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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债/当我成了死对头的重点关注对象(穿越重生)——雨墨河山

时间:2024-03-26 09:21:55  作者:雨墨河山
  天宫玄轻哼一声,喃喃道:“流氓。”
  这个词是他最近新学的,也算是现学现用,就是不知道用的对不对。
  “天舒,多日不见,可有想我啊?”
  他刚这么想,“流氓”就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天宫玄可太想了,冒着违反门规的危险来救他,结果他倒好,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吼了自己一顿就跑,尽管如此,自己这些天还是没日没夜,不眠不休的找他。结果他居然在这里靠着栏杆欣赏风景,那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天宫玄满心满眼都是心疼,他不知道那些天谢倾慈在玩魔窟经历了什么,当时不知道,没办法理解谢倾慈的崩溃,于是后来他想,谢倾慈一定受了天大的委屈吧。
  他太着急了,他要把人带回去,问清楚,然后……
  “你究竟还要疯到什么时候?下来,跟我回去。” 天宫玄一着急,语气就显得有点冷,有点凶。他想,自己应该温柔一点,或者笑一笑,但话已出口,谢倾慈也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
  谢倾慈霎时脸上的笑就从明媚变成了苦涩,天宫玄觉得,那双有些微圆的杏眼立马就蒙上了一层看不清摸不着的屏障,把他隔绝在外,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因为这层屏障被一点点拉远。
  天宫玄心脏一顿,忽然想起了这个眼神自己曾经见过,是那天,谢倾慈从万魔窟出来,明明上一刻还好端端的,下一刻就发疯崩溃地逃离,自己追上去,他还很大声地骂自己滚时露出的眼神。
  那个时候,天宫玄是真的很受打击,他像是一张白纸,循规蹈矩,刻板的遵循那些陈规,许多东西对他来说都很陌生,所以,他在明白自己对谢倾慈的情感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喜欢时,兴奋得失眠了好久,他迫不及待要去告诉他,换来的却是那么凶的谢倾慈。
  当百战金找到僵硬的天宫玄时,他眼睛红得要死,里面的泪水将落未落,委屈着一张脸,百战金作为一个长辈好歹是看着天宫玄长大的,当即心疼不已,上前关怀道:“玄玄,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你金叔叔,我给你打他去。”
  然而天宫玄仿佛丢了魂儿一般,什么也不愿意透露,最后也只是小声地说了句“他好凶呀”。
  他好凶呀!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明明自己那么喜欢他!
  他却让自己滚。
  脾气真差。
  天宫玄还沉浸在这种难过中,谢倾慈就又继续说一些让他更加难过的话。
  他冷哼道,有点讨打,浑身带刺的模样:“我究竟要疯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回去,好像都跟天道长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知道自己疯,看来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天宫玄顿时心脏就揪了起来,喘不过气,但他冷脸惯了,就算内心翻江倒海,波涛汹涌,或是多难受,多痛苦,看起来也毫无波澜,平静淡漠得如同老僧入定,任你如何如何,也不会有半点波澜。
  连语气都没有多大起伏,他试着反驳道:“有关系的。”
  “哦?”楼上那位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眼角眉梢都带着颇感兴趣的笑意,“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关系,你倒是说说看。”
  天宫玄不知道他突然的转变,分明上一秒还笑着,不过自己说了一句话的功夫,就又变得这么凶了,难道是自己那句话惹到他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又着急又没有任何办法。
  但谢倾慈却一直在等着他的回答,如果他这个时候不那么敏感,不那么应激,或者不那么落寞,他就能够很轻易地看穿天宫玄淡漠皮囊下的真实面目,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半晌,天宫玄才开口道:“我对你有情,所以,有关系的,对吗?”
  他似乎不大自信,觉得这种联系可能不足以构成一种关系。
  谢倾慈愣了一下,旋即收敛了一些爪牙,不那么凶了,但他这个时候太大意了,没有发现天宫玄所说的有情是那种有情。
  他勉强笑了笑,觉得天宫玄根本没理由在这里平白受自己冷脸,冷静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是了,是我说过我们是朋友的,谢谢你了,天舒,谢谢你的情。”
  天宫玄看见他又笑了,也跟着微微一笑,心里炸开一团狂喜,几乎要淹没他。
  “可以跟我回去了吗?”他朝谢倾慈伸开双手。
  谢倾慈看了他几秒,没怎么犹豫,一跃而下,跌进天宫玄怀里。
  二楼的距离,不算太高,天宫玄又非凡人,没怎么费力地把人稳稳接住,这里虽然偏僻,酒楼生意又不怎么好,但终归是大白天,再不好也偶尔有人路过,看到两个大男人这么抱着,都投来惊诧鄙夷的目光。
  天宫玄对这些眼神天生就有很好的屏蔽力,但谢倾慈可受不了,没一会儿就下来了。
  天宫玄先是给谢留温和百战金穿了个音,大概意思就是找到谢倾慈,叫两人别浪费时间,宫里汇合。
  分明御剑会更快,但他们谁都没有提,很默契地走着。
  谢倾慈好哄得很,原本那种被全世界抛弃,濒临崩溃的情绪这下就烟消云散了,他都觉得很神奇,怎么会,难道就因为天宫玄那一句有情?
