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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进宝(玄幻灵异)——你爸爸

时间:2024-03-31 09:19:32  作者:你爸爸
  他俯跪了数秒,我也不知这谢师的大礼我到底受不受得了,只略尴尬地咳了一声。
  他直起背,又叩下,沉默地俯着身子。
  不管该不该受,这大礼我也受了,我诶了声:“知道了,你自去好好生活。”
  阿伦直起背,又叩下头,这次头没磕在手背处,竟直挺挺地叩在了地上,咚得一声,他抬起头时,我都能见他额上叩处的血丝和淤痕。
  我又诶了声,想着大可不必如此。
  “阿伦无礼,老师勿怪。”
  他语毕,动作利落的揽袍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根带刺的长鞭,趁我一时不防,把我脚边的蛇妖勾了回去,又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匕首割断了我的绳子,一只手掐住蛇妖脖子,凶狠问道:“你是想要跟孤的老师去受罚生死难料,还是要帮孤把他留下来?”
  这阴毒怕死的蛇妖在温禀手里挣扎着缩起身子,眼看要变成一条蛇溜走。
  温禀掐着他脖子的手背青筋泛起,一点余力也没留,嘴上说:“你我二人交易也可继续,你要孤身上龙气,成大道后也不必躲躲藏藏。”
  我怒骂了声,过去擒蛇妖:“跟妖怪谈交易,能落得好处?当心尸骨无存、魂碎魄散、永堕十亡殿不得超生!”
  温禀往后撤去,喊起了撤去屋外的随从,面无表情地回我:“你别管。”
  ——荒唐,他要把爷囚起来,竟然还让爷别管?!
  随从噌噌亮剑来拦我,寻若苍白的脸胀得通红,最后哑着嗓子应了温禀的话。
  温禀松开掐着他的手,寻若捂着脖子连咳数声后,才哑着嗓子说:“可把先生囚回猫身里,但需殿下助力。”
  爷咬牙,又不想真的伤了这群凡人,想着先带母猫和小猫离开救命,这蛇妖待我回天庭多看几宗术法学习卷宗后再来捉拿。
  刚摆脱这群凡人的纠缠准备离开,就听一阵嗡鸣声,我往后踉跄了几步,一阵晕眩。
  再回过神来,我仍躺在乱成一团的桌上,桌上烛台倒下,烛泪流了一桌,我的画像正似我非我地笑看我。
  没一会儿一只手把我从桌上抱起来,这手指颤抖,怀抱下的胸膛也起伏剧烈,手主人把脑袋埋进我的毛发里,爷的毛发隐隐变重,又再潮湿。
  温禀低声道:“老师,阿伦好想您,您别生气。”
  ——喵的,爷又被变成一只猫了!
 
 
第7章 
  什么样的人遭了这么些烦心事,还能不生气?!爷只是个仙法不太娴熟的财神,又不是西天的那尊佛。
  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爪子直接穿透了温禀的衣服抠进了他皮肤里。他袖子抬起盖住了爷,抱着爷转身朝屋外走。
  我嗷嗷叫了两声,心系母猫和小猫,阿伦再不见一点可怜样,嗓子里甚至带着些春风得意:“老师别急,您生的小猫我会带上,您猫孩子的娘我也会找人医治。”
  “……”爷无语,不太相信这人会是我在人间渡劫时教出的学生,爷果然应该是一只猫寻机缘而成的仙。
  温禀抱着爷上了他的马车,随从把小猫和母猫一并送上了车,他拎起一只小猫放在眼前看看:“怎么跟老师长得不大相像。”他嘬了两声,把小猫脸往爷脸旁摆,又做出一副恍然模样,“莫不是小猫的娘趁老师不在让别的公猫撒了种?”
  我从他怀里跳出来,一爪子拍到他的脸上——这人真的恬不知耻,我绝不相信我为人时能收这么个学生。
  他眉眼微弯,拿下我的猫爪在他脸上蹭了下,又拿杯水双手捧着放在我爪子下:“老师想说什么?”
  爷整个爪子泡进水水杯里,在木板上写下四个大字“无耻之徒”。
  温禀看着爷一笔一划写着,写完后还微笑点头认同:“老师谬赞。”他仍捧着水杯,“阿伦有些好奇,老师说自己既已成仙,为何不记得诸多事情,您连您名字都忘啦。”
  我写字费力,没有理他,跳去看躺在一旁似没什么呼吸的母猫。
  温禀撩开马车帘子,喊了一声寻若:“寻若大师。”
  我凑到母猫鼻前闻它的鼻吸,非常微弱,我内心长叹。
  温禀闻寻若:“大师,孤想知道,成仙后便会忘记凡间过往吗?”
  寻若回复理应不会。
  温禀长哦出一声:“那大师觉得孤的老师这是为何?”
