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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犯上(古代架空)——半里知途

时间:2024-04-03 08:43:56  作者:半里知途
  “我竟然看走眼了,触手升温,也没什么瑕疵,还真是块好玉。”江折颠了颠玉佩,扯掉红穗,“我本来只是想摔了它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用它雕个摇尾乞怜的狗,再还给你,正好,你带回去给你主子瞧瞧。”
  眸子像是被泼了墨,漆黑一团,一点儿光也不透,林痕盯着那抹被碾进污泥的红,一字一顿道:“江折,我劝你最好把玉佩还给我,不然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呵!”江折冷笑,往林痕的方向走了几步,“你所谓的后果自负,不会是像条狗似的,去向颜喻告状吧,你以为他敢动我?”
  “不。”林痕道。
  “什么?”
  “我不会去告状,所谓的后果更不是颜喻对你怎么样。”林痕抬起头,黑得过分的眼睛锁住江折,那人站在距他三步远的位置,神情嚣张,又有些疑惑,“你想不想知道,我告诉你。”
  江折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反剪着手臂的林痕,这人躬着腰,还不及他胸口高,这样才对,流着贫贱的血的弃子,不配和他平起平坐。
  林痕张口的同时,烦躁的寂静中突然响起雨滴砸到地面的声音,哗啦啦的,很吵,让他没能听清楚林痕到底说了什么。
  于是他稍稍弯了点腰,靠近那个写着不甘的脑袋。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啊!”
  林痕突然暴起,头顶不要命地撞向江折的鼻梁,又在人吃痛躬身的时候一脚踹上去,他也不清楚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只知道自己趁着侍卫错愕挣脱钳制之后,往前跨了两步才欺压在倒地蜷缩的江折身上。
  平安扣从江折掌心脱离,砸进泥里,林痕捡起来擦也不擦直接塞进胸口,在侍卫围上来的同时,右手紧握成拳,对准江折的右眼眶。
  “别过来,不然他的右眼就别想要了!”林痕怒喝,眼中怒气翻涌,不要命似地盯着周围一圈的人。
  侍卫踌躇,迟迟不敢上前。
  江折鼻梁歪了,脸上全是从鼻腔流出来的血,好不狼狈,他意识到林痕亮拳头是打算来真的,慌了:“别冲动,林痕你想清楚,你要是伤了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林痕充耳不闻他的哀嚎,拳头攥得死紧,因用力过猛而发着抖。
  僵持不下。
  雨势骤然变大,淋漓嘈杂,砸得人睁不开眼,也淹没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是吗?”话声响起,意味不明。
  林痕猝然转头。
  颜喻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不远处,深绿色的长衫几乎和身后的竹林融为一体,让人辨不分明。
  天色太暗了,林痕努力了很久也没看清颜喻的神色。
  愤怒在一瞬间塌陷,林痕后知后觉,他给颜喻惹麻烦了。
  江折却是瞬间找足了底气,颜喻与江棣素来不对付不错,但也只能暗中使使绊子,不会蠢到把矛盾抬到明面上。
  尤其是这种情况,颜喻就算再宠林痕,也不可能因为一个男宠和江家撕破脸,不仅不能,他还得好好想想怎么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就算颜喻想息事宁人,也得问问悠悠众口愿不愿意,毕竟只要他还顶着江姓,就是皇家,颜喻想保林痕,就得先琢磨琢磨会不会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至于真相如何,谁会在意。
  “颜大人来得可真是巧啊,”江折平静下来,也不觉自己狼狈了,威胁道,“正好瞅瞅您养的男宠是怎么目中无人,以下犯上的,他这样目无法纪,可是视我们天家如无物?这样不禁很让人怀疑,颜大人是没把人教好,还是本来怀着这大逆不道的心思。”
  这是硬给人扣帽子,林痕怒极,拳头却不敢落,只有攥着衣领的手越发收紧。
  江折的脖子被扯得往上,呼吸越发困难,可他得意极了,挑衅地睨着进退两难的林痕,话却是对颜喻说的:“我很好奇,颜大人,您会怎么处置您这个侵犯天家威严的男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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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划算,但值得”
  “江公子想让本官如何处置他?”颜喻的声音想起,辨不出喜怒。
  江折眼睛眯成一条缝,得意地看着半空绷出青筋的拳头,“不是要拿眼睛威胁我吗,那就毁一只眼睛,这个要求不过分吧,颜大人?”
  “当然不过分,”颜喻道,“江公子要毁哪一只?”
