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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近代现代)——二十七94

时间:2024-03-29 08:42:40  作者:二十七94
  小姑娘点点头,然后就放下包,从包里掏出相机,这里拍拍那里拍拍。
  陈皓朗来的时候看到刘佳欣嘴可甜了,姐姐前姐姐后的。
  刘佳欣被小孩哄得开心,从包里掏出零食递给他,“你这么小就练舞狮啦。”
  陈皓朗零食咬得嘎嘣脆,含糊不清道:“不小啦,师兄们都说我入门晚了,他们都是六七岁就开始练了。”
  刘佳欣着实被惊讶到了,六七岁的年纪,别人家小孩摔了都得找妈妈,这些人居然就已经开始做这么高危的运动了。
  李瑜过来把人拎走,“知道自己不小了还不赶紧练,还想不想上桩了。”、陈皓朗嘻嘻哈哈说想。
  刘佳欣顺势问李瑜,“舞狮这么小就要开始练习了?”
  李瑜笑笑,“对啊,我们这儿你能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从娃娃抓起,六七岁就开始扎马学拳了。”他边说边指了指何烯年和在另一边的冯子文,还有其他来了狮馆的朱敬毅他们几个师弟。
  “那两个,好像是九岁开始的,那里的,十岁,我和何烯年,五岁还是六岁来着。”
  刘佳欣逐一望过去,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几个男孩儿,看起来年纪都不大,有的甚至比自己还小。
  她又问,“那今天怎么没见到小朋友们过来训练,是太早了还没起床吗?”
  李瑜搭着陈皓朗肩膀,苦笑了一声,“没有小朋友,这位就是我们的小朋友。”
  他边说边拍了一下陈皓朗,力道让小朋友踉跄了几步。
  刘佳欣看了一眼这群青年,低头看到裂开了又被补上的水泥地,抬头是被破旧屋檐圈起来的天空,她明白了什么,于是也没有再追问。
  陈皓朗三口并作两口吃完零食,拍拍手说这就去。
  狮队接了个凳狮的商演,李瑜和何烯年今天得提前彩排一下。
  所谓凳狮,就是把几个涂成红色的长条木凳搭起来,然后舞着狮子登上凳子表演,寓意着步步高升。
  这种形式的舞狮难度相对低一点,从商演来说价格也比较实惠,而且对场地和道具要求低,有不少商演愿意采取这种形式。
  李瑜和何烯年忙着彩排,冯子文和朱敬毅在旁边扎狮头,陈皓朗在练马步,狮馆的人各自忙碌,刘佳欣掏出了相机开始工作。
  刘佳欣是来取材的,下场展览的文案和宣传都需要视频、图像和文字资料,他们画廊没有南城人,只有刘佳欣是省内的,于是她就被派过来取材了。
  她不太了解舞狮这项运动,只是在电视上有看到过,她怕自己素材拍少了,后期如果需要剪辑或者出文案的时候没有材料,于是就什么都拍。
  反正拍了不要可以剪辑。
  她今天去拍了一整天,记录了不少素材,也有了挺多灵感的,咔咔咔咔就输出了一千多字的文案,离开狮馆的时候还觉得很充实,觉得按照自己这个效率,这个外勤再出两三天基本就完事儿了。
  回到公司的时候其实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刘佳欣一个刚过试用期的新人,不敢在老板领导都在加班的时候自己溜走,于是就打开了手提电脑,把自己拍的素材导入电脑,打算提前先筛一筛。
  她看得出神,丝毫感觉不到老板也在她身后看得出神,等到她想站起身去接水的时,一扭头,被身后悄无声息的许骋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许许许总,您怎么在在在这儿?”
