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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不弃(穿越重生)——莫流云

时间:2024-03-28 07:55:55  作者:莫流云
  街上往来的是一对一对的情侣,于恒走进一家超市,想买一瓶水。
  这盒巧克力因为临期盒子又在运输的过程中被挤扁了,三折处理。
  于恒犹豫了很久,花钱买下了巧克力。
  店员以为他要送给女朋友什么的,偷笑他寒酸。
  于恒没有介意,坐在街头剥了一颗给自已。
  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巧克力,给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后面他把自已留下的往返的车票,看过的电影票,和去过的一些博物馆的票根都小心翼翼的收在了里面。
  这是他存在过的全部痕迹。
  纪经年觉得自已是死了,自已应该死了,他也希望自已已经死了。
  可是他没有,他还是醒过来了。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透明玻璃射进来的一束光,他翻了个身,看到旁边摆着那个铁盒子。纪经年把铁盒子拢在怀里,缩成了一团,失声痛哭。
  他永远永远失去那个男孩了。
  于恒早就在盘算自已的后事了。
  于恒说,“我死了以后,你把我火化了,骨灰随便你处理。不过我还是想洒了,我没走过几个地方,想看看别的地方。”
  你是自由随风了,那我怎么办?
  “其实我要是埋了也不会有什么人去祭奠,我知道你会去祭奠,可是我不想让你总去。”
  “你最好还是选一天,把我忘了。”
  他火化之前文女土文纪经年要不要去看最后一眼,纪经年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一个人去了停尸间。
  男孩早就瘦的脱相了,在停尸间里冻得脸色青青白白的。
  他握住于恒的一只手,想把于恒捂热了。
  但都是徒劳。
  “你这个小孩,下辈子早点来找我好不好?”
  “还是不了,下辈子我去找你吧。”
  文女土以为儿子会理智一些,直到纪经年抱着于恒的骨灰不肯下葬……
  文女土在自已家的祖坟里为于恒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带着纪经年去看过。纪经年不同意,抱着骨灰罐不肯撒手,也不肯下车。
  像是闹脾气的孩子。
  他把纪经年领到寺庙里,真一大师恰好闭关,等待真一大师的那段时间,纪经年在寺庙里酗酒,文女土只好又把他带了出来。
  文女土担心儿子的状态,又把他带回家,纪经年天天在家里闹。
  纪经年那段时间做了很多荒唐事。
  他抱着于恒骨灰盒,喝多了酒驾,去闹市中心放烟花,被扣进派出所。
  彼时纪瞬年已经是b市市长了,所长得知扣的是他弟弟,诚惶诚恐的给纪瞬年打电话。
  纪瞬年得知弟弟闹得凶。
  接到电话,深吸一口气,“给他找个单间,关他一个月,让他冷静冷静。”
  “啊……?”
  纪经年在监狱里关了一个月,纪瞬年亲自来接的他。
  看着浑浑噩噩沧桑的弟弟,纪瞬年恨铁不成钢。
  他揪着弟弟凌乱不堪头发,强迫他去看镜子里的自已。
  “纪经年你看看你自已的鬼样子!”他狠狠甩了纪经年一耳光,把纪经年的嘴角打出血。
  纪经年没有任何反应,瘫坐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
  “你对得起谁!母亲已经多大年纪了,天天为你的事悬心。你多大了?”纪瞬年怒吼。
  纪经年的眼神没有任何光彩。
  “即使于恒看到这个样子……”纪瞬年说不下去了,因为纪经年暗淡的眸子,只有在提到于恒的一瞬间有了光彩。
  他深吸一口气,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东西,甩在纪经年脸上。
  “这是于恒给你留的东西,你自已看看吧!”
  “想好了就出来,想不好就再蹲一个月冷静冷静。”纪瞬年出去了。
  纪经年虚无的眸子满满聚焦在那些卡片上,他动作很缓慢的,一点点把那些卡片拢起来。
  于恒悄悄买了全国各地旅游景点的明信片,在每一张上面都写了自已想去那里住多久,想在那里做一些什么。
  他说,“我可能没机会去看看这些地方了,纪经年你替我去看看好不好?”
