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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旗有幸(近代现代)——什伽伦

时间:2024-03-30 08:15:42  作者:什伽伦
  陆择途说着,伸手去解何旗衬衫的扣子。
  “诶!你干什么!”
  何旗抓住了陆择途的手,但他的动作太快,扣子还是被他解掉两颗,露出的一小片胸膛上全是牙印和吻痕。
  陆择途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何旗上次瞧见他哭成这样,还是陆歧去世那天。
  何旗连忙把人搂进怀里,拍着他后背轻声安慰。
  “怎么哭了?顾有幸欺负你了?我扣他工资,给你出气,好不好?”
  何旗还在纳闷他的顾小狗怎么会和陆择途说起他俩那档子事,他的领带猝不及防地被拽住了。
  然后陆择途吻了上来。
  何旗的脑子在宕机了两秒之后,身体一下子弹了起来,像触电一样,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陆择途坐在床上,看着何旗,眼泪还在往下掉,只是眼睛里装着倔强和不服输。
  “他可以和你做爱,我连亲你都不可以吗?”
  天空响起一声闷雷,在窗外炸开。
  何旗觉得,那是陆歧在骂他。
  两个男人搞在一起这事儿吧,何旗没觉得不太光彩,但也不是件可以晾在太阳底下的事情。
  那个时候陆歧还没碰见江浮生,何旗觉得自己不能带坏陆择途,要让他从小树立正确的恋爱观,长大了找个漂亮媳妇。
  后来江浮生这个没羞没燥,没皮没脸的人把陆歧带歪了,何旗就更加操心陆择途的性取向了。
  “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有这么重要吗?”
  贺争刚和何旗干完一炮,两人躺在床上,何旗正在手机上搜索育儿相关的书。
  贺争翻身抱住何旗,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的身体,大概是想着再来一次。
  “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何旗说得很认真,“看看我们四个,没一个正经货色。”
  贺争把脑袋搁在何旗肩上,呵呵地笑了两声。
  “这种东西是基因决定的,你看再多书也没用。”
  何旗反应过来:“陆歧这家伙的基因正常吗?他怎么又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
  “这世界上能发生的事情,就没有不正常的,只是能不能被大多数人接受罢了。”
  何旗眨了眨眼:“我不在乎那些大多数人。”
  “那你在乎什么?”
  何旗凑上来,在贺争唇上落下一个响亮的亲吻。
  “我只在乎你。”
  何旗想明白了,只要陆择途乐意,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呢!
  可是后来,贺争选择了“大多数人”。
  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大多数人”,剩下的那些人,大概都活得像何旗一样痛苦。
  何旗不想陆择途也像他一样。
  更何况在何旗心里,陆择途和他的儿子没两样。
  “何旗,我喜欢你。”
  何旗听见陆择途这样说。
  他觉得这句话比刚才那声雷还要吓人。
  何旗一脸苦笑地看着陆择途。
  “何叔给你一个机会,把这句话收回去。”
  “为什么?”
  “哪有儿子喜欢老子的?”
  “你又不是我的老子。”
  又是一声雷。
  何旗叹出一口气。
  “听到了吗?你老子在天上骂我呢。你要是不把那句话收回去,我等下出门肯定会被雷劈。”
  “那你别出门了。”
  陆择途从床上走下来,一步步靠近何旗。
  “我爸自己不也和男人搞在一起了?他在这件事情上没资格管我。”
  何旗在心里把江浮生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当初这人搞上陆歧的时候,他就该把这人的腿打断,或者把这人拉去做绝育手术。
  “我不仅是个男人,还比你大了十四岁。”
  “那又怎么样?你比顾有幸也大了十岁,不是吗?”
  何旗被噎了一下。
  陆择途和何旗靠得很近,何旗想往后退,但后背已经抵在了窗户上。
  窗外的雨声逐渐变大,冰凉的空气从玻璃透进来,何旗觉得背上阵阵发冷。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何旗瞧见陆择途的表情变了,不像刚才那般孩子似的撒娇和倔强,脸上的稚气在瞬间褪去,严肃又沉稳。
  “十几岁,差的不是简单的年龄,是阅历、思想、心态、社会地位、人际关系,还有,对待感情的态度。”
  陆择途的声音有些低沉,何旗从来没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你这样的年纪,什么都有了,并不会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甚至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或者很轻易地就能用钱买到。可我这样的年纪,什么都没有,所以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爱得轰轰烈烈,要死要活。这段感情的分量对两个人而言,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我越喜欢你,你就会觉得越沉重,对吗?”
