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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穿越重生)——草帽小羊

时间:2024-03-31 09:15:58  作者:草帽小羊
  “这几天辛苦你了。”
  西泽的声音有些哑,看着副官眼睛下面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看穿了他勉力隐藏的疲惫。
  这段时间他不眠不休,用近乎自伤的方式进行清扫,强度大到需要好几支部队轮换着来,从一而终陪在身边的只有副官。
  “哪里辛苦了,之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最辛苦的根本就是元帅您……”
  白朗鼻腔骤然一酸,激动地拍着胸脯表示自己还能干,尽管使唤他就是。
  “您可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叫我!”
  “好。”
  西泽很浅地弯了下唇,命令他回去休息半天,而后快步向着别墅内走去。
  帝国顶级的医疗团队已经入驻,正在给耶尔做全方面的治疗。
  在经过第一天紧张的救治过后,雄虫就陷入了某种奇异的昏睡状态中,始终无法清醒,而这也是治疗最主要的方向——
  “冕下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奇怪,首先,这并不是一种植物虫或者脑死亡的状态。”
  领头的医生调出所有数据,传输到西泽的光脑中,同时点开最关键的几页在半空中放大,开始详细地讲解。
  “在经过医疗舱的治疗后,冕下的所有伤口都已经痊愈,身体已经恢复健康,您看,这是具体的数据……”
  细致入微到繁琐的调查,他们几乎将耶尔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根头发的健康状况都弄清楚了。
  但再怎么检查,都只有一个结果:耶尔冕下的身体非常健康。
  而且好像因为某种不知名原因,能一直保持这个良好的状态不变。
  唯一有些问题的——
  “冕下的精神力数值偏低,但整体波动还算平稳,并不是精神力逸散,经检查精神图景也没有裂纹。”
  “应该是因为过度使用精神力,而导致精神图景的封闭或暂时干涸,但并未有足够的数据可以证明,这是造成昏迷的原因。”
  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却也是最无能为力的一点。
  帝国有关于精神力的研究,但因为一直没有充足的实验对象,所以进度停滞不前,也没有什么显著的成果。
  倒是可以请求其他高等雄虫来帮忙,但一方面实力相差过大可能没什么用。
  另一方面,现在帝国一片混乱,还没有清扫干净兰斯的残党,不能确定来帮忙的雄虫是什么成分,会不会对冕下造成损害。
  现在的耶尔冕下珍贵程度相当于帝国国宝,必须慎之又慎。
  犹豫了一会,医生还是将另外一个想法说出口,虽然有些奇怪,但不失为一条可以尝试的路。
  “冕下现在与其说是昏迷,倒不如说正处于很难醒过来的沉睡,那是一种很原始的封闭状态,就像动物自然天性中的冬眠,或等待破茧。”
  破茧。
  西泽原本正神色漠然地看资料,一遍又一遍地确认雄虫的身体状况,闻言却忍不住失神了一瞬。
  他眼珠倏地一动,看向舱内耶尔模糊的面容,熔金色的眼眸深藏阴翳,几乎像是一口无望的枯井。
  ……是这样吗。
  他想象着雄虫变出漂亮翅膀的样子,很轻地勾了勾唇。
  但很快,这点浅淡笑意消弭无踪,西泽沉默许久,终于点头应允下一步的进行。
  “探讨出合适的治疗方案,然后试一下吧。”
  医生也受这种不同寻常的氛围所感,在小声讨论完大致的治疗方案后,就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大概就是这样了,这一切都需要元帅的配合才行。”
  这会夜已经很深,元帅是不允许他们停留在这里太久的,医生将事情做完后只能暂时告别,回到相邻别墅的住所。
  “我们随时等候在一边,如果有什么情况,您直接把我们叫过来就行。”
  医生犹豫了一下,又低声劝了一句。
  “您也要注意保重身体,就算军雌的恢复力很强,也禁不起长时间的精神高压,和不眠不休的劳累。”
  眼前军雌的状态其实已经很糟糕,只是靠着意志和强大的自愈力勉强支撑,像是被绷紧到极致的弦,随时都有彻底崩断的风险。
  这份压抑到极致,甚至不在乎一切伤害的玩命作风,他们看着都胆战心惊。
  西泽没有点头也没有回应,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坐姿,看着舱内的雄虫。
  医生叹了口气,无声地退出去关上门,将独处的空间留出来。
  等全部虫离开,别墅内安静到了近乎死寂的地步,只能听到机器运转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015揣着手小心翼翼地靠近,头上还顶着刚吃完粮的小乌龟,探头去看雌虫的表情。
  “您还没有吃晚饭……”