  寻若迟疑了片刻才答道:“在下怀疑,周大人当时遭……”
  温禀手指叩击木窗,速度一下快过一下,马车外的寻若扫他手指一眼,半句话含糊略过,才继续道:“……遭逢剧变时,可能致神魂不全,才会失去人间时的记忆。”
  温禀缓慢地哦一声,淡声问:“神魂不全也能成仙?”他这么问完还非得添一句,“他当神仙好似不怎么厉害。”
  我正叼毯子给母猫盖上,闻言只觉得刚刚他那三拜我当受得起,他应该给爷叩九十九个头。
  寻若一个小小蛇妖,虽顶了个大师的头衔,但也不太敢渎神,只尬笑两声,附和起:“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温禀手指叩了叩木头:“多谢大师。”言罢他把马车帘子放下,又凑过来看我和母猫,我爪子勾了下他的手,他指腹捏了捏爷的爪垫,回身倒了一杯水,双手捧至我爪前。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还怪会看猫眼色行事的。
  我沾了沾茶杯里的茶水,在母猫旁的板子上写下【医】。
  温禀认真看我一笔一划写完,放下水杯,执起衣摆,低头替我擦了擦湿漉漉的爪子,再探手去试母猫的鼻息,他蹙了下眉头:“进宫后我找人给它看,救不过来也会着人给它立个碑。”
  我气得胡子直翘,他若不协同蛇妖一起把我变成猫,这会儿我已经找某个仙僚随便一点灵丹就把母猫救过来,不定还能延年益寿活得比他长久。
  我冲他哈了口气,趁他不备,快速地从车窗处蹿了出去。
  马车在路上行驶的不算慢,我落地不大稳,还险些被身后人的马蹄碾上,我反应迅速地在地上连蹿了数下,准备往旁边密林蹿过去,想办法能不能找到附近土地公帮忙。
  温禀这恬不知耻的人嘴上没一句真心话,皇宫里刚死了皇上,他刚刚还当着我的面手刃了他皇兄,皇宫里此刻乱成什么样自不多说,谁有空来帮他治一只将死的猫。
  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小人,靠他不如真靠一只猫。
  爷在泥间奔跑的步子飞快,深觉自己奔跑的模样肯定像一只豹子。
  可这豹子之姿,在狂奔数十米后被不知道哪儿冒出的禁制火给烫得嗷了一声。
  “……”我刹住脚,伸爪往前探探,一道阴诡的黑色火焰一闪而过。
  我脑内还没骂出个所以然来,一只阴凉的手抱起我,寻若沉着脸劝起我来:“您为何急着要走,您如今神魂不全,神仙做得也想必迷迷糊糊,稍有不慎甚至可能神魂俱灭,跟在殿下身旁,或许能找到自己四散的神魂。”
  我尾巴在他身上快速甩了两下,看着这蛇妖就有气——爷真找齐神魂,记起往事和该如何用仙法,那不是你这蛇妖重新投胎的日子?
  蛇妖抱着爷回了马车上,我被温禀接过抱进怀里,他脸上没带一丝恼怒低沉,笑眯眯地对爷说道:“您哪怕不想要我,也想一想您这群猫孩子,老师。”他手指往前一摸,勾了勾小猫的下巴。
  我甩尾巴,我狂甩尾巴。
  他微笑着摸了会儿小猫,收回手,捋起抱着我那只胳膊的衣袖,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刻上的、仍带血的禁制符印在他皮肤上。
  “阿伦向寻若大师请教了一二,说是我身上带着这么个禁制符的话,老师便走不丢了。”他伸手抹掉还在冒的血珠,在指腹间蹭掉,“阿伦思考再三,这符若画纸上,再放在身上容易丢,这么就能时时带在身上。”
  “……”爷惊了,深觉这人怕不是已经入了魔,难怪精魄内裹着一团乌黑难辨的煞气,这玩意要真当上了皇帝,这天下岂不是要民不聊生?
  另一方面,爷也不由得怀疑起来,我为人时当真是他师父,不是个他什么仇人?
  什么师徒情深能干出这档子事来?