  何旗看着眼前的陆择途,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这个孩子是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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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择途:我,小泰迪?
 
 
第42章 卑鄙无耻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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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旗也有过这样的年纪。
  爱得轰轰烈烈,要死要活,把一份感情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他因为贺争吃过安眠药,也因为贺争再也不敢去爱任何人。
  他很了解,在年轻的时候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有多痛苦。
  陆择途见证了这一切,到底还是被他带坏了。
  伸出手,陆择途摸了摸何旗的脸。
  “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当年那个十八岁的你,你会告诉他,不要喜欢贺争吗?”
  陆择途的问题震耳欲聋。
  何旗开不了口。
  哪怕结局如此不堪,喜欢贺争这件事,何旗从来没有后悔过。
  所以,他并没有资格阻止陆择途喜欢他。
  瞧见何旗不说话,陆择途知道何旗承认了他的喜欢。
  然后陆择途又问出一个问题。
  “我和顾有幸,有什么不一样吗?”
  何旗感觉陆择途触摸着自己脸颊的那只手像是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是啊,没什么不一样的。
  所有他不能接受陆择途的原因,也是他不能接受顾有幸的原因。
  他明知道这一点,还是在和顾有幸上床。
  贪婪的人是他,可他却给顾有幸戴上枷锁,为顾有幸划下界线,让顾有幸不能也不敢再进一步。
  真是卑鄙无耻的大人。
  雨越下越大,陆择途吃了药,困意上来。
  何旗的手被他拽着,坐在床边陪他。
  陆择途睡着的时候,看着又像平日里那个会撒娇的十八岁孩子。
  何旗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应该要拒绝陆择途的,但他没有开口。
  他也应该要拒绝顾有幸的,但顾有幸没有开口。
  怎么到了三十几岁,还会因为恋爱的问题伤脑筋?
  真是太不成熟了!
  窗外又响起一声雷鸣,何旗知道那是陆歧又在骂他了。
  何旗心想,这是你儿子要牵我手的,不能怪我,也是你儿子要喜欢我的,也不能怪我。
  要怪就怪江浮生,谁让他把你拐上床的。
  那顾有幸呢?
  何旗在脑子里想了一圈,这只能怪贺争了。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那天之后,何旗不敢面对陆择途,也不敢面对顾有幸。
  家不能回,淫窝也不能去,他只能跑去江浮生的别墅借住。
  江浮生一副“吃饱喝足”之后的模样,把他拦在门外,没让他进屋。
  “我家不方便借你住。”
  何旗拖着一个行李箱,看着有点落魄,但脸上的表情却极其嚣张。
  “你金屋藏娇了?”
  除此之外,何旗想不到其他理由。
  当初江浮生这个公子哥加入何旗他们一起创业的时候,没向家里要一分钱,住的是何旗隔壁的出租屋,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经常跑来何旗这屋撇尿拉屎,刷牙洗澡,而何旗那屋下雨天就漏水,只能跑去江浮生那屋过夜。
  何旗相信这样的交情,江浮生不肯收留他,只能说明他在屋里藏人了。
  江浮生被说中了,摸了摸鼻子。
  “他这人脸皮薄,你住进来,他就要搬出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人骗,不是,把人哄来和我一起住,还没腻歪几天呢。要不你先住酒店?”
  “你他妈重色轻友!”
  “住宿费我出了。”
  “成交!”
  于是何旗也没问江浮生藏的是哪个娇,拖着行李箱,当晚就入住了临江市最豪华的五星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
  洗过澡,何旗开了瓶红酒,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出去,此时临江大桥正好亮起整点的霓虹。
  何旗想起以前带顾有幸在桥上看灯,这人的眼睛比那些灯光还要亮。
  那个时候,自己大概就已经有点喜欢他的顾小狗了吧。
  这么好的景色,这么大的落地窗,要是在这里干一次……
  何旗猛地把刚冒出一点火星的苗头给掐了,灌下手里的酒,熄了灯滚上了床。
  顾有幸连着三天没在公司瞧见何旗,也没收到这人的消息,更别说能在淫窝和他厮混。
  “砚姐,何总今天也不来公司吗?”