  旁边的姐姐笑着给她打圆场,“许总站着有一会儿了,你工作太认真了。”
  刘佳欣皮笑肉不笑地哈哈两声,捧着杯子不知道是坐下干活还是去倒水好。
  许骋眼睛依旧盯着屏幕,吩咐到,“他们这一段训练的视频待会儿单独拷给我。”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刘佳欣连忙应下,许骋道了谢转身走了,走了没两步又回头对她说:“这一段拷给我之后就不用留作之后的素材了,剪点别的替代就好。”
  刘佳欣疯狂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被交代了任务之后她也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要去倒水的,又坐了下来把何烯年他们凳狮彩排的整段视频剪了出来,然后单独拉到u盘拿了给许骋。
  许骋接过u盘之后就让她赶紧下班了,并且让她以后也早点走。
  刘佳欣出来之后感动得差点隔着门给许骋鞠躬。
  许骋把视频打开,视频播放着的内容是何烯年和李瑜在彩排凳狮。
  这是他第一次看没有套着狮头的何烯年舞狮。
  狮馆中间的空地搭了几张红色的长条木凳子,高矮不一,搭成了阶梯的模样。
  何烯年没有穿狮服,只是穿着黑色的练功服,看起来这次依然是舞狮头,李瑜舞狮尾。
  前面的动作两个人只是走个过场,步法看起来并不复杂。
  等到了凳子附近,何烯年举高双手,作控狮头状,李瑜伸手抱住了何烯年的腰,用力把何烯年抱上了凳子,何烯年一上凳子就往前走了一步,留给李瑜空位,李瑜顺势也登上了凳子。
  这期间,李瑜的手一直放在何烯年的腰上,许骋的视线落在那里。
  以前表演披着狮被,底下人的动作被遮掩得七七八八,许骋从来没有探究过里面的人会是怎么样的姿势、有什么样的动作。
  视频上的何烯年和李瑜没有狮头狮被的遮挡,这次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李瑜把何烯年抱上凳子时,他的双手几乎严严实实地环住了何烯年的腰,衬得何烯年的腰又薄又细,像是一用力就能掐断。
  何烯年又被抱着登上了一张更高的木凳。
  他站在凳子的最高处,侧腰俯身,双手举着虚虚往前捞了一把,然后又靠着腰部力量直起身。
  此刻又展现了他令人瞠目的柔韧与力量。
  融合了脆弱和坚韧,乍一看矛盾,仔细一品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许骋盯着视频里的何烯年,喉结微动,镜片后的眼睛被电脑散发出来的光衬得晦暗不明。
  视频不长,停了在何烯年被李瑜扶着腰跳下凳子的一帧。
  视频结束了很长一段时间,许骋都没有动作,过了许久,他站起身,打开身后的窗户,点了一根烟。
  他有点想见何烯年,但是找不到借口。
  而且时间也不对,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准备休息了。
  许骋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他的烟瘾不大,有时候盯着展厅搭建迫不得已才来一根提神。
  但是今天抽完一根,觉得心里的烦躁还是没能压下去,于是又点了一根。
  直到抽完三根烟,他才稍稍平复了心情,点开了电脑的锁屏继续工作,旁边的烟灰缸躺着三个刻着深深牙印的烟蒂。
  许骋今天依旧是凌晨才离开画廊的。
  第二天早上,刘佳欣八点不到就到了狮馆,她自认为自己挺早了,今天来就是为了拍摄早训的场景。
  然而她到的时候,何烯年和李瑜他们已经早训完了,正围在桌旁吃早餐。
  看到她来了还很热情地招呼她一起吃。
  刘佳欣拒绝了,她有点沮丧,“我还想着能赶得及今天的早训呢。”
  李瑜把油条撕成小块,放到粥里面,说:“那你得早点了,我们六点开始的早训。”
  刘佳欣瞪大了眼睛,“这么早?一年四季都是吗?”
  李瑜点点头,“冬天也是,冬天我们早训的时候天都没亮透呢。”
  她暗自咋舌,心想这活儿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她也就高三那会儿坚持了三四个月六点起床。
  何烯年看她心情像是有点低落,以为刘佳欣怕完不成任务,于是说:“没事,你要是信得过我们今天走的时候就把相机留下,教一下我们怎么用,明天早上我们架起来给你录像。”
  刘佳欣听了连忙拒绝,且不说这相机是公司,自己这么偷奸耍滑传到老板耳朵里那还得了,大不了明天早点起床好了。
  她把自己的设备掏出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药苦味。
  “什么药啊,闻着这么苦?”
  “廿四味,最近天气太热了,狮馆几个小孩都热伤风了,煲点凉茶去去火。”李瑜答道。
  “哦哦,我们许总好像也感冒好几天了,鼻音老重。”刘佳欣说。
  何烯年放下粥碗,“许总也伤风了?”
  刘佳欣点头,“好几天了都,昨天听他说话嗓子好像也坏了,唉,每天都加班,铁人也熬不住啊。”
  何烯年皱皱眉,拿起了手机,点开了微信的聊天页面,又退出去。
  他自己也伤风过,热伤风最磨人,嗓子痛流鼻涕头晕,各种症状轮流来一遍,哪怕吃了药也起码被折磨一个星期。
  重复了好几遍,才下定决心点开许骋的聊天界面,发了条信息过去。
  “骋哥,你感冒了?”等了几分钟没有收到,有点烦躁地扔下手机,继续吃粥。
  微信发过来的时候许骋在开车,没有留意到,到了画廊停好车,他才看到了何烯年的信息。
  他站在画廊门口,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估计是画廊的小姑娘说的,他不动声色地抿起了嘴角。
  许骋在聊天框里输入了几个字,想了想,又删了。
  他把最下面的文字框换成了语音键,然后把手机凑到嘴边,按住语音键,说:“是啊。”
  话很短,鼻音很重,声音很哑,只要耳朵不太背都能听出来他生病了。
  许骋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何烯年在狮馆听到他的那一条语音信息,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第10章 心疼你
  何烯年不太能静下心来构思套路,索性就给自己到了杯凉茶,坐在一边捧着手机发呆。
  许骋的感冒听起来挺重的,那天他打电话过来好像声音就有点不对劲,从那时候就开始了?不知道他看了医生没有,有没有吃药?
