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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不弃(穿越重生)——莫流云

时间:2024-03-28 07:55:55  作者:莫流云
  “我治,纪经年,我以后都不抗拒治疗了。”
  “我以后都不自杀了,我会努力的活着的。”
  于恒声音颤抖发虚,房间里的两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纪经年用一种偏激的方式,强留了于恒一段时间。
  他匆忙开门,去找医生包扎。纪经年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他得照顾于恒。
  纪经年脸色嘴唇煞白的包扎好了回来,于恒躺在床上眼眶通红,无声流泪,看着天花板。
  “纪经年,你为什么出现的这么晚?”这句话不像责备,却叫纪经年愧疚终身。
  他痛苦的闭眼,是啊,自已为什么出现的那么晚,爱上的那么晚。
  纪经年睡了一会,就又精神满满的端着一杯石榴汁出现在于恒面前了。
  于恒真的有所改变,强撑着喝了半碗,还主动提出明天可以去国外接受治疗。
  这对纪经年来说真的是惊喜了,要知道纪经年求了他很久,于恒都固执的不肯。
  于恒朝着纪经年疲惫的招招手,纪经年探身过去,于恒双臂虚弱的搭在纪经年肩膀上。
  男孩的双臂本来就不重,到了如今几乎都没重量了。
  “纪经年,我好好治病,就算治不好,也会争取多陪你一段时间好不好?”于恒声音轻轻的。
  纪经年嗯了一声,眼泪应声而下。
  纪经年能感受到于恒在很用力的搂着自已,纪经年回抱住于恒,“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除了离开我,我什么都能答应。
  “即使在我走后,你也一定要好好活着。”
  于恒突然有个可怕的意识,殉情也许不是一个古老传说。
  他在纪经年心里的分量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
  于恒松开纪经年,攥住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被纱布包裹的地方,对他咧嘴笑,“我走以后……”
  纪经年不赞同的皱眉,于恒固执的说下去,“我走以后,你要去看看山,看看水,尝试一下爱上别人。”
  纪经年沉默不语,表示抗拒。
  于恒也很固执,“你会的对吗?”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努力的,”于恒在和纪经年谈条件,“你不答应我,我也不会好好治病的。”
  纪经年没忍住笑了,觉得自已有幸成为对方的牵挂了,这个男孩愿意因为他努力活下去。
  他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于恒抵着他的额头,“你会信守承诺的吧!”
  “会的!”
  这是他们几个月来第一次和谐相处,之后于恒真的在积极接受治疗,也在认真的和纪经年“谈恋爱”。
  他偶尔会撒娇,会吵一些无伤大雅的架。
  纪经年也多了点烦恼,于恒不怎么听话了,会闹着要出去玩。
  于恒生日那天他自已都不记得了,因为已经许多年没有过生日了。
  纪经年早上起来说要带着于恒出去玩,之前他提起来纪经年总是不答应,突然答应了于恒却怯了。
  他觉得自已不是那么好看了,纪经年领出去会给他丢人。
  纪经年安抚了他好久,才把于恒裹得严严实实带了出去。
  纪经年领他去了一个别墅,里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气球,中间最大的四个气球各有一个字——“生日快乐”。
  于恒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呆愣,愣怔之后是鼻子发酸。
  他转身对纪经年说,“你好土啊!”
  “但是我很喜欢!”
  于恒对这些小孩的东西是有一些执念的。
  纪经年有在学着爱人了。
  他们在别墅里度过了快乐的一天,纪经年晚上推出来一个大蛋糕,插上蜡烛让于恒许愿。
  “宝贝二十八岁生日快乐,快许愿吧!”
  于恒对着跃动的烛火,轻轻说出自已的愿望,“我希望我能过二十九岁的生日。”
  众所周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蛋糕于恒只能吃几口,吃多了会受不了。
  他吃不下了扒拉着蛋糕,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遗憾,“这个蛋糕好好吃,我之前都没吃过。”
  纪经年提议,“喜欢吃我明天再叫人给你做。”
  于恒眸光暗淡摇摇头,“那样就不稀罕了,就没什么期待了。”
  “如果不是总能吃到,我就会期待下一次生日了。”
  纪经年想了一下,端过盘子,吃了一大口,“看我吃,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于恒眼中浮出笑意,不是平常那种带着疲惫的笑容,“是不是很好吃?”
