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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债/当我成了死对头的重点关注对象(穿越重生)——雨墨河山

时间:2024-03-26 09:21:55  作者:雨墨河山
  他没有看到被烈火烧伤的痕迹,却看到了更令他揪心的东西。
  天宫玄像是放弃了掩饰,如实回答:“火藤,惩戒用的。”
  谢倾慈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那些凸起来的火红色经络:“疼吗?”
  他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然后天宫玄回了他一句假话。
  “不疼。”
  他说完像是怕谢倾慈不信似的,继续道:“火藤只是最开始很难熬,后面适应了就不疼了,况且,等我出去了就会取出来的。”
  怎么可能不疼,谢倾慈看着就已经要疼死了,更何况是主要承受它的人。
  “对不起。”他放开天宫玄,拉开了一点距离,有些落寞的偏头道歉,“给你带来了麻烦。”
  这一很明显的划拉开距离的动作落尽天宫玄眼里,他猛的睁大眼睛,里面也是同等的落寞。
  天宫玄为不可察的靠近,去牵谢倾慈的手,语气柔和了下来,不像从前那样没有一点感情,低低的,很小心翼翼的感觉,就显得他格外委屈可怜。
  “谢倾慈,收回你刚才的话。”他这样说道,“我不觉得你麻烦。”
  谢倾慈还是偏着脑袋,心脏慢慢回温,然后下一刻,他就瞳孔地震,整个要裂开一般。
  天杀的,天宫玄竟然在轻轻摇晃他的手。
  这是在撒娇吗?
  谢倾慈瞪大了 一双杏眼,圆圆的,黑曜石一样的眼球里写满了震惊二字。
  天宫玄一双琥珀眼覆盖上一层水汽,显得含情脉脉,质问一样对他说:“谢倾慈,我有一点难受,还有一点不开心。”
  此时此刻,谢倾慈耳朵也被惊到了。
  这种话,这种示弱一样求关心的话会是从天宫玄嘴里吐出来的?
  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他心脏揪得更紧,有些急切的问:“那要怎样,你才能好受一点,才能开心一点,我帮你。”
  天宫玄顿了顿,半晌才豁出去似的说:“你 ,抱我一下。”
  或许因为不好意思,他说得很小声,很小声,也不知是因为脸皮薄,第一次说这种话还是害怕谢倾慈会拒绝。
  谢倾慈一怔,下一秒就毫不犹豫的上前把人抱紧。
  他感觉天宫玄好像特别喜欢拥抱,这一点谢倾慈很能理解。毕竟,他小时候,受了委屈,也喜欢往他母妃怀里钻,确实十分美好,也难怪天宫玄自打上回在万魔窟抱了一次之后就会沉迷上。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天宫玄变了,不明显,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谢倾慈就是直观的感觉到,这位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守境者真的变了。
  变得不那么冰冷,会笑,会哭,甚至……还会摇着他的手撒娇。
  至于是什么时候发生了这种改变,谢倾慈倒是有些好奇。
  他仔细想了想,大概就是前不久天宫玄下山去救自己吧。那个时候,天宫玄对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儿,他当时就有些疑惑,只是他脑子不大好,整个人刺猬一样,没有细想。
  但现在仔细想想,天宫玄那么刻板淡薄的人,怎么会不惜违反门规,耗费三天三夜去救他,怎么会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是那个表情,冲上去保住他,怎么会在酒楼下主动接住他,又怎么会对他说“我对你有情”这种听起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谢倾慈越想越觉得惶恐不安,他想不明白原因,亦或者那个原因太过不可思议,他连想都不敢想。
  其实,他这个时候要是不这么自卑,或者要是不经历万魔窟那一遭,还是最初那个没心没肺,直来直去的谢倾慈,他和天宫玄,也不会走到那个地步。
  寒潭洞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谢倾最开始的自信在极致的冰冻下荡然无存。
  天宫玄大概比较有经验,用灵力生了一堆火,两人围着坐在火堆旁,驱散了不少寒意。
  谢倾慈僵硬的手指烤了一会儿火,才恢复了运行,但看起来还是红红的,手指头还有些肿。
  天宫玄注意到后,拉过他的手,又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一罐药膏,轻轻地涂在那红肿的手上。
  谢倾慈看着他,火光映在他脸上,完全掩盖了他平时的淡漠梳理的本相,雪白的衣服被照成金红色,脸色也是,泛着薄红,显得他整个人温柔又亲切。
  谢倾慈忽然嗤笑一声,然后就迎来了天宫玄那审视的眼神。
  他赶忙解释道:“哦,我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和我的母妃特别像。”
  天宫玄:“……”
  他被这话噎得脸又红了几分。
  谢倾慈想一茬是一茬,忽然好奇的问:“天舒,你还记得你以前的事儿吗?反正咋俩要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说说呗,要不然,多无聊啊。”
  天宫玄收好了药膏,抬眸看他:“以前的事儿。”
  “对。”谢倾慈又道:“那要不然这样,你说一点,然后我说一点作为交换怎么样?这样咱们都不无聊了。”
  天宫玄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忽然觉得最开始那个样子的谢倾慈又回来了。这个认知让他兴奋不已,笑着答应,然后就开始讲述他在不近轩那日复一日千篇一律的生活。
  “我从六岁开始,就每天亥时睡,然后会和兄长一起用早膳,通常是兄长和师尊做,然后就会听师尊讲学,再用午膳,用完午膳会和兄长午憩一刻,再然后回去修行,修行完用晚膳,然后在亥时回房睡觉。”
  很平淡的生活,平淡的谢倾慈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但毕竟是他自己要听的,于是他还是十分捧场的笑着是不是嗯哦啊两声,表示自己又在听。
  最后他评价道:“实在是很充实的一天呢!!”
