力交瘁而已,我给你开些新的抚慰剂,平时要多注意休息了,还有那方面,别太忍着了。”
  靳泽扣上袖扣,面色不改道:“所以不是旧疾复发?”
  云肴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了解靳泽病情相关的事。
  “一点点吧,主要还是没休息好,我之前给你的那个药少用一点,心神不稳的时候用我新开的这副,使用方法跟以前一样。”许蔚道:“至于你说的关于心里的某份冲动,靳总,听我一句劝,别那么做,您权利是很大,但他是你弟弟,不站在医生的角度,就是一个外人也接受不了这种信息,靳二少既然已经进去了,您该释怀了,你这些年的心理状态本来就不稳定,尽早从这件事里脱离出来,对你的病情也是有好处的,现在一切正慢慢回到正轨,渡过这个劫也就好了,明白吗?”
  靳泽没有回话,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蔚对云肴做了个手势,云肴都明白,他走上前去,捧住靳泽的脸,重复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靳泽扯唇轻笑:“我知道。”
  云肴揉揉他的耳朵,像是安抚听话的小狗。
  靳泽问:“那他呢?他没事吧?”
  云肴也受过精神攻击,虽然恢复了,但难免不会有后遗症,靳泽多问了一嘴。
  许蔚却捧一踩一道:“靳总,他的心理素质可比你强大多了,他没事了。”
  云肴笑笑:“我早就说过了,我已经没事了。”他不会再忘记谁,再活在什么谎言里,他和他的恋情回到了正轨,也来到了尾声。
  云肴牵住靳泽的手,“我们回家吧。”
  靳泽道:“这样就走?”
  云肴眉眼柔情:“嗯,我想跟你单独待一会。”
  他们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在此之前,靳泽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可改变的事正在发生,他只是太贪恋身边的人,全身心都在他的身上,在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中沉浸,不会察觉有什么异常。
  回到家,云肴将靳泽拉进房间里,然后就踮着脚亲吻他,靳泽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但他很快适应,也很快回应过去,他含住云肴温热的唇,将滚烫传递进他的唇腔,和他交换津液,沉迷而又色情抚摸云肴的发丝,手面上的青筋凸显。
  “这么热情?”靳泽在吻后问,云肴的眼尾绯红,忍不住让人伸手去触碰。
  “难道川哥不想吗?”云肴拉扯他的衣领,“这三年来的无数个日夜,无数个病发的晚上,川哥不碰别人,又是在等什么?”
  靳泽目光变得危险:“别挑衅我。”
  云肴歪着脑袋,伏在靳泽的胸膛,仰起头,目光迷离:“我知道,你从吃饭的时候就在忍着了,现在可以不忍了,上一次不是没要够我吗?我补给你啊,这三年的债。”
  他看着靳泽的喉结清楚地上下滑动,双眸里沉着猎杀和残暴之意,下一秒,云肴就被拦腰抱起,扔在那个早上他铺得整齐的床。
  靳泽急切地拉扯着领带,云肴撑着双臂看着,等着,呼吸重着,乱着……
  他知道,这是个狂乱的夜晚,也许会让他濒临窒息,让他失去开口求饶的力气,但他都不在意,他不在意那个后果是什么,他只是想在今夜,把所有的债和情都尽可能弥补给这个人。
  他欠得太多,一夜无法偿还,就算这副身子被揉碎,他也还不清了。
  ……
  在逐渐平静的深夜,云肴躺在温暖的臂弯里,他被往怀里裹去。
  两个人不曾开口说话,靳泽的指尖插进云肴湿热的发丝里,低头吻他的发顶。
  他疲于开口,心跳声却充满了力气,震颤着云肴的耳朵,他抬起手臂,抱住靳泽的劲腰。
  戒指在月色里发出微弱的光芒。
  “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可以吗?”云肴闷哼,“我可以随时回到这里。”
  靳泽闭着眼,吻着他的额头:“当然。”
  云肴志得意满,露出欣慰的情绪,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万叔说,以前家老给你指过婚,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靳泽睁开眼睛,他脑海里还是方才的激情,烫得手臂发红,他护着云肴的后脑说:“不记得了。”
  云肴抬起头道:“你肯定记得,告诉我吧,我很想知道。”
  靳泽睁开眼,低头看着求知欲的一张脸,他捧起来问:“为什么想知道?”