  “对不起。”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天宫玄道个歉。
  “不用,说,对不起。”天宫玄有点不悦,很认真地说,“我不想你对我说对不起。”
  “为什么?”谢倾慈说,“我那天对你说的那些浑话,还有刚才的那些话,我想,我应该跟你说句抱歉。况且,你也没有义务要忍受我的坏情绪。”
  天宫玄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说:“我对你有情,有义务的。”
  他这些时间都在努力学习人间的东西,学了很多,他记得那些书上说互相爱慕的两个人是不需要计较那么多的,要包容对方,对,就是包容。
  于是,他又补充道:“我应该包容你。”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小模样,谢倾慈再也说不出反驳之词,摆烂似的随他去,与此同时,他觉得这话对自己实在是太受用了,也不知道天宫玄怎么突然见说这些,也不知道哪儿学的,他难道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能随便跟一般的朋友说吗?
  后来回到宫中,听百战金说起天宫玄这些天在学习人间的一些东西,他就突然明白了。在心里诽谤天宫玄简直学的乱七八糟时有有那么一丝隐秘的不为人知的失落。
  原来……他不懂的。
  但天宫玄并不知道他这么想,自从对谢倾慈表明心意后,他就默认了两人是互相爱慕的关系,说话也温柔了,表情也没那么冷了,甚至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会让谢倾慈耳根一红,再看罪魁祸首却是脸不红,心不跳。
  谢倾慈诚然是喜欢这种的,让他产生了一种触摸到神明的错觉,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很不道德,毕竟他觉得天宫玄像个新生儿一样,正努力学习着一些陌生东西,自己却因为一己私欲没有指正人家。
  就这么矛盾着,一直到天宫玄离开中州,他的罪恶感才减轻不少,但随后,又陷入一种巨大的失落中。
 
第42章不近轩
  谢倾慈在得知天宫玄这次下山来救自己可以会面临着不小的惩罚就恨不得立马赶到轩辕宗去替人家受罚。
  “他会受什么样的惩戒啊?”他问百战金。
  提到这个,谢留温也有些愧疚,毕竟是他传音给天宫玄的,喃喃道:“可能会被重责。”
  毕竟他一向知道,轩辕宗对守境者的某些规定实在是令人发指。
  百战金道:“岂止是重则,丢了半条命那都是有可能的。”
  “什么??”谢倾慈那张本就有些阴沉的脸更加难看了,活像下一秒就要倒过去。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给他带来那么重的责难,谢留温看他神色异常,有些紧张,手掌抚上他的肩膀,“你也别太担心了,天宫玄再怎么说也是个元婴修士,不会有事的。”
  谢倾慈有些责怪谢留温的意思,说了句:“你好端端的,干嘛要去麻烦他,他……”
  “不麻烦他你怎么办?”
  他话还没说完,谢留温就再也忍受不了一样,大声反驳他。
  “你在万魔窟那个样子,要是再弯曲一点,还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 谢留温望着谢倾慈的眼神多了丝委屈,觉得这人简直不知好歹。
  百战金也解释说:“那可不,那万魔窟的结界也不知道是谁设下的,比铜墙铁壁都坚固,就连玄玄都废了好一番功夫,足足耗了三日才破了。”
  要知道,在轩辕宗,论结界术,天宫玄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谢倾慈再也没办法在中州安心的待着,只想立刻马上飞回轩辕宗。
  他本来就是偷溜下山的,自然也只能悄悄回去,临行前也只是去安乐宫看望了一下他母亲安乐王妃。
  母子两人许久未见,倒不觉得生疏,安乐拉着谢倾的手,嘱咐了一些关心的话,只字不提自己是狐妖的事儿,她不说,谢倾慈也不问,像很多次促膝长谈那样,说了许多话,都自动忽略了那些不愉快的。
  “母妃,那我走了,你要保重好自己,我以后常来看你。”
  “好。”
  安乐虽然不舍,但也知道,比起宫里,谢倾慈呆在轩辕宗或许会更安全一些,毕竟他的父王虽然现在没有要杀了谢倾慈的打算,但君王多疑,许多时候,为了社稷长存,都选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态度,谢倾慈在宫里,说不定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会因为什么天煞孤星,断不可留的谗言而死于非命。
  谢倾慈转身离开,脸上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瞬间烟消云散,眉目间笼罩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雾气。
  经历了这一遭,谢倾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开怀大笑,真真切切的开心一回了。
  “阿慈。”
  谢倾慈刚走没几步,就被安乐叫住,顿时脚步一顿,戴上微笑,转身。
  安乐一脸看穿他虚伪面具的心疼,跑过去,替谢倾慈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阿慈,你也是,要好好照顾自己,无论遇到了什么,都不要放弃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开开心心,听见了吗?”
