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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控制(近代现代)——至下

时间:2024-03-30 08:10:46  作者:至下
  辰年腺体上的皮肤被被挑破,血液在Alpha的抚慰下,还没来得及流下就已经凝固。
  房间中属于Omega的味道一点一点被Alpha的信息素包裹,没有给他剩下分毫。
  他想走,却被钉在原地不能动弹,他眼中的画面慢慢褪色,四肢逐渐失去感知,那是消失的力量,能让人感到悲哀的力量。
  顾司远睁开双眼,天已蒙蒙亮起。
  晨曦透过纱帘入侵卧室,被消色的影响在彩色光的渲染下有了具体的自我表达。
  他的目光停在床尾。
  徐青穿着一套V领的睡袍坐在那里。
  “怎么了?”顾司远哑哑开口。
  徐青没有说话,掀起被子,从他脚边钻了进去。
  在他的唇碰到的那一刻,电击一样的快感冲上了顾司远的后脑勺。
  然后,顾司远扣住徐青的肩膀,三两下把他裹住,自己起身下了床。
  “顾司远,你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徐青拉住他的手,失落地质问他。
  “对你不公平。”顾司远一贯温柔,安抚地抚摸他的后脑勺,“你值得更好的人。”
  “你就是最好的。”
  “我心中有人了。”
  “我知道,可是辰先生身上有别人的标记。一个被标记的Omega,怎么满足另一个Alpha呢?自然规则摆在那里,你们不可能。”小孩没见过世面,总是有着一些无用的执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你让我陪着你不好吗?”
  人心贪婪,顾司远自己最清楚。
  有人问他讨要一点点糖,他从最甜美的部分刮下一点喂给他,但这只会让他的满足感维持瞬间,总有一日,尝过甜味的人,会想要拥有全部。
  徐青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事在人为。”顾司远如是说。
  陆杳也没想到顾司远会主动找他。
  “我给你儿子留下了一个信托,就看你想不想要。”
  陆杳愣了半刻,哈哈大笑,“陆易那天说的话,我其实一个字都不信。他一直恨我和他二叔逼死了他妈妈,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他宽宏大量,怎么会保他们。”
  “这个信托,陆易目前还不知道。”
  “我凭什么信你?”
  “你们那些药物,实验室已经在做检测。基本上所有的研究项目,都是当年陆易母亲开发项目的延续,对吗?”
  陆杳挑眉点头,“没错,当时花了那么多钱,集团继续研发不是应该的吗?”
  “我也觉得应该,但为什么要非法制药?”
  陆杳冷哼,“所以我说你们都是些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我能说的已经都说了。”
  顾司远盯着他,“小时候爸爸就告诉我,以后我变成Omega也没关系,可以放心大胆恋爱,没有任何人能牵制我的人生。这跟我的常识相悖。他这么说的理由是什么?”
  陆杳勾起嘴角,“你想知道?”
  “这是我的条件。”
  陆杳收起笑容。
  顾司远等了他一会,没收到回复,起身就要走,“你有你的难处。”
  “等等。”陆杳叫住他,“把我儿子送去南淮。”
  他吐出了一个名字,“信息素阻断剂”。
  顾名思义,信息素阻断剂,能够消除Alpha信息素对Omega的影响,在一定意义上消除永久标记。
  传统观念认为,如果要去除或减弱Alpha信息素对Omega信息素的附着,就要破坏两种蛋白结合的受体介导,进入Omega腺体的Alpha信息素一旦落单,就会受到免疫细胞的攻击吞噬,自然而然被代谢掉。
  这种方式比较直接,但是很有难度,一不小心就会导致受体介质的合成困难,即使成功消除Alpha信息素,也会让Omega的腺体功能遭到破坏。
  陆白芝的团队的目光转向了生物酶。
  因为激素分泌调剂除了有上级对下级的调节,负反馈作用之外,还有酶的分布裁剪调控。
  信息素对Omega生理机能的反馈作用,经过几个酶的作用,在不同水平上被分步骤裁剪而逐步被激活。
  只要能加快作用过程中某个酶的消亡,激素的效应也就因酶的分布裁剪而得到调控,Alpha信息素的影响也就消失了。
  陆白芝设计了一种只能发生一次的活化激酶,这个激酶能够在很短时间内催化信息素反馈链上的下一个激酶,引起级联激活,生理信号指数递增,实现信息素结合瞬间逆反应。
  利用这个原理生产出来的药,最差的后果,就是让Omega腺体中的蛋白再也无法正常与Alpha结合。
  “但是,目前这个药物还处于不稳定的状态,比较危险。我们目前还不能把握激酶的反应速度和凋亡时间,动物试验有好有坏,我为了不进行临床试验,已经承受了很多压力。”
  “也就是说,没有成功。”
  “没有。而且我手上也没有数据和研究成果。”
  临走,陆杳再一次叮嘱顾司远,“记得你的承诺,南淮。”
  顾司远感觉有些怪异,反问他,“他在南淮有接应吗?”
