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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进宝(玄幻灵异)——你爸爸

时间:2024-03-31 09:19:32  作者:你爸爸
  母猫怀孕这段时间,我时醒时睡,醒着时也只记得把小圆特意给我吃的东西叼给母猫补充营养。
  这么照顾孕猫的日子,过了约两月,孕猫看着生产在即,我这个便宜爹竟然产生了些许紧张感。
  这两个月间,阿伦差人送了两三封信来。
  送信人告诉小圆这信是给猫的,小圆大字不识几个,还准备听话地给我念信,可他对着几行字前后翻了半天也没念出个所以然来,故而我不知道阿伦信里写了什么。
  不过我猜,不是写什么时候归来,就是安好勿念之类的话。
  爷出门在外时,一般都是这么写信的。
  小猫是在烈日炎炎的日子里出生的,母猫在屋内嚎了许久,不让人近身,过了一夜后,小猫出生了,爷偷摸着看猫,就见母猫在爷的窝里舔着刚出生浑身黏耷的小猫。
  我叼了些吃食扔在它面前,看了会儿窝里未睁眼的小猫,不由内心哀叹了一声,下凡一趟,要带一地鸡毛回去。
  不过也无所谓,几只灵宠,也不至于养不起。
  最麻烦的看来还是阿伦。
  尤其是在小猫踉踉跄跄差不多会走的某个午夜,我睡在阿伦床上,母猫和小猫睡在我猫窝里,我突听见不知道什么方向传来的巨大的撞钟声。
  住在隔壁屋的小圆似是被撞钟声吵醒,他吱吖打开了屋门,往院子方向走了两步。
  耳聪目明的爷,听见他喃喃小声了句:“国丧……”
  国丧爷懂,宫里某个贵人死了,我细细数了数这经久不衰的撞钟声,这动静怕是皇宫里九五之尊没了。
  我在床上扒了扒枕头,打了个哈欠,这种当皇帝时日不短的,大概是天上某个神仙下凡渡劫来了,没意思得很。
  爷正准备继续睡,小屋外竟传来不少的脚步声,脚步声停在门口,大门便传来人开锁的声音。
  爷立刻从床上跳了下去——这个时候,有人来这破屋,阿伦这厮不会是谋反弑君被抓,现在被人来彻查他生活过的地方吧?
  我正想把大猫小猫连同窝一起叼到柜子后藏起,再出去探情况。
  随后听见门口一阵响,小圆失声道:“先生……”
  爷顿了顿,才知道阿伦这厮竟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这厮不会真的谋反弑君逃回来了吧?!
  待爷把母猫小猫拱进柜子,跳上窗户观察情况,就见阿伦穿着一身沾血铠甲,手持长剑站在月光下,恍若浴血修罗。这场景震得爷脑袋嗡嗡,隐隐好像听见有人在我身旁哭,再一晃神,那哭声又隐进了虚空里。
  大门后隐约跪了数人,他转身从身后擒出一五花大绑的人,把人甩到身前地上。
  那人一身锦衣凌乱,头冠歪在一旁,颊上带着干涸的血渍,开始似乎不清醒,落地后清醒过来,仰着头冲阿伦大喊大叫起来:“温禀,你胆敢,弑父杀兄,就不怕天谴吗?!”
  阿伦撩起甲胄下一处干净衣摆,垂着眼睛擦起了满是血污的剑,嗓音带着轻飘飘的笑意:“皇兄说笑了,父皇可是被您一直关在寝殿里,阿伦只是救父心切。”
  地上那人闻言仰头大笑起来:“温禀,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天煞孤星,就算靠着卑鄙手段逼死了太子和我,毒杀了父皇和母后,也注定一辈子得不到你想要的。”
  阿伦笑:“皇兄慎言,阿伦怎么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放下缓慢擦着剑身的衣袍,剑柄横过来,剑身在月光下寒光闪烁,“阿伦此生所求,就是让您不开心啊。您不开心了,我便满意了。”
  我嗷呜了一声,这人恬不知耻的语气听着还怪让人生气的。阿伦在月光下侧头瞥了我一眼,又浑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他垂眸看着地上五花大绑着又似爬虫蜷动的人。
  那人蹭了满衣袍的灰,破口大骂起来:“你这无耻下贱的劣种,都怪你母亲是个下贱宫女生了你,让你天生带着卑贱骨血,克母克父克身旁所有与你亲近之人!”
