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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养花手札(穿越重生)——桃不言

时间:2024-04-02 07:46:11  作者:桃不言
  但是这一切却又让他无法不去相信,也拼命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有神见到了世间肮脏,于是降下慈悲。
  让他回到了十六岁。
  这是元康二十三年,他被桓王宣离带走的第四年,这里,便是他从十二岁到十六岁,整整住了四年的地方。
  宁镜伸出手,在眼前将五指张开,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因被热水泡过,莹白的肌肤染上一层浅红,手背上淡淡的青色经脉蔓延向五指,好一双如竹如玉的手。
  面上浮起一抹嗤笑,这双过份漂亮的手,还有这过份漂亮的身体,不过都是宣离养出来的一件器物而已。
  而昨晚的反应,便是养出这身体要付出的代价之一,他太熟悉了,自他十四岁第一次有这个反应后,每三个月便会经历一次的劫难。
  每三个月,他便会被喂一次药,这药有个惑人又贴切的名字。
  倾世之花。
  服药之后,就会如同昨夜一般,欲念难耐,满身芬芳,如同一朵到了花期正妖艳盛放,待人采摘的花朵,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这药一旦沾上,便甩不掉,它催促着果实提前成熟,让少年尚且稚嫩的身体却有着成熟男子一般的欲念,一旦私自断药,折磨便不是一晚那么简单,会每晚不停歇地发作,一次比一次强烈,直到最后,会以这样不堪入目的方式活活熬干心血元气而死。
  而随着服药次数越来越多,他们的身体也随与寻常人不再一样,这具身体会变得越来越敏感,细腻,诱人,就连身为男子的他,也是冰肌雪肤,眉目含春。
  回想起方舟和王景,他俩比他还小了一岁,十四五岁的男孩子脸上的线条已经渐渐明晰起来,但他虽年长他们一岁,本来男子应当日渐明显的骨骼也发育地分外迟缓一般,让他如今哪怕已十六,面上仍无一丝锋利,轮廓柔和优美,面上也无一丝粗糙的须发,更显得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漂亮。
  宁镜皱起眉头,心底的厌恶再次翻涌上来,狠狠将手甩进水中,水花四下飞溅,将泡得晕红的脸颊也沾上一片濡湿,宁镜这才感觉到水已经凉了。
  起身擦干了身上的水,换了干净的衣裳,宁镜这才走出浴房,面外候着的方舟见他出来,连忙迎了过来替他更衣。
  方舟是随他入这院子一同进来的,当时只有十一步,懵懂地跟着人学如何服侍人,他自小长在宁家班,世道艰难之时一日三顿的饭都难吃上,自然是不可能有这些个服侍人的规矩,一开始他是极不习惯的。
  他们的身子要养着,将来是伺候贵人的,不能动手,不能留有一丝疤痕,所以不听话便没有饭吃,他没有饭吃,这一院子的便都要跟着挨饿。
  再不听,动不得他,外头宁家班十五口人在他们眼里可不金贵。
  入这院中后,他披身的衣料,里衣都是名贵的云丝锦,外里也是湖光绸,入手柔滑如水,披在身上恍若无物。
  宣离向来在这方面舍得,他一开始不解,为何要对他们这样的玩物这样好,他后来才知道,这也是他养这些瘦马娈童的手段之一。
  他挑的人,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从小便是过着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的日子,一旦到了他的手中,便是着人好生养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习惯了绫罗绸缎,用上了金银玉器,尝惯了琼浆玉露,谁还愿意回过头,去过麻衣粗食,箪食瓢饮的生活呢?
  只能是一步步踏着不归路,任人掌控,玩弄一生。
  方舟是贴身服侍他的,这院里还有四个人,两人在外院,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负责他的吃食和日常采买,王景是后来进来的,还有一个女子,两人负责内院的洒扫和一些杂事。
  宁镜坐在桌边,看着王景将菜端进来一一放到桌上,桌上那壶冷掉的茶水已经被方舟换掉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入喉,暖了胃,也定了心。
  既然上苍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那这一次,他便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任他操控,会不惜一切,也要保住师傅,保住宁家!
  宣离做事向来狠绝,最重要的是,他那一手拿捏人心的本事。
  他记得他在十七岁入东宫时,他还让他见了妹妹一面,安了他的心,才能让他在东宫那三年,对他言听计从。
  想来也是在他入了东宫之后,他才将所有见过他的人都灭了口,毕竟多一个人见过他,便会多一分被认出的风险,他能拿宁家拿捏他,便可能会有其它人拿宁家来威胁他。
  只有死人的口最紧,也是最无后患的方法。
  “公子,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宁镜回过神来,见方舟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是想得深了,面色有些不好,于是缓了口胸中的郁气,说道:“无事,可能是昨晚消耗太甚,精神有不好。”
  方舟瞧了眼他碗里那几乎没有动过的菜,说道:“那公子早膳还是再吃些罢,这个时候更是要养着些。”
  宁镜此时心思不在这里,只应了一声,方舟替他布什么菜,他便顺口吃了进去。
  这时外面的王景进来,将之前宁镜吩咐要的书送了进来,面上却是还未淡下去的笑意。
  平日里他是可以出门的,只是出门的时日少,还要得秦娘子允准,王景和方舟若是得吧吩咐也可出门,只是采买进来的东西要先得了允准才行,外头时常有些热闹,也是他们会说与他听。
  方舟是个实心眼的,王景平日里对他可是隔了心,这笑还未敛下去的样子,让方舟来了兴致,问道:“你这是刚看了什么热闹?”
