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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倒计时45天(穿越重生)——一棵水杉

时间:2024-03-26 09:38:41  作者:一棵水杉
  我贪婪地仔细聆听每一次谢幕时分,他握着话筒对观众说感谢,还没平复的喘息通过话筒被放大,于是在另一个时刻,我又听见了这样动人的声音,绕了一大圈,再次回到我的耳畔。
  他在我怀中起伏,像乘着风飞舞。
  他是一个绝佳的舞者,不仅仅是晶莹剔透的明珠,也是塔尖上翻飞的蝴蝶。
  他美丽、诱人,我本来应该远远地观望,因为我的荆棘会一次又一次划伤他的翅膀。
  可当他再次靠近,像那次在天台无言地走向我,当他拨通了我的号码,当他向我展示蝶衣下的赤裸与软弱,我知道我该为我的贪婪请罪,我冒着会划伤他的风险,轻轻伸出自己枯萎的花朵。
  拥抱我,深爱我。
  拜托你,属于我。
 
 
第44章 【21天】上钩的是我了。
  乡镇上的夜晚有宁静的虫鸣,窗外黑暗得不见明光,只有隐隐的星点,遥远,幽谧。
  肩颈和锁骨在我眼前,我的气息落在近在咫尺的肌肤上,又迅速地返还给我,带着温热。
  手臂环着我的腰,我觉得有时候通过一些无意识的细节,我能够一眼看穿林渡舟的小癖好。比如他总喜欢搭在我腰间的手,比如他常常落在我脖颈上的目光,比如他像狗一样悄悄嗅闻我身上的味道……
  “弟弟,”我往他肩上蹭了蹭,“好安静。”
  林渡舟拍拍我的后腰,像哄小孩入眠,话语缱绻温存,“睡不着吗?”
  我应了声,他坐起来了些,将我托在面前。我趴在他身上,看见他的手摸到床头,打开了夜灯。
  “给你读故事,师哥,”林渡舟又开始了他无意识的小动作,握着我的手轻轻揉捏,然后浅浅地嗅闻我指尖的味道,接着说道,“想听什么?”
  我看着他认真的脸,忍俊不禁,“林渡舟,你好像一只小狗。”
  “好歹也比做大型犬,”林渡舟陪我玩笑,“好歹勇猛迅捷,有力量。”
  我故意挑逗他,挠挠他的下颌,“你已经够有力量了。”
  林渡舟被撩拨得红了耳尖,双手在被子里摸索,我享受着他手掌的温度,时而充斥着占有欲,时而温柔如水,我忽而觉得我好像小朋友,那只被抚摸就翻过肚皮来舒服得打呼噜的猫。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原本紧张的精神变得松散,眯着眼昏昏欲睡,说出口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念一篇你的论文……”
  林渡舟笑道:“你是想改行了?”
  “那我要听你节目里第88期的那个故事。”我说。
  身下的人沉默了半晌,似乎没有想起来我说的是什么,于是我动了动脑袋,听到了他规律的心跳,“就是那个周游世界的老奶奶。”
  林渡舟恍然大悟似的“哦”一声,将被子往上拉了些,相偎相依的温暖像是泡澡的热水没到了脖颈,我就要像小猫一样打出懒懒的呼噜来,林渡舟抱着我侧身躺下,温声说起,“于奶奶在某一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过世的老伴又回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她决定一起去做她们少年时约定过的那件事——环游世界。”
  “他们走过了很多地方,看过许多风景,于奶奶最后也和老伴一起来到了节目上,向我们讲述他们的故事,”林渡舟的声音融进夜色里,“尽管人们看到的只有她身边那把空荡荡的椅子,只有桌上没有人喝的茶,但是在奶奶的世界里,老伴还一直在她的身边,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是唯一一个,我没有给出治疗建议的患者,”他摩挲着我的腰身,话语轻轻地钻入我耳畔,“我们需要去抑制许多因为心理疾病而造成的痛苦,但于奶奶很幸福,不是吗?”
  我想我听清了他的话,但听见过后,脑子还是变得昏沉混沌,我翻了个身,倒在枕头上,闻到了上面林渡舟的味道。
  然后背后靠近,他环住我的腰,我迷失在沉静的雨后森林里。
  我只有嗫嚅道:“我困了,弟弟。”
  林渡舟的吻落在我耳畔,我听见他柔和的气息,他说:“好梦,宝贝。”
  第二天一早,我和林渡舟与舅舅一起,去给阿姨扫墓。墓园里安宁肃穆,我看到了那块方正的碑。
  回去的路上,在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里,我看着林渡舟的侧颜,心想:拜托老天,让我们一起慢慢变老吧。
  林渡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轻声揶揄道:“师哥,这是公共场合,你的目光很露骨。”
  “是吗?”我收回视线,手从毯子下面找寻到他的腰带,指尖一勾,“好可惜,居然只有目光而已。”
  回到家里,老旧的街区已经变得宁静,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我攥着他的衣服,在他的起伏动作里贪婪地品尝他的味道,雨后森林,疯狂而肆意拔节的湿润的树木,长出枝桠和纹理的绿叶,雨滴落在我的身上……
  我低吟着低声道:“现在不是公共场合,我能大大方方地看你了吧?”