  纪经年看着那些明信片,先是笑了,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纪经年抱着于恒的骨灰来到真一大师面前,文女土花钱希望大师能够超度于恒,同时也化一化纪经年心里的业。
  真一大师主持安葬于恒,纪经年撒下了最后一抷土。
  纪经年本来想出家,真一大师却拒绝了,他说纪经年尘缘未了,执念太重。
  大师给了纪经年一个寄托,建议他请回去一尊弥勒。
  “你和那位施主缘分未尽,过往种种已不可挽回,但是来世或许还可以求一求。”真一大师的眼中都是慈悲。
  莫须有也好,真的有来世也好,反正纪经年都信了。
  于恒死了一年零一个月后,纪经年在于恒墓碑前给他过了个生日。
  独自一个人踏上了旅程。
  ……
  于恒的日记:
  篇一:母亲走了,我在这个世间再没有亲人了。她在临死前还在怨毒的咒骂我,并且期待着我那个父亲回来,真的很可笑。
  邻居奶奶看我不哭不闹状态很差,一再劝我,不要想不开。
  我怎么会想不开呢?
  这个世界上还有邻居奶奶这样的好人。
  篇二:有时候我想,我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也就这么死了,会不会好一点。我极有可能失去继续上学的机会。
  老师或许是看出来我有自杀的倾向,极力安抚我,带着去河边散心。
  他为我争取来了考学的机会,我不能辜负这样好的人。
  篇三:跪求院长无果,我抱着自已为数不多的行李,带着漫天流言准备离开学校。
  也许我会在不久后的某一天烂死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
  院长却叫住了我,他给我推荐了好多家教的兼职,说觉得我是个好孩子,希望我重新来过。
  我觉得我又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篇四:巨额违约金我无法偿付,明明我也没做错什么?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
  此刻我或许可以大喊一句,苍天待我不公!
  我该怎么办?
  如果要因为巨额的违约金和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去坐牢,我宁可从文盛的大楼一跃而下。
  明天是文盛的年会,我还能遇到一个心软的人吗?
  番外——前世篇(4)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纪经年坐在酒店的桌子前,开着全屋的灯,仔细辨认着那张电影票票根上的字。
  时间过了太久,热敏纸上的字已经慢慢模糊要消失了。
  纪经年握着一只碳素笔在描纸上的文字。
  “202……年,1月26?还是28?”纪经年举起手机的小手电,又自仔细辨别了一遍。
  直到眼睛酸胀疼痛的不行,才决定就是26了。
  把那些已经被翻出毛边的票根小心翼翼收回那个旧盒子里。
  又查了一下盒子里的明信片,他每走过一个地方,就会把明信片点燃。现在剩的已经不多了,最晚明年春天,最早今年冬天就能走完。
  后来纪经年才从大哥嘴里知道于恒的原话,“我不希望我死了以后还像一个影子一样在纪经年的生活里,我希望他忘了我好好生活。可是如果纪经年实在是……没什么活下去的希望,这个或许可以让纪经年好好活下去。”
  纪瞬年当时不以为意,觉得自已弟弟不会至此,没想到后来自已的弟弟真的像于恒说的那样。他始终不能理解二人的感情。
  纪经年仰头活动一下脖子,揉着发花的眼睛。
  他今年四十四岁了,距离于恒离开他已经过了六年了,近几年他的身体飞速衰老。
  两鬓斑白,脸上浮现了皱纹,眼睛也花了,脊背也佝偻下来。
  甚至比大他十岁的大哥更加衰老。
  没有从前那么英俊非凡,他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已会想,自已这个小老头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去见于恒了。
  纪经年坐了一会,又拿起于恒的日记本回到床上。这本日记他已经看了很多遍了,逐字逐句几乎能背下来了。
  不过睡前把日记本放在床边,已然成为他睡前的一种习惯了。
  纪经年轻轻吻了一下手腕上的莲花吊坠,小声说了一句,“晚安宝贝。”
  那个镂空莲花吊坠里嵌了一个小小的罐子,里面装着一点于恒的骨灰。
  在纪经年的精神世界里,于恒从未离去,每一天都活在他的生活里。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于恒病的很严重的时候,纪经年基本就已经不管公司的事了。不得已文女土又叫已经“退休”的二女儿纪流月出来挑大梁。纪流月最后也没能把这些事甩出去潇洒,只能眼巴巴盼着侄子纪遥赶快长大,她好退休。
  最近出了一件怪事,公司保安队长几次三番和她说,有个青年来门口蹲着,说要见纪经年。
  纪流月起先没在意,她那倒霉弟弟这几年除了做做公益,旅旅游其余的什么都不做了,都快与世隔绝了。
  竟然还有人找他?