  话落,林痕身子猛地一晃,呼吸顿住,眼睛像是提前感知到痛苦,不受控制地闭了下。
  他僵硬地扭过脖子,很努力才望进对方的眼睛,平静无波。
  颜喻也在看他,指尖动了动,轻敲伞柄,不知什么意思,林痕却诡异地平静下来。
  “右眼吧。”江折兴奋出声。
  “好啊,不过很可惜,本官最喜他那双眼睛,尤其是右眼,舍不得。”颜喻慢悠悠道,“不过你的那只倒是可以。”
  “什么!颜喻你什么意思?”江折反应过来,大叫。
  “不用怀疑,字面意思,”颜喻说完,喊了声“林痕”,让人过来。
  被叫的人正错愕地盯着他,似乎在和江折一同质疑他的话,颜喻挑眉,也不着急,静静地看着。
  不是开玩笑,林痕肯定,手上蓄势就要往下砸。
  “林痕!”颜喻又唤了声,他止住动作,看向颜喻,目光不解。
  颜喻叹了口气,道:“过来,不要脏了手。”
  声音很温柔,隔离于天地嘈杂之外,穿过雨幕直达心底。
  林痕动了动眼珠,不太情愿地起身,走到颜喻身边。
  “大人。”林痕喊了声,声音沙哑。
  “再靠近些。”
  林痕顿了顿,又靠近两步,小心不让自己满身泥污碰上对方的衣物。
  淋在脸上的雨突然变少,林痕抬头,见是颜喻歪了歪伞。
  “我不用打伞,大人。”林痕看着颜喻的眼睛道。
  颜喻看了他一眼,没理,而是握住他颤抖的手掌,温柔地捏了捏。
  “程风。”
  身穿黑色劲衣的人影突然出现,抽剑,在江折惊恐中靠近,剑尖刺入眼眶,挑出江折的右眼珠。
  哀嚎凄厉刺耳,颜喻皱了下眉,吩咐程风:“你留下来处理,找到同伙,全杀了。”
  “是。”程风抱剑回复,剑尖上的血被雨水冲刷了干净。
  林痕蹲下想把书捡起来,可书页已经在践踏和雨势中被碾碎,拿不起来了,林痕看着书页上越来越浓的红色,一时间想不起来该做些什么。
  “起来,跟我回去。”颜喻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林痕点了点头,起身跟在颜喻身后。
  伞只有一把,颜喻不怎么温柔地把人往前扯了把,拉进伞下。
  林痕始终闷不做声,颜喻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却没说什么。
  坐上马车,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林痕一身泥水窝在角落,死死按着胸口那一小块布料,睫毛垂得很低,打下的阴影遮住漆黑的瞳仁。
  颜喻看了眼他刚凝了血的额头,以及沾了不知谁的血的红肿指节,心情不算好:“今日怎么回事?”
  他今日进宫陪了江因一会儿,看时间还早就准备直接捎上林痕,没想到半路听见打斗的声音,等他在竹林中找出声音的来处时,林痕已经被擒住了。
  他看见的正好是这人拿头撞人的一幕,动作凶狠利落,不要命。
  胳膊从挣脱侍卫的钳制时,他似乎听见了骨头脱臼的声音。
  很意外。
  他一直认为林痕是即使被欺负了也不声不响的类型,就算不甘也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反抗,不然他当时也不会在冷宫墙角看见他被揍得头破血流。
  “你不是最会分析利害,审时度势吗?今天怎么想不通了,还以一对多,用这一身伤换个赢可划算?”见林痕不答,他又问。
  “不划算……”林痕答,声音很闷。
  颜喻叹了口气,正要劝人以后不要逞能,就听见林痕再次开口。
  “但是值得。”
  想起地面那几本损坏的书,颜喻有些无语:“就为了那几本书?颜府的不够你看?”