 
第45章记得想我
  “那六岁以前呢?”谢倾慈又问。
  天宫玄垂眸道:“不记得了。”
  有些失落的样子,谢倾慈就不再问了,安慰道:“不记得很正常,我小时候的很多事也都忘了差不多了。”
  闻言,天宫玄才又抬眸看着他笑了笑。
  其实两人的情况并不完全相同,天宫玄是因为进入不近轩修行后,前尘记忆需要尽数抹去,而谢倾慈却是因为本身记性就比较差,尤其是那些不好的事儿,扭头就忘。
  谢倾慈作为交换,也说了许多自己以前的事儿,比如从小流落在外捡垃圾,回宫后又被冷落,又被国师污蔑是天煞孤星,会给中州带去不幸,尽管有安乐王妃时刻庇护,但那些宫人却都是直接听命于王上和王后,趁着安乐王妃不注意明里暗里没少欺负他。
  但谢倾慈对这些欺负十分不敏感,或者说完全不在意,被欺负了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去。
  讲到这儿,他突然噗嗤一笑,想起来了一件事儿。
  “有一次,王后故意刁难我,不给我饭吃,还把为关起来,我当时什么也没说。”
  天宫玄清凉的眼眸忽的睁大,似乎是谢倾慈那样乖十分奇怪。
  然后他就听谢倾慈颇为骄傲的说:“被她放出来之后,我就悄悄的把她养在宫里的咬鸡给捉来烤了吃了。那只鸡她跟个宝贝似的,替她赢了不少比赛,结果被我给吃了,她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气得在床上躺了三天,哈哈哈……”
  他说到精彩处,哈哈大笑起来。
  天宫玄也被他逗笑,却不是像谢倾慈那样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
  谢倾慈笑完去看天宫玄,间他只是十分克制的微笑,觉得有些失败,有一种努力没得到期待中的反馈的失落。
  天宫玄也意识到这点,很是捧场的说:“你,好吃吗?”
  谢倾慈颇为嫌弃的说:“特别难吃。”
  天宫玄很是懵懂的样子:“那你还吃。”
  谢倾慈立马反驳:“我尝了几口,觉得实在太难吃,所以喂狗了,嘿嘿。”
  天宫玄:“……”
  言归正传,谢倾慈又开始往后讲,他讲起话来本来就没完没了,就好像种了一种名叫“不讲话我就会死”的法术,怎么也说不够。
  谢留温对他这点深恶痛绝,时常嫌他太吵拔剑相向,反倒是天宫玄,好像无论自己说什么,说多少,他总是在一旁默默听着,不会时不时嗯哦啊的给予反馈,那双眼睛就成了最好的反馈。
  他的眼仁是琥珀色的,像一块上好的琉璃,就这样看着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他很好骗的错觉,和他留给的那种清冷疏离形象出入很大。
  谢倾慈讲上头了,一不小心就把前不久进入不近轩,看到那处人间仙境的事儿说了出来。
  等他意识到猛的打住时,天宫玄已经用那种认真严肃的眼神看着他了。
  本来寒潭洞就冷,谢倾慈现在感觉更冷了。
  他僵硬地扭头去看天宫玄,发现才被自己逗出来的笑容竟然消失了,也影儿都找不到,天宫玄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冷漠,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仿佛终年被冰雪覆盖,这世间很难有东西可以令其融化。
  谢倾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被天宫玄直白赤裸的审视眼神看得有些心虚。
  好吧,好吧,那就示弱一下吧。
  “宫玄兄,不要这么严肃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他嬉皮笑脸的说,语气里夹杂着一些似有若无的撒娇意味,“我那不是太担心你才不小心进去的嘛。”
  天宫玄蹙着眉,语气有些凶:“你知不知道,这样无所顾忌的擅闯禁地,是要挨戒鞭的?”