  不爱吃甜食的纪经年违心的点点头。对上于恒笑盈盈的脸,纪经年拼命想留住这一刻。
  于恒快乐了一点,“那你多吃点,不要浪费,把我的那份也吃出来。”
  纪经年那天为了哄于恒开心,吃了很多蛋糕,吃到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一口了。
  晚上趁着于恒睡着了纪经年独自去卫生间抠嗓子,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了,才觉得舒服一些。他吐完了靠在卫生间冰凉的墙壁上痴痴发笑,他觉得自已有病。
  他是商人,无利不起早,他会嘲笑愚公移山,会笑飞蛾扑火,然后他遭报应了。
  纪经年会问于恒一些他的过往,他想多了解一点于恒的事。
  每次问到于恒都会逃避沉默,不愿意多讲。
  问烦了还会把自已缩进被子里,呆毛竖着,像个闹脾气的小孩。纪经年觉得他那样好可爱。
  时间转眼来到秋冬季节,医生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他的情况不适宜做手术,保守治疗了很久。
  最近他很配合,各项指标都在变好,可以安排一次手术。
  医生把情况和纪经年说了,“成功的概率有多少?成功之后他能活多久?”
  医生支吾着,“五十五十的几率,成功的话可以保证三年无虞,这三年他会比保守治疗的痛苦少很多。失败的话……我们会尽力的。”
  纪经年面色不佳,对着那个洋大夫语气不善,“我花了那么多钱,不是想听你们说些什么尽力的!”
  “如果不做这次手术呢?一直保守治疗他还有多久?”
  “如果保守治疗的也许还有一年左右,不过这其中也有一定的变数。”
  话都让你们说了!
  纪经年用国语骂了一句。
  他把情况和于恒说明了,于恒决定自已下这个决心。
  成功固然好,如果失败了他不想让纪经年去承担这个心里压力。
  “纪经年,我决定做这个手术,我想勇敢一下。”
  纪经年脑子里全都是五十五十的概率,很不赞同,很纠结。
  “我前二十几年倒霉的要死,我觉得都是在为了这一次的累计幸运。”
  “我们试一试,相信现在的医疗手段,也相信我好不好?”于恒努力的说服了纪经年。
  越临近手术纪经年越焦虑,他的焦虑情绪不能在于恒面前表达出来。
  文女土电话过来询问于恒的情况,她依旧持反对态度,但也在尽自已最大努力为于恒联系医疗资源。|
  于恒已经睡了,纪经年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在母亲面前展现自已的脆弱,“母亲,我害怕。”
  文女土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如果你实在悬心焦虑,我们明天去找真一大师求一卦,换你个安心怎么样?”
  纪经年轻轻的笑,“母亲你知道我不信这个的。”
  番外——前世篇(3)
  于恒的手术定在年节左右,要前往国外。
  他们一起坐上了飞机,奔赴未知的前途。
  纪经年本是不信这个世间有什么神明存在的。
  此刻他却无比希望这个世间有神明的存在,他愿意拿出十二万分的诚心来,去尝试打动神明。
  留住于恒。
  他手里攥着出国前他和母亲一起去求来的平安符,眼睛始终盯着手术室的方向,眼睛不敢眨一下。
  手术的时间很长,后半程医生护土突然脚步匆匆往来不停。
  纪经年坐立难安。
  终于等到了一脸疲惫的主治医师出来,纪经年几乎已经知道结果了。
  那个医生脸上没有欢喜,全是遗憾。
  他对纪经年说,“病人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纪经年用尽毕生的修养,才没有一拳砸在医生脸上。
  手术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简而言之就是没用。
  叫于恒白白吃了一次苦,他依旧要接受那些要命的治疗,每天呕吐,脱发,消瘦。
  于恒知道自已的情况很不好,纵使纪经年极力掩饰,可是笼罩在他身上的愁云还是出卖了他。
  能说话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纪经年,我们回家,我不要孤零零一个人留在异国他乡。”
  纪经年被他这句话说的捂着脸哭了好一阵。
  纪经年把他带回了国内。
  接下来基本就是等待死神的降临了。
  纪经年还在努力,即使是徒劳的。
  于恒会给纪经年分享一点自已曾经的事,点到为止,不会说的很清楚。
  纪经年总是默默听着的。
  “其实第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害怕,之前那些不好的记忆……”
  纪经年满眼都是心疼的看着他。
  于恒有点心虚,不敢去看纪经年的眼睛,“你很介意吗?”
