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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近代现代)——二十七94

时间:2024-03-29 08:42:40  作者:二十七94
  何烯年带他走进客厅,照顾许骋坐下之后又很忙碌地想去烧水泡茶,刚转身就被许骋抓住了手腕,他停住脚步转身看他。
  “不用忙了,我就上来和你吃口蛋糕,你再走来走去就该明天了。”许骋没有戴眼镜,坐在沙发上抬着头看他。
  许骋脆弱的脖颈裸露在灯光下,头微微仰着,手还握着他的手腕。
  何烯年觉得他这个姿势像是在索吻。
  何烯年怔愣地着看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艰难地错开了视线,直接坐了在茶几旁。
  “那我们额,先切蛋糕吧。”
  何烯年把蛋糕盒子拆开,拿到了里面的蜡烛才想起来要去关灯点蜡烛,又去把灯关了。
  关灯后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摸了过去,直接席地坐了在许骋腿边,拿出打火机点了蜡烛,把蜡烛插在蛋糕上。
  “骋哥,许愿吧。”
  许骋隔着摇曳的烛光看他,眼神晦暗不明,何烯年的心跳也失控了,和在北京那个早上一样,迫切地想做点什么。
  许骋最后错开了视线,闭上了眼睛。
  何烯年看着许骋的侧脸,心跳依旧很快,但是脑子却非常清醒,他知道自己接下来想做什么,也知道这么做代表着什么。
  何烯年单手撑着茶几,在许骋许完愿睁开眼睛前,探身吻了许骋。
  不是似是而非落在嘴角或者其他地方的吻,何烯年的唇精准无误地落在许骋的唇上。
  许骋的唇温凉柔软,像初冬枝头的一簇梅花,带着冷冽的清香,让人生出无端的怜爱,何烯年只敢轻轻地贴着,覆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指节却用力得发白。
  许骋在何烯年凑上来的时候就睁开了眼,只是何烯年的动作太快了,电光火石间,他震惊得一动不敢动,只能任由何烯年贴着他,生怕惊醒了何烯年,也怕这是自己爱而不得催生的幻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
  何烯年终于退开了一点距离,但是他们依旧近得呼吸可闻。
  咫尺之间,何烯年借着微弱的烛光直直看进许骋的双眼,迎着他错愕的视线,缓缓说:“我猜你的生日愿望里会有我。”
  许骋终于回过神并且确定这不是梦境或者幻想,何烯年真真切切地吻了他。
  昏暗的客厅里,何烯年笑着,对他说:“许骋,生日快乐。”
  许骋抬手抚上他的侧脸,边靠近何烯年边轻声说:“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的愿望实现得的一次。”
  话音落下的时候,两人的唇再次贴近。
  这次不再只是纯情的厮磨,许骋反客为主,占据了上风,顷刻便侵占了何烯年的唇舌,霸道地肆虐在另一片陌生的领地。
  何烯年纯情得要命,二十多岁的男青年第一次亲吻,他不得章法,只是凭借本能张着嘴,一只手攀着他的许骋的手臂,容纳着他的侵略。
  何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被带到了沙发上,蜡烛早已燃尽,客厅愈发昏暗,许骋覆在他身上,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扶在他的颈侧,拇指时不时拂过他的耳廓,带起另一种刺激。
  黑暗中响起暧昧的水声,唇舌纠缠,许骋越吻越深,何烯年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忍不住偏开了头,错开和许骋相接的唇。
  何烯年呼吸急促,许骋覆在他身上能感觉到他胸膛起伏的频率。
  今晚的月光很亮。
  月华照进客厅,许骋能看见何烯年的嘴唇上覆盖着一层水光,半敛着的眼也波光粼粼泛着欲盖弥彰的情,欲。
  许骋看着他的侧脸,喉结滚动,开口的声音沙哑低沉,性感得要命。
  “怎么不喊哥了?”他说。
  何烯年转过头,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
  许骋看他迷茫的表情和眼神,呼吸几乎瞬间就变得粗重了,抓着何烯年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升腾叫嚣着占有的欲、望。
  何烯年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他勾了勾嘴角,满足许骋。
  “骋哥,生日快。。。”
  乐字还没说完,就被许骋堵了回去。
  这次亲吻许骋像发了狠,吻里夹杂着啃噬,何烯年好几次忍不住的呜咽都被含糊着堵在了喉咙口,变成了愈发勾人的呻!吟。
  他仰着头承受着许骋的攻城略地,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许骋的后颈,拉着他贴近自己。
  哪怕两人已经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了还不够,要近一点,再近一点,即便被掠夺了所有呼吸和心跳也没关系。
  满腔的爱意不必诉说,在每一个清醒或沉沦的瞬间,睁开眼能看到,闭上眼也能感觉得到。
  退缩过、也迟疑过,但好在有人愿意在原地看着他、等着他,今天的举动并非无奈之举,也不是偷欢半晌,是给那场迟到的钟情一个应有的答复。
 
 
第38章 我图你啊
