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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近代现代)——二十七94

时间:2024-03-29 08:42:40  作者:二十七94
  何烯年依旧看他,摇摇头,笑着说:“你怎么总是喜欢问我有没有醉,我很难醉的。”
  许骋放下手里的杯子,玻璃杯放到木质地板上发出喀哒的声音,何烯年眼珠转动,看他撑在地板上的手。
  何烯年想到了在北京那个晚上,自己只敢趁许骋睡着了碰一碰他的指尖。
  而现在,他看着许骋的手,居然动了想牵一下的心思。
  何烯年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与其说酒精影响了他的判断力,倒不如说酒精是让他能直面自己内心欲望的良药。
  何烯年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一寸寸地靠近,指尖触碰到许骋的手的一刹那,何烯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跟着发麻。
  他的手指一寸一寸的上移,划过了许骋无名指的指节,然后是中指、食指,直到整只手都笼住了许骋的手指。
  许骋的手微凉,带着冬夜的温度,何烯年的体温偏高,滚烫的手心无比贪恋这温度。
  许骋一直看着何烯年的动作,一动不动,任由他试探着伸出手触碰他、握住他。
  许骋能感觉得到,从在北京的那个晚上,或许更早之前,他从北京去南城那个凌晨,何烯年就变了,他慢慢打开自己,然后试探着接近,他越来越主动。
  许骋乐于看见这种变化,也享受着被何烯年一点点靠近的感觉。
  何烯年终于再次动作,他握住了许骋的手,那只手比他的大一点,同样蕴含着男性的力量。
  何烯年的心脏怦怦跳,一半是激动的,一半是紧张的,握住许骋的手之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定住了动作。
  过了不知道多久,许骋低哑的声音响起,“烯年。”
  何烯年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抬头,许骋继续缓缓说道:“你问我为什么总是问你有没有喝醉。”
  何烯年顺着他的话思考,许骋的低语像是黑夜里的塞壬嗓音,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因为你必须清醒地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上一次是表白。”许骋的另一只手抚上何烯年的脸,他依旧低垂着眼眸看他,眼睑敛去了他眸中半数翻腾着的欲望。
  何烯年的理智被他的嗓音蛊惑,身体被他的双眼封印,他无从挣扎,也不想挣扎,只渴望着清醒地与他沉沦。
  他们呼吸交缠,鼻尖萦绕着彼此的酒味,周围的空气变得黏腻,包裹着他们。
  “这一次,我要吻你,你可以拒绝。”
  何烯年闭上了双眼,屏住呼吸,唇间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许骋要吻下来了。
  突然,身后的玻璃门刷的一声被拉开,伴随着李瑜拖长了声音的“老~何~”
  包间里鬼哭狼嚎的声音也同时穿出,何烯年猛地睁开双眼,手也收了回去,偏过头,屁股同时往后挪了半米。
  许骋动作也定住了,面前的热源倏地远离,只剩下一阵凉风卷过,他的素质此时还是占了下风,许骋皱起了眉,何烯年听到他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吞了口口水,默默站了起来,跨过了许骋伸直的腿,边走边应了李瑜一声,“别喊了,催命吗,来了。”
  玻璃门被关上,只留了许骋一个人在外面,他无奈地笑了笑,长舒一口气,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被李瑜这么一喊,何烯年倒是想起了正事了,他得先去结账。
  走去前台的时候,他一直回味着刚刚那个差点就成功了的吻,心里除了激动和紧张,居然还有点被打断的不爽,以及早知道就不带李瑜过来的懊恼。
  何烯年边想边走去前台,被前台的工作人员告知,许骋是这里的VIP,他在这里消费一般都是月结挂账的方式。
  何烯年道了谢,心下郁闷,转头打算回包间的时候却看见了许骋站在他身后。
  许骋朝他笑了笑,揽着他的肩带他走了几步,说:“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请我。”
  没有了黑暗的掩护,亮堂堂的灯光下何烯年被他揽着肩膀,僵硬得差点同手同脚,还好许骋没搂多久就松手了。
  他们一起回到包间时,江南洲正在拿着麦唱歌,是一首粤语歌,《天梯》。
  江南洲刚好唱到“几多对持续爱到几多岁,当生命仍能为你豁出去。”
  包间关了灯,只留了氛围灯,何烯年能看到关笙看着江南洲,双眼不正常地反着光。
  “千夫所指里,谁理登不登对,仍挽手历尽在世间兴衰,几多对能悟到几多精髓,能撑下去,竭力也要为爱尽瘁,抱紧一生未觉累。”
  何烯年不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以往只觉得好听,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江南洲唱,关笙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他突然之间感慨良多。
  这首歌唱的每一句歌词都太苦了。
  他们是不是也像歌里唱的那样,为了对方能豁出生命,经历千夫所指?苦了好久好久才到了今天这般。
  何烯年怔愣着站在原地,听江南洲唱歌,突然间手心一暖,许骋握住了他的手。
  准确来说是把一个小东西塞进了他的手心,然后就松开手了。
  何烯年握紧了手不让那个小东西掉出来,然后转头看许骋。
  许骋朝他眨眨眼,让他自己看。
  何烯年抬起手,打开掌心,里面躺着一颗薄荷糖,估计是在前台顺手拿的。
  他没忍住低头笑了。
  何烯年撕开包装把糖果放进嘴里,甜味不重,入口是很清凉的薄荷味,却并不辛辣。
  何烯年抬头,凑到许骋耳边说:“糖很好吃!”