  顾有幸忍不住去问苏砚何旗的行程。
  自从上星期临江大学的案子结束,江浮生回到公司,顾有幸就又被调回到他的身边,做他的秘书,何旗的事情,顾有幸就知道得很少了。
  “何总出差了,你不知道吗?”
  苏砚有些意外,难不成总裁和他的小娇妻吵架了?
  “出差?他去哪儿了?”
  顾有幸对此一无所知。
  “隔壁市,游乐园的案子,还和徐氏集团有合作呢。”
  一听到徐氏集团,顾有幸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又想起来,何旗和他说过,不会再和贺争纠缠了。
  他应该相信何旗。
  但是这人对出差的事情却一个字也没提起过,离开得又如此悄无声息和猝不及防,就像是刻意在逃避什么。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顾有幸犹豫了一整天,才决定给何旗发一条消息。
  大鸡巴小狗:你去出差了?
  何旗在手机上瞧见消息,手指在屏幕前停留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打出任何一个字,只是挑了根烟放进嘴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手机上又多了一条消息。
  大鸡巴小狗:你那里今天会下雨,出门记得带伞
  何旗在游乐园的施工工地上考察到一半,果然下雨了,而且雨还不小,甚至还打了几声雷。
  何旗觉得这次可能是顾有幸的爸妈在骂他。
  好在附近已经建了不少的娱乐设施,何旗跑到最近的旋转木马里,挑了个位置坐下,等雨停。
  这个旋转木马差不多已经施工完成,只剩下装饰灯光,而何旗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给整个游乐园都安排上装饰灯光,还有作为特别节目的灯光秀。
  何旗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下的座位并不是一只马,而是一只狗的造型。
  目光在周围扫过一圈,何旗发现这个旋转木马的每一个座位都是不同的动物,而他恰巧就在其中选了一只狗。
  一只被油漆刷成黑白配色,咧着嘴傻笑的大狗。
  更巧的是,这只狗的脖子上还戴了一个皮质的装饰项圈。
  鬼使神差的,何旗从衣领里扯出一条银色链子——那原本是戴在腕上的手链,正好能扣在那个项圈上。
  何旗拽紧了链子,盯着身下那只傻笑的狗看了很久,突然俯下身,张开手抱住它。
  冷冰冰,硬邦邦,手感一点都不好。
  但何旗却一直抱着,直到雨停。
  何旗出差了一个星期,顾有幸断断续续地给他发过十几条信息,何旗只是抽空回过两个字——在忙。
  连回条消息的时间都没有,是有多忙?
  顾有幸有些郁闷,何旗每天都能发些无关紧要的朋友圈,抱怨酒店环境太吵,或者吐槽工地盒饭难吃,却用“在忙”这样的烂借口来搪塞他。
  但是顾有幸不敢去质问何旗,他没有资格。
  其实何旗在出差前,找过顾有幸。
  何旗让顾有幸给他送一杯不加糖也不加奶的咖啡,却没喝一口,只是质问他,是不是和陆择途乱说话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
  顾有幸的视线落在何旗的手腕上,发现戴着的手链又变回了从前的名牌手表。
  何旗说过不准他把项链摘下来,却没说自己不能把手链摘下来。
  顾有幸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揪了一下,脖上子的那条项链变得很沉重,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俩的关系,没那么光彩,并不值得到处宣扬。”
  顾有幸没法儿反驳。
  “择途身体不好,你别招惹他。”
  这是顾有幸听过的最偏心的话,而这颗心没偏到他这儿。
  顾小狗看着主人把骨头给了别的小狗,于是顾小狗不快乐了。
  而且主人还撇下了顾小狗,跑去他看不见的地方。
  顾小狗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可怜的顾小狗在一个下雨的晚上,独自走在回家路上,在街角碰见另外一只淋湿的小黄狗,看了几眼,生出几分“同是天涯沦落狗”的情愫,于是把它带回了那个主人很久都没来过的窝。
  主人收到了顾小狗发来的消息,还有一张照片。
  大鸡巴小狗:能养这只小狗吗?
  主人瞧见照片里的小黄狗不过巴掌大小,身上的毛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看上去又脏又笨,于是告诉顾小狗,主人只能养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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