  它的询问也没有得到回应,西泽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垂眸看向修复舱里沉睡的雄虫,脸上神情漠然。
  015鼓起勇气拉了拉雌虫的袖子,试图把他唤回神。
  “先吃点东西吧,不然主虫也会担心的。”
  西泽眼睫微颤,神色一瞬间几乎有些茫然。
  而后他挣开了015的手,没有依言去餐厅吃点东西,而是缓慢起身,犹豫着开启了舱门。
  【虽然修复液不会残留在身上,但每次浸泡完都黏黏糊糊的,好像沐浴露在身上洗不干净一样……我先去洗个澡。】
  耶尔曾经抱怨过这种修复舱不舒服,每次从里面出来,都会直奔浴室而去,彻底清洗一番才舒了口气。
  进去之前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出来再洗完澡后,就又是健健康康、蓬松舒适的样子了,甚至因为精力补充过多,而冲上来抱住他的腰。
  【这次真的就只抱一下。】
  雄虫漂亮的眉眼带着一丝狡黠,一点坏心昭然若揭,却怎么都让虫讨厌不起来,甚至想要无下限地纵容。
  相处的回忆满满当当,无比鲜活而清晰,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仿佛耶尔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告诉他自己只是想吓吓他,不是真的离开了,然后讨巧地凑上来亲他的脸。
  但房间里一片安静,冰冷的月光倾泻而入,像是无数根带着寒芒的细针,戳破了所有带着温热呼吸的幻想。
  雄虫仍然闭着眼睛,看不出一丝苏醒的迹象。
  “……”
  西泽的身形隐藏在一片阴影中,身形近乎静止,仿佛一座粗糙凿成的冰冷石雕,听不到呼吸和心跳。
  一点水液蓄得饱满,沿着低垂的眼睫滑落,“滴答”一声落在修复液上,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仿佛被这一下惊醒,他终于动了动,弯下腰伸手揽过雄虫的膝弯和肩膀——
  “哗啦。”
  利落的出水声响起,耶尔被稳稳抱住脱离了修复液,安静地依偎在雌虫的怀抱中,被带进了浴室进行简单的清洁。
  浴室里传来水声,被忽略的015有些无措地站了一会,将头顶的小乌龟放下来。
  “你先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拿点吃的过来。”
  等它纠结着拿了一管高浓度营养液,再回到房间的时候,耶尔已经穿着浴袍躺在了床上,被雌虫握着脚踝擦拭身上残留的水珠。
  它扒着门框,推开了一条缝往里面看。
  西泽神色专注,正跪在床上,拿着一条柔软的白色毛巾,一边将潮润的水汽擦干,一边帮雄虫轻轻按揉身体。
  “这是那个小羊羔星球上的羊毛制作的……真的很软,是不是?”
  雌虫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和雄虫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您喜欢吗?”
  他突然有点后悔,原本耶尔好奇是什么感觉的时候,就该和雄虫一起去感受一下的。
  ……一直拖到现在,连想要弥补都来不及。
  放下毛巾,西泽开始专心按揉耶尔的身体,用原始而专业的手法帮雄虫消除可能会出现的不舒服。
  “这样舒服吗?会不会痛?”
  “如果一直不醒的话,就算有修复液,肌肉也还是有萎缩的可能……不过我会帮您保管好身体的。”
  雌虫自顾自低声许久,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慢,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随即脊背像是不堪重负,慢慢地、慢慢地俯低下来,将脸埋在了耶尔的肚子里。
  他安静了很久,但015可以看到他紧攥着浴袍的手,手背的青筋清晰鼓起,用力到骨节泛白颤抖,无措又无力。
  它改装后也没有加上情感板块,对一个通过能源运行的冰冷机器来说,最多能理解的就是失去的痛苦。
  015原先并不明白,耶尔仍明明还存在着,没有消失也没有死去,为什么那些虫会这么难过,会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
  但在这一瞬间,它一错不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感受到了那份能把虫压垮的巨大悲哀——
  没有消失也不代表存在,空有一个躯壳却没有灵魂也不叫活着。
  西泽仍然抱着耶尔,却也已经失去了他,期限未知,但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就是永远。
  015愣住许久,看了看手里的营养液,蹲下来从门缝里塞了进去,然后无声关上了门。
  “……”
  雌虫的喉结剧烈滚动半晌,拼命想要压抑,却还是泄露出了一丝急促而凌乱的喘息,仿佛溺水时绝望至极的挣扎。
  从一开始的无声变得激烈,因为压住呼吸太狠,到后面甚至窒息到细微痉挛起来,连呛到的咳嗽都带着颤抖和哭腔。
  不知道过来多久,淹没头顶的激烈情绪才和缓了一些。
  “您回家了,是吗?”
