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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近代现代)——二十七94

时间:2024-03-29 08:42:40  作者:二十七94
  短短的三个字加一个句号,他脑补了一个被廿四味苦到失语的许骋。
  太可爱了,和之前斯文禁欲的样子形成强烈反差,让许骋变得鲜活起来。
  等笑完了,他才打字:我觉得还好,可能是从小喝多了,袋子里有盐津陈皮的,你可以试一下,去去苦味。
  许骋看到信息才又去翻保温袋,发现袋子底下真的有一小袋陈皮,他打开尝了一口。
  甜甜的,咸咸的,嘴里的苦味确实被压下去不少。
  本来还想和何烯年聊会儿天,孙铭突然就敲了门走进来,提醒他今天约的客人到了。
  他尚未整理妥当的表情被孙铭看见了最后一点余韵,孙铭觉得许总今天心情很好。
  许骋匆忙留言说自己要工作了,就收起手机,带着孙铭离开了办公室。
  何烯年看到他的信息也很识相地不再打扰他,终于开始安心训练。
  这天以后,他们好像是找到了光明正大聊天的理由,每天都能在微信上面聊上几句。
  何烯年关心他的感冒,许骋则问他每天训练内容。
  许骋很会聊天,不会让话题冷下来,也带着恰如其分的幽默和轻松,一来二去,何烯年的拘谨和不自在也趋近于无了。
  何烯年不知道,这些有来有往的聊天是许骋在排满了的工作里面挤压出来的,他每天都是最后离开画廊的,早走的那天要么去了应酬,要么去了易氏汇报工作,中间还抽了一天去医院,哪怕在挂水的时候也不忘回复微信。
  就这么忙了一个多星期,他终于挤出空来,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非常、非常想见何烯年一面。
  吃饭是许骋提出的邀请,他们提前在微信上约好了时间,何烯年已经订好了饭店。
  那天许骋去了丰年狮馆等他。
  许骋把车停了在狮馆旁边,夕阳西下,橙色的晚霞铺了半边天,另外半边天已经暗了下来,能看见月亮的轮廓,狮馆里陆续有人走出来。
  许骋并不觉得等待的过程难熬,甚至内心隐隐有点期待和雀跃,为时隔多天的见面而兴奋。
  等到何烯年从正门出来,许骋眼睛不甚明显地弯了弯。
  何烯年远远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小跑着走到副驾驶旁开门上了车。
  他的感冒看起来好了,但是人瘦了不少,脸部轮廓更明显了,本来温润的长相变得些许凌厉。
  等仔细看了他的脸色之后,何烯年犹豫着开口问他,“骋哥,你多久没睡了,黑眼圈吓死人了要,声音好像还有点哑。”
  许骋看向前方,抬手扶了一下眼镜,实话实说,“没啊,每天都有睡。”
  何烯年叹了口气,低头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每天有睡三小时吗?”
  车内安静了片刻,得,每天睡三小时不到。
  何烯年叹了口气,打开副驾驶的门下车,绕到驾驶座旁边,把车门打开,低头看一脸疑惑的许骋,“许总,下来吧,我怕你开着开着车睡着了。”
  许骋恍惚间又看到了那天张牙舞爪朝他挑衅的小狮子,但是今天的何烯年卸下了狮头,穿着白体恤牛仔裤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站在他眼前。
  许骋突然有点不习惯,但是居然很受用。
  看许骋没什么反应,何烯年暗自思忖,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有点冒犯了,正想着说些什么缓解尴尬,许骋就低头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然后下了车,笑眯眯地朝他说:“好的,听何总安排。”
  然后就绕到副驾驶那边上了车,还系好了安全带。
  何烯年清了清嗓子,点点头,忍住了说句“这才乖”的冲动,弯腰进了驾驶座。
  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后,何烯年问,“骋哥,你家住哪儿?”
