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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兄(近代现代)——涛涛污水

时间:2024-04-03 08:46:19  作者:涛涛污水
  后来他想了想,干脆将装备都带到了店里,嘱咐郭新如果赵景深再来的话就将这些东西送给他,就说:“买了退不了。”
  郭新机灵,早发现陶知和赵景深之间不对劲,此时也忍不住好奇问道:“陶哥,你们闹矛盾了?”
  陶知梢了他一眼,说:“分了。”
  “啊?”
  郭新一脸悲痛,反应十分巨大,像知道偶像塌房了的粉丝,陶知没有过多解释,道:“干你的活吧。”
  徒步的时间定在一周后,陶知近期缺乏锻炼,便每天早起跑个三公里,晚上跳绳然后做一些无氧运动,有一次他竟然在晨跑的时候碰到了赵景深,彼时赵景深应该是从其他地方回来,一身风尘,有些孤单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脚下放着一个灰扑扑的包。
  陶知起初没有看清楚,走近了两个人一对视,赵景深明显有些惊讶,但陶知只觉得他大概是摸清楚了自己的路线在这里偶遇,他便只是一顿,又从赵景深旁边走了过去。
  “等一下。”
  赵景深在后面站了起来,陶知没有停下,继续向前走,赵景深也没有再出声挽留。
  走了很久,陶知胸口那颗心因为运动的原因噗噗跳,他回过头,就看到赵景深背着包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在凌晨六点钟空寂的大街上,他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陶知觉得他的肩背有些弯了,似乎有无形的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他一时恍惚,再向前看,赵景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了。
  这次的偶遇并没有影响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模式,赵景深还是照例送午饭,陶知会让郭新将洗干净的碗还给他。很快到了徒步日,陶知收拾行装,在一个凉爽的清晨出了门,他提前叮嘱了郭新,让他告诉赵景深自己不在家,不要再送饭来。
  两天一夜的徒步环山开始后,陶知就将所有的心情都放在欣赏美景和拍照上面了,这里的山葱郁苍翠,山中溪水环绕,绿树草坪各处成荫。山里有住户,整体拔高不到两千米,但是整个山岭绵延起伏,高高低低一直被踏出四十多公里的林中路,山路不算很陡峭,但并不好走,最好的景色在山腰上的一个观景台,可以看到云海上的日出。
  陶知体力尚可,一直走在队伍的中段,和他并肩的是一个有点胖的小伙子,小伙子身材虽然一般般,但是体力意志力都很强,一路上和陶知聊个不停,让陶知这种话少的人颇有些难以应付。
  这条路领队跑过几次,他和山中的住户很熟,提前安排好了各阶段歇脚和晚上住宿的地方,保障很到位。大家早晨出发,到了中午的时候就被领队带进了一家农家乐吃了饭,随后在附近几个农家简单休整一小时,陶知就跟着胖兄弟一起到了山崖边上的一户人家里。
  他们本来打算坐一会儿就走,但主人家很热情,给他们倒茶倒水,陶知很不好意思,想给钱他们又不要,说话间这家人七八岁的小孙女背了个背篓从外面回来,陶知便将自己包上的猫猫头挂件摘下来想送给小女孩,结果女孩一看,有些羞涩说:“哥哥,我有这个。”
  她转过身,陶知才发现她的背篓上挂着一个很相似的猫咪织物挂件,只一眼,他就看出来这是自己做的,他立即想到了赵景深。
  陶知蹲下身问:“你的也很漂亮,是在哪里买的啊?”
  女孩摇摇头:“是另一个哥哥送给我的。”
  女孩的爷爷接话道:“是镇上那个驻村大队的年轻人给的,那年轻人生得真俊,我们都叫他小钟,他总拿东西送给我们。”
  爷爷朝隔壁指了一下:“这家是个老寡妇,小钟给她搬了个大电视呢。”
  陶知站起来,心情有些复杂。
  胖兄弟在旁边说话,语气有点阴阳:“嗨,那都是攒功绩准备往上爬呢,也就您当真。”
  “不是的。”陶知接过了话头,语气很严肃,“是他想做这些事。”
  那胖兄弟一听就知道这两个人认识,悻悻闭了嘴,再次启程后就不再和陶知结伴了。
  晚上他们分散住在几个农户家里,这次陶知的同伴是另外两个年长些的大哥,虽然不熟但也能聊起来,主人家很客气,给他们端了一盘红枣一盘花生,大家只是象征性吃了一两个,没一会儿那主人家有些不好意思走进来,说哪个大哥能给她家孩子写个东西,她和丈夫都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陶知接了这个活,去到临屋里,就看到暗淡的灯光下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正在写作业,他的桌边有一个台灯,但没打开。
  “要写什么?”陶知问。
  男孩子先看了陶知一眼,然后拿出一张纸,他说这是安全保证书,马上放假了,学校要家里家长都手抄一份然后签名才可以。
  陶知写字没问题但是眼睛不好,灯光太暗,他看字实在费力,就道:“台灯能打开吗?”