  陆杳看着他,长叹一声,“拜托了。”
  辰年这次热敏期持续时间很短。
  顾司远不知道应该是高兴,是难过,还是担忧。
  几次想向陆易坦白,话到嘴边,不是说不出来咽了回去,就是被陆易打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顾司远觉得,陆易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他不想拆穿,也不想计较。
  愧疚占领身体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思念。
  想念他的信息素,想念他的人。
  于是他再次按响了辰年家的门铃。
  辰年刚洗完澡,发梢上的水珠正在攒聚成型,随时准备逃脱。
  或许是刚过热敏期,他眼角的点点媚意还未散去,身上缭绕着一丝丝属于他的信息素。
  信息素没有了用药时的浓郁,回归到他跪坐在自己面前、央求自己帮他打抑制剂时的状态。
  但是足够了,足够让他全身燥热。
  “我可以进来吗?”
  辰年牵起他的手。
  顾司远把门一关,把辰年整个人拥进怀里。
  “辰年,”他喃喃,“我没有资格,但是我真的要嫉妒疯了。”
  第一次,辰年主动低下头亲吻他的唇,下巴,喉结。
  顾司远的心猛烈跳动,扶住他重重吮吸。
  辰年勾过来的舌尖卷得冰冷的他重新温暖起来,劫后余生的快感咆哮着席卷了他。
  Alpha深藏于身体中的本能在作祟,意识朦胧的他把辰年按在墙上,顺着脖颈向下,露出犬齿,狠狠咬住他仍肿胀的腺体。
  瞬间清醒。
  他尝到其他Alpha的味道,不止一个。
  恶心。
  顾司远当下立刻推开辰年,头歪向一边,不停干呕。
  辰年像是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什么都没说,从吧台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烈酒,给自己倒了一些,仰头干掉,任由后颈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
  再倒上第二杯。
  举杯的手被人握住,夺走,喝掉。
  “抱歉,我……”顾司远狼狈地用袖子把嘴角的污渍擦干净。
  辰年摆摆手,看不出情绪。
  “我爱你。”顾司远从背后抱住他,靠着没有意义的表白,来掩饰心中的惶恐。
  他怀中有一支放在恒温器中的试剂,抵在他们中间。
  顾司远有种错觉,它正在发烫。
 
 
第二十章 赏金猎人
  顾司远回想起来,他父亲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
  他小时候的性格跟现在很不一样,做事张狂,顾头不顾尾。这和他的父亲对他的宽容不脱不开关系,形容得再贴切一些,他父亲的行为应该叫做纵容。
  那种纵容不是溺爱,不体现在对他生活上的照顾,而是对他所犯错误的包容。
  往小事上讲,他往他爸辛苦煮的粥里扔过石头,野外露营时将同行人钓了半天的鱼统统放生;再严重些,他用砖头在陆易头上开过瓢;为了不上学校的汇报演出,半夜偷摸潜入学校,在音响设备上撒尿,第二天接上电没多久设备全给烧坏……
  大家都纷纷感叹,这么一个调皮的Omega,长大后哪个Alpha能管得住。
  他爹不以为然,毫不客气地反驳,他养出的儿子,无法无天才好,让那些Alpha都滚蛋。
  情绪稳定的顾司远他爹,在他犯事后从不跳脚怒骂,事事都为他兜底,但是方式跟其他家长有所不同。
  例如,哄着顾司远吃完那一晚石头粥,把他的乳牙崩了好几颗;给他一根小鱼竿,帮他打好窝,让他这个纯新手展现钓鱼的天选运气;天天带他给陆易送饭,骗他人如果好不了,就要以身相许;在设备烧坏之后,立马带着求爷爷告奶奶租借到新设备,然后扣了他半年零花钱冲销租金……
  在这种教育模式下,顾司远的内心很强大,从不为没有发生的事忧心。
  直到他爸去世,他转化成Alpha。
  虽然覃梓阳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照顾,但是他们三人在那时候都过着寄人篱下,朝不保夕的生活。
  陆易是一个做事以结果为导向的人,只朝着目标看,而往往会忽略过程。
  这就导致,他们要做的事情,十次有九次因为细节而失败,但是唯独一次的成功,就能给对手致命一击。
  这多少看点运气,失败通常会让他们三人处于进退两难的境遇,这让没有后盾的顾司远失去了原有的安全,开始学会察言观色,权衡利弊。
  这种的违背顾司远本性的功课很难,把他弄得心力交瘁,但他总是在想要放弃的时候想起他的父亲。
