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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近代现代)——白绛

时间:2024-03-26 09:07:48  作者:白绛
  “喂狗呢,”女生捧着一块蛋糕,放在云肴的桌子上,说道:“买了块蛋糕,挺好吃的,你试试。”
  云肴将狗粮扎上蝴蝶结,放在一边,站起来说:“今天是你生日?”
  女生说:“算是吧。”
  “算是?”云肴质疑,女生笑笑,他也不管什么了,看着那蛋糕说:“其他人有吗?”
  “都有,还有的没回来晚上再给。”女生靠着门框说。
  云肴端起那块蛋糕,没有马上吃,他摩挲了下上面的叉子说:“抱歉,我不知道,没给你准备礼物。”
  这里的人都已经很熟悉,人都好相处,除了那位四十岁的大叔,大叔也不是不好相处,只不过每天都很忙的样子,早出晚归,不太能跟他碰面,云肴对他的印象最少,而这个女生是他交集最多的,因为女生很擅长社交,也比较热情,是个自来熟。
  “礼物就算了,说那话就见外了,我也不是冲着礼物给你送的蛋糕啊,我送这蛋糕是因为你对我们好,对了,”女生从屁股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喏,这个给你。”
  云肴不知道是什么,接过来便直接打开了,竟然是一沓钞票。
  云肴抬起头,满脸问号。
  女生解释道:“这个是我们众筹的,给你的房租,我们在你这住了一年多了,当初就是冲房子便宜过来的,但这里的生活条件都远远超越了我们能负起的价格,看你一个人承担这么贵的房租我们也不好意思,但因为都是打工族,手上真没多少,每人出了五百块,不算多,一点心意,哦,杨姐出了两千,她有店面,收入比我们这些年轻人高一些。”
  云肴还真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红包,他都忘记了上一次收到红包是什么时候。小时候吗?对,母亲包了二十块钱,塞在他的枕头底下,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可把他高兴坏了,但那笔钱他好像没花出去,放在存钱罐里,而后存钱罐碎了,钱忘记弄到哪里去了。
  这个红包的意义和之前的大为不同,这是一群成年人的心意和善良,云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竟然会凑个红包给他,还挺厚实的,云肴心里暖洋洋的,他问:“所有人都是自愿的?”
  女生说:“当然,没有人逼着出啊,毕竟这房子的价格在这,五百块都是小钱了,大家都愿意出的,怪叔叔出的也多一点,他没说多少,就直接塞了进去,反正都在这里了,给你缓解一下房租压力。”
  云肴呼出一口气,把红包递回去:“谢谢了,不过我不需要。”
  女生说:“为什么啊?”
  不收钱?成年人的脸面吗?不重要吧。
  云肴道:“我有自己的经济来源,既然能租下这么大的房子,你们就应该相信我不会缺这点钱,也许……我比你们的收入还要高不少,这笔钱对我来说影响不大,但对你们刚出来工作的就不一样了,杨姐的饮品店后面应该可以做大,会更需要钱,你和小志刚毕业,能省一点是一点,大叔的经济状况我不知道,不太想拿,心意收下了,钱拿回去吧。”
  女生不太好意思,但还是接回来了,再三向云肴确定道:“你真的不要吗?”
  云肴没有任何动摇:“不需要啊,我完全足够了,不用担心我,房租的事情既然已经定好了就会执行,你们不用额外付给我,说句肉麻的,比起钱,我更需要你们的陪伴,这一年我不算无所获啊,有你们这群人在,我内心很充实。”
  “那当然,我们都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女生接过钱说:“可你不是靠画画赚钱的吗?应该会有收入不稳定的时候吧?这笔钱也许……”
  “我可不是只靠给人画画赚钱,我有其他的经济来源,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了,也别有什么负罪心理,”云肴抬抬下巴,“拿回去吧。”
  女生无言可对,把红包收了回去,云肴信誓旦旦的样子,她不觉得是一种刻意地推脱。
  临走前,女生问道:“对了,我想替大家问个问题,这个房子……我们还能住多久?”