  林渡舟的汗珠落下,从我的胸口滑下去,他对这个问题似乎觉得费解,“其实哪里都可以大大方方地看。”
  “是吗?”我翻身起来,乘着他的温度,跟随着森林滴落雨水的节奏,我们在潮湿的空气中被滋养,“那我看这里。”
  林渡舟不禁笑道:“我说的是场合。”
  “啊,好可惜,”我的手掌紧贴着他的肌肤,“我说的是,属于我,弟弟。”
  林渡舟的眼里现出迷蒙的神色,呢喃絮语,“师哥,我早就属于你了。”
  展演前的几天里,林渡舟每天下班之后都来看着我跳舞。纪南见我像个没事人一样,数落我一大堆,说他那天最后一场的表演都没上,直接让替班演员上的,他们团队就少挣一场工资。
  我很愧疚的同时,一点儿也不耽误我耳朵快听出茧来了。到底是弟弟人傻钱多,说请他们团队吃个饭。纪南一边选饭店一遍嘟囔,“怎么就没摔死你俩呢。”
  纪南结束了出差的工作,我让他帮我们排节目,因为本来我们是要请林渡舟来拉小提琴,作为我们这一个舞蹈作品的嘉宾,而在那一番试探过后,我拒绝了他的上台。
  林渡舟自然懂得我的用意,弟弟常常听话,也就不争论。倒是小庄云里雾里,我想着怎么才能跟他解释,好在纪南回来了,我就让他也参与进来。
  纪南吃饱喝足,吃人嘴软,对林渡舟的不爽暂停了一下午。他问道:“我参与什么?我演自行车?”
  “是这样,小庄,”我苦口婆心,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林医生因为有一些知名度,所以他哪怕只是站在舞台的一侧,也会变成视线的焦点,咱们的重心就偏了。你别忘了,咱们这个节目的第一要义是呈现一个好的作品,然后是要保证你能够留下来,所以你应该占据最主导、最出彩的部分。”
  “啊,”小庄听罢瑟瑟发抖,“师哥说得有道理,但林医生都排练了,还因为我不上场,我为了一己私利,也太过分了……”
  这话说得让我觉得自己越发不是人,我转过头去,林渡舟一脸含笑的神情看着我,似乎在说:“愧疚吧。”
  我瞪着林渡舟:我忙活这么半天,我为了谁?
  林渡舟接收到了我的信息,迅速偃旗息鼓。纪南好不容易用一顿饭换来而耐心再度消弭,“你俩再干那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事儿就赶紧的滚出去,叶清川你那耳朵要不用就送给需要的人呢?我问你我来这儿干嘛?我演自行车?”
  “不是,”我不看林渡舟了,“我让你给小庄再教一点动作,人家咖啡还拉花呢,你给他设计一些亮点。”
  “那你给工资吗?”纪南问,“你男人好歹还知道请吃饭。”
  我说:“你别急,你晚上到我屋里来。”
  这话才刚说出口,三个人都一脸诧异地看向我,林渡舟抿着唇皱了下眉,转身把窗帘拉开了。
  阳光透进来,有些晃眼。纪南看看林渡舟,又看看我,脸都红了,“你扯犊子呢。”
  我拍拍他的肩,“我最近听说好多八卦,等下了班我跟你桩桩件件事无巨细地慢慢道来。”
  小庄羞涩又兴奋地搓了搓手,“我也想听。”
  “你让纪南师哥好好跟你拉个花,”我突然觉得我像他们三个人的亲妈,“行了,都各自忙活去吧。”
  自从我们和好以来,大多的夜晚我都和林渡舟共同度过,所以他开车送我和纪南到了我家楼下,我们下车的时候,我回过身来,扶着驾驶座的车窗框,探头道:“弟弟,明天来接我。”
  才停了一刻,旁边就传来了纪南的骂声,“你俩要生离死别啊?”