  “不是。”林痕道,攥衣服的手心紧了紧,声音有些委屈。
  颜喻稀奇,却不再问,太累了,林痕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和不想拉磨的驴似的,不抽鞭子就装死。
  可能是把脑子撞坏了吧,毕竟脑门这么大一个肿包。
  马车到达颜府,颜喻带着林痕回了卧房,先找大夫看了看,确定是皮外伤后,才让林痕去隔间洗澡。
  他也跟了过去,坐在矮榻上,静静地看。
  林痕不自在,嘴唇蠕动着想说些什么,却在颜喻挑眉看他时止了势头,老实脱衣。
  他先是松开攥着胸襟的手,小心翼翼托出个裹着污泥的东西,又慢慢扯出一团泥巴。
  颜喻:“……”
  他眯眼盯了会儿林痕,见人薄唇抿紧,眸色深深,神色也带着点哀伤痛惜,不像傻的,这才把目光转到那团泥上,仔细分辨,瞧出几丝红色。
  林痕舀了盆水,把两样东西放进去,细细搓洗,好在是湿泥,洗得快,再拿出来时颜喻才真正看清楚。
  一枚平安扣,再加一条被砍断的红穗子。
  颜喻这才想起,当时林痕的确从地上抓了把什么。
  青玉洗过,恢复无暇,穗子却散了,线头凌乱地躺在手心,重量却压在心头。
  “他抢了大人送我的平安扣……”林痕喃喃,掌心收紧,线被砍断,系不成梅花结了。
  颜喻无声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林痕,一身脏乱衣裳,发丝混着血泥,有几缕黏在脸上,和青紫痕迹交错着,眸光黯淡,很轻地投在手心,似要落泪,很狼狈。
  很让人心疼。
  心脏变得酸胀,颜喻讶异于自己的反应,他皱了皱眉:“所以要和江折拼命?”
  “嗯。”鼻音很重的一声。
  一瞬间的无措闪过,颜喻觉得自己该哄人的,却因不受自己掌控的反应烦躁,冷了声音:“别愣着,赶紧洗澡。”
  林痕沉默起身。
  湿透的锦袍贴在身上,分外厚重,湿哒哒的不好脱,林痕身上的伤不少,扯到时就疼得厉害,所以动作格外慢。
  衣裳退下后,就是颜喻熟悉的躯体。
  房中只点了两根蜡烛,很昏暗,青紫瘀痕刺目,颜喻看得清楚,至于瘀痕下的旧疤,模糊,却也狰狞。
  颜喻对个身体太熟悉了,记得那些奇怪的伤疤,坑洼崎岖,是血肉被挖去后落下的肉坑,好些年,小些的长出新肉隆起来,大的却没填满,也再也填不满了。
  颜喻一边后悔对江折的处理太轻了,一边想起容迟对说的,那个不知真假的消息。
  “你身上的旧疤是怎么来的?”
  颜喻问得突然,声音刚出,林痕浑身的肌肉就紧绷了,下意识的防御姿态,很快,似乎是意识到环境是安全的,又松懈下来。
  “我娘弄的。”林痕小声回答。
  “为什么?”
  “她讨厌我,说不该生我的,我死了就好了……”林痕的声音很空洞,一如他现在的状态,紧绷和松懈都是麻木。
  颜喻注意到林痕的回答没有加上发病这个前提,像是默认陆伏烟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又或者,在他的认知中,发疯的陆伏烟才对他展示的恨意才是最真实的。
  摊上那样的母亲,也要豁出性命和尊严去救,真够蠢的。
  颜喻心中评价了句,没再往下问。
  林痕整个人泡进水里,把自己洗干净,因为要涂药,颜喻只允许他穿条亵裤。
  淤血得用药酒慢慢揉开,颜喻用了不少时间,才帮林痕处理好,顺便又帮林痕的脑袋包扎了一下。
  过程中,林痕一直忍着没痛呼出声,但颜喻看见了他额头渗出的冷汗,以及结束时,长长地喘出的一口发着颤的气。
  回到卧房,林痕还魂不守舍的。
  颜喻坐在床沿,他就在一旁沉默的站着,没有灵魂的木头人似的。
  “平安扣,拿出来。”颜喻突然出声。
  林痕愣了瞬,从胸前掏出个帕子,小心展开,送到颜喻面前。
  “很重要?”颜喻问。
  “嗯,”林痕点头,“很重要。”
  “大人是除了我娘,唯一一个希望我平安的人,”他说,“可是我没有护好它,没办法戴了。”
  “穗子而已,再系个不就行了。”
  “不一样……”林痕坚持。
  也是够倔的,颜喻心想。
  他原本还奇怪林痕为什么一声不吭就往江折脸上砸拳头,毕竟这孩子向来沉得住气,现在想想,老实人被逼狠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颜喻叹了口气,从侧间拿了一绺红线回来。
  果不其然,林痕眼睛瞬间发亮,目光一直聚焦在他手上,渴望热切。
  “当时去山上祈愿时,济源主持送了我一个开过光的平安扣,红线是后来求的,编梅花结只用了一半,这是另一半,拿着吧。”
  颜喻把红线递给林痕。
  “这下勉强能算一样了吗?”
  林痕指腹细细摩挲红线,迟疑了下:“算。”
  “梅花结刘伯会编,你要是想学就去找他,让他教你。”
  林痕手心紧握,郑重点头。
  “行了,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颜喻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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