  失控是在哪一个瞬间,谁也说不清楚。
  何烯年的手滑落到许骋的后腰,撩起了他的西装外套,隔着薄薄的衬衫感受他的体温。
  而许骋的手探进了何烯年的睡衣下,终于握住了那把梦寐以求的劲腰。
  房间里没有暖气,但是他们都出了一身薄汗。
  理智陷落的前一刻,许骋稍稍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分开的一刹那,何烯年迷蒙地睁开眼,微张着嘴唇凭本能追逐上去。
  月光下,许骋被他这副模样烧红了眼,理智和欲。望交锋,最终他还是抬起手轻轻盖住何烯年的眼睛。
  看不见他懵懂又沉迷的目光,许骋的理智总算占据了上风,他趴在何烯年身上一点点平复呼吸,却发现被他温暖的体温烘着,他的努力根本无济于事,但是也无法说服自己离开他分毫。许骋就在这甜蜜的纠结中苦苦挣扎。
  两人都是男人,都能察觉对方身上的变化。
  何烯年在一片漆黑里缓慢眨眼,心如擂鼓,丝丝缕缕的甜蜜萦绕心头,他第一次经历这么特别的快乐和满足。
  何烯年搭在许骋后腰的手不自觉收紧,把他搂住,在黑暗中缓缓勾起嘴角。
  可是许骋却被他抱得呼吸一滞,他脑袋埋在何烯年颈窝,苦笑了一声,“别抱我了。”
  何烯年忍不住笑了出声,收回了手,声音沙哑地问他:“你要不要洗个澡?”
  许骋沉默了片刻,鼻尖轻轻擦过何烯年的耳廓,终于把自己从他身上拔了起来,黑暗里他低声说:“要。”
  何烯年从沙发上坐起来,摸黑去了房间找了套运动服,想了想,又给许骋拿了条新的内裤裹在衣服里面,出去之后一股脑扔了给他。
  他自己也有点难受,只是大冬天的这么几步路走过来,虽然刚刚还热火朝天的,但是这么冷却了一阵他自己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许骋洗澡的空档,何烯年把灯开了,把蛋糕上的烛泪铲走,自己切了一块蛋糕吃。
  虽然这蛋糕只是幌子,现在也早已过了十二点,但是既然许骋带来了,那还是多少吃几口。
  他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冷静下来后脑子里闪过很多事情。
  他的生活和工作依旧是一团乱麻,说等一等的是他,等不及的也是他。
  何烯年被自己的感情玩弄在鼓掌之间,根本无力反抗,他根本按捺不住心动,但是至少许骋有知情权,他需要知道自己的一摊子事儿。
  许骋洗好澡出来的时候何烯年已经吃了半个蛋糕了,他还在出神地在碟子上叉了一大块蛋糕往嘴里送。
  许骋被他的架势吓到,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大晚上的吃半个蛋糕,你受得住吗,别吃坏肚子了。”
  何烯年转头看他,牛头不搭马嘴地说:“这蛋糕挺好吃的,不吃浪费了。”
  “再好吃也不用一晚上吃完。”
  何烯年把手里叉着的蛋糕递到许骋嘴边,浅浅笑着,“那寿星你吃,自己的生日蛋糕总得尝一口。”
  许骋的生活一般情况下很规律,晚上八点后就不吃东西,每周健身,这种高糖分的东西更是能不碰就不碰。
  只是此时此刻,他没办法拒绝眼前言笑晏晏的何烯年,哪怕他现在想要黑夜变成白天,许骋也是会想尽办法完成,何况只是吃一块蛋糕。
  许骋就着他的手一口把蛋糕咬下,奶油在嘴里化开,他嚼了几口咽下肚子,又抽了张纸巾擦嘴,“剩下的别吃了,放冰箱明天也能吃。”
  何烯年放下叉子点头说好,然后就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看他。
  过了一会儿,他的笑容慢慢收敛了,何烯年终于缓缓开口,“骋哥,我有话想跟你说。”
  许骋也靠着他坐下了,他心里忐忑,但是面上不显,还开玩笑说:“怎么,耍完流氓想赖账吗。”
  何烯年转头认真看着他,看着他的神色,许骋强撑出来的笑容也渐渐收回去了。
  他开始害怕是不是自己又在自作多情,怕何烯年转头就走。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只是一会儿,何烯年摇摇头,说:“我想给你一个赖账的机会。”
  许骋有点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沉默着看他。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我胆小懦弱,甚至连下定决心喜欢你都花了好长时间,话说得不漂亮,事办得不好看。”
  “工作也一塌糊涂,不知道那天丰年狮馆就倒闭了,我也就失业了。”
  “而且我身边没多少人知道我的性取向,包括我爸,这事我瞒了好久,一直没敢说出来,我爸有高血压,我至今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可能就这样瞒一辈子了,和我在一起的人估计也得偷偷摸摸的。”
  何烯年一点点剖析自己,像是撕开了已经结痂但是尚未愈合的伤口,把最难看的、血淋淋的一面展露给许骋看。
  短短的几句话中,他品味到了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感,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喜,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袒露这一点还是很难堪、也很难受。
  “遇到你之前,我甚至想过要不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完这辈子,但是你说喜欢我。”
