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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GL百合)——摆渡鸟

时间:2024-03-28 07:58:58  作者:摆渡鸟
  她在雾里,透过两扇白门,看到了蛇塔,唤醒一些她模糊的记忆,她离开家前来过蛇塔,和谁说过话——这么看,只可能是向善芳。
  向善芳知道她的离家,然后将向子旭选作她的替身,培养成继承人。
  她朦朦胧胧间想起,好像她小的时候,的确坐在谁的注视下写字,谁都不说话,只有禅香与芳茶,直到她写出棱角与锋鸣。
  一直由她自己写的老夫人终于分神看了一眼,既有欣慰,又是无奈。
  “太锋利了,知……”最后两个字被吞掉了。
  太锋利了。不像只对字的评价,还有对她。
  是希望她藏拙?
  但如果她离家之前,一直被向善芳带在身边教导,既然是培养继承人,定然希望她能顶住千年的基业,又怎会希望她藏拙?除非,那时候向善芳就知道她有灾该躲,她和石漫都认为向子旭梦境里的‘孔知晚’木偶,就是她的除灾娃娃——除灾娃娃是早有计划。
  她的离家出走,是她以为的出于她自己的本意,还是出于向善芳的选择?向子旭今日的必死路,是为她躲的灾?用一个继承人填巫毒家的仇恨?
  将真正的继承人支进寻常世界,藏起来保护,找另一个有能力的孩子当替身,为她挡过灾难,再接她回来,拿回原本的一切?
  如果不是向家真正供奉的神明不喜她,孔知晚说不定多信一分。
  她躲的灾,绝不是巫毒家索命“这点小事”。
  孔知晚视线一路下移,停在前方没有入口的塔墙,各式花纹和凹凸纹槽,她以前也仔细看过这些花纹,似乎有些不同——不只通向蛇塔的路,整座蛇塔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就像一个齿轮牵动另一个齿轮,牵一发而动全身。
  再下移到地面,围绕蛇塔有一圈高起一些的石台,绘繁杂的蛇纹,一处蛇纹家徽的凹陷引起她的注意,孔知晚伸出手腕,和回纹镯子的大小一模一样。
  她取下镯子,每一处纹路都与凹陷严丝合缝,像钥匙插进锁扣,不知哪来的水渗出,蔓延到石台之外,墨落白纸般晕染开,转眼之间,蛇塔变成水中的孤岛,只有高一些的石台没有被水浸没。
  孔知晚低头,镜子一样的水中,她以仰望的视角,看到另一座蛇塔。
  但没有她自己的影子。
  水下是另一个“世界”。
  而回纹镯子就是钥匙,向善芳早就把钥匙给她,然后藏起门,直到现在,把门送到她的面前。
  她踏进水中,只有一个指腹深的水竟然没过她的脚腕,她又走一步,这次没过她的膝盖——一步又一步,她消失在本该平整的水中。
  水也慢慢消失,凭空蒸发了,蛇塔的雕花窗户上,“封”咒鲜红,将整座蛇塔封满。
  孔知晚忍过水淹没五感的窒息,再睁开眼,还是蛇塔。
  一座有门的蛇塔,除此之外,和水上真正的蛇塔没有任何区别。
  而四周是一片荒凉的废土与枯骨,没有边际,和第二层坟场的蛇像之下异曲同工。
  还是有些差别。孔知晚蹲下,摸了把土,掌心的沙土随风而走,但她仍然感觉到,和蛇像祭祀还有地宫的沙土都不一样,颜色越来越深——沙土越来越湿了。
  黄土里慢慢出现水分,而相柳就是水泽之中的蛇神。
  ——神在慢慢“苏醒”。
  无垠废土成为水泽之国的时候,神就会醒来。
  而蛇像之下,供着一座九头之蛇的神像,如今孔知晚感受到一模一样的气息——蛇像是她送回向家的,她自然不可能白送回来,里面有她的咒令,就在眼前的蛇塔里。
  孔知晚明白这里是哪了——向家的禁地。
  而眼前的蛇塔,就是所谓的“神龛”。
  联想到向子旭的梦境成为她梦境的镜像,蛇塔也是同理,只不过向家的蛇塔才是镜像,而禁地世界里这座神龛才是正品。
  镜像镜像,真神和假神是否也是“镜像”?