 
 
第8章 
  我所料的温禀带我回宫后腥风血雨皆没有,破晓时分驶马车驶入中宫大门,地上已乌泱泱跪了一片人,为首那人,胡子花白,手持自己的官帽,跪在地上,大声讲起了些冠冕堂皇的话,言意国不可一日无君,知道三殿下无意皇位,隐居度日,他这个老臣拉下一张老脸恳求温禀做主天下。
  乌泱泱讲了很长一段话,而后俯身不起,身后大臣也齐声念了起来,跟着长跪不起。
  温禀坐在马车里,眯着眼睛伸手摸着我下巴,他老神在在,显然故意在装样。
  就这么装了近一盏茶时间,里外人戏演都够,温禀才撩起车帘走了出去,话没说出先叹出一口气。
  几句为难、不得已但身负重责会担起责任的话讲出口,地下跪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已经山呼起了万岁。
  温禀喊平身,回身往爷身上扫了一眼,而后手掌一勾把爷抱了出来,另一只手拎了只小猫,躬身对面前的花白胡子的老臣低声道:“周相,您看这猫长得如何,您来抱抱。”
  他把爷递给周相。
  周相顿了顿,有些愣地接过了爷,毕恭毕敬地双手捧着。
  温禀垂眸看了会儿我与周相,周相捧着我继续尽职尽责地讲起温禀初为皇帝需做的事来。
  温禀看着我似听非听地沉默片刻,把爷从周相手中抱了回来,又把另一只手上拎着的小猫塞进周相手中,他打断周相的滔滔不绝,一本正经讲起:“这小猫赠予周相,孤与它颇有渊源,已为它赐姓为周,周相大可当幼孙来疼。”
  “……”周相闭上嘴,周相沉默,周相看猫。
  小猫在他手上喵呜叫。
  以爷的火眼金睛来判断,周相此刻脑子里必想的应是,自己扶持这个殿下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老爷子看着当了许久的官,不肖一刻就笑起来:“谢谢陛下,老臣膝下恰好无孙,必着家人拿它当亲孙子疼惜。”
  温禀点了点头,又抱着爷回了马车上。
  马车复又驾起,他摸摸我的背,解释起来:“嗯,是您父亲。老当益壮,身体强健。”他顿了顿,笑了声,“想是能活的比我还长久些。”
  我嗷了一声,赶了几个时辰的车,实在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趴在他膝上睡了。
  虽然入宫没有经历什么腥风血雨,温禀也说到做到立刻找人来看重伤的母猫,母猫还是没有救过来,我在已僵硬的母猫身旁坐了会儿,尾巴扫了扫母猫身子,希望它能借上一两分气运,下辈投个好胎,活长久些。
  温禀刚当上皇帝,有诸多事要忙,母猫死了他还似模似样地着人给立了个牌位,派宫女每日替猫诵经两个时辰。
  不知道以为在超度猫妖。
  荒唐得很。
  因为这人身上刻着我的禁制,我离不了他多远,他又喜不论做什么手上都要揣个猫,别人给他量体要制龙袍时,他张着手命人裁衣时记得给猫留块布制几件衣服,登基大典时也要搂个猫,任礼官如果说破嘴皮说于理不合,他都一脸假笑但根本不理人。
  正式祭祖祭天后,他身上龙气俨然已经稳定,夜里去大师殿给蛇妖喂血,以身饲妖后,回来见我鄙夷眼神,还宽慰道:“没事,只一点点疼。”
  爷没话讲。
  后来他皇帝当了小半年,处理完了先帝骤然驾崩的一众事宜,开始整日带着我早起上大朝小朝,他在龙椅旁边制了个纯金小榻供我睡觉,榻旁还挂着他亲笔写的小匾,左书【招财】、右写【进宝】,顶上挂四个大字【与天同福】。
  我好在是个神仙,不然要被他这几排字折损寿数。
  文武百官当然对他这所作所为略有不满,上书的奏折堆得他满案几都是,他呵呵笑着摊到我面前,一个个指给我看。
  一会儿“这个过去您认识,您跟他蹴鞠过,他输您两球”,一会儿又“这个您也熟,十年前跟您进过花楼看漂亮姑娘跳舞”,但凡见着名字的全给我介绍了遍,一一讲完后,他沉默地看了会儿摊了满案几的奏折,莫名变脸将手中奏折往桌上一甩,竟伸手一挥把东西全稀稀拉拉推到地上去了。
  我见他突然牙齿咬得咯吱响,额上青筋冒起,长袖下的手指都止不住地抖起。
  外面候着的宫女太监听见动静急惶惶地进来,跪了一地,让他息怒。
  他气得眼睛发红,我躺在旁边软塌上,伸爪子舔了舔,才舔两下爪子的功夫,这人就换了张面皮,一点怒气不见,还微笑着对宫女太监说:“不妨事,不小心弄下去了,让人收起来吧。”
  “……”这人心思太重心机又颇深,眨眼间气不可遏又一瞬恢复如初,当真有些吓人。
  我烦躁地甩了下尾巴,他垂下眼睛,伸手轻轻抓了抓爷晃动的尾巴。
  这师徒关系实在古怪,饶是我脑子里有不少话本故事,也不知道温禀这演得是个什么戏份。
  我也不是被当猫养着养倦怠了,已经不再想脱困之法。只是皇宫里龙气太盛,什么灵物妖邪都被压得见不得光,我在这宫中待了小半年,又不能离他这个真龙太远,便没碰着什么灵物祟物能询问一二,甚至连寻若这个蛇妖都再没见过。
  心情异常烦躁之下,我便整日趴窝里睡,温禀捧着清水在我爪下,问我有何话要讲,我翻了个身,没搭理他。
  他便请了大夫来给猫看病,大夫还是之前那个看过我的庸医,前后翻我一圈,抚着胡子躬身告诉温禀——没什么事,还是缺母猫了。
  “下官听闻百兽园的驯兽师,知道陛下喜猫,故在园内养了许多猫,可领着这……”他敛起袖子比了比我,许是对着猫称不出个“爷”字,故而直接略过,才继续道,“去百兽园挑上几只貌美的猫,让其与之相伴,想来它便会开心些。”
  温禀坐在檀木椅上,手指哒哒叩扶手,耐心地等庸医讲完,起身礼貌有加地将庸医请出门,嘴上一本正经讲起:“他不日前才丧偶,想是没有心情再找母猫的,我忘了您擅医人,看来是不大懂怎么医治动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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