  一个在他印象中近乎全能的人。
  带着还是奶孩子的顾司远爬过高山,出过远海,走过沙漠,也入过雨林。
  他会开车、飞机、游艇;能射箭、玩枪;会做炸药,也会制毒;地理气象知识丰富,能判断河流走势、天气变化;社会学掌握得透彻,人情世故也拿捏到位。
  他做事情时从来不避开顾司远,明明知道孩子听不懂,仍旧不厌其烦地将原理、方法向他娓娓道来。
  “谁说Omega用不着懂这些,以后有Alpha欺负你,你动手干就完了。”
  他说出的话没有一点儿戾气,通常都是语气温柔,面色平和,但就是能让人感受到语言背后的蕴含力量。
  在这一点上,顾司远莫名觉得辰年和他父亲有点儿相像。
  “你们通常都是态度从容自若,办事手起刀落。”
  “我吗?”辰年给他沏上一杯热茶,杯子上荡起袅袅烟气,“我可能没有你父亲豁达。”
  “怎么没有。我甚至都有感觉,你总有一天会厌倦应付我和……阿易,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辰年不作否认,稳稳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顾司远自嘲地笑了笑,也许自己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特别是发生在咬了他的腺体然后呕吐这种尴尬的事情之后。
  “你知道在我听完你对你父亲的描述后想起了什么吗?”辰年放下茶杯,若有所思。
  “什么?”
  “赏金猎人。”
  顾司远点头,“确实很像。他通常都是单独出行,走南闯北,朋友也多。我这几年也有联系过几个赏金猎人,向他们打听我父亲,但是都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他就像一个没有来历的人,凭空出现,车祸死后,也找不到家人。”
  辰年问起了他父亲的名字。
  “顾芯竹。”
  辰年仔细回忆后,摇头表示没听说过,“你有找过方姝帮你查吗?”
  “查无此人。我估计,这是他的一个化名。当年他可能因为某种原因,需要在南淮长时间逗留,就用了顾芯竹这个身份。我一直想查出他的真实身份,可能是希望得到一个结果,也可能是想给自己找一条归路。”他苦笑,“但是他隐藏得太好了,十多年来,我什么都没有找到,几乎已经不抱希望……”
  直到最近,陆易告诉他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名字,“顾洽”。
  辰年沉默不语。
  “辰年,你在想什么?”顾司远有些忐忑,忍不住问他。
  “你并不是没有归路。陆易是你的家人,覃先生也是。昨日之事不可追,今日之日须臾期。”
  顾司远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所以他们不应该再有什么纠葛,既然已经没有后路,就不应该为了一个Omega断掉他今日的归途。
  顾司远有点迷茫,起身坐在辰年椅子的把手上,整个人赖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残留的信息素味道。
  “……我一直想问,你和阿易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
  “我说没有,你内心的负罪感会不会少一点?”辰年笑笑,“有什么区别呢?你对自己的认知很准确,瞻前顾后。”
  他和辰年之间的关系太脆弱了,没有因果纠葛,也没有身体纠缠。
  顾司远把人又搂得紧了一些,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他跟陆杳之间的交易。
  陆白芝的项目,信息素阻断剂,陆杳的欲言又止,坚持送他儿子去南淮……
  辰年认真听着,“你不会把那盒信息素阻断剂给我的,对吧?”
  顾司远皱眉,“不稳定的实验版本,当然不能直接用。只可惜实验报告没在他肯透露,阿易如果把样本和报告都拿到手,要想把握药性也不是难事。”
  辰年应了一声,不再纠缠,给他介绍起松萝泉水茶寓言,笑谈徐青第一次喝称茶热的好。
  顾司远想起前些天徐青摸进他房间的那事,有些窘迫。
  “怎么,你也觉得他很可爱吧?”
  “我没有。”顾司远否定得很坚决,又惹出辰年一阵笑声。
  “我想趁着送陆三儿子去南淮的机会,把他也送去南淮念书,那边环境可能宽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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