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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你换我(近代现代)——晚风

时间:2024-03-31 09:15:16  作者:晚风
  沈新月似乎长大了许多,林歌想,不再很轻易或者说很懒惰地任恋人摆布,而是主动起来,会说“我们都会认真”这样的话,像无数群居动物一样自觉依偎起支撑起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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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火祭,”沈新月资料看累了,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躺在床上,上半身还要扒着钟忆,“你去看吗?”
  “……应该有空。”钟忆正在回一封邮件,沈新月好像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沉,他有些无奈地拍了一下挂在自己身上的人,“乖一点,等我回完邮件。”
  “去看吧,去看吧。”沈新月挪了挪屁股,往下蹭了几寸,让钟忆解放双手可以打字,“我……我带你认识一个人。”
  “嗯。”钟忆还在看屏幕,回完邮件才侧过头来问,“见什么人?朋友?”
  沈新月没有思索很久,平淡地给出了对钟忆而言犹如惊雷的答案:“见我妈。”
  钟忆眉心一跳:“……哦,好。”他面上淡定得很,心里却已经蹦出至少三个关于沈新月母亲的猜测,希望恋人多说一点让自己好做准备。
  沈新月见他反应平淡,倒是放心不少,完全没发现钟忆的耳朵都要因为紧张绷起来了,翻过身也没有继续黏人了,趴在床上继续看平板上关于花火祭的典故,钟忆瞄了一眼,开始神经兮兮地猜测岳母会不会是什么祭司一类的人物,必须隐居。
  花火祭有四天,但只有最后一日的烟火最绚烂,祭台上的表演最丰富,钟忆便腾出了最后一日的夜晚,预备陪沈新月看烟火。
  乔荫还特地给儿子挑了身应景的唐装,沈新月踏着夜色回家后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来试了,站在客厅转了几圈做展示,笑得很开心:“好看吗?”
  钟忆站在跃式台阶上,半靠着酒柜,手里拿着加班提神的咖啡,浴衣很松垮,沈新月倒是先被他懒洋洋的样子给迷住了。
  他们一个在台阶上,一个在台阶下,钟忆很容易想起了几个月前沈新月边吃葡萄边观赏自己的样子,如今颠倒过来,也丧失了所有羞耻的含义。
  “好看。”他抿了口咖啡,走下台阶把客厅的灯关了,夜月皎洁,高层公寓涌入海潮般静谧的光,沈新月站在微暗的客厅里,似乎也想起了几个月前,他站在台阶上狠狠冒犯钟忆的夜晚。
  他们默契地缄默着,钟忆抚上沈新月藏在轻薄丝织下的腰,这件唐装通体莹白,绣了些浅金的暗纹,随着钟忆搂住他的动作在流经的月光下浮跃起来,钟忆有些痴迷地摩挲起沈新月脸颊,吻了两下那双很早便望穿自己的眼睛,低声说:“很好看。”
  沈新月闻言笑了一下,眼睫弯起来,又忍不住小声说:“从前打探你的隐私,是我不对。”
  钟忆“嗯”了一声,并不说什么宽赦的话,继续沉默地抚摸着沈新月掩藏在衣衫下的身体,怀里人会在触及敏感点时轻微战栗,钟忆又故意亲他的耳廓,逼出沈新月模糊的哼声,脖子果然被揽上了,似乎想通过顺从的姿态得到一点他的饶恕。
  钟忆在被沈新月目睹最狼狈的自己后是真情实意地厌恶过他的,出于羞耻和恼怒,如今他却从中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裸露的安心来,自己最不堪的样子已经被见过了,难以提及的童年也说完了,他与沈新月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走到了这一步,却不像其他任何鲜亮的衣着华美的爱情,而是愈加赤裸的。
  他抱着踮脚想吻自己的沈新月,不懂自己是在拥抱无邪的恋人,还是在拥抱一个被全盘接纳的自己——想要结合,想要沈新月也完全裸露在自己面前,被他全盘占据。
  他扣住沈新月的后脑,将他侧抱起来,衣衫长摆垂了些在地上,在前往卧室的途中沙沙作响。
  沈新月被压进床后没忍住说了句:“我原本想在看完烟火那天,和你……”他们一直没做到最后一步,似乎都在等某个独一无二的节点。
  钟忆牵起他的手,含着笑亲了一下手背,道:“这么浪漫?那现在要拒绝我吗?”