  王景抬眼看了一眼宁镜,这才简略地说:“还不是前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萧家三公子的事儿,今儿居然把人绑了拖在身后跑马呢,还是在长街上,这会儿正午,人多,正热闹着呢。”
  之前宁镜前世对这些事并无多大兴趣,听到只拖人跑马便记起一些来。
  武看萧家,文听张家。当今渊朝,最有脸面的便是这两家。
  萧家一门三将,萧常安在漠北起家,当年孝文帝御驾亲征在战场受伤,便是萧常安从龙护驾,后虽孝文帝薨逝,但萧常安靠着军功一步步到如今,加封为护国公,正一品官衔。
  萧家有三子,大儿子萧平川接替父职,封镇北将军,手握十八万铁骑镇守漠北,二儿子萧立靖十八岁在南疆一战成名,二十岁便加封威武将军,手握十二万兵马威赫南蛮,可谓大渊兵马,十之有七在萧家。
  唯独这萧三子,萧玥,十岁时随萧国公入永安城,如今也六年了,十六岁正是恣意的年纪,又仗着皇恩浩荡,皇城内外,就没有他不敢打马的地儿。
  萧家坐拥兵马,却从不参与夺嫡,所以前世他对这位受尽恩宠的天之骄子了解不多,只知后面国公因征战多年旧疾颇多,在国公府养病不出,后不到两年,这位国公爷才五十七岁便病逝了。
  方舟一听萧家三公子,便明白了,这几天就这件事闹得整个永宁人尽皆知,说道:“一月前,嘉兴候家的宋公子和萧三公子比箭术输了不服,说什么以已之短,对彼之长,胜之不武,便定了一月后在逍遥坊里比赌术,今日应当是到了约定之期。”
  王景在一旁补充道:“这次是萧三公子输了,不服,便把宋公子绑在马后拖了半个时辰,还是在最热闹的长街,最后还是张国舅出面,才将宋公子救下来,你说,萧国公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
  方舟见他半晌未动筷子,以为他不喜听这些,便使了个眼色让王景不要再说,说道:“公子还是再多吃些,下午秦娘子要过来,定然要费神的。”
  宁镜这才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简单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倾世之花的药效一次比一次烈,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熬得过去,每一次熬过去,这位秦娘子总是要来看一看。
  前世他不知道,后来才知晓这位秦娘子的厉害,秦娘子原名秦杜鹃,她替宣离管着京城里的六坊十二院,经她手底下出去的姑娘和脔童不计其数,她调教出来的人不止有风情,还能将贵人们的心思拿捏得一清二楚,这些瘦马和脔童,就如同一张缓缓铺开的蛛网,极细如丝,平日里不易查觉,看似脆弱,却在一朝收网之时,让这些猎物困于其中,挣脱不得。
  手段不入流,却极为有用。
  秦娘子年近四十,曾经也是红楼楚倌出身,虽是下九流的地界,但总是有些不得人知的偏方子,她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身上带着一些红粉气的娇艳,却不落下流,倒显得风韵十足。
  她看到正坐在屋上喝茶的宁镜时,眼光只快速地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眼,便露出惊喜又满意的目光,像是一只精心养了许久的貂,终于是养出一身可以买出高价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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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宁公子真不愧是梨园里出来的,当年我瞧着便知身段极好,如今这般身姿,又有哪个能逃得了你的眼。”秦娘子笑意盈盈地坐到桌边。
  她这夸赞听在宁镜的耳朵里却是一个字比一个字刺耳。
  宁镜面上神色不变,如同往常一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秦娘子觉得好那就好。”
  秦娘子混迹风月二十几年,查人观色的本事无人可比,才让她能有今日的地位,宁镜只开口说了一句,她便感觉眼前人有变化。
  她先是打量了他的身体,纤细修长,坐时也是背脊如竹,气质如松,这是打小练出来的,再如何磋磨,也磋磨不掉,看上去身量比之之前有些拔高,却变化不大,这也是倾世之花的药性之一,毕竟太过高大便显得过份硬朗,服侍人起来远不如这纤弱少年讨喜。
  再细细地从宁镜的眉眼间看去,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低垂着,敛去了几分与生俱来的艳色,多了几分沉静,面对她的打量,他也未有一丝紧张,除了神色更清冷些外,确实也没什么变化。
  毕竟这院子被看得死死的,里头有五双眼睛,外头还有两个暗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又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秦娘子拿着帕子捂嘴笑了笑,眼睛却仍然没有离开他:“再过一个月,宁公子便不用住在这院里了,到时候便轮不到我来看顾公子了,以后怕也是再见不到,见了也当权当不相识,想来,还是有些舍不得呢。”