  阿伦的剑在月光下锃亮,他脸上表情沉静,闻言还颔颔首,点头以示认同。
  “你母亲因你被父皇不喜,入了冷宫,不久便死于非命,养你大的奶娘也因养你被乱棍打死,就连周遂衍周大人,也因你和周府、和自己的父母兄族断了关系……”地上人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爷见阿伦手指紧了紧,表情沉了下来。
  那地上人还在大笑:“可笑他周遂衍,三岁文能对诗、七岁武可上阵,堂堂帝师之子,何其潇洒落拓之人,只因一句戏言识了你,竟落得五马分尸、无人敢敛尸的下……”
  爷正听话本似的听得津津有味,突见寒光一闪,这人话还没说话,脑袋便咕噜噜掉了下来。
  血险些要溅到爷身上。
  爷惊了,没忍住嗷了一声,爷的嗷声刚落,旁边小圆就起了声更大的惊叫声。
  他本是个半大小孩,死人估计也没见几个,有人当着他的面人头落地,他更是难以接受,尖声叫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哪儿蹦出个人,在身后给了他一手刀,他声音才消失在黑夜里。
  暗卫抱起昏厥的小圆带回了房内。
  刚手刃了兄弟的阿伦,一副自己被小圆尖叫吵到的模样,他抬起单手堵了堵耳朵,手上带血的剑随意往后一扔,剑没落地声,不知道被身后谁接住。
  他冷漠地抹了下脸上血污,又面无表情地对身后的谁人说道:“寻若大师,孤明日一进宫便会是这天下之主,你说的我做到了,孤的老师呢?”
  他身后走出一灰袍子男人,男人全身都藏在袍子中,兜帽挡住大半张脸,声音阴凉:“殿下莫急,容在下解了这屋内阵法,您带着二皇子殿下的首级,太子殿下的首级,和……”他顿了顿,莫名朝天边拱了供手,“之前取出来的陛下心头血,以及啄了周大人眼睛的乌鸦、沾了周大人血的蚂蚁、食过周大人肉身的老鼠……”寻若说着又停顿下,忽而抬头看向了爷,阴凉一笑,“还有这只偷了周大人心脏的猫,一起带回宫中。在下借助殿下新登基的龙气,方有机会试试能否唤来周大人四散的魂灵。”
  爷没忍住冲着这个寻若大师怒哈出了一口气,这满身妖气,哪里是个什么大师,分明是个蛇妖!
 
 
第6章 
  这妖怪哪能安好心,爷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不过是想借着阿伦的龙气,指不定能一朝得道飞升成仙。
  爷冲他哈了许久的气,爪子啪啪拍着窗沿。
  阿伦脸上血未干,歪头看我,眉头一蹙,沉声道:“这猫……”他顿了顿,“不一样。”他一边脱下身上甲胄,头也不回地扔给他身后的人,一边朝爷走来,“它能与我对话。”
  他走到我身前,指尖蹭了蹭我的下巴,还低头下来想蹭我,我见他一身血污,忙不迭地躲了。
  那个叫寻若的蛇妖闻言哑声一笑:“殿下说笑,之前的乌鸦、蚂蚁、老鼠也好似能懂人言,周大人天生慧根,这些个畜生沾了些灵气罢。”
  阿伦没蹭到爷,盯着自己沾了血的手指看了会儿,才执起衣袖擦了手上血迹,也没再执着蹭我,只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爷的下巴。
  爷被摸得确实不能说是不舒服,舒爽地仰起下巴任他抚摸了片刻,阿伦漫不经心地说道:“它识字,能与我说话。”
  爷见蛇妖表情明显一愣,好一会儿沉着嗓子笑了两声,突然演起戏法似的大喝了一声:“哪里来的妖孽,速速现出原型来!”
  好你个蛇妖,还敢贼喊抓贼!爷拱起背,准备冲过去狠挠一顿这个蛇妖。
  阿伦淡定得很,继续摸着爷的下巴,一边侧头看向身后的寻若:“大师勿急,你先前来仔细看……”
  他话没说完,被爷拱进柜子里的小猫突然掉了出来,走路不大稳的在地上一直喵喵叫。
  阿伦语气顿住,他眯着眼睛看了会儿那找不着路的小猫,回身对寻若笑起来:“寻若大师所言极是,是我多想了。”
  “……”看来觉得小猫是爷生的,怀疑起爷的神仙身份了——毕竟一个神仙再沦落至此,也应该不会同母猫生下小猫。
  阿伦从我身前走开,对寻若道:“请大师解阵吧。”而后又对身后的随从道:“把温行的尸体带上,严河弘的消息传来了吗……”
  爷已经无心再多听他如何吩咐随从做事,寻若这蛇妖动作迅速地过来卡住了爷的脖子,他把爷提起,带进了屋内。
  爷凌空乱蹬了许久,最后被这妖物不知施了什么妖法,竟动弹不得。
  寻若把爷带进屋里,放到正对大门的桌上,点上桌上蜡烛,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画像挂在了我身后的墙上。
  爷无法动弹地侧躺在桌面上,眼睛恰好对着那画像。
  这画是年初时我在这破屋变猫时挂的,画着确实像我没错。
  彼时我途径此地,冥冥间进了这破院,见院内穷酸什么也没有,想来送些财运,在屋内见着我的画像,还当这人在迎财神。现在细看,这画像与寻常人家挂的财神画像完全不同。
  我盯着画像上人的眼睛,画上人也对我回以沉默注视。
  我突然有些记起,我刚到天庭时,有个声音恭喜我到天庭,我茫然欲问两句,那声音又道我仍有事未了,让我再等等。
  到底要等个什么却是没说。
  这会儿我盯着这张画像,实在没法不想——难不成我竟是那个被五马分尸还无人收尸的周遂衍?
  这姓不也对上了吗?