  孔知晚的手搭上门,门就开了,像专门在等她。
  禁地神龛只为“家主”放开。
  镯子是钥匙,交给她,就是把继承人的位子给她,向子旭作为最大的绊脚石死了,现在门也送上前,就是把家主的位置给她了。
  一切都顺理成章似的,就为她进入神龛。
  水上的蛇塔下半段是书楼,上半段是家主远眺宅群、冥想、休养生息的地方,如今看来,还要加一个多染些镜像蛇塔的气息,好和神龛培养感情,以免神龛不认人,被踢出去。
  所以能进蛇塔的人,都是明面的继承人候选人。
  而禁地蛇塔里,是刻满生辰八字的咒令。
  孔知晚仔细辨别,是“熄灭的魂灯”。
  向家会在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开始给他们打造棺椁,在空的棺椁里刻上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特殊咒令,就是“魂灯”,直到人死灯灭,入了棺材,“魂灯”失去作用,就会消散。
  结果根本没有消散,只是从水上的棺材里,全都转移到蛇塔。
  太多生辰八字和名字重叠在一起,一个地方刻过好几层,就像被千刀万剐过,根本看不清写了什么。
  孔知晚只能依据新旧,大家起点一样,都是出生就开始刻字,破损更多的字说明经历得越久,人活得越久,反之就越早死。
  等她顺着台阶,穿过密密麻麻的字末亡魂,到达最顶端,果然看到了熟悉的九头之蛇神像。
  精致过头的蛇像宛如活物,恶意的九个蛇头从天地四方各个角度聚拢,静静地注视来者。
  但孔知晚却皱起眉,神像是“空的”。
  并不是蛇像是空心的,而是里面没有神灵,只有笼罩向家的余威——向家世代供奉的神灵不在禁地神龛之中,只是一具空架子。
  她当初为回到向家,是献上神灵的碎片,顺应向家的使命唤醒神灵,没成想,禁地神龛没有神灵本魂。
  怎么会,梦境深空之中,寄生在凤凰尸体里的九头之蛇,难道不是神灵本体的一部分,而是真正的神灵本体?就一直藏在虚无缥缈的深空之中?
  向家对神灵的礼节,孔知晚学习过,但此时她并没有任何尊敬与动作,只是用最凉薄和冷漠的眼神,剖析这座向家的神圣,最后看已经不足以她了解,她伸手抓住蛇像。
  蛇像的余威震荡开,在蛇塔掀起遮天的风暴,沙尘有如环绕的旋涡,将蛇塔蒙住,但处于风暴中心的孔知晚毫发无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九个脑袋的大头蛇神多喜欢她。
  原来如此,正是因为神灵不在,她如今又有“家主”这层身份,向善芳才会让她进来——向家的家主有最后之神的神允,可以进入禁地,这是祂留下的承诺,是福泽,也是规则,向善芳利用了这个规则。
  向老夫人希望她来禁地看什么?
  蛇像在她掌心发烫,孔知晚不顾,仔细检查每个细节,但蛇像和她送回时别无二致,就连谁都瞪的恶心目光也如有实质。
  要重新放回原处,孔知晚才发现,底部多了一条细窄的线,像被刀划过的瑕疵,冷而快,哪儿来的?
  总不会是石漫留的刀伤,刚长出来吧?
  那条线好似活的,在她的目光下,忽然扭曲了一瞬。
  同时,孔知晚胸前的蛇戒睁开竖瞳。!
 
 
第130章 名字
  蛇塔里,方静在向善芳的一条胳膊写咒,为她医治,杨梦玉懒散地搭着向善芳另一边的脉搏,眼皮一掀,嘲弄道:“方巫医都在,还用得到我?也不怕我把老夫人气死了。”
  “向家千年世家,蛇塔就是千年的一部分,万物有灵,这塔姓向,我一个外人,对向家的家主动作,总要有向家人坐镇,保险起见。”方静也不在意她的呛声,“我只会治人,老夫人昏倒前,只说了你的名字,我想二夫人就是最好的人选。”
  “向家的小崽子指着我鼻子,骂我不是一条心,这时候我又是向家人了。”杨梦玉不错过方静的神情,“也对,他死了么。地宫开了,子冲执铃没回来,孔知晚呢,也没回?向子旭死了,有我大哥大嫂为着哭,老三死得早,可没人替她哭。”
  方静专注手里的事,像入定了,杨梦玉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嫌无聊,她望向被封咒锁死的窗户,为了防止有人趁机进入蛇塔,对家主不轨,在杨梦玉进门后,蛇塔就封锁了。
  向子冲和向执铃不回来最好,她给两人留了消息,向家现在算不得安全,但孔知晚肯定会回来,再因为向子旭的死,石漫也会跟着回来。
  “老夫人在防你们8号的小丫头吧,这么害怕,石咏志难道是她老人家害死的?你不是和石咏志关系不错么,别善心用错了地方,救了凶手。”杨梦玉笑迎方静看来的眼神,“——还是说,蛇塔的封咒不是在防别人进来,而是防我出去?”