  生病了还得加班?果然钱难赚。
  他又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那瓶药酒,何烯年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除了这,还掺着点别的情绪,他的立场好像不该操这么多的心,但一时半会儿也没去深究。
  忐忑了一会儿,他还是在微信上问了许骋有没有去看病。
  想了想,又发了一句:是不是热伤风?
  发了出去才反应过来,许骋估计不知道什么是热伤风,于是就在文字框里面一顿输出,把热伤风的症状都写出来。
  他还在噼里啪啦地疯狂输出,许骋就发了条信息过来。
  -方便打电话吗。
  何烯年慢慢眨眨眼,没有思考太久就把自己打的一长串字给删了,直接发了个可以过去。
  许骋的微信电话一拨过来,何烯年就接起来了,对面招呼也没打,直接说,“我看你一直在输入中,打字挺费劲的,我们直接电话聊吧。”
  刚说完许骋就忍不住咳嗽了,虽然已经把手机拿开了,但是何烯年还是能听到许骋闷声咳嗽了许久,嗓子好像都咳得有点劈。
  等终于平复了呼吸之后,许骋对何烯年说,“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去医院了吗?”
  “还没,白天排不出时间,晚上急诊人又多,就自己在家吃药了。”咳嗽完之后,许骋的声音又沙哑了不少,声音好像被砂纸磨过,听得人也跟着难受。
  何烯年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哪行啊,还是抽个时间去医院看一下吧,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许骋走进了办公室,拉开椅子坐下,“再说吧,过两天应该有空了。”
  何烯年默默叹了口气,想再劝两句,又觉得自己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痛,许骋工作这么忙,可能是真的忙得连看病都抽不出时间吧。
  他突然想到了厨房还在煲着的凉茶,于是问,“骋哥,你有咽喉疼痛吗?”
  许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问,但也如实作答,“有。”
  “那有流鼻涕吗?有时不时头晕吗?”何烯年紧接着又问。
  “额,好像也有。”许骋不知道何烯年为什么突然之间追问他的症状,但也没有深究,只是犹豫着如实回答。
  和何烯年自己心里的猜测差不多,于是他继续说:“那估计是热伤风了,最近太热了,我们狮馆也有几个师弟热伤风了。”
  “我们今天刚好煲了凉茶,清热解毒,对热伤风也有功效的,我捎点给你?”
  许骋低低地笑了一声,“好啊。”
  何烯年本来想的是自己带过去给他,正打算问许骋现在在哪儿的时候,许骋就继续说:“你给小刘让她回画廊的时候一起带过来就好了。”
  何烯年有点失落,但是也只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之后,何烯年就去厨房盛起了一碗凉茶在一边温着,打算等会儿给刘佳欣一起带过去。
  这一天刘佳欣的拍摄任务不重,刚吃过午饭就准备走了,何烯年塞了个保温袋给她,交代她给许骋。
  刘佳欣一脸懵,但是还是应下了。
  回到画廊,刘佳欣敲响了许骋办公室的门,把手里的保温袋交给他,“许总,这是何总给您的。”
  许骋点点头道谢,让她把东西放下。
  刘佳欣一退出办公室,许骋就打开了保温袋,里面装了一个保温壶。
  拧开了保温壶的盖子,一股药味扑面而来,闻着就苦得不行。
  许骋皱了皱眉,觉得把这一瓶黑乎乎的汤药喝下肚子对他来说是一个考验。
  但是五分钟前他刚答应了何烯年趁热喝药。
  许骋把凉茶倒出来,试了试温度,药苦味钻进了鼻子里,闻着都苦得不行。
  许骋本着长苦不如短苦的态度,深吸一口气,把整碗凉茶一口闷了,闷完之后喝了一大杯水才把嘴里的苦味冲散了一点。
  他拍了张空的保温壶照片发给何烯年,说:趁热喝完了。
  何烯年回复得很快,他回了个大拇指,然后又回了一句:过两天空下来了还是要去一下医院。
  许骋答应了。
  嘴里一直在泛着苦味,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此时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没这么痛了,喉咙深处好像有点回甘润着嗓子。
  他咋摸着嘴里发涩的苦味,想了想还是给何烯年发,“太苦了。”
  何烯年一看到许骋发了这条信息过来就笑开了,拿着手机笑得手都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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