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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养花手札(穿越重生)——桃不言

时间:2024-04-02 07:46:11  作者:桃不言
  “闻到了吗?”宁镜问。
  萧玥皱眉,这一次他清晰地闻到了,这股味道,就是他在间刑屋的血腥味中闻到的味道,那屋中因被人被人清洗过,血迹又已干涸,所以味道尚有些模糊,但此时,这个味道虽混在焦糊的味道中,却是清楚的。
  宁镜看着那衣角烧完,成为一片灰烬,抬眼看向萧玥:“有带匕首吗?”
  萧玥身上确实带了防身的匕首,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要,但还是拿出来给了他。
  匕首极为锋利,宁镜裁下袖口的一节衣料,放在桌上,然后伸出自己的手,刀尖从指尖划过,鲜红的血顺间便从指尖涌了出来,在那莹白的手上格外明显。
  萧玥见他动作,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知他要干什么。
  宁镜只在刀尖划过指尖时轻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血涌了出来,立刻拿起桌上的布便包在了上面,竟还用力捏了一下。
  血色立刻透过了布巾,宁镜按住伤口,却没想到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涌,疼得他轻抿了一下唇。他的匕首太过锋利,刚才下手时有些没有轻重了。
  萧玥见状,伸手拽起他的袖子,“嘶啦!”他手指用力,很轻松地便顺着被宁镜裁下的口子直接又撕下一块布条来。
  替宁镜拿开已经沾血的布巾,萧玥简单地将布条缠绕其止,替他止血。
  “谢谢。”宁静轻声说。
  萧玥没有说话,替他绑好伤口之后,伸手拿了他刚才沾血的布巾,如他刚才的动作一般,放到烛火之上点燃。当火烧到沾血的地方时,那阵奇异的香便又混在布巾的焦糊味中飘了出来,因那布条上血迹更重,这一次,味道更加明显了。
  “这是什么?”萧玥看向宁镜。
  他从前也见过别人焚烧尸体,但是从未有过这样的味道。
  宁镜眼看着那带着他血的布巾被烧成灰,平静地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与平常妓子是不一样的。”
  萧玥看着他,妓子一词在他口吐出,竟是没有半分异样,仿佛再寻常不过。
  瘦马脔童是许多更熟悉的美人,她们身子干净,笑甜腰软,于床.弟之事经人调教,擅哄擅娇,所以无论是乡间豪绅,还是勋贵世家或者官宦人家,都喜爱这样的美人,这样的人,也是秦杜鹃手低下最多的。
  但倾世之花是不一样的,需选八到十岁的孩童,其间喂以秘药,药膳,药浴长至十六岁便算长成,其身如飞燕,肤如牛乳,精通帐纬之事,于情.事中更是遍体生香,令人销.魂。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会习诗书礼法,擅通人心,每一朵倾世之花在出现前会有一个无懈可击的身份,当选定他们服侍的人之后,会用一到两年的时间通晓此人的好恶,直到言行举止都完美符合才会被在恰当的时机送到人面前。
  这样的人,几乎是让人无法抗拒的。
  所以在挑人时,更看重天赋,美貌倒是其次的。
  只是他是个例外,他被宣离看中时,已经十二岁的,这个年龄,其实已经过了调教的最好时机。
  而因药性霸道,所以并不是每个服药的孩童都能忍得过来,稍有不慎便会因药效七窍流血而死,死在中途的不计其数,前世直到他死,据他所知,宣离养出来的也不到十人。所以每一个都要用在极其有价值的人身上。
  宁镜看着地上那两团灰烬,那香气此时也已经散得无影无踪了。
  就如同那个死去的女子,若不是他认出她来,她就会如前世一样,死得悄无声息,什么倾世之花,最后也只落得野狗腹中食而已。
  “那你呢?”萧玥靠近宁镜,看着他烛火下如暖玉般的侧脸,看着他说起这一切时,竟然可以保持平静的眼:“你……服侍的人是谁?”