  没想到那个青年竟然执着地在楼下蹲了一个月,纪流月觉得该给弟弟打个电话了。
  电话无人接听,纪流月只好自已踩着高跟鞋苦兮兮的去见他。
  男青年二十出头,长的不错。纪流月仔细看了,评价是不如于恒好看。
  “你好,我是纪经年的姐姐,你找他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那个青年支吾着说纪经年救过他,想当面感谢纪经年。
  纪流月目光如炬,“你喜欢他?”
  “不……不是!我……”青年忙着否认。
  “我现在也联系不上我弟弟,不过我看你挺执着的,都蹲了一个多月了。”纪流月没时间和小孩绕弯子,就想着让他赶紧死心。
  “你和我弟弟没有可能的!死心吧!”纪流月话说的很决绝。
  男青年也不拐弯抹角了,咬着下唇眼中全是倔强,“您能让我见他一面吗?我……要是见不到他,我还会在这里继续等的!”
  纪流月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小孩怎么就这么犟呢?”
  “我……就是想见见他。”
  纪流月没办法了,“这样吧,半个月后你联系我,我带你去见我弟弟。”
  送走青年后,纪流月感慨,自已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纪经年有时候进山进林子或者突然抽风就会十天半个月联系不上,不过他会在每年于恒忌日和于恒生日这段时间在家住一个多月。
  这几年大家都习惯集中在这段时间找他。
  纪流月清晨带着那个男青年跟在纪经年身后,青年看见纪经年很激动,看得出是真的很喜欢了。纪流月有些无语。
  纪经年正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公园里面玩气球。小女孩很可爱,男青年看到这一幕脸色白了白,“他有孩子了?”
  纪流月摇摇头,“继续看。”|
  不是纪经年的孩子就行,纪经年爱护那小孩的样子更加叫人动心了。
  玩了一天之后纪经年晚上带着小女孩去医院查了视力,把小女孩送回家之前,摸摸小女孩的脸蛋,理了理她的头发,“你答应过叔叔,要好好保护自已的眼睛对吗?我明年还会来检查的。”
  “叔叔你放心,我肯定会珍惜大哥哥给我的眼睛的。”小女孩脆生生的保证让纪经年会心一笑。
  第二天男青年继续陪着纪流月去跟踪纪经年,这次他在陪一个男大学生打球,男青年问,“这是他的……恋人?”
  纪流月又摇摇头。
  男青年不知道纪流月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有点着急。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就完事了!”
  打过球纪经年拍拍男学生的肩膀,“恢复的不错,今年能打这么久了!”
  下午纪经年又拎着一堆东西到了一个筒子楼,这次他们不好跟上去,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纪流月悠悠解释,“纪经年是来看一个中年女人的,希望她好好保重身体。”
  男青年实在忍不住了,“你想表达什么?”
  纪流月笑了,“耐心点,你就这点耐心,还想追纪经年?”
  男青年只好悻悻闭嘴,纪经年开车走了,纪流月也发动车子,“老娘都多少年都没给人做司机了,你小子真有福气!”
  天已经擦黑,车子缓缓驶入一片墓园,男青年有点害怕。
  “为什么来这?”
  纪流月没说话。
  两个人重新跟上纪经年的时候,他正静静坐在一个墓碑前,那里摆着一个蛋糕,一堆吃的。
  纪流月朝着纪经年的方向扬扬下巴,“那里睡着他的爱人,死了六年了。”
  “他的器官救了三个人,纪经年行踪不定,但是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回来看看那些接受器官捐献的人。在b市呆一个月,就是为了陪他。”
  纪经年和于恒曾就器官捐赠这个问题大吵了一架,纪经年先是觉得他说话晦气,后来又觉得即使有那么一天,于恒也应该是一个完整的人。
  而那个面对世间无限恶意的于恒却希望,自已能够挽救一些生命。
  最后自然是于恒胜利了。
  男青年沉默不语,远远看着朦胧夜色中纪经年孤寂的背影,情绪莫名。
  “我弟弟之前意气风发,人中龙凤。六年,六年他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纪流月抱着双臂,眼中全是心疼。
  “你觉得你多大的魅力啊,和一个私人争。”
  男青年不服,“他很孤独,我想陪着他,我也不是想取代那个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我就想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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