  “不对。”他抓住另一个重点,有些戏谑地问,“和我干什么?我理解错了怎么办。”
  沈新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破坏气氛,钟忆只觉得可爱,故意去亲他的耳朵,这人不消两秒便瘫进床铺,钟忆继续喃喃:“做什么?说给我听,我才做。当然,小月亮觉得现在可以忍住,也可以不说。”
  沈新月是不可能忍住了,今晚气氛太微妙,几个月前的夜晚的回溯像在提醒他如今的亲密并不容易,他们假结婚这么多年了,所有共同出席的场合都是敷衍观众,今夜却突如其来地体会到了某种真正的仪式感,比他想要等的花火祭更动人。
  “想做爱。”他微眯起眼,呼出灼热的气,像要融化在层叠丝绸里了,“钟忆……想和你在一起。”
  最赤裸的,最原始的在一起。
  钟忆一件件剥掉他身上的衣服,沈新月难得露出急切的模样,仰起身去寻他的嘴唇,亲到了,他想要叹气,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却前所未有地体验到与另一个个体达成了统一。
  他们没有再说很多话,像兽类一样厮磨在床褥里,沈新月疼得惊呼出声,钟忆便温柔地舔他的乳,分散他的注意力,等沈新月蹭蹭自己的脖子,便继续挺进,去到更深处。
  他们交换稀薄的空气,视线交错在撞击声里,似乎想看清自己另一半的具体面目,看清他的汗,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眼里朦胧的爱。
  就像他们相处时经常发生的那样,沈新月接受钟忆所有不计轻重的占有,再在昏睡前提出温吞的要求:“……下次,要轻一点。”
  钟忆带着餍足的笑答应:“好。”
  沈新月有些恼怒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臂,没忍住又笑了,把脖子伸过去想要蹭蹭,声音含糊地说:“……你爱我。”
  钟忆垂着眸子亲他的额头:“好。”
  沈新月彻底睡过去了,脸庞泛着浅红,呼吸是温热的。
  柔软的丝织散乱在他们身下,像展开的丝带,钟忆恍然觉得自己人生的全部二十七年,都在等待拆这份礼物。
  他俯下身很轻地吻沈新月的唇。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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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想到正文可以到这里结束了……因为感情已经到了目前最满的地步,再写就拖拉了,本来打算花火祭上本垒的,跟沈月亮一起两眼无措,都怪气氛太好了。
  会在番外写完祭典见妈妈,正文就停在这里吧,要谢谢大家愿意看,也很抱歉更新这么不稳定。
 
 
第25章 番外·月夜
  钟忆跟沈新月妈妈见面的这年一起在沈家过了中秋,沈家是很传统的大家庭,也就是说作为双性人的乔荫,和与沈新月同性的丈夫钟忆,都不太上得了台面。
  以往设在老宅的中秋团聚都是沈新月和父亲一同前往,今年他想着留钟忆在家里陪着妈妈似乎是比往年要好的,不料乔荫很坚持地将钟忆推上了去家宴的车。
  “你跟新月一起去。”他颇为固执地说,看完钟忆又看向沈伯文,仿佛在跟什么较劲。
  沈新月不懂其中的奥秘,也有点怕爸妈吵架,于是扒在车窗说:“钟忆在家陪你呀。我跟爸很快就回来。”
  乔荫朝儿子笑了一下:“多大人了还要陪,我和小钟也没什么好聊的。”
  沈新月犹豫着再说点什么,沈伯文终于开了尊口:“上来吧。”
  钟忆便一脸挺孝顺地上了车。沈新月也不纠结了,钟忆陪他,他也是高兴的。
  等到了老宅,一群亲戚打量起钟忆来,沈新月才后知后觉为什么一开始默认钟忆不过来——从没来过,假结婚,同性恋。桩桩件件都让自己伴侣的出现相当突兀,甚至在沈家,多少有些不礼貌的成分了。
  沈新月倒是一向很护着自己人,也习惯了异样的目光,丝毫不怵,刚进门就将钟忆挽住了。沈伯文瞥了他们一眼,心里有点不平衡:乔荫都只单独见过沈老爷子和沈依云。
  他难得端起姿态挡在沈新月前面,大大方方领着儿子和……儿婿去老爷子那儿问好。
  钟忆一整个宴席都笑得相当标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领着只知道吃的沈新月进门。沈老爷子大概对他还算满意,当着众人的面包了个不小的红包,个中意味看客都明白,只有沈新月傻乎乎地嘟囔为什么自己没有,惹得老爷子恨不得给他一瓢。
