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幸买了周六早上去隔壁市的第一班动车,出了火车站打上一辆出租车直奔那家酒店。
站在酒店门口的顾有幸愣了。
玫红色的艳丽招牌,闪烁的暧昧灯光,还有极具暗示意味的海报和穿着女仆装扮的前台人员,这家酒店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赛克斯,sex,这是一家情趣酒店。
顾有幸再怎么觉得何旗是个变态,也不相信他出差会找一家情趣酒店来住。
又翻出何旗的朋友圈,顾有幸一条条地仔细看过去,试图找到自己可能遗漏的信息,但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找到何旗更多的踪迹。
顾有幸跑去游乐园,那里还在施工,围了又高又厚的铁皮墙,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偶尔有几个工人进出,全都不是何旗。
顾有幸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生出一股强烈的孤独感,和当年他母亲离世时一样,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他以为靠着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找到何旗。
他也以为靠着那份合同就能抓住何旗。
可现实让他知道了什么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不量力,他不过是自作自受,自欺欺人,现在也该自食其果了。
顾有幸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告诉自己应该回去了。
可是他要回哪里去呢?
淫窝不是他的家,他没有家的。
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是没有去处的。
此刻的顾有幸倒宁愿自己真的是一只流浪的小狗,那样的话,他可以找一个没有人的墙角,静静地舔着自己的毛发,假装是主人在抚摸他。
“顾小狗?”
何旗从工地跑出来,走到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烟,没想到在路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太想念他的顾小狗,认错了人。
走进一看,发现居然真的是顾有幸!
路口的绿灯亮起,周围等待的行人开始移动,从这头走到马路那头,又或者从那头走到马路这头,人流互相交错,每个人都擦肩而过。
唯独顾有幸向何旗奔来,拥他入怀。
何旗被顾有幸撞得差点向后倒去,却被他紧紧地抱住。
几乎是本能的,何旗伸手回拥住了顾有幸。
对他们两个而言,这都是一个久违的重逢的拥抱,想念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形状。
顾有幸跟着何旗走进便利店,拖着行李箱,像个离家出走的高中生。
何旗买了自己常抽的那款烟,转头看向顾有幸。
“吃过东西了吗?饿不饿?”
顾有幸摇摇头,又点点头。
何旗让便利店店员拿了一根烤肠,递给顾有幸,又转身走向货架,挑了一些面包零食和几瓶牛奶。
店员在结账的时候,顾有幸走了过来,嘴里还在吃着那根烤肠,手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了一盒避孕套,放在那堆零食中间。
店员愣了一下,看了看顾有幸,又看了看何旗。
何旗看了一眼那盒避孕套,三只装。
于是他把那盒避孕套放回柜子上,然后拿了一盒五只装的。
店员也不敢说什么,加快了手上结账的动作。
顾有幸跟着何旗进入工地,何旗找来一顶黄色的安全帽给他戴上,把他安置在游乐园大门附近的失物招领处。
“我还有三个小时才下班,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何旗嘱咐道。
顾有幸点点头。
何旗看着顾有幸这副乖巧的样子,心痒得要死,凑过头去想和他接吻。
结果两人的安全帽撞到一起,撞得两人眼前一黑,差点撞出脑震荡来。
“妈的,什么破帽……”
何旗脏话骂到一半,嘴被堵上了。
顾有幸偏过头亲他,一个烤肠味道的吻。
很短暂,浅尝辄止。
何旗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唤他,丢下一句“等下我要一个草莓味的”,转身大步离开。
顾有幸没懂何旗这句话的意思,结果翻了翻何旗给他买的那一袋吃的,几瓶牛奶全是草莓味的。
一个下午,顾有幸给了何旗烤肠味的吻,草莓味的吻,奶油味的吻,薄荷味的吻,甚至还有一个麻辣味的吻。
到下班的点,何旗到失物招领处认领他的顾小狗,带着他走回自己住的地方。
在路上,顾有幸瞧见了照片里那所高中,还有那家“开口笑包子铺”。
“这家包子难吃到哭,应该改名叫‘开口哭包子铺’!”