  ——那这可真是个糟糕的死法。
  当然也不排除,我是那只偷了别人心脏的猫,借了别人的机缘成了仙。
  这么想来,当猫比人好。
  寻若这妖怪,在我身旁前后忙碌许久,燃了蜡烛、挂了画像、摇起铃铛,还放了自己一杯血,嘴上絮絮叨叨念起了些什么。
  我被他这一套动作弄下来,感觉脑袋嗡嗡,意识时断时续,好像能听见惨烈的猫叫。迷糊之间乍睁开眼,只看周围黑气围绕,寻若手中沾着血的匕首在烛光下也泛着冰冷的光亮。
  ——这妖孽似要剖开猫身取心脏。
  这是个什么灭绝人性的招魂术!
  我正急寻逃脱之法,柜子里一直藏着的母猫突然厉声叫了声,猛地朝寻若冲了过来。
  寻若好歹是个修成人形的蛇妖,胳膊一挥,母猫飞出去撞到墙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母猫的惨叫声又唤出了小猫,几只走路尚踉跄的小猫喵喵叫着又走了过来。
  寻若阴沉的脸上,显出了一丝不耐,他长袖一挥,眼看要把这几只小猫也一并弄死。
  我愤怒不已,晃动猫尾不小心打翻了桌上摆放的一应物件,而后突感体内一道清气上涌,下一瞬竟冲破了猫身的桎梏,来不及细想,便挥起袖子把重伤的母猫和小猫一起收到了袖中。
  我旋身看向寻若:“蛇妖,性情如此阴毒,改剐去一身修为。”
  寻若眼神诧异,二话没说蛇尾骤然露出,眼看要逃。
  我欺身上前,一脚踹上去,踹破屋门,直接把他从屋内踹到了屋外院子里。
  爷虽然仙法没学会多少,打架还是挺在行的。
  寻若戴着的兜帽从头上掉下,衣服上沾满了地上灰尘和刚溅落的血迹,院内莹莹月光照耀。
  听见这大动静的阿伦随从“噌”得齐齐拔出了怀里的剑。
  我上前一脚踩住蛇妖的尾巴,抬头环视了一圈。
  阿伦正死死的盯着我,这不是什么大事,院内所有人都盯着我,可我看阿伦身负龙气,内里精魄却又被一层浓得看不清的煞气环绕。
  我眯着眼端详了他片刻,正想辨一辨这人真身与命格。
  却见这人眼睛一红,又猛地错开眼去,冲周围人低喝:“剑收起来,你等先出去。”
  寻若被我踩着尾巴,脸上隐隐显出蛇鳞,他急喘着低声道:“殿下、殿下……”
  我脚提起,把这鬼叫的寻若踹向阿伦:“你身负龙气,竟然和一只阴毒的蛇妖合作?”
  阿伦低头看滚到他脚下的寻若,隔了许久才低声回:“他替我寻人。”
  我从身上找出根天庭时候唯二见到的仙僚送我的法器,走过去准备把这蛇妖绑起,再找人想办法抽去他浑身修为,让他好好重新做蛇。
  我走到寻若面前,甩出绳子,正要蹲下去绑人,一直一言不发的阿伦阻止了我的动作,还抬手捏住爷的下巴,强硬地让我与他对视:“怎不问我寻谁?”
  我惊讶这人的无状,疑心这人还把爷当猫看,想摸下巴就摸下巴,挥开他的手,扯着寻若的衣领,绳子一甩,便把人捆了起来。
  寻若急起来,大声求救起来:“殿下救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殿下。”
  与此同时我也道:“寻我。”
  阿伦伸手抓住寻若身上长绳,看向我的眼睛竟然隐带期盼,他抿了下唇,嘴角勾起个惯常的微笑弧度:“是,老师,我寻你。”
  我把蛇妖扯过来,又低头看了眼已出气多进气少的母猫,急想找人救猫命,它不该是今日死的命数:“你也看出来了,我凡尘往事皆已忘记。你好吃好喝供我这么长时间,我不怪你囚我此事,你我就此别过,你也勿要执念过深,人死便如蜡烛燃尽。”
  我扯着蛇妖准备回天庭。
  阿伦手指捏住我衣袖,眸光含泪的看我:“老师,我找了你许久。”说罢泪珠竟盈盈落下,看起来怪可怜。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说落泪就落泪!何况人都死了,还找什么找,找地方入土吗?!
  我扯了扯袖子,没有扯开,我是个心软的神仙,只得好言相劝起:“我听你同人讲的话,想必我为人时死状应当惨痛万分,但你想这其实是神仙下凡历劫,是否心里好受些?如今我已经历劫回去,可以当个逍遥快活神仙,你再不必挂心,且过好自己的生活。”
  阿伦抠在我衣袖上的手指节节泛白,就在我准备断袖离开时,他松开了手指,目光沉寂地看了我一会儿:“老师,等等。”
  我耐心不多,并不想再等。
  却见这人后退一大步,双膝一曲,“咚”得一声径直跪下,他双手俯下,头磕下去,给我行了个周正的大礼。
  “温禀叩谢老师多年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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