  沈依云见了直笑。她方才在席间态度温和地问了钟忆不少问题,都答得上来,也不逾矩——简而言之,教养很好,在关于沈新月的问题上答得更是十分真诚。很不容易,沈依云联想到钟忆的出身,最终得出这个掺了些心疼的形容。
  “一家人,以前来得太少啦。”宴席结束,她微笑着朝钟忆道,“有空多回来看看老爷子,有什么忙,家里能帮的不要不敢开口。新月还请你多照顾了。”这话相当敞亮,也很有温度,已然和从前单方面护着沈新月不同。
  钟忆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欠身告别道:“小姑放心。”
  沈新月突然冒了个头出来:“什么啊,我也照顾他好不好。”说罢还准备展示刚刚爷爷怕他吃醋额外塞的红包,沈伯文嫌他丢人,手一伸将人拎到车里了。
  沈新月挂念着一个人在家的妈妈,下了车就找乔荫报告今天晚宴的情形了,说的都是饭菜和爷爷的红包。另外俩男的插不上嘴,在一旁听着,没事找事地切了几块月饼。
  月夜疏朗,两辈人到了点便分开了,一些私人的话像秋天湿润的雾,朦朦胧地填满不同的卧室。
  沈伯文刚进门就知道乔荫要问什么,他交代道:“钟忆没受委屈,沈新月也没有,老爷子都派了红包,加起来比你当年拿的还多。”
  乔荫没忍住笑了,打了一下这个老男人的手臂:“神经病,少了的你给我补啊?”
  沈伯文也躺上床,无声地叹了口气,想当年每每这时乔荫都会因为一个人呆在家里、不能去晚宴低落的,今年倒是笑吟吟的,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他侧过身,搂住这个纠缠了大半辈子的人,轻哄道:“补什么,我的什么不是你的。能安心睡了?”
  乔荫在他怀里拱了一下,不像抵抗,更像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睡了过去。
  楼下的小辈自然没这么“一切尽在不言中”,钟忆高昂的心情似乎一直憋到了现在才舍得释放出来,缠着沈新月一起洗了澡,沈新月手脚都没了力气,扬言钟忆再弄他他就……就把这个索求无度的人踹下床。
  “你踹。”钟忆的手还伸在爱人的衣服里,摸索着那里头温热的皮肉,似乎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他一遍遍确认自己拥有了沈新月。
  沈新月真的累了,有点搞不懂这个男人的亢奋。他转过身去,半眯着眼说:“我每次去完老宅,都累死了,总是要回答好多问题。你今天答了小姑那么多话,都不累吗?”
  “小姑在考验我呢。”钟忆说。
  “那不是更累?”
  钟忆亲亲沈新月的眼睛,想了一下,说:“会有点费神,但一想到都是为了从各种方面拥有你,就不累了。再来一百道也行。”
  沈新月睁开眼,里头写着“你神经病啊”,钟忆于是又笑了一下,这次吻在了小月亮的嘴巴上。
  他吻得没方才做的时候急切了,缠绵起来,沈新月喜欢这样的吻,配合着和对方贴近,松开后眼神还和方才一样困倦,又添了些动情的浅红色。
  他蹭了蹭钟忆的脖子,贴着这个男人有力的心跳,低声倾诉着。
  “无论在什么方面,我都是你的。”
  似是半梦半醒的呓语,又恰恰因为这点,不具有任何矫饰和欺骗的可能,纯粹得令钟忆心颤。
  “嗯。”钟忆吻他的发顶,“我知道,我爱你。”
  困得不行的沈新月没能给出答复,而钟忆也不会因此不安。
  沈新月不必明白母亲的执着,不必洞察各路亲戚的居心,钟忆想,他只要一直在自己怀里就好,永远天真、愚笨、可爱。
  窗外月和怀中月同样皎洁,你给他光,他就永远慷慨地回赠光。
  钟忆低头贴了一下沈新月的唇,又说了一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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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中秋的,微博发过,同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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