  男孩子将手指放在台灯按钮上按了一下,没有亮,又按了一下,还是没有亮,他回过头很认真对陶知说:“这个灯没有插线头。”
  陶知才发现台灯的连接线少了一个充电头。
  他拿了自己的手机充电头插上,台灯果然亮起来,那男孩子的眼睛都跟着闪烁,陶知心里一软,说:“这个充电头送给你了,写作业的时候要开台灯,不然容易近视。”
  男孩却摇头,说:“钟哥哥会给我送充电头的,我不要你的。”
  钟哥哥?
  陶知知道是谁,他想,大概是赵景深匆匆拿了这些东西给孩子,却漏了充电头吧,他没话说,开始抄写那份安全保证书,抄完之后,他发现那孩子正看着台灯出神,才问:“你们很喜欢钟哥哥吗?”
  男孩笑出酒窝,说:“钟哥哥长得好看,个子高,我妈说让我将来也长那么高,钟哥哥让我多喝牛奶,我们这儿牛奶多。”
  看见孩子笑,陶知也不由得笑起来,他也看着台灯,幻想赵景深从什么人手里收到它,又怎样将它擦洗干净送给这个孩子,他决定回家要催一下赵景深,让他记得送充电头给这个孩子。
  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小男孩就将下巴搁在手上,整个人趴下去,说:“但是我妈说钟哥哥不来了。”
  陶知没理解:“什么?”
  “钟哥哥要走了,我妈说他要高升,她说这是好事,我也知道是。”
  孩子这样说着,眼神却落寞下来,但陶知并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消息,他一点都不知道赵景深要走,算来赵景深来这里也才七八个月,这么早就要走了吗?
  他不想让孩子伤心,从手机里翻出来一张照片,擅自替赵景深做了一个承诺:“我认识他,这个充电头就算是他给你的,过阵子我带他来看你。”
  男孩子看了照片,对陶知的信任感瞬间增加,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这天晚上陶知睡得也不太好,不可避免地,他对赵景深要离开的传言起了好奇心,对于要分手的两个人来说,这是非常不好的走向,但是陶知担心陶勉十几年,怎么能说放心就放心。
  第二天早晨他们去看了日出,陶知拍了很多照片和视频发了朋友圈,然后便启程回家,路上他又发现了赵景深的痕迹,但一样的,也听大家说赵景深要走了,据说是赵景深同一个队里的其他人说的。
  陶知起了点担忧,回家之后他没有休息,编辑了很久想要问赵景深什么情况,但最后觉得打字说不清,便通通删掉,发了一句:【有空吗,见一面】
  赵景深回了一个地址:【我在中州】
  陶知指尖颤了一下,问:【你还来吗?】
  他真的有点怕赵景深回复说不来了,但还好,赵景深说:【明天就回了,怎么了】
  陶知的心才落到肚子里,他说:【你回来了找我吧,有点事问问你】
  【好】
  约了时间之后,陶知才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没整理几分钟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号码。
  “喂?”
  “陶知吗,我是钟瑜,赵景深的妈妈。”
  时隔五年再次听到这个声音,陶知的感触竟然比与赵景深重逢时还要大,他一下子吸了口冷气,在心中设定好自己的语气之后才开口:“你有什么事?”
  “我在你店里,想和你聊聊。”
  联系到赵景深突然离开和那些谣言,陶知觉得钟瑜来找自己十有八九和赵景深的前途有关,尽管他不想见到这个人,但从当年被他们剖开真相的时候他就什么都不怕了,他答应道:“旁边有个咖啡店,你在那里等我吧。”
 
 
第70章 2 骗你是小狗
  陶知推开门走进咖啡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钟瑜,她和五年前没有很大变化,但头发短了很多,看起来更干练了,陶知走过去,没有坐下,问:“你找我干什么?”
  钟瑜抬头看他,眼神稍微动了动,她挤出一点微笑,说:“你坐吧,想喝什么?”