  许骋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是还是报了个小区名。
  何烯年边在导航输入小区的名字,边说:“今天我们先不吃饭了,我送你回家,你好好睡一觉吧。”
  许骋扣着安全带的手都顿住了,本以为只是不用自己开车,没想到退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连饭也不吃了。
  他想挣扎一下,“不用吧,你都订好位了。”
  “可以取消的。”何烯年话音刚落,许骋就眼睁睁看着他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何烯年没防备他看,手机也没有贴防窥膜,于是许骋看得一清二楚,何烯年发了条,“今天的订位取消了,不好意思。”
  他这是完全没有给许骋留周旋的余地。
  许骋很久没有被安排得这么明明白白了,他有点焦躁地转身看何烯年,心有不甘,仍要垂死挣扎,“这都到饭点了,我俩都没吃饭。”
  啊,何烯年倒是忘了这茬,饭还是要吃的,于是他说:“这里开车到你家差不多四十分钟,你先点个外卖,到家了就差不多能吃了,吃完赶紧洗洗睡了。”
  许骋哑口无言,上一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一次。
  他天天加班盯进度,嗓子都喊哑了就为了在今天之前结束搭建,好家伙,何烯年直接让他回家吃外卖。
  造化也不敢这么弄人啊。
  何烯年转头看他,“骋哥,你快点,点完了我开车了,等会儿你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看他的架势,大有许骋再不下单,何烯年就能把他手机抢过来,刷刷刷下单。
  许骋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穷途末路时心生一计。
  他很快地下好了单,还把支付成功的截图给何烯年看,何烯年看到手机上将近五百的价格暗自咋舌,但也没有多想,只当许骋有追求,外卖也不能将就。
  何烯年满意地点点头,“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许骋把手机放在了中控台上,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许骋本来只打算闭目养神,但是何烯年开车很稳,电台的音乐太过舒缓,而且他真的太累了,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眼皮越来越重,精神开始出走,慢慢睡着了。
  等到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车外的天已经彻底黑透,外面的花草树木和楼宇很熟悉,车子停了在他家小区楼下。
  他隔着挡风玻璃远远看到了何烯年一个人站在路灯下抽烟。他的头低着,吸进去一口烟会很久才吐出来,昏黄的灯光和烟雾笼罩了他一身,无端生出一种寂寥和萧瑟的情绪。
  许骋想,他抽烟的样子看起来为什么这么难过,好像更甚于那个晚上,看得他一个旁观者心底也发酸。
 
 
第11章 好不好?
  何烯年看向车内,发现许骋已经醒了,正看着自己,于是他抬起夹着烟的手朝他挥了挥,算是打了个招呼。
  这次倒是没有着急忙慌地熄烟了。
  许骋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打开了车门,下车,径直走到何烯年身边,没等他开口就伸手抽走了他手上的烟。
  何烯年还没反应过来,许骋已经把烟摁熄在垃圾桶上了,“少抽烟。”
  何烯年没想到许骋气势汹汹地下车是为了这个,他抿抿嘴,从善如流,“好,我尽量。”
  他又变成那个乖巧的何烯年了。
  许骋还是比较习惯他这个样子,他轻咳了一下,“嗯,对身体不好。”
  何烯年和许骋接触了一段时间,距离感少了,说话少了些拘谨了。
  他几乎是没过脑子就接到,“对身体不好,但是对心理好啊。”
  但他说完就立马后悔了,这话听起来是妥妥的表里不一。于是他找补道:“我会的,但总有个过程,只是十多年了,没这么容易戒。”
  许骋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烟龄比自己还长。
  许骋看向他,漂亮的桃花眼眯起来,语调上扬,听起来有点危险,“高中就抽烟了?”
  糟糕,暴露了!何烯年发誓,高中那会儿除了抽烟干白酒,他真的是个好孩子。
  好吧,这话说了自己都不信。
  于是何烯年选择岔开话题,他往车上走,边走边说,“刚刚外卖小哥被我截下来了,外卖放在了保安那里,上车吧,等会儿经过的时候顺便取一下。”
  许骋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头轻笑一声,没有再追问,只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上车之后看了眼时间,许骋才发现自己睡了两个多小时,“你怎么不叫醒我?”
  何烯年启动车辆,无所谓地说:“反正我今晚本来也没事,看你睡得那么熟,也不好叫醒你。”
  “那我要是一晚上都不醒,你就等到明天天亮?”
  何烯年看着前方笑笑,“怎么可能,我又不傻,本来打算抽完那根烟就叫你了。”
  许骋不是很相信。
  何烯年在保安亭取回那一大兜子外卖,刚才看到小哥送来的时候他就被这个量惊到了,把袋子放后座的时候问,“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吃这么多啊?”
  许骋给他指完路才淡淡地说,“谁说我一个人吃?”
  何烯年哦了一声,心想,该是和家里人一起吃吧。
  专心把车开进小区地库,直到停好车才说:“骋哥,那我先走了,你吃完饭就早点休息啊。”
  “对了,你最好别吃太饱,不然睡不着。”
  何烯年边说边转头看他,许骋此时低着头看手机。
  车库里用的感应灯,这会儿已经灭了,只有车子的顶灯和手机的灯光照亮这一方狭小的空间,何烯年看不清许骋此时的表情。
  他其实也在期待今晚的晚餐,只是许骋看起来真的太累了,他不想许骋还要挤出休息时间应酬他,但也没打算让许骋知道自己的失落。
  他看了会儿,没等到许骋回话,便准备下车。
  这时候许骋终于动了,他收起手机,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看他,“你跑了,谁和我吃?”