  她说到最后,眼眶湿漉漉的,声音有些哽咽。
  可以说,谢倾城慈很少见到他母妃的眼泪,因为他父王虽然不怎么喜欢他,倒是喜爱他母妃得紧,几乎从来没让她哭过。那些欠下的眼泪,全都在谢倾慈这儿还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不过是一次在平常不过的送别,谢倾慈却产生了一种永别的错觉,他为自己有这种念头感到愤怒,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笑着跟母妃挥手告别。
  谢倾慈御剑到轩辕宗山脚就下来自己走,这段时间轩辕宗境内是不允许御剑飞行的。
  但他毕竟是偷溜出来的,可不好那么明目张胆,毕竟他那张脸长得实在是招摇,认识他的任也不少,只得化了容才敢往里走。
  再平常不过的脸,穿着轩辕宗弟子统一的蓝色劲装,往人堆一战,根本找不到。
  好在是被他成功混了进去,只是一路上,听到了一些关于天宫玄的议论,脚步越发沉重。
  “真是没想到啊,守境者竟然也会私逃下山,要不说咱们轩辕宗守境者无故永世不得出禁地这以规定变态呢,这换谁受得了啊。”
  “那确实是,放眼九州,哪个宗门像的禁地像咱们一样,看得比命都紧,这不是平白折磨人吗?无故不能外出,否则就要被烈火焚烧,啧啧,真是毫无人性啊。”
  烈火焚烧。
  谢倾慈光是听着这个词就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灼烧的苦楚,会很痛苦吧?天宫玄受伤了吗?现在又怎么样了?
  他心急如焚,只想闪现到他面前,至于到他面前干什么,说些什么,他还没想好,不过应该会说一些关心的话,顺便帮他处理一下伤口,他想天宫玄估计照顾不好自己。
  他飞快的掠到不近轩,望着竹林外石碑上鲜红的禁地二字,只犹豫了一秒,就绕开往竹林深处奔去。
  谢倾慈拨开一根根修竹,疾驰着,耳边传来竹叶莎莎的声响,细长青绿的竹叶飞絮半飘落,谢倾慈乌黑的发上未能幸免的粘了几片。
  按照以前,就他这在禁地内疯跑的样子,天宫玄早就出现把他提着丢了出去,顺便再冷冷地补一句“擅闯禁地,明日午时自去戒律唐领罚”。
  但他现在受伤了,估计是没办法来的。
  谢倾慈又想,若是天宫玄此刻来阻止他,他一定会笑着乖乖去领罚,最起码那说明他还没有伤到不能动弹的地步。
  然而,直到他来到不近轩,都没有等到天宫轩来抓自己。
  这是谢倾慈第一次见到天宫轩的住处,一个十分清净的幽居,入目是一闪竹门,门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不近轩三个字。
  推开门往里走,入目是一大片碧蓝色的湖水,水波荡漾,透着森寒,一条弯弯绕绕的路桥一直从门口延申到远处那座二层高的建筑。
  那座二层建筑倒是木制的,飞檐翘角,暖阁流丹,旁边一联瀑布倾泻而下,飞湍逐浪,正午的阳光照在上面,光影错落,碎成万千星辰。
  谢倾慈顺着台阶往二楼走去,他想,这就是天宫玄住的地方,一处名为不近轩的人间仙境。
  怀着忐忑的心情,想象着天宫玄看到自己时是什么表情,他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错过那张淡漠的脸上的任何一丝因自己而有的表情。
  他推开了门,原本高高悬着的心瞬间坠地。
  里面,空无一人。
  谢倾慈慌了神,急忙把整个阁楼,甚至是不近轩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找了个遍,但依然没有天宫玄的身影。
  偌大的不近轩,甚至是整个禁地,都没有天宫玄的气息。
  这个发现几乎要令谢倾慈抓狂,他不敢想象,天宫玄那样一个固守陈规,说什么都要回不近轩守着的人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应该守护的地方。
  他不在不近轩,又会去什么地方呢?整个轩辕宗,除了不近轩,他又能去什么地方呢。
  谢倾慈浑浑噩噩地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山洞外。
  这山洞周围布了一圈结界,十分强悍霸道,透着阴冷血腥的气息,满是压迫和警告,光是站在外面就令人呼吸不过来,几乎是要窒息的压抑。
  谢倾慈心脏狂跳不止,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四肢不受控制地发着细微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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