  她留在门口的咒令灭却,消息无法钻进封死的蛇塔,但她感知极强,从她手里出去的咒令,每一个都是她的“魂灯”,一旦废弃,她都能感到,就像咒令是从她身体里挖出去的一部分。
  在孔知晚之后,有人又进入此时死寂的向家,应该就是石漫。
  “祝你的孩子好运吧,方静。”
  金线勾勒的红盖头几乎遮住全身,来人进入向家,宛如幽魂,一路寻找,直到进入靠近后方的墓园,捡到一盏立在门口、幽幽晃晃的青灯。
  她一提起灯,原本宁静的墓园就吹来阴风,掀起她盖头的一角,好像勉强被镇压的亡魂,在青灯离开地面后,就失去束缚,肆无忌惮地显露原型。
  “姑奶奶,你可算来了!”向无德压低声钻出来,一把抱住青灯,被无情地拖行几步。
  “直接进去啊?”向无德搓搓手臂,“我感觉今晚的家园不太美妙,要不咱们还是去外边的旅馆‘将就’一晚,避避风头,我知道一家五星级豪华……”
  红盖头徐徐回身,在午夜坟前轻如薄纱,凤凰纹路犹如活物,尾巴的凤镜忽然动了动,像要睁开一只眼睛,吓得向无德直接改口:“豪华酒店哪有咱家豪华祖坟气派,从生住到死,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红盖头下的人撇撇嘴,瞧不上他的德行,先一步进了墓园,他们一人一把铁铲。
  “开挖!”向无德道。
  乌山。
  乌山是乌城的标志,历史里乌城改过几次名字,但乌山一直屹立不倒,算来乌城是跟了乌山的姓,这几年开发旅游项目,也能在全国名山推荐里占一个卡线的末位。
  论风景秀丽,人杰地灵,乌山自然不差,非常道偏爱的高山景色可以说幽长奇诡,但正因如此才人迹罕至——这地方美则美矣,也真吃人。
  寻常人爬爬山、看看风景就罢,若对乌山的土有什么其他心思,可是容易出现状况。
  这地方别说山顶的阁祖旧居,不要命的道内贼都经常失踪,还有最近几年石咏志惨死的案件,更令这座山和寻常世界隔绝。
  上面虽然可惜没有开发乌山更多的价值,但也明白,乌山里不出意外就是最大的价值了。
  平常都是世家守山,8号人手不足,但也一直有守山的线人。
  相柳意识微动的一瞬间,石漫就感受到了,在通过孔知晚的梦境深空追逐战之后,又有凤凰做牵引,她与孔知晚梦境的连接越发密切。
  石漫避开守山的废柴们,从小道绕上乌山,她跳上一棵松树,压了压头顶的迷彩帽,垂出帽檐下的黄色符纸遮住半边脸,鲜红的咒令好似她的另一只眼睛,但她没有催动第三只眼。
  还不到时候,凤凰在前,不用共视孔知晚的情况,至于向家人自顾不暇。
  而且她留的任务,本来就是在向家偷鸡摸狗,被发现已是下势,一个红盖头的气息足够骗过他们了。
  希望那货好好干活。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前往乌山之前,她去古董行找过杨东白,把杨老板的一条街霍霍一遍,然后单方面心平气和地谈了谈,杨老板见多识广,又古道热肠,果然有所耳闻,愿意帮忙。
  双鱼玉佩是自古以来的邪物,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而且双鱼玉佩每过许久再次出现,见过的人都很快在不幸中死去,简直是见人就杀。
  原是皇室贵人的佩玉,后来传闻,这枚玉佩被赐给阁祖,是皇恩浩荡的象征,阁祖一直佩戴在身。
  于是传说,双鱼玉佩的诅咒,就是阁祖惨死的诅咒。
  九头之蛇要的玉佩是阁祖的玉佩,阁祖和向家的关系真不错——其实阁祖是向家人,8号才是外来的吧?
  不知道的以为九头之蛇要为阁祖报仇呢。
  石漫又看了眼杨东白画的双鱼玉佩图纸,放好,潜入了山林。
  希望乌山有所收获。
  “我废了这么多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家里每次开棺,我从不凑热闹,现在却听外人的话,挖自己老祖宗和长辈们的坟,我惭愧,我难过,我的心都在滴血啊!”
  向无德每挖一铲子,就瞥一眼红盖头,干打雷不下雨,以表家族爱,红盖头烦不胜烦,阴冷冷的咒令擦过向无德的脖颈,他勉强安静下来。
  “小石队长不是有一座墓园吗,天天自己挖坟不够,还要咱挖自家坟,这什么爱好,公墓那跛脚的老头,守墓人不是白当的,我看比我适合……”
  向无德嘀嘀咕咕不停,铲子顶到什么硬物卡住,他差点把自己扬出去,挖出一口黑木棺材,他一点没有嘴里对先人的尊敬,痞子似的铲尖敲了敲棺材盖,喜色一露。
  空的。
  “找到了!”
  向无德兴奋地报告,远处的红盖头铲子插在身旁,正低头注视眼前挖出的棺材,一动不动,好像没有听到向无德的话。
  向无德疑惑前来,也是一口乌木做的棺材。
  家里有这么多乌木的棺材吗?黑漆漆的看着太瘆人了。
  “怎么了,这是谁的墓,你认识?”向无德试探,“要不你聊两句,叙叙旧,我们再继续?”
  红盖头一把握住向无德的后脑勺,扣在棺材盖,一声脆响撞得向无德眼冒金星,找不到北,他捂住脑袋嚎,在红盖头阴恻恻的俯视下,终于反应过来。
  “这个棺材也是空的!”
  向无德手脚并用爬起来,躲在红盖头身后,探究地观察眼前的棺材,小声尖叫:“怎么会有两个空棺材,咱们的棺材也不在这边,在前面的位置,刚挖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剩下这两……哪个棺材才是孔知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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