  说到后面几个字,他似乎很是难受的样子,眼神也变得很复杂。
  谢倾慈却还是全然不在意的说:“我知道,大不了挨上一顿打,我皮糙肉厚,抗打,那戒律老头的鞭子落到身上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一点事儿没有。”
  天宫玄乜了他一眼。
  什么叫就是爱上一顿打,还没事,天宫玄几乎要被他气死了。
  这些表现被谢倾慈看在眼里,然后,这位没心没肺的人终于被触动到,心脏酸酸涨涨的抽动起来。
  他没有看错的话,天宫玄刚才好像是白了自己一样,这种无奈的恨铁不成钢的白眼他只在谢留温那里受到过好吗。
  现在,居然连天宫玄这种脸上从来很少有表情的人逗被自己气得翻了白眼,他就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这时,天宫玄叹了口气,对他道:“领了罚,断不可再有下次。”
  他明知道这种话对谢倾慈这种屡教不改的人来说是没有用的,但至少比没说强。
  谢倾慈倒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天宫玄话音才落,他就笑了出来,“哈哈哈,那估计还会有许多个下次。”
  天宫玄眉头紧皱,脸上裂开了一样的表情,很是惊诧于谢倾慈的话。他觉得某些方面,谢倾慈真的是有够奇怪的,就比如在轩辕总禁地这件事儿上,明知道擅闯禁地要被打,却还是不知死活的要去闯。
  按理说,正常人被打过一次就会长记性,他倒好,还上瘾了。
  他不善言辞,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才能打消谢倾慈这个念头,只能沉着脸,厉声重复:“谢倾慈,你不准再有下次,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天宫玄狠下心一般,说完自己先难受了,但他还算清醒理智,知道有些事情比他的心情跟重要,比如,谢倾慈的安危。
  谢倾慈好像跟他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听了他威胁的话,竟然调笑着说:“哎呀,天道长莫非修的是无情道?”
  天宫玄:“……”
  谢倾慈继续道:“那不然为什么前不久才说对我有情,这么快就说这种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的话?我听着,实在是好伤心呐。”
  天宫玄:“我……”
  他哑口无言,脸颊泛红,不是平时那种薄红,好在火光映照下,不容易被发现。
  洞内一时安静起来,只剩下火堆燃烧的声音,谢倾慈那话说得十分狎昵,氛围也变得暧昧旖旎,使人沉迷。
  谢倾慈被这种蛊惑人心的氛围驱使着,说了一些不那么理智的话。
  他说:“天舒,你难道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
  天宫玄猛然明白了什么,豁然抬头看过去,眼里一片震惊。
  谢倾慈又说:“咱们一起在山下的时候,我感觉你是喜欢的,九州特别大,我打算以后都去走走,你想不想跟我一起?”
  天宫玄感觉他要把话题扯向一个他很向往,但是又没办法实现的方向,连忙打断道:“我并不想。”
  他说得斩钉截铁,多少有些无情了。
  谢倾慈听后脸上那种期待喜悦的表情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转而被失落取代。
  然后很是受伤的样子,有些浮夸:“啊啊啊啊啊……难道你真的不想出去,不想见我?”
  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天宫玄。
  天宫玄一向知道这人本性如此,跳脱好耍,只是没想到这么每个理头,怎么前一秒感觉他沉稳了不少,没料到下一秒就被打回了原形,心里既有点无奈,同时又感到欣喜。
  见他沉默着,像是默认一样,谢倾慈直觉心里拔凉拔凉的,幽怨地看着他,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怨妇:“居然真的不想,是我自作多情了,好吧!”
  “错,不是。”
  天宫玄一着急,反驳道。
  “什么不是。”谢倾慈还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语气倒是狎昵不减分毫,“那是什么?”
  天宫玄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又在逗弄自己,耳根泛红,别过恋曲不说话,却是害羞了。
  谢倾慈得逞,开心的笑了。
  天宫玄大概是真的被他逗得很生气,好久没理他,谢倾慈也感觉自己这会玩脱了,又屁颠屁颠的凑过去说好话。
  “哎呀,宫玄兄,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呗。”
  “你逗已经好久没理我了,你理理,理理我行不行,我一个人说话好无聊的。”
  ……
  说到后面,他想起两人“冷战”的源头,豁然开朗一般,说道:“我知道了,宫玄兄,你一定是担心我挨鞭子才不同意的对不对?哎呀你放心好了,我现在有经验了,每次那戒律老头打我,我逗用灵力悄悄当了大半,一点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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