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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当纨绔[穿越]——小时也

时间:2024-04-03 09:14:31  作者:小时也
  萧洄握着茶杯,手指在杯壁敲了敲,问,“那你家公子一般都什么时候出门?”
  “天刚刚亮就走了。”
  “……这样。”萧洄思索着,仰头将茶一饮而尽。
  “多谢招待,我便先走了。”
  “啊?就走了?”温书放下手头工作,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吸了吸鼻涕:“您刚来就走,不再多待会儿吗?是不是温书招待不周,三公子生气了?”
  “哪有。”萧洄哭笑不得,少年大半张脸缩在雪白的狐裘里,露出的一双眼睛圆润而清澈,里头藏着笑意:“我身体不好,得回去啦。”
  温时嗷了一声,“您确实是需要好好休息,二爷前两天还因为您生病写信骂晏大人呢!”
  这他是知道的。
  他刚一点头,就听温书又道:“二爷昨晚又寄了一封信,说您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感觉要死了哩!我家公子劝都劝不住。”
  萧洄:?
  怎么还带诅咒的?
  **
  翌日,天刚蒙蒙亮。
  萧府下人院里点起了灯,开始一天的忙作。南院一如既往的安静,只余路上点着些灯笼——这里的主子向来不爱早起,下人们也可以晚起半个时辰。
  长清低着头,从空无一人的路上走过。
  他来到南院的院门。
  里头黑灯瞎火一片,看起来还没人起。
  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长清丝毫不意外,他走到旁边的围墙,一跃而上。
  脚刚踩到墙壁,头上就传来凉凉的一句:“喂。”
  没想到这里还有人,长清差点没从墙上又摔下去,创造他习武生涯的黑历史。
  他抬头,对上一双冷漠的眸子。
  季风靠坐在树干上,一只腿曲起,另一只腿随意垂下,着一身黑衣,呼吸声几乎没有,快要成为树的一部分,着实难让人发现。
  在这般冷的天气,穿得还这样单薄。
  没想到南院还有这般武艺高强之人,长清愣了一下,然后认真道:“我不叫喂。”
  树上的少年轻蔑一笑。
  长清:“……”
  萧洄跟着季风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想刚才那件事。
  “愣着干嘛,还有事儿?”
  长清回神,摇头,目光不自觉挪到那位黑衣少年身上。
  “没事就走吧,悄悄的,别让我屋里的发现。”萧洄裹着披风,往前走了两步。
  长清跟在后头,还是没忍住问:“您就带他一个人?”
  “嗯。”萧洄以为他嫌人带的少了,解释道:“别看他年轻,功夫厉害着呢,我屋里所有人加起来出手都不带给他挠痒的。”
  “……嗯。”
  刚才已经有幸见过了。
  偏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外没什么人,静谧无声。
  温时正靠着榻假寐,车外传来簌簌的脚步声。马车忽然轻轻一震——有人上来了。
  他睁开眼,看到少年携裹着一身寒气掀帘而入。
  眼睛亮晶晶的。
  “阿时哥!”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呜别说我短呜呜呜
 
 
第50章 晋江文学城
  萧洄紧挨着他在榻上坐下, 没什么气色的脸上绽开一抹甜甜的笑容,对着他又喊了声:“阿时哥。”
  温时抿着唇,“你屋里早上给做的甜品不成?”
  “没有,我早上还没吃。”
  但他的嘴是真甜!
  猜到了。
  温时从旁边抽屉里拿出早就备好的饭菜, “将就着先吃些吧, 一会儿忙起来可能一天都吃不了多少。”
  眼看着青年将饭菜一一摆出来,萧洄却不着急吃, 而是笑意盈盈地凑过去。
  “阿时哥, 你为什么让长清来找我?”少年一字一句, 眼睛里写满了狡黠,像只在酝酿坏主意的狐狸。
  温时嘴角弯了弯, 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同他如出一辙。
  “嗯?你昨天来我院子不就是为的这个吗?”