  林渡舟坐在车里,暖黄的车灯照在身上,昏暗,暧昧,模糊,我习惯了纪南的直言直语,可这时候,听到这话还是觉得难过,也许这一次是一语成谶,也许最终的结局还是会到来。
  林渡舟看出了我突如其来的情绪,含笑地解开安全带,指尖扣在了车门上,温声抚慰,“你要是这个表情,我就不走了。”
  “没有,”我嘴硬,“我有时候会睡不着,夜里很想你。”
  “是吗?”林渡舟的小臂搭在车窗框上,伸手捏捏我的指尖,“我看你倒是睡得很香,一觉能到通天亮,昨晚就差打呼噜了。”
  我笑起来,啧他一声,倾身吻他的额头,无声地做了个口型,“走了,弟弟。”
  林渡舟一向矜持,在别人面前人模人样,微微抿着唇,“嗯”了一声,乖乖坐在座位上面看着我。
  我应该走了,但我看他这个姿势,明显在期待我的拥抱,但我假装没看见,又故意看他失落的目光,转身拉着纪南走了。回头,看见他双手叠在车窗上,下颌抵着手背,正目送我离开。
  我恍然觉得这好像是十年前,我们时不时一起在校园里闲逛。入夜时分,林渡舟送我到宿舍楼下,他常常等待我的拥抱和亲吻,但周围人来人往,许多情侣在难舍难分,我们却连手都不牵,到了门口,互相致意一眼,我就要上楼去了。
  有时候林渡舟会难得的撒娇,轻轻皱着眉头,侧身站在小路边,目光落在暗处,就是不看我,低低地抱怨,“最近很忙吗?一周都没有去街区了。”
  街区的老房子虽然旧,空间也不算大,但林渡舟很喜欢,他想在私密的空间做一些私密的行为。如果要我来定义,我以为是缱绻欢爱,但弟弟心中的私密行为,不过是牵上手,抱一会儿,互相说几句痴情的话来。
  那时的我偏爱逗他,当然现在也是这样,不过不是如今的撩拨,而是千方百计的推脱。于是我说:“你想去就去呀,我不是给了你钥匙嘛。”
  林渡舟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轻叹一声,“那你上楼吧,我走了,师哥。”
  “哎,弟弟,”我叫住他,问得直截了当,“你今天不开心吗?”
  林渡舟垂下眼,盯着我的领口看了一会儿,眼睛早就散了焦点,仍旧是闷闷的,“没有。”
  “说实话,”我不光不牵他的手,我还双手插进外套兜里,在垂头丧气的他面前像一个不近人情的教导主任,我压低了声音,“诚实会得到小红花。”
  林渡舟这才坦白,一件件得仔细说来,“下午组会拖堂,让师哥等了很久;订好的饭店一点也不好吃,广场上面的喷泉没有图片上看起来那样壮观……好不容易等来的约会的日子,因为我变得很糟糕。”
  我眨眨眼,非但不安慰他,反而笑道:“我没办法反驳你,我确实等了一会儿,烤肉饭不好吃,喷泉也不好看。”
  林渡舟紧张地抿着唇,每次他的情绪都悄悄展现在那条唇线上,我觉得此刻我是世上最幸运的人,因为眼前的可爱模样,只有我能走近了吻一吻。
  “但是因为等的是你,我就会很兴奋;烤肉饭虽然不行,椒麻鸡还可以;喷泉不好看,音乐很好听,里面有一首是你在学校乐团里练过的小提琴乐……我们的约会不是很好吗?”我看着他逐渐抬起的眼睑,柔声细语,“弟弟,你想不想让今天变得更值得一点?”
  林渡舟不解,夜风吹着他温顺的发丝。
  我上前一步,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拥住他呆愣又僵硬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颈窝,悄悄侧过头来,吻在他的锁骨上。
  片刻之后我离开他的温度,林渡舟在四周频频投来的目光里红了脸,我打了个圆场,笑道:“不要灰心,你一定可以考上的!”
  林渡舟低头笑起来,对我点点头,转身之前,朝我得意地晃了晃街区的房门钥匙。
  这回上钩的是我了。
 
 
第45章 【18天】你要长命百岁。
  在我少年的时候,也不无幼稚地思考过在一段亲密关系之中,谁更爱谁的问题。
  可是我没有得出答案,所幸我没有得出答案。
  我知道我爱林渡舟,这是不需要我自己去主观认定的事情。当我看见他时,我想吃好多东西,因为哪怕是平常再腻烦的味道,都会变得美味出奇;当他靠近我,我无数次希望这就是余生,我渴望他再近一步,索求他拥有我所有最深处的秘密;当他在我身边睡着,我在他的怀抱里看着窗外,无数次对贫瘠的夜空感叹月色真美……
  这是一个需要思索的问题吗?我爱林渡舟,在渺小的天地夹缝之间,在短暂的人生旅途之上,我对他的爱固执地划开时空的裂缝,渴求刻下一笔无限期的永恒。
  然而当我看见他柔和而湿润的双眼,我怎么去说服自己,我的爱比他更多。
  十年前的我曾经因为他占据我的身体和心神,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我觉得这已经回到了人类缔结婚姻时,最本质的、最原始的欲望——获得一份唯一的爱,一段相看两不厌的厮守,一个但愿人长久的未来。
  我们已经许下了终身,我们已经约定了永恒。
  纪南躺在我旁边,说我没劲,时不时就出神,此刻身在曹营似的,心思早就不晓得飞到哪儿去了。
  他盖着一床喜庆的花被,是我外婆留下来的。因为我不愿把我和林渡舟一起盖的被子分享给他,纪南大骂我有病,说我恋爱脑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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