  “不介意,照你这么说,你也应该介意一下我的过往了,我之前有过不少前任的。”纪经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摸着他的脊背,把他哄睡了。侧身躺在病床上默默看着他,无声流泪。
  纪经年基本已经不工作了。这样静静和于恒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于恒状态良好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看着独自忙碌的纪经年会忽然说,“纪经年你以后一定会有一个小孩对吗?”
  正在清理于恒呕吐过的地面的纪经年一愣,没搭理于恒。
  于恒还是说,“你有这么多钱,肯定要留给小孩的。”
  纪经年无奈,转过身点点于恒的脑袋,“闭嘴吧香火精。”
  于恒撇撇嘴,想了一下又说,“我要是能生小孩就好了,给你留个小孩,陪着你。”
  纪经年摸摸于恒只剩一层皮的脸蛋,“我不要什么小孩陪着,我只要你陪着。”
  可是我不能陪你很久了……
  于恒意识到自已没有多久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已该留下点什么。于是他开始写遗书,他没什么的东西,茕茕于天地。就想着把自已的过往留给纪经年。
  他握着笔,背着纪经年,艰难的写了一点。
  发现自已的过往尽是苦难,留下也会叫纪经年难过,因而作罢。
  还没想好给纪经年留下什么话,于恒就突兀又理所应当的死在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那已经是夏天了,按照医生说的,于恒的大限也就在这几个月了。
  他一天没几个小时清醒的时候了,他清醒的时候也没什么力气和纪经年说话了,多数都是纪经年在和于恒说话。
  他说,“乖乖,你再坚持坚持,我从国外给你找了西点师傅,给你做生日蛋糕,你过生日会有很好吃的蛋糕。”其实现在于恒已经吃不下任何一点东西了。
  “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很心疼你。但是你再坚持坚持好不好,过完这次生日好不好?”他攥着于恒的手,无助的哀求。
  于恒对着他疲惫的笑,笑着笑着眼皮就发沉发粘,然后彻底闭上了。
  纪经年抖着冰凉的手去探于恒的鼻息,然后松了一口气。
  纪经年记得那天早起阳光很好,他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从外面进来,冲淡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外面有小鸟欢快的叫声,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于恒也恰在这时醒来。
  他的脸色是近半个月的最好的一天,他开口叫纪经年。
  纪经年过来,于恒声音虚弱道,“家里……衣帽间里最里面,我放了一个铁盒子,是装巧克力的盒子,粉色的心形,你去给我拿来好不好?”
  纪经年的心砰砰乱跳,总觉得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等你睡着了再去找好不好?”纪经年问。
  “我想看看那个铁盒子,里面有我很多很重要的东西。”于恒很坚持。
  那天纪经年找了很久,他从来不知道自已的衣帽间那么大,有那么多柜子。
  他粗暴的把那些精致的衣服裤子扔在地上,打开一个柜子发现没有,他就会暴怒把那些或鞋子或昂贵的首饰扬在地上。
  佣人在衣帽间门口默默看着,谁也不敢说一句话,管家匆匆忙忙去给文女土打电话。
  文女土也从来没见过儿子这么失控,大概料到了要发生什么。
  告诉管家别管他了,给纪经年派给司机,来回不要叫他自已开车,保证安全就可以了。
  纪经年终于在一个落灰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铁盒子。
  是一种巧克力的铁盒子,上面的漆已经掉了一些,他抱着铁盒子就往医院冲。
  于恒没在病房里,大夫告诉他于恒在他走后突然抽搐痉挛,心率异常,已经被推去急救室了。
  纪经年迈着长腿往急救室跑,慌乱中还跑错了方向。
  急救室里,医生默立在一个人身前,六七个医生护土没有一个发出一点声音。急救室里只有心率检测仪的长音。
  铁盒子落在地上,松散的盒盖与盒身分离,票根和一个小小的本子散落在地上。
  医生护土被声音惊动,忙手忙脚转过身来扶纪经年。
  铁盒子是很俗气的粉色。于恒对巧克力的记忆是空白的。
  那是一年情人节,于恒被学校退学。
  拖着自已为数不多的行李坐在冰冷的街头,仰头看着灯火辉煌的街道和漫天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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