  薄荷的味道混着红酒的酒香喷洒在许骋的侧脸,许骋笑得很开心。
  江南洲刚好唱到了“牵着走,怀着勇气至爱得永久。”
  这个晚上他们呆得不久,十点不到就散了,大家酒喝得不多,离开的时候都能直立行走。
  第二天一早,何烯年把手机扔在狮馆就去晨跑了,晨跑完回来拿手机看的时候,发现许骋发了两条微信又打了通电话给他。
  他以为许骋有什么急事,气还没喘顺就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许骋。
  电话一接通,何烯年就说:“骋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骋那边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何烯年又问了一遍,许骋才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事,你刚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接电话?”
  “我晨跑,不习惯拿电话就放下了。”
  许骋像是自言自语:“怪不得。”
  何烯年其实听清楚他说什么了,但还是觉得奇怪,下意识问:“什么?“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你忙去吧。”许骋又说。
  何烯年一头雾水,挂电话前又问了一嘴,“真没事?”
  许骋低声笑了,“有,其实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又躲着我。”
  何烯年更懵了,“我躲你干什么?”
  “谁知道呢?”许骋意味深长的反问让何烯年终于想起来了上一次许骋表白完两人之间长长的尴尬期,无话可说,仿佛从未认识过对方。
  如果后来不是许骋主动找他,以他自己的性格估计真的能躲一辈子。
  何烯年自知理亏,小声道:“这次不躲了。”说完像是怕许骋不信,又补充道:“我保证不躲。”
  “好,我信你。”
  许骋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过来有点失真,但还是能听出来他语气里带着的笑意,何烯年觉得有点脸热,耳朵也发烫,匆忙说:
  “那你先忙,我挂了,下午见。”他没等许骋回答就挂了电话,喝了半杯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开展日定在旧历十二月二十,离开展没多少天了,这段时间,何烯年他们每天都要去画廊排练,排练的时间孙铭安排,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
  其实每次排练都很成功,他们都没有出错,只是舞狮也讲究熟能生巧,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每一场成功的表演都是靠观众看不见的反复练习堆积出来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技巧。
  开幕仪式是在下午,何烯年他们上午就到了,这个上午他们也没有排练什么的,主要是提前准备准备。
  何烯年他们来的时候,许骋只来得及匆匆打声招呼,然后就忙去了,直到中午在休息室吃饭也没见他身影,只听画廊的员工说他估计只来得及啃几口面包。
  何烯年也没什么心思吃饭,扒了几口就溜达去了许骋的办公室,但是他办公室没有人,展厅和户外园林绕得七七八八了也没见到人后只好回去休息室。
  他慢悠悠溜达回去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许骋低头看着手机,何烯年无声笑了笑,走到他身前,轻声说:“找到你了。”
  许骋抬起头,看到何烯年的瞬间也笑了,“好巧,我也在找你。”
 
 
第37章 生日愿望
  许骋收起手机,问何烯年:“吃完饭了?”
