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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雾行舟(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4-04-02 07:47:00  作者:沉默的戏剧
  赵北辰笑了笑说:“你猜后面怎么了?”
  我好奇问道:“怎么了?”
  赵北辰笑:“前两年,他刚当上太尉,又得父皇器重,品行风度名声都是顶好的,又不曾娶妻生子,许多官僚巴巴地要把儿子女儿嫁给他。”
  我问道:“他们不怕钦天监的话吗?”
  赵北辰‘嗤’了一声,眼神轻蔑道:“怕啊,只是那有什么的,只要能把孩子塞给他,哪怕只嫁去一日,那也是太尉老丈人。”
  我问道:“太尉大人允了吗?”
  赵北辰叹气道:“他倒是没允,刑部有位官员直接越过他,与他父母谈好了,瞒着他去下了定,对方是家中庶子,本就不受宠,用来拉拢太尉,太尉父母也是心疼他,二十好几的老光棍,连房妻妾都没有,想着赤子比女子总是命硬些,结果迎亲前仓皇跑了,路上摔了一跤没了。”
  我心里坠坠的难受,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要不怎么说他是天煞孤星命。”赵北辰突然勾唇一笑,问道,“行舟,你信命吗?”
  我恍惚了一会儿,闷闷说道:“信的。”
  赵北辰道:“倒是有趣,你不信鬼神,倒是信命。”
  我摇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
  赵北辰撩开帘子看了眼,拍拍我道:“喂,不说了,前面到了,我带你去看看园子修得如何。”
  我在赵北辰的府邸里大开眼界,简直看得眼睛都直了,到处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比旁人家的威武,他留我玩了一会儿,酉时前派马车把我送回去。
  我急匆匆去与徐月辉交值,下午在北辰府里吃了些糕点,临走他还给我拿了许多带走,我分了一半给徐月辉,其他摆在桌案上自己吃。
  黄昏杂役来给我送饭,只是今日下午吃得太多,晚饭半点吃不下,近来卷宗库的饭菜越发丰盛,不吃也是浪费,都请杂役帮忙吃了。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碟子里五花八门堆在一起的糕点,忽然又想起小时候,二哥在翰林府读书的时候,每日回家都会带许多好吃的,都是太子赏他的,那会儿我还不曾见过太子,每每见他狼吞虎咽总是口水直流,他时常拿着糕点来戏弄我,却一口不给我吃,我闻着那甜腻的香气馋嘴极了,每每忍不住咽口水又会引来他的嘲笑。如今北辰也会时常拿糕点送给我吃,我从前梦寐以求的事情竟无意中实现了,只是我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许是我如今已经过了贪图糕点的年纪,我喜欢上了更加遥不可及的东西。
  我将糕点摆回食盒里,见夜已深邃,应无人再来,便关了门,躲进里间沉沉睡去。
  *** ***
  八月里,又是一年中秋,去年中秋前我挨了打,在床榻上度过了一日,虽躺了三四个月,但却并没有那么严重,太尉大人来探望我时向洪叔传话,务必让我多休息几个月,如今想来,许是想我避避风头,太子殿下刚打了我,他便立刻提携我,总是显得有些刻意。
  今年中秋我必然得一个人过了,上午我赶早回了趟家,本想与父亲一起吃顿饭,却得知他身体不舒服,今日不出来吃饭了,我心里着急万分想去看他,母亲见拦不住我才与我说实话。
  二哥如今春风得意好事将近,翰林府却升迁了另一位学士大人,父亲近来心情不好,叫我不要去打扰他。
  我心里担心却也无可奈何,这种事情我也说不上话,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父亲不来吃饭,大哥读书也不出门,二哥又出门在外,中午只剩我与母亲一起吃了顿饭,我早晨回来时路上买了包栗子,我拿去摆在大哥书房门口的地上,便动身回了卷宗库。
  今日中秋,徐月辉必然要回家吃饭的,左右我也无事,索性让他早一些回去。
  是夜,仆役来送饭,竟还有一枚月饼,也不知是什么模子烙的,面儿上竟还烙了一只月兔,模样可爱又喜人,我一时间竟还舍不得吃,小心摆回碟子里,用空碟子倒扣盖起来。
  夜里庭院里空无一人,今日本就人少,官兵也都在外围守着,入了夜无人进出更是冷清,我抱着膝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独自一人望着夜空。
  不知道夏九州与洪叔这会儿是不是在吃饭,不知道父亲心情是否好一些,我忽然又想到太子殿下,他最近一个月来的极少,二哥好事将近不知道他会否心情郁闷,今夜中秋夜宴,百官进宫赴宴,不知二哥会不会去,只是去不去也无妨,二哥时常在宫中各处走动,与太子殿下见面想来也不是难事,总不似我这般偶尔才能见他一面。