何旗忍不住向顾有幸吐槽。
顾有幸只是看着何旗笑。
经过早上那家情趣酒店的时候,顾有幸停下了脚步。
他已经做好了何旗就住在里面的心理准备。
何旗在前头走着,发现身边没了人影,一转头,瞧见顾有幸站在那家情趣酒店前面。
“正经大学生不要去这种地方。”
何旗拽过顾有幸的手,牵着人继续往前走。
顾有幸一头雾水地跟着何旗走了十几米,在附近停了下来。
“你住在这里?”
顾有幸看着面前又破又旧的老式宾馆,宁愿相信何旗住在刚才那家情趣酒店里。
何旗挑了挑眉:“怎么,你嫌弃啊?”
顾有幸摇摇头:“我不嫌弃,可你是总裁……”
“总裁怎么了?吃的是饭,拉的是屎,两眼一闭就能睡觉,住哪儿都一样。”
何旗话糙理不糙。
他是白手起家的,知道每一分钱要花在刀刃上,衣服穿的是体面,他可以花好几万买条领带,但他现在是来出差干活的,天天和工人们混在一起,下了工地倒头就睡,哪管住的是高级酒店还是老式宾馆。
不过这家宾馆在外头看着破旧,房间里头倒是干净整洁,也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简简单单,桌上甚至每天都会换一朵新鲜的花。
今天的是粉色的红菊花。
何旗每天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换下衣服去浴室洗澡。
工地上环境差,何旗也算是爱干净的人。
不过他今天洗得特别久,刮了胡子,剪了指甲,沐浴乳都抹了两遍。
何旗从浴室出来,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顾有幸看得脸都红了,像个情窦初开的初中生,视线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
尤其是看到原本缠在何旗手上的那条链子,现在就戴在他的脖子上,顾有幸兴奋得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何旗走过来,在顾有幸唇上很快地亲了一下,故意撩拨他:“洗快点。”
“……好。”
顾有幸同手同脚地走进浴室,然后两分钟之后就出来了。
“我洗好了。”
“啊?”
何旗还站在那里吹头发,发梢都还是湿的。
顾有幸管不了那么多,大步朝何旗走来,在他面前跪下,扯下他腰间系着的浴巾,握住他那根还没兴奋的阴茎,含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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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得又难过又快乐,总算是见面啦~
下章大do特do!
第45章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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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幸舔得很认真,舔过阴囊的每一丝褶皱,撸下包皮舔里头的冠状沟,舌尖钻进尿口,勾着流出来的前列腺液。
何旗光顾着盯着顾小狗那张又帅又色的脸,举着吹风机的手一动不动,直到被热风吹得烫了头皮,才甩开。
“你硬得好快。”
顾有幸才舔了几下,何旗的鸡巴就像根铁棍似的戳在他的嘴里,上面的青筋一抽一抽的,感觉随时都可能射出来。
何旗在身后的窗台上坐下,把脚踩在顾有幸胯上,隔着浴巾碾着底下那团坚硬的东西。
“你好意思说我吗?是不是硬得快要爆炸了?”
顾有幸“嗯”了一声,继续舔着何旗的鸡巴,嘴里的话说得黏黏糊糊。
“快受不了了,想干你屁股。”
快两个月没做过,何旗很快就被顾有幸舔得缴械投降,射在他的嘴里。
房间里没有润滑剂,顾有幸就含着何旗的精液舔他的屁穴,用精液当作润滑剂。
“嗯……顾小狗……再舔得深一点……啊哈……”
何旗拽着顾有幸的头发,大腿张开,踩在窗台上,每一声都喊得难耐又情动。
顾有幸把何旗的屁眼舔软了,又伸了两根手指进去,快速地抽插扩张。
何旗扯过顾有幸的链子,揽上他的脖子,舔掉他嘴角残留的精液,勾着他的舌头和他接吻。
房间里开着暖气,但玻璃窗上还是冰凉的一片,何旗赤裸的背靠上去,用体温烘出一圈白雾。
幸好窗户外面是一片荒地,这场活春宫才没被人瞧见。
这片荒地在去年就被政府化为规划区,但迟迟没有动工,现在杂草丛生,可能偶尔会有几只野猫或者流浪狗藏在里面。
顾有幸觉得自己比他们幸运多了,他是有主人的。
坚硬的肉棒一插到底,何旗爽得蜷起脚趾,立刻用双腿缠住顾有幸的腰,勾着他往深处干。
“有点紧……哼……”
顾有幸喘着粗气,何旗的屁穴太久没被干过,他刚才太心急,只做了两根手指的扩张就耐不住性子插了进来,现在鸡巴卡在肉穴里,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伤着何旗。
“是你的太大了,臭小狗。”
何旗嘴上嫌弃,但身体却爽得要死,主动晃起要配合着顾有幸操干的动作。
两人干柴烈火,欲望烧得极其旺盛。
顾有幸很快就射了一次。
快速地换上新的避孕套,顾有幸抱着何旗亲了几下,又硬起来,再次捅进何旗还没合上的肉穴。
何旗轻笑几声:“不着急,能做五次呢。”
顾有幸咬着何旗的下巴,舔他剃干净胡茬的下颚,声音里全是情欲。
“那避孕套用完了,我可以内射吗?”