  陶知坐下来,说:“我不喝,你说吧。”
  他故意摆了一张冷脸,并在心里给自己打足了气,让自己不要怯于对方的威吓,但实际上钟瑜什么也没做,她神情友好,语言平常,和五年前、十一年前那种趾高气扬的感觉都不一样。
  “我找你是为了引……景深。”钟瑜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垂下头苦笑一声,说:“我好久没叫过他景深了,他爸爸还在世的时候,他就叫赵景深,他爸爸去世之后才改了钟引宣这个名字,我一直希望他能成为钟引宣,而不是赵景深。”
  钟瑜这一副娓娓道来的样子,让陶知设想她是不是要施什么苦肉计,但无论如何他应该听下去,他抬手要了一杯柠檬水,故事就应该配酒——柠檬水代酒。
  “因为我和他爸爸是联姻,我们没什么感情,他爸爸因病去世其实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但总归做了几年夫妻,不可能真的毫无感情,我挺伤心的是我觉得他对我没感情,因为他把遗产全留给了儿子,一分没给我。”
  钟瑜勾着嘴角笑一下,说:“我家不缺钱,但是他一分不给我未免也太无情,这种时候钱是衡量感情的工具,我很难过,也生气,就直接改了景深的名字,他们家刚好遇事,管不上这里,景深就成了钟家的孩子。”
  服务生送来柠檬水,打断了钟瑜,钟瑜偏头看看外面的街道,等到服务生走后,她说:“我爸爸很喜欢景深,景深太聪明了,长得又万里挑一的好,谁不喜欢,没成想后来丢了,我们一家人几乎把半个国家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其实我真的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景深会吃很多苦,你对景深,的确没话说。”
  听到这里,陶知觉得后面就没有必要听下去了,他将柠檬水杯子放下,道:“你直接说吧,你找我想干什么?”
  “补偿你。”
  “补偿我?怎么补偿,给钱,五十万?然后让我离开赵景深?”陶知觉得人生也挺戏剧化的,他向后靠了靠,说:“我和赵景深的确在谈恋爱,在我知道他是陶勉的情况下,我自愿主动和他谈恋爱,因为我们五年前就在一起过,复合是情理之中。”
  钟瑜大概没想到陶知能这样说话,眼神明显呆了一瞬,但很快又被她掩饰下去,她说:“可他是你弟弟。”
  “是你让我们无法成为兄弟,如果我们当初一直保持联系,一直处在我是哥哥他是弟弟的关系下,我们不会变成这样。”
  钟瑜喝了一口咖啡,但喝得有些急,她抽了纸巾擦嘴角,说:“过去了,就不提了。”
  “我可以不提,但有些话你也不要提,我和赵景深分开只会是感情破裂,不会有任何外力,他都不听你们的,我一个外人,我为什么要听?”
  陶知觉得自己五年来最扬眉吐气的时候就是现在了,他恨眼前人甚于恨赵景深,这一切的结果都始于钟瑜这个因,他可以和赵景深和解,却永远无法接受钟瑜的道歉,凭什么,当年的他软弱就该被欺负吗?
  “我知道,当年我的确对不起你,但是现在……”
  “现在我也不会干涉赵景深,你们想让他回去当外交官,想让他结婚生子,处处都违背他的意愿,但我不会,在我这里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他天天蹲在家里收废品,天天跑上山当搬运工,我也不会干涉他一个字。”
  说完后陶知大喝了一口柠檬水,将激起的心情压了下去,他和赵景深是分手状态,他早不应该管他任何事,但是在钟母面前他就是要这样说,起码最后四句话是真心实意,他永远不会干涉赵景深,他是自由的。
  钟瑜也没有想到陶知的变化如此大,她捏着咖啡杯,指尖都泛白:“但是我爸爸不会同意的,如果你不劝景深,我爸爸就会逼迫他断掉一切工作,我不想这样,我爸爸已经同意他不结婚,只要回去按照安排走,其他任何条件都可以,这不好吗?他甚至可以默认你们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里陶知已经连客套的表情都摆不出来了,他说:“为什么好像是你们在妥协?我不会劝赵景深,那是他的事情,他自己有数,如果他需要我的帮助我随时可以帮他,如果下一个来找我的人是你的父亲,我也会做好和他面对面的准备。”
  陶知起身就走,钟瑜踌躇几秒还是没有追上来,她知道陶知不会帮她。
  离开之后,陶知直接去了赵景深的单位,他说来这里找钟引宣,其他人便都用很微妙的眼神看他,然后说:“别找了,小钟马上要调走了。”
  “调去哪儿?”
  “这个,肯定是好地方,高升。”
  办公室里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在里面,陶知却咬咬嘴唇,问:“定了吗?”
  “哎,你是小钟帮过忙的人吧,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小钟,但是调走是好事,我们要为小钟感到高兴。”
  陶知知道问不出什么来,离开了单位又给郭新打电话:“赵景深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
  “啊,啊老板?给我说什么啊,没说什么啊?怎么会给我说,应该给你说什么才比较合适吧。”
  陶知挂了电话,翻来覆去,终于决定放弃避嫌,直接给赵景深打电话,打了两个那边才接起来,陶知张口就是:“你工作怎么回事?”
  赵景深沉默了一会儿,说:“快丢了。”
  “你外公要调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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