  他们当时约定的期限是一年,这眼见着也已经到了时候,搬家是大事,能不能住下去是他们的重中之重。
  “嗯……等我消息吧,我还没有想好。”房子就快到期,可该走还是留,云肴还没有决定好。
  女生点点头,说道:“那你想好了第一时间给我答案。”
  云肴说好,女生这才拿着红包离开了。
  蛋糕躺在桌子上,云肴心里涌上一股暖意,他的朋友不多,室友这几个如果算的话,他就有了很大的进步。
  但是否还能再继续结缘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正这么想着,电话来了,云肴找到手机,来电人是花乐。
  这一年来,花乐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总会给他带来京州那边最新的消息。
  “喂。”云肴脱掉鞋子,站在穿衣镜前,他的发型被帽子压得没形状,此时取掉了眼镜,露出精致的面额,他戴帽子和眼镜是不想要被别人认出来了,火车那一次他就长了教训,出入公共场合帽子和眼镜是必需品。
  也许时至今日,那件事已经不再是热闻,可冒名来搭讪的人总是很多,一个接一个,他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就总有女孩子夸他的容貌,连饮品店的杨姐和自己的室友都说他长得出彩,云肴衡量不出那个出彩的标准,他觉得自己很普通,和他心底里认为的“好看”是不同的。
  他便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
  摘掉了帽子和眼镜,微长的发搭在雪白的鹅颈,云肴揉了揉碍眼的刘海,有微微潮湿的痕迹,他一边揉搓一边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声音。
  “你现在不忙吧?有几个消息跟你说。”每次花乐这样开篇,带来的消息就总是重大,云肴不敢怠慢,嗯了一声,在旁边乖乖坐好。
  “本来我不想跟你说的,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花乐严肃道:“最近京州发生了点小事,第一件,靳辰出来了。”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云肴有些微愣神,然后又是一句淡淡的嗯音。
  “第二件,他当上了靳家的家主。”
  “什么?”云肴诧异了起来。
  花乐打住道:“你先听我说,这个事我也是刚知道的,凭我的身份接触不到他们那些人,也许他早就当上了,只不过消息刚刚公布出来,现在靳家是他掌权,包括靳家的集团,总之就是靳泽手上所有的事,都是他在做了,也就是完全代替了靳泽的位置。”
  云肴压下心中的惊诧,平稳着呼吸,使自己不往坏处想去,“那……他呢?”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三件事,”花乐谨小慎微道:“云肴,靳柏川……不见了。”
 
 
第87章 眼泪
  直到这一声, 云肴再也没坐住,他彻底傻了眼,两只瞳孔急剧收缩, 一年来, 他听过无数个花乐的报告,说靳泽好像生病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情绪不太高, 等等各种猜测,问他能否回去, 可云肴在担心中没有失了分寸, 他最终还是狠心没有回去,他怕是那个人太想自己, 故意戏弄他,那这一年的努力就白费了,或者是花乐看不得他们这样吃苦,编了个理由来骗他回去,但最终云肴都狠下了心,没有草率地回去。
  他身边有更好的医生,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午夜惊醒时,总是这样安慰自己,他愧疚, 他对他本来就愧疚, 听到这个消息, 让云肴心下惶恐不安, 负罪感也达到了顶峰。
  “有, 有说……是怎么回事吗?”云肴的语气已经变得不再稳定,他的情绪上来了,因为这么一句话,三个消息,唯有最后这一条让他惊心动魄,靳辰如何他不在乎,靳辰出来他都有预料,他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因为他是靳家的二少爷,他不可能被这样关一辈子,他总有出去的一天,一年了,时间差不多了,但是云肴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靳泽会怎样!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消失了呢?跟靳辰当上了家主有关吗?是靳辰害了他吗?他是被设计陷害了吗?他那么厉害,他会玩不过靳辰吗?那个被关在疯人院里,一年后不知道神智还是否清醒的疯子?
  不,不可能,他没有这么弱小,靳辰也没有这么强大,不可能!他不可能败给靳辰的!
  这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消息放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没有你在,我的身份想见他一面都难,所以我也弄不清具体怎么回事,”花乐能想象到云肴的情绪,安抚道:“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就是怕你心慌着急,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不要太担心,再等等看看,也许明天会有新的消息……”
  “你见过他的母亲吗?靳夫人?你能见到靳夫人吗?”云肴语气急不可耐,一秒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他几个问题一同砸给对面的花乐,完全忘记了五秒之前花乐说过什么。
  “云肴,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我没办法见到他母亲,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怎么有本事见到他母亲啊,我也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得到消息后我已经让认识的朋友尽可能去接近那个圈子了,但靳泽的身份太大了,我不确定能得到最终的消息,靳家发生的事暂时还不清楚,等我朋友反馈给我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不,不,”云肴扶着额头,脸色一瞬间白了,他哽咽道:“花乐,不可行,你接触不到他的,听我说,你去找我师父,找我师父……靳辰认识他,你告诉我师父,是我要找靳辰,让靳辰联系我,我来问,我会问清楚情况。”
  “这样可行吗?”