  他心底里涌起一丝难以承认的……嫉妒。
  宁镜转过头,看着他弯起眼笑了:“那要多谢你,我还没来得急被送出去,便到了国公府了。”
  随着他这一笑,让自小张相死后,两人之间莫名的隔阂消散了不少。
  “若是破身了,身上的香气会更浓郁,平日里寻常人是闻不到的,这股香气,就是因为一直以秘药调理身体,所以这让一身皮肉便与常人不同。”宁镜将那根受伤的手指举起来:“若以火焚烧沾血之物,便会查觉到异样。”
  萧玥看着他那根包扎起来的手指,血色已经又透出来了。
  宁镜查觉到他的目光,笑了笑:“我没有用刀的经验,一时没注意好力道。”
  他这察言观色的本事,看来已经深入骨髓了。萧玥心头微拧,坐到了桌边,神色中的戒备消散了不少:“我一会儿给你拿点金创药来。”
  宁镜点头道谢,回到正题:“一朵倾世之花,换两相之死,宣离这笔买卖做得实在划算。”
  萧玥也肃然道:“大小张相一死,太子必受重创,此事必定会算到雍王头上,太子党和雍王党还会有一番乱斗。”
  宁镜也认可,随即又说道:“还有一事。”
  萧玥看向他。
  宁镜说道:“张诗。”
  张诗一生才学平庸,但因张家这一辈皆未出高才,在一众平庸之人里才显得鹤立鸡群了些,大小张相自然不忍见后继无人,只能提拔于他。
  他今年四十一,而在这四十来年的人生当中,能传于众人之耳的,却只有一件事。
  张诗原名张师,乃大张相所取,取自三人行,必有我师,望他谦虚好学,以承张家之门;字远之,意为志向高远,目光远大之意。
  但张诗在入仕之后,觉得师之字太过古板,不够风雅,求了大张相,要改师为诗,乃诗书酒年华,风流倜傥。
  小张相斥责无用,大张相摇头叹息之余,致仕而去,对他也再无有一丝管教。
  此事众人奉为笑谈,道:师非诗之意,诗无师之能。
  宁镜只提了一下,萧玥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张家门生无数,朝中文官大都受过大张相的教诲,而大小张相除了在朝中的影响力和政绩以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他们的目光从来不止看于眼前。
  众人皆以为大张相收萧玥入张家私学,是为了太子党在拉笼萧家,但萧家忘恩负义,竟背弃师恩。实则大张相在写给萧国公的信里便已说明。
  萧家有大义,本不该囚困于皇城,他怜萧玥生于诡谲,不忍萧家子就此颓败,愿受之以大学,只为他有自保之力,受学时无师恩,退学时亦无师义,此后亦不必来往,免生困扰。
  如此说,便亦如此做,萧玥在私学时,张诗便相要结交萧玥,皆被大张相拒绝,此后张诗三番五次上门,又是以授学为由,又都被萧国公拒之门外,遭了小张相的训斥。
  张诗为人眼光短浅,却野心颇大,张家失了两相,不止是失了两棵参天大树的庇护,更重要的是,太子党失了最重要的一双眼睛。
  萧玥目光沉沉:“此事雍王当知道。”
  宁镜说道:“小张相死因成谜,但看样子张家欲将真相瞒下,明里他们找不了雍王,但暗里肯定还是会怀疑雍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明火一起,众人皆观火,脚下暗流便无人留意。
  真可谓是一举多得。
  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居然能让这样大的事被瞒得滴水不漏,受害者反而成了最迫不急待要掩盖起真像的人。
  “萧玥。”宁镜在沉思中,回想着刚才萧玥回来后给他说起的所有细节:“你再说一下,被抓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春姨娘院中五人,沿路的,后院廊中洒扫四人,侍卫八人,相国院中四人,太公院中四人,当日见过相国者,一共二十五人。
  若说谋害,春姨娘身为倾世之花,因体质所限,身无武艺,又是如何躲过众侍卫的耳目,去到张相院中将他所害呢?
  屋中安静下来,两人皆沉静于自己的思绪中,唯恐错过一点细节。那只被宁静换下的烛火又燃至过半,烛泪顺着烛台流淌到桌面上,凝固成蜡。直到窗透微光,鱼肚翻白,才发现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谈了一整晚,已到天将要破晓之时了。
  一片安静中,门外突兀地传来了两声敲门声,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外面。
  “爷,是我,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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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黄金和白银两人进了屋,白银便率先开口,脸色青白,一脸的惊骇:“我的天哪,爷,你真不该让我干这事,我几码三天吃不下肉了,我的天哪!”
  宁静给他倒了盏茶,茶水已经凉了,白银似也没查觉一般直接一口灌了进去:“我去的时候,那女尸已经被抛在了尸骨中,四个死士在那里,我近不了身,但也看得真切,他们应当是作了准备,竟是抓了野狗来,看着那些野狗撕咬那女尸,那几个侍卫受不了了都吐了,只那几个死士看着那些野狗吃完尸体才离开,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一想起来,要不是怕被发现,我当场也要吐出来。”
  光听他说,黄金和萧玥的眉毛就要拧成一团麻花了,黄金都忍不住地退开了两步,似乎靠近他,就想吐。
  白银又灌了两盏茶水,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黄金嫌恶地远离了白银,对萧玥说道:“我去时倒出了些意外。”
  萧玥在张家私学读书时,他去接过萧玥,比白银对张家还熟悉些,他找到那个院子时,却正看到了一场厮杀。
  两名黑衣人正被六名死士和无数侍卫围困其中,黑衣人轻功极好,但武艺不敌死士,没多久便被擒住,而边上的侍卫中,有两个被绑着的侍卫头发散乱,身上还有鞭伤,正在竭力的嘶喊着:“我不认识他,老爷,属下真的不认识他。”
  被重重侍卫护在其中的张诗见那黑衣人被擒,这才从包围中走出来一些,但还是躲在侍卫身后:“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本官就知道有些人存了祸害我张家之心,想将此事散播出去,休想!休想!你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
  被绑着的侍卫见状,只朝着张诗喊道:“老爷,属下不知究竟是犯了何错,那天就只在回廊处见了相国出来,就这一眼而已,其它的什么也不知,您好歹让属下死个明白啊,老爷!”