  他昨天在院子里特意问了温书什么时候出门,他便来找他了。
  温时天亮出门,萧洄便天不亮就起来等他。
  主打的就是一种特殊的默契。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在车内互相打哑谜的时候,车外头的气氛正一片僵硬。
  季风一撩衣袍坐下, 冷眼盯着正要伸手去架马的男人。
  青年穿着一身方便行事的灰色武袍, 银月面具上反射着熹微的晨光,嘴角崩成一条直线。
  察觉到他视线, 长清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你来。”
  季风没说话。
  半晌, 他抬了抬手。
  懂了。
  长清重新拿起缰绳,像往常一般用马鞭轻巧地抽在马屁/股上, 马车驱离。清晨还有些凉,季风双手环胸靠在车门上,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假寐。
  等太阳完全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 马车已经驶入了西城。
  ***
  京都城郊。
  一开始时来的流民并不多, 后来时间一长就多了起来, 人数一多就容易滋生暴/乱。为了不扰乱城内正常的秩序, 难民们已经被禁卫军人为地驱到五百米开外。
  郊外的茶棚驿站四天前就开不下去了,它们已经被流民占领,争着、抢着、不顾死活地撕咬着。最后一点口粮被吃干净后,倒在路上的尸体成倍数增加。
  为了防止瘟疫蔓延,萧珩带着锦衣卫和禁卫军一起将尸体收殓。刚开始还一人一个坑好好埋葬,但到了后面根本来不及。
  他们挖了一个大坑,将收来的尸体扔在里面火化,骨灰被收集起来埋在土里.
  他们建了一个万人冢,里面全躺着不幸殒命的难民。
  陆善在郊外待了两天,一夜未眠 ,灰头土脸的。他带着人来到焚坑处,“大人,又运过来了一批。”
  萧珩靠在树干上,熬红了一双眼,精神依旧抖擞。
  他已经很久没合过眼了,因为难民比想象得还多,他索性便驻扎在外头。
  萧珩喊了一声:“周牧!”
  正在监督卫兵的周牧连忙跑了过来,行礼道:“大人!”
  萧珩拿起放在一旁的绣春刀,“跟我去接人。”
  “是!”
  最近收殓的尸体几乎全是缺胳膊少腿的,一张张面庞看起来还很年轻,饿得双颊下陷,眼球突出,嘴唇干裂。
  瘦得皮包骨。
  萧珩只看了一眼,便将白布重新盖回去。
  “好好送他们。”
  *
  有“济世堂”的令牌在,马车很容易就能出去。刚出城门,萧洄就忍不住掀开窗帘。
  即便早有准备,他也被看到的场景震惊住了。
  一片荒芜,一点都不像春天。
  一眼望不到头,看不到一点希望。
  “为了活下去,难民们会啃树根,吃青草。”温时在他身后说道,“我刚来的时候,还看见一群人在烹煮一个两三个月大的婴孩,他们目光冷血、麻木。”
  婴儿的母亲在一旁绝望地看着,眼泪已经流干了。后来分食的时候,她甚至也凑了上去,和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人拼命争抢着。
  萧洄放下窗帘,沉默着没说话。
  “再远一些比这更可怕,一会儿你要是不能接受就回马车来歇着。”
  萧洄摇头,依旧没说话。
  其实自济世堂出城施粥后情况已经好了很多,难民们见着有了希望也开始服从管理。负责纪律的禁卫军和锦衣卫因此也少了很多麻烦,私下提起济世堂的时候满嘴感恩。
  马车突然停下,萧洄听见外头长清和季风喊了声“公子/二公子”。
  下一秒,男人掀帘而入。
  萧珩低眼,眸光落在温时——旁边的萧洄身上。
  萧洄:“……”
  他自觉往旁边挪地儿:“嗨,二哥,好巧。”
  嗨完还特狗腿地拍了拍他刚坐过的狼毫坐垫:请坐。
  忽略掉少年刻意的讨好行为,萧珩吝啬分他一个眼神,凉嗖嗖地丢下一句,“能下床了?”
  萧洄立马给他表演了一套空手道。
  “能了!甚至能打一套拳!”
  得了吧。
  就你这金贵身子。
  萧珩没理他了,径直越过他在温时旁边坐下,接过后者递过来的靠垫垫在背后。方才在外面还敏锐干练的男人在靠近温时的瞬间就变了个人。
  就像凶狠的狼王回到了自己的窝,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之后放下所有戒备。
  然后疲惫、铺天盖地的困意通通砸下来。
  ——萧珩靠着温时睡着了。
  还睡得很安稳。
  为了让他睡得更舒服,温时抽住手臂,半抱着他,轻轻拍着,神情温柔。
  萧洄自觉多余,拿起披风先下车了。
  陆善正蹲在车旁边吃馒头,冷不丁闻到一股丁香花夹着草药的味道,他抬头,看到一个俊俏小公子从马车上下来,两秒后,认出来了。
  他大咧咧喊了声:“萧三公子!”