  我忽然觉得孤独,又觉得害怕,我怕从此以后每年中秋我都这般度过,近来我总是觉得很不安,父亲对我十分冷淡,每每见了我都欲言又止,似是有许多话要说,最后又忍了下来。夏九州去了遥远的地方,再见面不知是几时,会不会有一日他也慢慢忘记我是谁。
  我遥望着夜空圆月不知不觉度过了大半宿,夜深风寒,手脚逐渐有了凉意,正欲进门休息,却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又传来仓促地叫唤声:“殿下,夜深了,夜深了,您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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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转身看去,却见太子殿下突然脚步跌撞而来,他似是吃醉了酒,满面通红,用手痛苦扶着额头,年迈侍从焦急追在他身后。
  我定定站住不敢动,望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恍惚间回过神,正欲走近他,却见他加快了脚步,颠颠向我扑来,一把将我推进屋内,我脚下踉跄又被门槛绊了一下,身体倏然向后倒去。
  太子伸手捞了我一把,将我扣入怀中,又俯身迫近我,突然吻住我的嘴唇,粗鲁地啃噬戏弄,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他似是被挥散不去的忧郁包裹住,浑身充斥着悲戚与凄凉。
  我惊慌失措间,他缓缓松开了我,粗声喘了几下,忽又拖住我往里间走。
  我茫然费解,怔忪不敢挣,他将我压倒在床榻上,又俯身亲来,我脑袋发热,恍惚间感觉他在蹭我的衣裳,我连忙挣扎推他,声音颤颤道:“你认错人了。”
  他像是回过神一般,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他犹然压在我身上,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凝视着我,须臾,他撑起一只手捏了捏眉心,声音嘶哑道:“今夜喝多了。”
  他慢慢翻过身躯,与我并排躺在一起,疲惫叹了口气。
  我心里本有些抱怨,他岂能对我这般轻薄,无缘无故就来亲我,只是见他模样憔悴神态颓唐,我心中又禁不住有些心疼,他或许拥有了许多东西,但必然也有自己的烦恼,又日日疲惫忙碌,想来也过得不痛快。
  我忽然又想起他去年流下的那滴眼泪,那时候他心里也定是痛苦极了,所以才会按捺不住在我面前落泪。
  我情不自禁探出手轻抚他通红的脸颊,他徐徐抬起眼帘望着我,睫毛微微颤动,抬起手握住我的手掌轻轻蹭了蹭。
  我见他清醒了许多,凑近些笑问:“殿下,你吃月饼了吗?我有一个,分你一半吃。”
  他闷声不吭看着我,半晌才说:“拿来吧。”
  我抽出手跳下床去,连忙把碟子端来。
  太子慢条斯理坐起身,神态仍是忧郁颓废。
  我坐到他身边去,先拿月饼给他看,哄着他道:“殿下你看,这上面有只小兔子。”
  他慢慢抬起眼看着我,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看到了。”
  我点点头道:“那我掰开了。”
  我将月饼一掰二,递了一半给他。
  太子叹了口气,却不肯接,今夜他孩子气极了,似是要人哄一般,处处闹着脾气。
  我先尝了一口自己的,味道属实不错,与我从前吃过的口味全然不同,那莲蓉馅儿里不知放了什么,口感顺滑又清甜,我尝过味道不错,见他仍是不肯拿,便将月饼喂到他唇边,讨好着说:“你尝尝嘛。”
  他直勾勾盯着我,缓缓张嘴咬了一口,缓慢咀嚼了一会儿方说:“还可以。”
  我一边吃,一边喂他,待吃完我跑去净手,并给他沏了杯茶。
  他手里捧着茶,慢悠悠喝了口,忽然问:“我方才吓到你了吗?”
  我蓦地涨红了脸,夜色浓重,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他语气淡淡的,脑海里又闪过他方才亲我时候的模样,急不可耐又粗鲁。不知他有没有亲过二哥,是不是小心翼翼视若珍宝,我突然心酸不已,连鼻头也禁不住发酸。
  太子忽然呼吸粗重,心情烦躁不堪,沉声说道:“我先回去了。”
  我慌乱看着他霍然起身的背影,见他越走越远,无意识跟着他走了几步,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徒留我厄困在原地。
  翌日赵北辰来看我,给我带了一盒月饼,他今日春风得意,连走路都飘飘然,与昨日太子落寞的样子天渊之别,只是他向来洒脱快活,倒是也不稀奇。
  我沏了壶茶,与他坐在一起吃月饼。
  赵北辰得意洋洋道:“我昨日在中秋宴上闯了好大的祸,我把大哥二哥都给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呐呐道:“你闯祸怎么还这么高兴?你怎么了?”
  赵北辰吃了口月饼,似是觉得甜,又喝口茶压了压,缓缓说道:“我那府邸断断续续修了得有一年,全是那林户院院史周庆松押着不肯痛快拨银子。”
  我好奇道:“他为何这般?”
