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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近代现代)——二十七94

时间:2024-03-29 08:42:40  作者:二十七94
  其实早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许骋还是担心会不会落下后遗症,尤其是何烯年还经常举重物之类的,总怕他以后刮风下雨手疼。
  苏杞对着个挺好的人也没法儿开药什么的,只能捧着许骋的手教他一套按摩手法,让他有空多给何烯年按按,反正多按按也有好处,也给某人一个心理安慰。
  何烯年憋着笑把许骋带走了,临走前还给苏杞道了谢,苏杞摆摆手,让他赶紧把这瘟神收走。
  许骋的父母是下周二的飞机,何烯年打算周末的时候跟许骋先去买个见面礼之类的,周六那天何烯年和以往同一个时间起床,打算早上去一趟狮馆。
  洗漱的时候门铃响了,何烯年有点疑惑,擦干净脸走到门边,从可视对讲的屏幕看,是一对男女,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模样。
  何烯年以为他们走错了,于是接通对讲,“您好,请问找谁?”
  那对男女听到声音后明显很激动,对着对讲机说:“呀,是烯年吗?”
  何烯年满心疑惑,心说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刚想说话,女人就继续说道:“我是许骋妈妈,我们没有门禁卡,可以下来接一下我们吗?”
  何烯年人都傻了。
 
 
第52章 谈心
  女人声音温柔,但是何烯年却听出了一身冷汗,不是说下周二才来!怎么突然就到门口了,他穿越了?今天难道已经是周二了!?
  但是屏幕右上角分明写着星期六,对面见何烯年不说话,又说:“是信号不好吗?烯年能听到吗?”
  何烯年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说道:“阿姨,您等,稍等下。”
  说完也没顾得上挂电话,直接冲进卧室,把许骋挖了起来,许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何烯年之后抬手搂了他一下,含糊着说道:“我再睡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再来做早餐。”
  何烯年着急得晃了晃许骋的肩膀,“醒醒,别来了,你妈来了。”
  许骋终于缓慢地睁开了双眼,定定看着他,何烯年以为他醒了,谁知道这人突然说了一句,“你怎么骂人呢?”
  何烯年这次真的想骂人了,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三次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许骋,你爸妈来了,在楼下等你开门,你清醒一点!”
  许骋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今天不是周六?他们不是周二才来?”
  何烯年都要哭了,“祖宗,你问我我问谁啊,起来吧,他们还等着呢。”
  许骋起床,下床的时候还揉了揉他的脑袋,“别紧张,我妈喜欢搞惊喜,你先接他们上来,我洗把脸。”
  何烯年只能硬着头皮下楼把风尘仆仆的两位接了上楼,坐电梯的时候许妈妈一直在道歉,问是不是太早打扰到他们休息了。
  何烯年笑着说没关系,自己也是这个时间起的床。
  许妈妈看起来很高兴,进了电梯就一直说话,到最后许爸爸实在没忍住说:“你消停会儿吧,小何笑得脸都僵了。”
  何烯年这次真的笑了出来了,连忙说:“没有没有,阿姨很幽默。”
  电梯里的三个人都笑了,电梯门开了,许骋正等在门口,看着他们笑得这么开心,边问边接过了行李箱:“什么事儿呢,大早上这么乐。”
  许妈妈抱了抱许骋,说:“见到我的宝贝儿子和他男朋友,高兴呗。”
  许骋早就习惯了他妈舒梦芝女士的热情,敷衍地拍拍她的后背,之后就退到何烯年旁边,等两位老人都进门了才轻声问何烯年,“没吓着你吧。”
  何烯年摇摇头,“你妈妈真可爱。”
  “你可真行,夸一位年近60的女士可爱。”
  “你可别让阿姨听见了,肯定得跟你急,况且阿姨是真的挺可爱的。”何烯年反驳道。
  这个早上何烯年到底还是没去成狮馆,把两位连夜坐飞机的老人安顿好之后又和许骋出门给他们买点日用品。
  何烯年坐在车上还纠结需不需要补一份礼物给许骋父母,许骋看他不买礼物估计这几天都坐立难安,于是主动告诉他舒梦芝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他爸也就是许立喜欢喝茶。
  最后何烯年买了一条嵌着碎钻的铂金手链,又回家拿了自家珍藏差不多十年的陈年普洱。
  许骋看着手链的价格都觉得心痛,有点酸地说:“你都没送过我什么像样的礼物呢。”
  何烯年正坐在副驾小心翼翼地把茶饼的包装揭开,听他这么说,愣了愣,承认道:“好像真的没送过什么给你。”
  随后又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你想要什么,我们现在一起买了。”
  许骋看他这幅模样觉得有点好笑,“我就这么一说,我现在挺好的,什么都不缺。”
  “缺不缺和送不送是两回事,趁我的良心上线,你赶紧想一想。”
  许骋笑了,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来什么,他慢条斯理地点火,入档,打方向盘,车子平稳地驶了上路,在遇到第一个红灯的时候,许骋终于想到了。
  他转头看着何烯年,表情还挺认真,“我想到了。”
  何烯年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许骋薄唇轻启,缓缓说道,“我想要脐橙。”
  何烯年眨眨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问他,“什么东西?”