  四月十八,他会被带到桓王府,由桓王亲自调教,接下来的一年,他都会跟在他的身边,教以诗书,浅学政论,熟记太子的喜恶,直到有一天被送入东宫。
  宁镜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即面上浮现一丝恰到好处的羞赫,没有说话。
  秦娘子看着他面上神色,没有一丝异样,却让她总感觉眼前的小公子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她却看不出来,也说不出来。
  孝文帝时期对青楼楚倌曾下过严格禁令,大渊官员不可呷妓甚至写进律法,可惜孝文帝在位不过五年便病逝,孝文帝无子嗣,传位于当时的襄王,也就是当今圣上。
  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圣上即位之初还一直遵循孝文帝遗风,但不过十年,旧法渐废,新臣入仕,一些律法虽在,但却在众人的默许中被视若无物,六坊十二院由此时兴起,温玉在怀,红袖飘香,莺莺软语沿着澜沧河唱醒了所有暧昧的灯火,花船小舟上载满了一笑千金的美娇娘,春宵帐暖,日日贪欢。
  她也是在这时,抓住良机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从贩夫走卒到达官显贵都能左右逢源,八面见光,手下调教过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论察言观色色无人能出其右,这个小公子虽按上面的意思不能如之前的脔童一般对待,而是独自圈在这院里,面上养得如同一个大家公子,性子沉稳,但说到底也还只有十五六岁,对她来说,他心里想什么,她一眼便能瞧出来。
  但这如今,突然好似和从前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了。
  闲话了几句,秦娘子便站起身来,如同之前一般说道:“公子这里一切都好,我也好回话,这最后一次了,公子起身更衣吧。”
  宁镜闻言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但还是听话地缓缓起身站了起来。
  这是每一次必经的一个过程,确保他们在药性发作之时没有伤到自己,身上没有伤痕。
  但是哪怕已经经过许多次,在其它人面前宽衣解带他依旧无法接受,更何况是这种如同对待物件一样的眼光中。
  忍着心里的抗拒和厌恶,宁镜站到了秦娘子面前,听话地一件件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直到上半身完□□露出来。
  少年的身体纤薄却不显柔弱,肤如雪,发如墨,衬得一身清冷如月。
  宁镜伸手将披散在后的头发拔到胸前,秦娘子绕到身后,见惯了风月的人,眼里仍是流露出一股惊艳之色来。
  少年有一双漂亮的蝴蝶骨,而比这蝴蝶骨更吸引人的,是在腰背之间,一朵颜色已淡的妖艳之花伸展着枝叶正在盛放,如同吸附着少年的骨血而生,细长的枝条再缓缓融入皮肤之中,最后的藤曼沿着脊椎而下,没入亵裤之中,勾的人心头一痒。
  秦娘子在心里啧啧了两声,虽烙印之时痛得能要人性命,可这成品……却也真真是惊艳非常,每一次看到,她都忍不住夸赞。
  平日里没有颜色,细瞧才能看到恍若疤痕在身,只叫人心疼这漂亮的身子如何遭了罪,一旦春潮萌动之时便绽放如血般的娇艳之色,这哪个看了能移得开眼。
  她们这些人,怕是一辈子也想不出这样的花样。
  宁镜僵着身体,听着秦娘子的吩咐,面上神色不变,任她那如同挑选货物一般的反复打量着他,如同一把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在身。二十岁的宁镜有比尊严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去保护,早已将羞辱感抛之脑后,但十六岁的宁镜却是不行的。
  于是宁镜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
  三月的天尚还凉着,想是看到了他的颤抖,秦娘子了然地一笑,终是让他将衣服穿上了。
  “小公子与我手低下别的哥儿不一样,但是想来不过也是殊途同归,有些东西,还是早点想开了好。”秦娘子坐下喝了口茶,说着劝慰的话,语气却是冷淡的。
  宁镜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若是以前,可能还有着几分怨怼,如今这样的话,已经伤不到他分毫了,此时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多谢秦娘子提醒,有一事,宁镜想多嘴问一问。”
  秦娘子身子微斜,倚在桌上:“哦?”
  宁镜心中升出几分紧张,放在袖中的右手轻轻一抖,开口道:“我……想见见我妹妹。”
  入桓王府前,他是见过阿梦的,但是距离那一刻还有一个月,他太久没有见故人,连一天都等不了,只想马上确认,他们都还平安地活着。
  秦娘子涂着豆蔻的手指缓缓抚过茶盏,在他脸上打量着,心中似是在衡量着什么,宁镜的心路随着她的目光一点点加快,最终她只是轻轻一笑,说道:“也不是不可以,我回去安排一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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