  “可以可以,”云肴急切道:“就这样说,你先联系吧,我不耽误你。”
  云肴匆匆挂了电话。
  这件事必须有人在京州,当着面才能问清楚,他从青阳回到京州也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这是他能想到的下下策。
  挂断电话后,云肴马上翻起了通讯录,可他手机里哪还有靳辰的联系方式?他当初来到这里,就是不希望跟那些人有牵扯,不希望有人找到他,他不记得靳辰的联系方式,也不确定他会接听他的电话。
  云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站起来,感到头晕目眩,又不得不坐下,可却没找准位置,“砰”的一声栽到了地板上,云肴顾不上疼痛,比熊却很贴心,来到他的面前,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云肴将比熊抱进怀里,心慌得厉害。
  未知是最让人恐惧的,这一点没错,他现在不知道京州发生了什么,不知道靳辰上位的理由,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让花乐都找不到他……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比熊汪汪地叫了两声,大概是感到了主人的焦躁,云肴的手覆在比熊的肚子上,不断收紧。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不敲门闯进来的只有这一位主,徐靖。
  徐靖看见云肴坐在地上的时候,满头的问号,他发现了云肴的脸色不太正常,忙走过来问:“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
  云肴抬头看了徐靖一眼,他不愿意向这些不知情的外人表达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抱着比熊沉默。
  徐靖单膝跪地,这一年来,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个人露出这副脆弱模样,他犹记得他当年戏弄自己的样子,那一次两人不欢而散,后来徐靖也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因为整整一年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京州的男朋友来看他,云肴满嘴胡言,是个表面乖巧,其实爱玩,疯玩的主,他没有再跟他计较,两个人的关系算是朋友了。
  徐靖经常来这边走动,下午已经来了一次,听说云肴还没回来,这才又走了一遭,他本来要跟他谈谈正事,但看到他这副样子,也知道没法谈了。
  徐靖把云肴扶起来,比熊被放在了地上,徐靖擅自做主摸了下云肴的额头,没有发烧。
  “生病了要去看医生,”徐靖道:“我有车,我带你去医院……”
  “我没病,”云肴焦急不安,但面对徐靖总是冷淡,表现出历经沧桑的大人模样,他上下看了眼徐靖,稳了稳心神,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一次戏弄之后,徐靖每次来,都有些公事,私事很少来找他了,他又不傻,云肴表明得那么清楚,他有什么心思都说不出口了,就只能这样淡淡地处着。
  毕竟身为房东,总来这里走动也不太合适,这个地方住的不是云肴一个人。
  徐靖看他强撑,也没硬要拉着他去,身体是他自己的,弄坏了他自己负责,他想这个人应该有这个分寸,便在一边靠着柜子,表明来意:“房子的事,合约到期了,我妈让我来问问你怎么说,是续租还是?”
  消息一时半会得不到,他再着急也没用,这个时候倒下了才是完蛋,云肴只是被惊到了,太突然的事了,这会他反应过来,脸色好了很多,只不过仍然心不在焉地,“再等两天,我还没决定好。”
  徐靖挑眉:“你不是有个京州的男朋友吗?这一年来我也没看到过他来啊,难道你要跟他继续异地恋?”
  他明知故问,他早就知道这个人没有男朋友,故意调侃他的话,云肴也听得出来。
  只是他没心思跟徐靖开玩笑,云肴说道:“我说了再等两天,我现在没结果给你。”
  不止徐靖,还有他的室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合适,也许之前还在犹豫,但是现在,似乎到了他回去的时机,这一切取决于花乐带给他的答案,取决于那个人的情况如何。
  自乱阵脚并不会让事情有所好转,也不会改变事情的结果,就像他现在回到京州又能做什么?在一切答案没到来之前,他什么都做不了。
  徐靖看见云肴的拳头在床上紧紧握住,似要掐出水来,他没再跟他继续,转移话题道:“那个,我明天有个聚会,你有空去玩玩吗?”
  “没空,”云肴蹭地站起来,走到柜子边,低头摆弄他的画稿,“你没事就可以走了。”
  他现在没有心情跟外人闲聊,一点也没有。
  徐靖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厉害,没几句话就要赶他走,一年前他已经体会到了这个人的顽劣之处,可现在面对他的冷淡心里仍然无法适应,徐靖看着他表面镇定,收拾东西的手却慌乱着,便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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