  许骋又重复了一遍,“脐橙。”
  何烯年普通话水平一般,满脑子搜索这俩字,什么橙,许骋想吃橙子,他看着许骋,许骋嘴唇抿着,嘴角勾着一点笑意,何烯年太熟悉这个表情了,通常许骋露出这个表情就是在憋着坏。
  何烯年在他这个表情里突然无师自通了,跨越了语言障碍,明白了他在问什么。
  他嘴角抽搐,白了许骋一眼,冷冷道:“我就多余问你。”
  老色鬼本鬼被骂了也不生气,此时刚好亮了绿灯,他挂好档松开手刹,车子平稳地开出去同时幽幽道:“又说送礼物,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唉。”
  “闭嘴吧许骋!”
  等快到家了,许骋才握了握他的手说,“送不送都无所谓,我确实什么都不缺,但是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的。”
  何烯年想,这人嘴还怪甜的,想着想着又忘了刚刚气什么了。
  礼物送出去之后许妈妈都笑开了花,立马就戴上了,还拍照发了朋友圈,许爸爸也笑呵呵拆了茶饼泡了茶。
  许骋父母在南城呆了三天,这三天何烯年带他们走遍了南城大大小小的景点,带他们吃遍了所有街头巷尾的饭店。
  两位老人都是好相处的,每天都笑眯眯的,又带着进退得当的礼貌。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但是两位老人唯独没有提及要去一趟狮馆,何烯年知道许骋一定跟两位老人提前打过招呼,哪怕他没跟自己说过。
  他终于知道许骋刻在骨子里的教养是从哪里来的,得益于他的家庭,父母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一手带大的孩子?
  只是他们越是不提,何烯年越是愧疚,总觉得亏欠了许骋好多好多。
  许骋可以大大方方把自己介绍给他的家人朋友,然而到了自己这里,他只能藏着掖着,还要两位老人家费尽心思地避讳。
  离开前的一顿饭,他们在家里吃,何烯年和许骋亲自下厨,坐了五菜一汤,虽然卖相都一般,但是吃起来倒也还行。
  许妈妈动筷子之前拍了好多照片,感叹这是自己儿子为父母做的第一顿饭。
  许骋没好气地说,“之前不是做过吗?”
  舒梦芝听了白了他一眼,“你那叫饭?大黄都不吃呢!”大黄就是许骋家那条狗,前几年老得寿终正寝了。
  “您多吃点吧,少说话。”说完他也没理舒梦芝拍没拍完,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何烯年看他们的互动抿嘴偷笑。
  许立看了一眼何烯年,说:“你们丢人现眼了,烯年都笑你们了,一把年纪的,稳重一点行不行。”
  许立也不叫小何了,因为舒梦芝嫌弃这称呼跟叫下属一样。
  两个人这才消停吃饭了,吃完饭许骋去洗碗,许立泡茶,舒梦芝走到阳台给阳台的花花草草浇水,何烯年看她穿得单薄,随手拿了一件她搭在沙发上的披肩出去。
  舒梦芝看到何烯年出来,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披肩披上,半真半假抱怨道,“我们家俩男的加起来都没有你细心。”
  何烯年站在她身边笑笑不答话,舒梦芝继续说,“去年年初的时候我们也来过这里,当时这屋子可没这些东西,冷冰冰的,像个样板间,明明都住了大半年了还不给自己添置点东西,死气沉沉的,可不比现在,他居然还会养花,在家的时候他什么都养不活。”
  舒梦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他,眼神温柔,何烯年这才发现,许骋的双眼生得随妈妈,眼神也是,如果ta们愿意,看人的时候眼睛里面可以流淌一池春水,或者漫天银河。
  她说:“我能看出来,你们很好,以后也要好好的。”
  何烯年鼻子有点发酸,郑重地点点头,“我们会的。”
  舒梦芝笑了,转头继续浇水,“许骋跟我说过你家里的情况。”何烯年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有点紧张。
  “你别着急,在这点上,我还有许立都和许骋一样的态度,你爸爸的身体比较重要,你不必因为许骋把你介绍给我们就觉得需要给他同等的对待。”
  “他分得清轻重,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他既然知道了你的情况还选择和你在一起,就是做好了和你一起面对往后所有风浪的准备,我希望我们的到来不会给你增加压力,你也不要觉得愧疚。”
  舒梦芝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和许骋不一样,无论是家庭还是成长的经历,他都比你轻松太多,所以有些事情,他能义无反顾地去做,但是你不可以,你需要瞻前顾后,你需要考虑很多,这没有对错,只是你们的经历决定了你们做的选择。”
  “他知道你对他的好,所以有些事情不用着急,我相信你们可以一起慢慢解决这些问题的。”
  何烯年听到一半就转开了头,他的母亲去世得太早,自那以后,何烯年就再也没有体会过来自妈妈的关怀,此刻舒梦芝对他说的这些,她把自己儿子排在了何烯年的前面,她知道何烯年的难处并且告诉他不要紧的,像他真正的母亲一样,包容着他。