  云肴的指尖刮着靳泽的肌肤,有些难以启齿,他吞吐道:“想……看看被你家人认可的人,是什么样子。”
  靳泽轻笑一声,他的笑声太迷人,可他又很少笑,想了会,靳泽道:“是一个千金小姐,留着一头长卷发,喜欢穿高跟鞋,打扮得很时髦,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知识分子,美女里少见的高知女性,知识分子里少见的极品美女。”
  “你观察得这样仔细?”
  靳泽忍不住笑出声:“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骗我?”
  “我连别人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她长什么模样?”靳泽道:“我编的,按我身边的秘书编的。”
  云肴埋怨:“你什么时候这样无聊。”
  “是你非要听的,我说我不记得了,你还硬要我说,怪起我来了?”靳泽道:“如果你一定想知道,问万叔他们都比我清楚。”
  云肴嘴上责怪,心里却开心,嘟囔道:“你就这样对人家的?”
  “那不然呢?我娶她?”靳泽握住云肴的指尖,揉着那枚戒指,“犯了重婚罪,也不知道京州的警察抓不抓。”
  云肴捶了下他的胸口,被靳泽往上提了一些,他和靳泽睡在同一水平线,目光相接,靳泽吻了下他的唇,而后深情款款地望着云肴的脸:“再好的姑娘也不会属于我,六年前,你就把我连人带心全都吃了。”
  云肴眉眼羞涩:“是你……先喜欢我。”
  “我没有不承认,”靳泽揉着云肴的脸蛋,“我这辈子都不会否认,初见你时的心动。”
  一切都刚刚好,那天的风景,那天的邂逅,那天的机缘巧合,成就的一段谁也不敢想的恋情。
  “那以后,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云肴低语,他的眉眼太过温柔,要把靳泽钉在瞳孔里,“川哥,不要让我担心,也不要担心我。”
  靳泽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会有。”
  他把云肴抱进怀里,夜色温柔,云肴的眉宇难以舒展,他贪恋这样的生活和温柔,他贪恋这个男人的拥抱和味道,偶尔他也会动摇,要不就这样留下,就这样任外面喧嚣,他和他只要过自己热情的生活就好。
  可最终,他还是狠了心,没有做到,他想,人这一辈子总是要有别离,也总有不得不别离的时刻,生活中毕竟不是只有爱情,还有其他责任。
  他和靳泽,从未真正地别离过,从未和平地从对方的世界里离开,这一次如果不能做到,以后就更难做到了。
  想到这里,云肴湿了眼眶,闭上眼,把泪水砸进枕头里,再也不敢多看这个男人一眼。
  每一眼,都在动摇。
  第二天的早上一切都好,靳泽回了家一趟,回来的路上,还在跟万叔计划他和云肴新的约会行程,他想把先前亏欠他的约会补上,给他一个美满的,三年后的新约会,他订了国外的情侣酒店,打算带他先去看看风景,然后晚上在酒店里相拥入睡,打算带他走他曾走遍的城市,观赏完那里的风景,丰富他们的共同回忆。
  可是推开门,昨天晚上的热情已然不在,室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了尘埃的味道,喷上了好闻的香水,外面的阳台上晾晒着干净的被子和衣服,柜子和桌子一尘不染,打开的窗吹进清醒的风,靳泽盯着桌子上的戒指,以及压在戒指下的一封信。
  万叔顿时感到不妙,他匆匆走到客厅里寻找,而后联系起了人,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他不敢想,室内那个人的心情。
  靳泽面无表情地打开了那封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一字一句,灌输进他的脑海里。
  “川哥,我走了。
  对不起,这个决定,我昨天就已经做下了,你不要太惊讶,也不要太伤心难过,我并不是要离开你,我只是觉得,这两年有点难以喘息,我们都很累,你别说不是,我了解你,我知道外面的声音快要把你压垮了,你看,你都要去看医生了,就不要否认你的疲惫了。
  我想,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来放松和消化最近发生的事,我们之间不是正缘,否则不会有这么多的罪孽,但我还是很爱你,也许比不上你对我的千分之一,可是遇见你之后,我就没有想过别人。
  我和靳辰这些年的拉拉扯扯也让我很累,我知道把他关进那里是你对我的承诺,给我的交代,可是他说的没错,你不可能一辈子把他关在那里,他总有出去的一天,他毕竟是你亲弟弟,我不想你和你的母亲再因为他有什么激烈的争执和纠葛,所以……差不多的时候,就放了他吧,我也不知道那个差不多是什么时候,你自己决定就好,我们不能这么逼死一个人,我会学会放下,然后去享受新的生活,你也是,不要太执着,你放了他我不会生气,你除了要爱我,还有一份当哥哥的责任,不仅是对于你母亲,还有外界,你也要有这样的一个交代。