  何烯年痴迷地看着许骋,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他又轻声重复了一遍,“许骋,你说你喜欢我。”
  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我这样的人,我真的想不明白有哪里值得你喜欢的。”
  何烯年看着许骋,双眸盛满了柔情蜜意,眼角眉梢都诉说着钟情,姿态却放低到了尘埃里,“所以你想清楚了吗,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可能会很累。”
  许骋在他的注视里、在他的自轻自贱里,全都明白了,最开始的对不起,后面的等一等,还有现在。
  何烯年总是在说自己不配、不值得,这么多年来,他活得比许骋想的还要累。
  明明他那么好,好到许骋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的想不明白,其实许骋也不明白。
  他不明白为何第一次见面就被何烯年吸引,然后是接近和理所当然的倾心。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问题都需要一个答案。
  和许骋最开始想的一样,他们来日方长,最初的心动在日后的相处中总会找到合理的解释,如果找不到,那么以后和何烯年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喜欢和爱的理由。
  他想用好长好长的以后去回答何烯年的问题。
  许骋侧过身抱住何烯年,贴着他的耳边说,“我觉得喜欢并不是用值不值得来衡量的,你问我原因,我也回答不出来。”
  “但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时间里,我们也许可以一起找到。”
  许骋低声笑了,笑声全部收入了何烯年的耳朵里,他的耳廓发红。
  “可能是因为你是个温暖的人,也可能是因为你笑起来太过好看,但这些解释都是因为你,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可能也是答案本身。”
  这辈子第一次有人对他说情话,何烯年甚至都不确认这是不是情话。
  深夜里许骋的低声耳语和拥抱,让他眼眶发酸,他抖着手搂着许骋,喉间溢出点哽咽。
  许骋耐心地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他。
  “没关系,你说的都不是什么问题,狮馆以后会被更多人看见,你不会失业。”
  “来日方长,现在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可以交给时间,你不要拿你父亲困住自己一辈子,这是最糟糕的解决办法,我相信他也不会乐意自己的儿子一直这么孤独,你什么时候想和你父亲坦白了,我会陪着你,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该让我分担一些。”
  何烯年听到这里终究还是忍不住哭出声了,他沙哑着声音问:“你图什么啊。”
  图什么?他图何烯年能毫无顾虑地喜欢他,喜欢是很美好的感情,不应该背负这么多的痛苦和自责。
  他知道国内并没有国外那么开放,他的父母在外国生活了很多年,当时也花了一点时间去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的事实。
  更别提何烯年的父亲了,他还有高血压,这个病可大可小,许骋理解何烯年的顾虑,也因为爱他,所以愿意陪他面对那些困难。
  等到何烯年不再抽泣,许骋五指插入他的发丝,轻轻按摩着他的头皮,说:“我图你啊。”
  何烯年刚收起的眼泪好像又要决堤,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哭得这么猛了。
  何烯年在许骋的怀里平复好了情绪,许骋适时开玩笑,“你这感觉不是找了个男朋友,看着像是失恋的高中生,哭这么惨。”
  说完抽了张纸巾给何烯年擤鼻涕。
  何烯年没有接,也没有回话,哭得有点不好意思,招呼也不打就去了浴室,等洗好脸出来才看到自己刚刚把许骋的衣服哭湿了。
  衣服是灰色的,上面的水印格外清晰。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再找一件衣服给你换吧。”
  说完就就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给他找上衣,许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何烯年弯腰在衣柜里翻找的时候他就靠在门边饶有兴味地打量他的房间,还有他露在衣服外面的后颈和手腕。
  何烯年终于从柜子底下翻出了因为过于宽松而没怎么穿过的卫衣,递给许骋。
  许骋没有伸手接,只是一手揪着自己衣服的后领,然后往前一扯,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何烯年抬着手,看着他利落地脱下衣服,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与之并不匹配的是他的上半身精壮的肌肉,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宽肩窄腰的身材怪不得穿西装的时候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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