  赵北辰‘哼’了一声道:“他想讨好太子大哥,自然要为难我,好摆出点态度给太子看。”
  我更是纳闷,问道:“太子殿下为何要为难你?”
  赵北辰笑笑说:“这就说来复杂了,里头弯弯绕绕的东西说三天三夜都说不明白,我知道你喜欢他,不必着急,我与他针锋相对是我们的事情,不必你二择其一。”
  我涨红了脸,连忙四处张望,幸好徐月辉出门去了,我松了口气说:“你别胡说,小心被人给听去了。”
  我气恼地叹了口气,又去续了壶茶来,赵北辰哈哈笑说:“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我闷不吭声继续吃月饼。
  赵北辰缓缓又道:“昨日中秋夜宴,周庆松来赴宴,那老家伙平日就对我阴阳怪气,昨日来赴宴更是得意忘形,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昨夜叫我用一壶青梅酒给气得厥了过去。”
  我听得稀里糊涂,全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说道:“院史大人似是要与我二哥结亲了。”
  赵北辰摆摆手:“结不成,昨夜那场面简直混乱,我把二哥和他母妃气红了眼,太子大哥也恼了周庆松,这亲事铁定黄了。”
  我揪着眉,闷闷听着他说,却一句也听不明白。
  赵北辰娓娓说道:“那院史也是个脑袋不聪明的,他以为左知言是太子红人,把嫡女嫁给左知言能讨好了太子大哥,却不想反而得罪了人。”
  怪不得昨夜太子这般伤怀痛苦,原是为了这桩亲事,我心里郁闷极了,慢吞吞放下半块月饼,嘀咕道:“你以后再不要跟我说太子的事情了,我再不想听了。”
  赵北辰骂道:“你也是脑袋不聪明,偏喜欢他!他这人心思重得很,哪里有什么真心,他对左知言也未必真心,不过是求而不得罢了,还不如跟了我,我带你四处去玩儿。”
  他顿了顿又说:“你这般喜欢他,他昨日还与我说你长得不堪入目,本是不想说给你听,你这蠢小子!”
  我胸口堵得慌,却脱口而出道:“那我也喜欢他,况且他也没说错什么。”
  赵北辰气得倒吸一口气,打量我半晌又说:“你来吃我的开府宴,我带你见识见识,你就是整日躲在屋子里不见人,没什么见识!”
  我忙不迭摇头:“我才不去,你的开府宴定然都是些大人物,我寻常就没什么分寸,容易得罪人的。”
  赵北辰道:“没请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大人物,都是我亲近之人,再者说,有我给你撑腰,谁能拿你如何?”
  我仍是摇头。
  赵北辰突然厉目道:“左行舟!我当你兄弟,你当我什么?我的开府宴你敢不来?!”
  我缩了缩脖子,怯怯道:“我去就是了。”
  赵北辰咧嘴一笑:“这还差不多,放心,我一定叫你吃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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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赵北辰的开府宴定在九月十八,我与徐月辉约好,晚一个时辰来替他,徐月辉好脾气,一口就答应了。
  我头一回吃席,特意选了件最好看的来穿,豆青色的袍子,夏九州临走前给我买的,看着不似平日那般沉闷。
  赵北辰的府邸我去过几次,那会儿还没有修缮好,赵北辰带着我四处看,走得我腿都断了,比我家大了四五倍不止,这么大的府邸只他一个人住,他这般丢三落四的性格,也不知东西放忘了该怎么办。
  他的府邸离卷宗司不远,离太尉府也近,我走过去并不费劲,只是从前去时冷冷清清的,只有匠人安静进出,今日却敲锣打鼓很是热闹。
  我站在附近的小巷子里颇有些惶恐,远远瞧见公孙侍郎,我倏地眼睛一亮,小跑着过去与他打招呼。
  公孙侍郎见了我亦是一惊,忽然面色大变拖着我去了巷边,追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手里还捧着一盆薄荷,我特意换了新的花盆,送来给赵北辰当贺礼的。我见他惊慌,也有些迟疑,呐呐问道:“大人,这么了?”
  公孙侍郎小声道:“今日是三殿下开府宴,皇亲贵戚都会到场,太子殿下一会儿就到,你去年被他打了四十大板,该避着些忌讳才是。”
  我听不太明白,迟疑道:“是、是三殿下叫我来吃席的。”
  公孙侍郎打量我一眼,又笑:“你素来不会撒谎,倒是我唐突了。”
  我连忙道:“大人是为我着想,我该谢过大人才是,上回要不是你替我求情,兴许我还得多躺半个月。”
  公孙侍郎叹气道:“算了,陈年往事不说了,听说你受了太尉大人的赏识去了刑部,如今可还好?”
  我点点头道:“都好,我如今在卷宗库办差,日子很清闲,多亏了太尉大人的照拂。”
  “卷宗库是个好差事,只是没什么升迁的机会,不过你性格温吞,倒是适合你。”公孙侍郎道,“你抱着薄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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