  张诗眼中血色尽现:“就这一眼,你就死定了,还想要明白,去地府问你的主子去吧!”
  接下来便是血流成何,之前张诗本已决定了分次处死的人,竟是一次将那二十五人杀了个干干净净。
  “侍卫至少有五十来人,院外都有,那院子里血流了一地,真想不到,这些个文官狠起来,竟也是狠成这样的。”黄金摇摇头:“本想找个机会刺探一番,结果连个问的机会都有。”
  宁镜说道:“那幸好你是没有问,那两个黑衣人想必也是打得同样的主意,结果被暗处的死士发觉了。”
  萧玥当时去时,也本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但惦记着张诗那边的线索,亦怕打草惊蛇,便没有去问,若是他,这么重的埋伏,想必也要费大功夫才能脱身。
  白银也凑了过来:“那两个黑衣人是雍王的人吧。”
  萧玥说道:“可能是,但是不是不重要,此事本已是朝野震动,但张家却隐忍不发,各方都在好奇其中的真像。”
  黄金耸耸肩:“可惜我一无所获。”
  宁镜却是说道:“并非一无所获。”
  众人看向他,宁镜提醒道:“刚才你说,那侍卫死前喊了什么?”
  “只是看了相国一眼?”白银回想了一下。
  萧玥却是眼中一亮:“张相从回廊处出来,他是自己从院中出来的,而并非那女子寻去的书房。”
  后院中人哪怕是侍女婆子也是不可擅自进前院,更何况是一国之相的书房重地。春姨娘是张诗的妾室,更没有理由去张相的书房。
  那便是张相去了张诗的院子,还是后院,所以这一路只要见到相国的人,都被处死灭口。
  宁镜眼神冷如冰霜:“此事由小张相之死而起,小张相如今已六十,一生荣立于朝堂,上有扶立新君之功,下有制衡奚家,禁抬物价,为民取粮等实实在在的大小政绩,虽手握权柄,却是一身清傲,鲜有劣名,若想从这样的人身上找弱点实在太难,但人无弱点不要紧,身在张家这样的仕家大族,弱点便非常明显了。”
  文官清流最看重什么?
  名声。
  显允君子,莫不令德。
  六坊十二院的花船游荡在沧澜河上,多少显贵君子们还要以夜游船,赏景赋诗之名从一江之隔的集雅坊乘小舟而至,在春燕坊春宵一度之后,再返回集雅坊肃整衣冠,回头还要再斥责两句红楼春娘们伤风败俗,以彰显自己的清高,将一出暗度陈仓玩得明明白白。
  张家的名越大,这个弱点便也越明显,若是小张相之死会累及全族声誉,哪怕就是让他再死两回,张家那些靠着家族荫庇才能得以逍遥的子弟们,也会毫不犹豫地亲手将他推下地狱。
  “若是你。”宁镜看向萧玥:“会怎么利用这一点呢?”
  萧玥看着他冰冷的眼,再想到刚才黄金所提到的那句话,一时如遭雷劈,立刻便矢口否认:“不可能!决对不可能!”
  黄金和白银看着两人打哑谜,皆是一脸的懵。
  宁镜却是镇定地毫无变化:“父亲,死在了儿子小妾的房中。”
  甚至,死在榻上。
  这下连黄金和白银都被这一句劈得目瞪口呆。
  “不……不是。”白银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张相已经六十了……不,不是,这不重要,小张相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不可能吧,不……”
  小张相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但这不重要,只要结果达到了,便无所谓过程是如何的。
  但凡是其它任何理由导致小张相之死,张家定然是要将鸣冤鼓都敲破的,而且此事必然会上达天听,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三法司一定会彻查,大小张相一死,太子最大的靠山一去,对雍王而言,结果已经于他太有益处。此事既不是他所为,那为了洗清嫌疑,说不定还会从旁协助,那案子便迟早都会被翻个一清二楚。
  只有如此一计,才能让张家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要帮着施凶者湮灭证据,将此事做成一桩因病“暴毙”的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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