  萧洄赶紧:“嘘。”
  少年嘴唇嘟起,神色紧张。陆善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噤声。
  济世堂的人有很多,遍布京郊各地,每五百米便插着一面“济”字旗。
  这里应该是他们的“总部”——用来开会的。
  长清已经在和负责人商讨了,季风环胸靠在树上,正盯着远处看。萧洄过去找了个凳子坐下,陆善跟着他一块儿。
  “陆大哥,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当然可以!”萧家公子这么叫,完全是在抬举他,陆善怎么会介意。
  只是他天生长了一张凶悍脸,即使在笑,也像是要打人一般,寻常人见了只会退避三舍。
  不像萧洄。
  不仅不避,还跟人有说有笑。
  济世堂的人见惯了锦衣卫的冷漠,看到一个俏生生的少年在他对面说说笑笑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少年太勇了!
  许是太累太饿了,陆善吃得很快,萧洄看着很快就见底的碗,问:“你们在外面干多久了?”
  陆善咽下一口菜:“我还好,我是前天才被叫出来的。”
  也才干了两天一夜的活,萧珩不同,皇帝下令后他就一直待在外面,没再进过城。温时带着济世堂出来前饭也不怎么吃,就饿,睡觉按时辰算。
  疯狂得不像是个人。
  “指挥使太猛了。”
  之前难民围了禁卫军和锦衣卫的驻扎点,官兵们看他们是无辜的百姓,心生同情不敢下手。只有萧珩一人冷静得可怕,一刀砍了闹得最凶的那个才唬住了所有人。
  至此,没人不敢服从管束。
  陆善一想起来那件事儿来心里完全就剩两个字:佩服。
  换他是全然不敢这么做,也下不了手。
  能在短时间内爬到这样高的位置,他们指挥使果然是个狠人。
  **
  约莫半个时辰后,萧珩和温时一块儿从车上下来了。
  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萧珩便往他这儿望来,萧洄看见了,忙挥手:“二哥!”
  男人走近,先前的疲态已经尽数收敛。
  他扔给他一把小巧的匕首,“拿着防身,跟紧你温大哥。”
  这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萧洄打开看一眼又合上,“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跑。倒是你,二哥,你要多加小心。”
  少年眼睛弯弯:“累了就来找我,我帮你捶肩呀。”
  如此兄友弟恭的场面,偏偏“兄”不领情:“匕首回去以后还要还我,你不必如此。”
  “……”萧洄:“那你还是要小心。”
  萧珩古怪瞧他一眼:“既然知道让我小心,怎么不给我做个口罩?”
  萧洄做的口罩在灾区起了极大的作用,救了好多战士的命。往常灾后出现的疫病蔓延也降到了最低,众人一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二皇子负责的沧州出现了大波瘟疫,人们才恍然反应过来,这个被称之为“口罩”的东西功效有多大。
  一时间,萧洄的名字连同他的身世和过往经历频繁出现在人们口中、来往三州和朝廷的奏折上。与之一起传开的还有他在大军开拔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拦住了晏南机,并且还亲手给他戴上了“口罩”。
  两人兄弟情深的场面一度成为战士们紧张之余的谈资。
  萧洄:“……”
  他可以狡辩 。
  萧珩冷眼瞧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萧洄:“我一会儿就去教阿时哥,让他给你做!”
  萧珩,“。”
  厉害的。
  *
  济世堂分了好多个“斋堂”,每人能领一碗粥,一个馒头,分贝于辰时和申时发放。
  萧洄跟着温时来到其中一处。
  这里的负责人是一位很胖的中年男人,叫光叔,清河人。这已经是被累瘦过的了,没来施粥前,比现在还胖。
  “光叔,一会儿我站哪儿啊?”
  光叔上下打量他,不太确定道,“这位公子,你确定你要去吗?”
  以他的眼光瞧这小公子,特瘦一人,往人堆里一站,他都担心会被难民给挤没。俏生生一人进去,破破烂烂出来。
  白白嫩嫩一少年往那一站,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此人好欺负,快来!
  “不能吗?”
  光叔为难地看向温时,“老大,这……”
  “没事。”温时从旁边拿起两条围裙,“他跟我一块儿,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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