  何烯年点点头,“你呢,我听他们说你饭都没空吃。”
  “没那么夸张,我吃了。”许骋也没说谎,就是简单对付了一下。
  他说完两人就沉默了片刻,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去见对方一面。
  其实这世界上巧合只占少数,更多的人是在双向奔赴的路上相遇的。
  “紧张吗?”许骋问他。
  何烯年摇摇头,“练习好多遍了,我们可以的。”
  许骋点点头,过了会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单手搂住了何烯年把他往自己怀里带,搂住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一个类似鼓励和安慰的拥抱,松开手之前许骋在他耳边低声说:“加油。”
  何烯年再次见到许骋的时候正单膝跪在桩阵前。
  和初见时一样,他戴着狮头等许骋点睛,从狮嘴处往外看。点睛完之后,何烯年能感觉到许骋轻轻拍了拍狮头。
  何烯年轻轻闭了眼,鼓点响起的时候他慢慢睁开眼睛,周遭鼎沸的人声褪去,何烯年只能听到鼓乐声和自己的呼,可能是错觉吧,他能察觉到许骋的视线一直一直落在他身上。
  这种感觉像是有了后盾和支撑,何烯年心底无比踏实。
  举臂、拉动机关、起身、迈步。
  每一个动作都几乎形成了肌肉记忆,他甚至闭着眼睛也知道下一步该踩在哪个位置,要跳上哪个桩台。
  鼓舞递进,何烯年和李瑜在高桩上来回跳跃,引得台下观众的阵阵喝彩和掌声,几位外国友人一直举着手机录像。
  但是何烯年和李瑜都听不到这些,他们耳中只有鼓锣的节奏,跟着节奏不断跳跃推进,无论是壁虎功还是钳腰都做得干净利落。
  采青后他们跳落高桩,把手上的对联交了给易总和许骋,又和观众互动了一轮才退场。
  退场的时候,何烯年终于听到观众们的赞美。
  有说可爱的有说厉害的,还有的在问这是哪个表演公司。
  孙铭带着他们退回了小房间,关上门,所有声音和视线被隔绝在外,何烯年和李瑜从狮头狮被下钻出来,还没站稳就被孙铭一手搂住了。
  孙铭左手一个何烯年,右手一个李瑜,哈哈大笑,“你们没看见,刚刚一多半的人都在举着手机,所有人都在夸你们,夸我们画廊。”
  “易总笑到眼睛都眯起来了,今年我们的预算稳了!”
  何烯年悬着好多天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孙铭还在笑眯眯的念叨,李瑜则非常给面子地捧哏,何烯年笑着摇摇头抽了条毛巾给自己擦擦汗。
  接下来其实没他们什么事了,何烯年等孙铭没这么激动了,就说先走了。
  毕竟开幕式除了他们这个环节,肯定还有很多事情,孙铭在这里留太久不合适,许骋那边肯定需要他。
  孙铭后面确实也有安排,他就没有留他们,直说后面再让自己老板请吃饭。
  何烯年离开前给许骋留了个言,就拉着自家的崽子们回去了。
  一路上陈昊朗激动的嘴就没停过,吵得何烯年又想笑又想骂人,最后还是心情很好地放过他了。
  毕竟是嘚瑟的好年纪,过了这几年想嘚瑟也会变得内敛了,今天看着他还觉得怪可爱的。
  晚饭何烯年和他们一起吃完了才回家,到家的时候许骋还是没有回复他的信息。
  他心里有点失落,不过又觉得许骋估计忙着应酬,抽不出空来回复信息。
  洗漱完准备睡觉的时候,许骋终于回复信息了。
  他问:睡了吗。
  何烯年立马回复:还没。
  “你在哪个单元?我刚进了你们小区。”
  何烯年愣了愣,随后是莫大的狂喜,他快步走到阳台往下看,但这只是激动之下的无脑之举,阳台下根本没有人,因为许骋也找不到他住哪一栋。
  他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回复自己在哪个单元,又问要不要下去接他,许骋回复说自己就在隔壁那栋楼下,不需要。
  何烯年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家收拾了一下,想再烧一壶水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何烯年把水壶放下,穿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打开,许骋就笑着看何烯年说:“这么快?”
  何烯年有点不好意思,握着门把手侧过身让许骋进门,许骋走进门的时候何烯年看到他手里拎着一个纸盒子,看起来像是蛋糕盒。
  何烯年边拿拖鞋给许骋换边说:“来就来了,怎么大晚上的还带个蛋糕?”
  许骋把蛋糕给何烯年拿着,自己弯腰换鞋,换好鞋之后直起腰转头看他,“今天我生日。”
  何烯年缓慢地眨眨眼,以为他在开玩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许骋刚以自己是寿星的借口拒绝了易叔的敬酒,所以今天能自己开车来找何烯年。
  他一晚上下来总想再来看看他,不做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只是想和何烯年再说一说话。
  但是就这么来好像有点奇怪,所以自己的生日就变成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真的,你可以看看我的身份证。”
  看着何烯年惊讶的表情,许骋笑着说:“想找你一起庆祝,何总赏脸一起吃个蛋糕吗?”
  何烯年终于反应过来,“你早点说我就能给你准备份礼物什么的,现在蛋糕都得你自己买。”
  “我不在乎什么礼物,我只是想找个借口来见一下你。”许骋说得直接,听得何烯年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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