  何烯年知道自己的事情是由许骋告诉舒梦芝的,也许许骋也曾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跟自己母亲促膝长谈,只为了让何烯年不那么愧疚。
  也可能是舒梦芝向来宽容体谅,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么一番谈话。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何烯年都为自己爱上了许骋而感到庆幸。
  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愿意和许骋还有他的父母成为一家人,和所有新组建的家庭一样,何烯年愿意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
  当时,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他们家庭的一份子。
  最后还是许骋出来把两人迎了进去,他握了握何烯年的手,轻声说:“手这么冰。”
  舒梦芝在前面听到了,打趣道:“哦哟哟,就只会心疼男朋友,不心疼我这个当妈的。”
  说完转头嗔骂了正在独自品茶的许立,“看你生的好儿子。”
  许骋呛她,“妈,您看您穿得这么厚,肯定不冷,他就穿了件毛衣。”
  舒梦芝柳眉轻挑,绕住了何烯年的手臂,说:“年年给我送的,你有意见?”
  许骋举手投降,“没有。”
 
 
第53章 剖白
  送许立和舒梦芝离开的时候何烯年跟着一起去了,在车上,舒梦芝让许骋今年回北京过年,说好久没有一家人起过年了。
  许骋答应了,又随口问了何烯年要不要也去北京过年,何烯年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何坚那边他不知道怎么交代。
  好在舒梦芝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以后大把机会,何烯年笑笑点头。
  回程的时候,何烯年让许骋先去了一个地方,许骋什么也没问,打开导航就去了。
  去了之后才发现这里有一个墓园。
  何烯年坐在车上,神色平静,并没有过多的伤感,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难过已经冲得很淡很淡了,剩下的全部都是思念。
  许骋看到来了墓园就知道何烯年要做什么,他说:“我要去买一束花。”
  何烯年想说不用这么隆重,只是来看看。
  但是许骋的表情很认真,他最终只是说了声“好”。
  他们重新开车去买了一束白色雏菊,站在墓碑前,许骋知道了何烯年妈妈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林以乐。
  当初这个女孩儿出生的时候她的家人一定很开心。
  何烯年用纸巾擦着墓碑上的灰尘,缓缓说道:“我妈是家里的独生女,我外公外婆老来的女,把她宠上天了,所以我妈走了没多久,他们也离开了。”
  “我那时还小,其实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只记得当时所有人都在哭,当着我面哭,背着我哭,然后去了一个又一个的葬礼,跪着给来往的人磕头。”
  “我妈走了一个多月后我才反应过来她真的彻底离开我了,我哭了三天,最后把自己哭进了医院。”他笑了笑说:“我爸说当时我都休克了,一直在鬼门关前打转,我住院一个多月他都不敢闭眼,我出院那天他哭了,这么多年来,那好像是他唯一一次哭。”
  “那之后我也就习惯了,我很少会说想妈妈了,因为想妈妈的不止我一个,我想,我爸只会比我更想。”
  “后来大了一点,我也劝过他,说我不介意多一个后妈,我说一次他骂我一次,骂我没良心。”何烯年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缓了会儿才继续说:“我知道他很爱我妈,哪怕她已经走了好多年了也还是很爱很爱。”
  “骋哥,我爸可能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但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丈夫。”
  他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他妈妈的照片,“但是他又有什么错呢,他也是第一次当父亲,他只是做得不够好,在这点上我和他其实是半斤八两。”
  他转头看着许骋,继续说:“那天晚上,阿姨跟我说,让我不用着急,我确实不能着急,我不能不管我爸,他是我爸,也是我妈的老公,我得顾着他,顾着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我们以前吵过多少次,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我是他一手一脚带大的,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所以我不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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