  西泽含糊不清地道,却因为混在急促的啜泣中,很难分辨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他深呼吸了几下,请了清肿胀的嗓子后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回应。
  “那边的世界……真的那么漂亮吗?”
  没有回应。
  “那边的世界已经过了多久,也是三年吗?”
  “希望在那边您的身体还很健康,不需要再经受痛苦了。”
  没有回应。
  “雄主回到家吃晚饭了吗?”
  “这边的食物吃不惯,回去了记得多吃一些,想吃什么就买,不要随便应付也不要舍不得……”
  雌虫的语句乱七八糟,自己都听不清在说什么,像是真的询问,又像是自欺欺虫的自言自语。
  又或许并不是想得到回应,只是那些思念和惶恐已经满溢而出,需要一个可以流淌释放的出口。
  那件浴袍被弄散了一点,紧贴着脸的腹部轻微起伏着,在灯光下反射着晶莹的水光。
  西泽失神地怔了一会,终于从那些颠三倒四的话语中,扒拉出了被遗忘在角落的真心,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您在那边呆得开心吗?如果可以……能不能偶尔也回来看看我?”
  他浑身颤抖,连呼吸都屏住了,无比期待,甚至渴盼着能看到奇迹发生。
  可是——没有回应。
  心脏轰然一声,仿佛终于颤颤巍巍搭建起来的小房子,猝不及防被一块石头猛地砸倒,然后碎成了再也拼不起来的样子。
  安静许久,他倏地低笑起来,断断续续的。
  像是笑又像是哭,脖子连着耳朵都已经充血通红,鼓起的青筋蜿蜒而上。
  和白天冷静处理公务的样子截然不同。
  像是抱着一片狼藉,不愿承认残酷现实而嚎啕大哭的幼崽,茫然又疼痛。
  这次,却再也没有另一个小孩,会跑过来牵起他的手了。
  ……
  夜色深沉,寒凉如水。
  感觉到耶尔的浴袍和身体被濡湿一片,慢慢变得冰凉起来。
  西泽强撑着稍微起身一下,收拾好后将浴袍换成睡衣,以免着凉。
  但他却没有离开,而是将就着这个姿势,抱着耶尔的腰侧躺在床上,而后微微蜷缩起来。
  雄虫身上清浅的气息萦绕在周身,盈满了每一次呼吸,让那仿佛形成了一个狭窄的安全屋,足以让一个惶恐的灵魂暂时容身。
  “雄主……”
  他哑声道,握着耶尔的手搭在头上,仿佛还是雄虫轻抚他的头发,一边懒洋洋地说话一边做精神疏导的样子。
  潮水在彻底溃提前被强行阻止,温柔而迟缓地退了回去,雌虫脸上的神情有点恍惚,微微泛红的眼尾柔和了轮廓。
  “您才刚回去呢,应该是想要多停留一会的……没关系,不管多少天,我都会一直等您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迟疑,似乎不知道这个理由是否充分,可以欺骗自己多久。
  一天,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
  后知后觉又反应过来这句话不太好,如果真的一语成谶,要一直一直等下去怎么办呢?
  他用力地抱紧了耶尔,将脸埋得更深了些,却还是舍不得强迫雄虫再一次割舍重要的东西,只是低低地道。
  “您慢慢玩,没关系的,不是很想要回家吗……”
  “但如果觉得呆腻了,就回来这边看一眼吧,我、015还有小乌龟都很想您。”
  怀里耶尔的睡颜安稳,呼吸清浅柔和。
  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夜晚,是繁忙间难得的偷闲时光,能幸福到让心脏像气球一样鼓涨起来。
  但他现在,怎么会这样绝望?
  “不能熬夜了,明天还要处理公务。”
  “不过您已经不用上班了,架起精神力屏障应该很累很痛吧,先好好休息几天再说。”
  “……没事,我不是很累,全部工作都快收尾了,很快就可以进行审判,不会再有虫意图伤害您了。”
  西泽疲惫到了极点,失神了好久才找回平常相处时的对话,自言自语地扮演耶尔和自己对话了一会,又渐渐没了声响。
  最终他俯身亲了雄虫的额头一下,关掉了房间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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