  最近外面乱了套,我那天去见了靳辰,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我们永远背负着伦理道德的指责,让你我染上污点,没法心安理得地在一起,我不想让他如愿,所以我的离开是最好的破局方式,外面的人喜欢看热闹,八卦就像秘密一样,会有时效性,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就会忘掉,我想让大家忘掉,忘掉我跟你弟弟的事情,忘掉我们的事情,他们总会忘记的,只要时间够长,那个时候,也许是我们的重逢之日。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要好好生活,处理好身边的一切,然后安静地养病,工作上的事情让身边人帮你分担一些,不要大包大揽了,你的病情有一半是因为家庭的琐碎,人轻松下来百病自然会消,记得养一个良好的心态,像我一样。
  戒指我给你留下了,我不确定重逢的时间,我不确定那个时候你还会不会想要我,如果你碰到更合适的人,你也会再动心的人,你完全可以选择他,你不欠我,是我欠你,你永远拥有重新选择的权利。
  我想出去玩两年,放松放松,我知道权利很大的川哥你随时可以找到我,但请不要,川哥,让我喘口气,我并不是心态好,而且我的神经绷得有些紧,我觉得自己随时要垮掉,也许不该告诉你的,可我希望你怜悯我,不要找我,让我再自私一回。
  爱从不知晓自己的深度,直到离别的时刻。
  我永远亏欠靳柏川热烈的爱,如再相拥,永不分离。
  云肴。”
  信的内容到此为止,该交代的也已经交代,靳泽甚至能够想象到他坐在这里写这封离别信的模样,他也许早就该发现异常,那样快的决定,那样亲密的相拥,他好像突然一刻就通透了,原来是做下了这样的决定。
  靳泽垂下手,信封被捏在手里,半晌,又松开,掉落在地。
  万叔急匆匆地赶来,语气谨慎地说:“打过电话了,公司那边说……他辞职了。”
  靳泽反身坐在柜子上,他点了一根烟,侧眸盯着窗外的风景,清风拂在轮廓分明的面庞,一缕烟丝飞向上空,靳泽目光伤神,却又记得他小心翼翼地请求。
  “别找了。”
  他从不去找真心想要离开的人,就像三年前放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溜走,这一次,他还是心软,总是抵不住他的温声请求,他说过会给云肴想要的一切。
  那包括自由。
  不为什么,仅仅因为,爱的深度,不止嘴上说说。
  他疼他,宠他,纵容他,千百次都是一样。
  万叔低眸看着地板,靠在门框上,不再有什么行动。
  室内的温情消散,昨天夜里的热汗也已经消融,床上换了新的被褥,天气晴朗,有回暖之意,可寒冷的冬天,正在悄然埋伏,一旦掉以轻心,就要凉得措手不及。
  一根烟已经抽完,靳泽旋灭了烟头,抬步往房门走去。
  万叔看着他:“现在……”
  “去公司,”靳泽低头扣上纽扣,目光灼灼,好像没受影响,可他的语气却充满了果决的狠意,“多的是烂事要平息。”
  现在,他终于不用再着急,堆积起来的无数事件,他都可以过目平息,谁也不能侥幸过去。
  很久没有整顿破事了,他现在有了时间,也有点手痒。
  他得像他希望的那样,他也许不热爱工作,但他热爱那个人……
  就该听话。
  作者有话说:
  “爱从不知晓自己的深度,直到离别的时刻。”
  ——纪伯伦。
 
 
第80章 酸梅
  火车轰鸣而过, 轨道边站着的人潮蠢蠢欲动,有人拉着箱子四处找自己的车厢,有人手里空无一物, 不急不缓, 哪里都好。
  云肴什么也没有带走,他只身一人,连个行李箱也没有,手上一部手机和身份证, 背上背着一个双肩包,容量不是很大, 而且没有装满, 看起来不像是去旅行的,因为一件衣服也没拿。
  随着人群上了车, 他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没有选速度更快的高铁,而是选择了绿皮火车,因为他并不着急抵达目的地,沿路就是风景,他不想错过。
  他从未这样安稳下来,欣赏过京州的一草一木。
  但是现在, 他要离开这里了。
  这个自己待了七年的城市。
  他上大学的时候来到了这里,以为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事业与生活,事实的确如此, 这几年里, 生活和情感以及事业都有了丰收, 虽然过程坎坷, 但他并不讨厌这座城市, 他也学会了慢慢爱上这座城市,尤其在离别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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