何旗被他亲痒了,咯咯地笑,扯他的耳朵。
“等你真的用完再说。”
这句话像是一种挑衅,顾有幸发了狠,把何旗按在窗户上,干得又重又狠。
何旗恍惚间竟然分不清是自己在晃,还是窗户在晃,又或者整个宾馆都被顾有幸操得在摇晃。
两人第三次是在床上做的。
何旗喊自己的老腰要受不住了,求顾有幸换个姿势,或者换个地方,顾有幸才抱着何旗躺到床上。
那张床还不如窗户,被顾有幸干得吱呀乱响。
毕竟是老式宾馆,隔音效果不好,隔壁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然后也跟着响起女人的喘息声。
何旗和顾有幸愣了一下。
两人对上眼神,何旗眨眨眼:“顾小狗,你可不能输。”
几秒钟之后,何旗叫得比隔壁的女人还要骚,还要浪,而且持续了快一个小时才消声。
顾有幸射了三次,何旗也射了三次,提出要中场休息。
顾有幸答应了,但抱着人不肯松手。
何旗无奈:“我想出门抽根烟。”
顾有幸把嘴凑过来:“接吻不行吗?”
何旗考虑了几秒 ,咬上顾有幸的唇:“行吧。”
两人闹到半夜,那张床还在没羞没燥地响,哐哐地砸墙。
“我想射了。”
顾有幸叼着何旗后颈上的一块软肉,那里早就被他咬得没了知觉,又红又肿,何旗被干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趴在床上像具死尸,声音也哑得喊不出声,只在顾有幸干得狠的时候从鼻子里哼一哼。
“射吧……”
“这次没有戴套。”
顾有幸真的把那些套都用完了。
何旗翻出一个白眼:“你他妈……又不是……第一次内射了……”
顾有幸最后在何旗的屁股里狠狠地干了几十下,射了出来。
之前已经射过太多次,顾有幸这次也只是喷出很稀的精水,但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床是脏的,何旗也没有力气去清理自己,想着明天早上再说,扯过被子就打算睡觉。
但顾有幸还挺有精神,抱着何旗亲亲摸摸。
“不做了,做不动了。”
何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由着顾有幸乱来。
“嗯,不做了,我就想碰碰你。”
“随便。”
何旗感觉自己的眼皮快要黏住了。
身边的位置突然空了,过了一会儿,何旗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人分开,有什么异物插进了他的屁眼里。
“靠,不是说不做了吗!”
何旗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又差点气昏过去。
顾有幸把桌上那朵花插进了何旗的屁股里。
“你他妈又在干嘛?”
“好看。”
顾有幸只给了两个字的回答。
“去死。”
何旗也给了两个字的回答。
何旗把花从自己的屁眼里抽出来,在顾有幸脸上抽了几下,又让他张开嘴叼着。
顾有幸叼着花扑过来,和何旗接吻,花瓣洒了一床头。
两个人幼稚得像小学生。
第二天何旗直接一觉睡到下午。
宾馆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过来敲门,尴尬地告诉何旗,说早上隔壁房间的人来投诉,要求何旗晚上干事的动静小点。
因为何旗租的是长期,和老板大叔也算熟悉了,他也不觉得脸红,解释道:“年轻人嘛,就是爱折腾,我们会注意的。”
然后何旗向老板要了一床新的床单和被子。
反倒是房间里的顾有幸听得满脸通红。
何旗瞧见了,打趣他:“哎哟,昨晚干我的时候可没见你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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