  何烯年:?????
  看他呆呆愣愣的样子,许骋笑出来了,绝地反击成功,许总扳回一城。
  何烯年这副又愣又乖的模样狠狠取悦了许骋。
  许骋挑挑眉催促他:“下车啊,早点吃完早点休息,你说的。”说完自己先下了车。
  何烯年还在驾驶座一头问号呆坐着:这和他想象的差得有点多。
  许骋已经绕到驾驶座,给何烯年打开了车门,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撑在何烯年靠着的椅背,抬眼看着何烯年,幽幽道:“烯年,我紧赶慢赶才空出今天,你别放我鸽子啊。”
  许骋垂眸看着他,眼尾带着戏谑的弧度,把何烯年的无措尽收眼底。
  何烯年咽了口口水,他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了?
  啊不,该是登门拜访,用错词了。
  搭电梯的时候,何烯年还有点懵,才想起来这大晚上的,可能会打扰到许骋家里人。
  于是他问,“骋哥,你家有人吗?”
  许骋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起了点逗他的心思,“倒是没人。”
  何烯年松了口气,也是,和家人一起住的话肯定就不会大晚上的带人回家。
  然后他就听到了许骋说,“不过黑灯瞎火的,问我家里有没有人,你想干什么。”
  何烯年心里一个咯噔,本来就藏着点秘密,此时险些以为被看穿了,转头看憋着笑的许骋,才反应过来许骋在逗他。
  何烯年暗自松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神,然后才用没什么起伏的语气说,“骋哥,你睡傻了?”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许骋带着笑的声音说:“这不是怕你入户打劫吗,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你宰割。”
  这对话听起来像极了调情,许骋是有意为之,何烯年雾里看花,谁也不清白。
  进门之后许骋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给何烯年,自己换好鞋之后去厨房洗手,何烯年把外卖拿进了厨房。
  许骋接过之后就把人赶出了厨房,“你出去等一下,我来就好。”
  何烯年想帮忙,被许骋拒绝了,“就热个菜哪儿用两个人,你可别寒碜我了。”
  何烯年也没有执着,于是走出了厨房。
  主人还在厨房,他一个客人也不好到处走动,何烯年打算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许骋像是猜到了他想什么,在厨房扬声说:“我家就我一个人住,你不用拘束,你可以随便走,看电视电话遥控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
  何烯年应了,去拿遥控打开了电视,随便放了个嘻嘻哈哈的综艺让屋子不要太安静。
  许骋的房子是一梯一户的那种,电梯直接就通到了家门。
  房子的装修看起来完全就是那种拎包入住的精装修风格,干净、整洁、没有人气且带着一种批量生产的温馨风。
  阳台倒是很大,而且楼层足够高,能看到远处绵延的路灯和霓虹。
  许骋很快就把菜热好端上了饭桌,出来的时候看到何烯年站在阳台吹风,于是走到阳台问他要不要把菜端到阳台吃。
  何烯年哪有这么娇气,摆摆手,走了去饭厅。
  何烯年吃得很快,想快点吃完然后赶紧离开,让许骋多睡一会儿。
  许骋被他的速度吓到了,“吃慢点,我不差这十来分钟睡。而且明天我不用去画廊,可以睡一整天。”
  听他这么说何烯年才放慢了速度。
  吃完饭,何烯年本来想离开了,但是许骋没有如他愿,他去开了一瓶红酒,给两人分别倒了一小杯,“喝一点,可以助眠。”
  许骋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倒了一杯酒放他面前。
  两个人就随意拉了张垫子垫着坐在阳台的地面,然后席地而坐,小口小口地喝着酒。
  南城秋天的夜晚是很舒服的,风很凉爽,抬头能看到不少星星。
  他们没有聊工作,也没有聊舞狮。
  许骋跟何烯年说了他自己。
  许骋说自己在加拿大长大,上小学了才去北京读书,本科毕业后又去了英国深造策展和艺术。
  说自己刚去北京上小学的时候因为普通话说得太烂了,被其他小朋友嘲笑口音。
  何烯年听到许骋说他上大学的时候一个理科生非得选了个汉语言文学的专业,普通话还考了个一甲的时候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人的好胜心也太强了吧。
  说他父母一位是画家,一位是策展人,两位恩爱得很,根本不管儿子在地球的哪个角落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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