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华的这番话说得月桂更是不相信了,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后退,“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喜欢我。”
“我陆风华从第一次见到姑娘开始,就被姑娘身上清冷神秘的气质所吸引。以前只相信日久生情,将一见钟情当作笑话。但这个笑话在我见到姑娘第一眼开始就被打破了。”
陆风华一把抓住月桂的一只手,一方面是阻止她往后退,另一方面,只需他轻轻一拉,就能将月桂揽入怀中。
但他仅仅只是拉住了她,并没有进行下一步。
“不可能,不可能!”月桂泪眼婆娑,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陆风华喜欢你是板上钉钉的事。不仅如此,我还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把你娶进门做我唯一的夫人!”
“你……”
陆风华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搂抱住月桂,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你不必在意你之前的身世,我今后也不会再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从现在开始,我要守护你一辈子,让你做这个世上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女人。”
陆风华说罢轻轻推开月桂,微微低头,将头抵在月桂的额头上,再次问道:“所以月桂,抛开你所顾忌的,你跟我说实话,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分量?”
月桂曾经也是出身风流,漂亮话她听过无数次,陆风华的这番话也不例外。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她却动摇了。
陆风华的漂亮话就像是有种特殊魔力一般,即便是陷阱,她也认了。
月桂没有说话,而是微微抬头,在陆风华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得到月桂的回应,陆风华兴奋起来,一下子将月桂抱起来。
月桂的手搭在陆风华的肩膀上,微微低头就能看见陆风华明亮的双眸和笑得合不拢的嘴。
“太好了月桂,我好开心!”陆风华笑着就像个二傻子一样,但他是真的开心。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后,陆风华将月桂放了下来,牵起月桂的手与她十指交扣。
“月桂,我真的好开心!”
“嗯。”月桂垂下头,脸早就红透。
“那我们先回去吧,这等喜事我得跟我的弟兄们好好炫耀炫耀!”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月桂害羞道:“无非就是我们在一起了吗。”
“那当然得炫耀一番!”陆风华在月桂脸蛋上狠狠地一亲,“我陆风华有夫人了!”
等陆风华牵着月桂从树林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围在外面的将士们无一例外的都唏嘘了一声。
“咱将军这是要抱得美人归了啊!”李硕安率先开口道。
“嘿嘿!”王啸憨笑道:“陆将军,那到时候你大喜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们分个喜酒啊!”
李硕安弹了一下王啸的脑袋,“酒酒酒,你就晓得吃酒!”
“那不然呢,咱将军结婚的喜酒肯定金贵,喝到就是赚到!”
景知瑜走过来,看着他们两个心意相通,坦然笑道:“你们呐,一定要好好的啊!”
“那是自然!”陆风华得意道:“我的夫人,我自会照顾好的!”
月桂也附和道:“景大哥,你也要早日找到另一半。”
“对对对,阿瑜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过几年都要奔三了。等到时候战争结束,我让临安最好的媒婆给你说门亲事!”
提到娶亲,景知瑜神色突然黯淡下来,摇着头拒绝道:“你的好意我是心领了。感情一事还是顺其自然,强求不来。”
“你再顺其自然也等不来结果,还不如推波助澜一番呢!”陆风华说落景知瑜几句后,景知瑜也只能无奈应着。
“诸将士!”陆风华牵着月桂的手,走到他们中间道:“等战争结束,就是我与月桂的成亲之时。到时候定会大摆宴席,让你们都吃上喜酒!”
“好!好!”众将士听罢纷纷拍手庆祝。
“早日把北凌鞑子赶出大奚,咱就能早日结束战争!”
不知是谁喊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激起了这些将士们的斗志。
王啸突然放下手中的酒肉,站起身来请命道:“将军,我想去打探敌方消息!”
“瞎闹!也不急于这一时。”
“怎么不急了!”李硕安嬉笑道:“他是惦记将军您的酒!”
“我才不是,我就是想乘胜追击,早日将敌人赶出我们的领土!”王啸说完又看向陆风华,“还请将军应允!”
王啸几次请命,陆风华也不好扫了他的兴,便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这精神可嘉,回来的时候再奖励你一坛好酒!”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哈哈,我就说你小子无事献殷勤,果然动机不纯!”李硕安勾住王啸的肩膀,对陆风华道:“将军,让我跟王啸一起呗!”
王啸嫌弃道:“还说我动机不纯,你这小算盘打得也挺响!”
李硕安弹了下王啸的脑袋,“我是怕你小子虎头虎脑的干不好事!”
“我怎么干不好事了!”王啸不服气,“你看将军可让你去!”
李硕安笑呵呵的对陆风华道:“将军,您觉着呢?”
陆风华思索再三,“也罢,你们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有了陆风华这句话,李硕安气势一下就上来了,“你听,将军同意了!”
“哼!”王啸不爽的瞪了李硕安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李硕安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第四十章 突然袭击
趁着夜色,两匹快马一前一后自军营驶出。
王啸和李硕安两人根据景知瑜之前对北凌军队行军的猜测,一路往北去。
三日后两人在淮河流域驻扎下来。
连续蛰伏几天后,两人果真在淮河流域发现了北凌人的踪迹。
“在淮河上游一带发现北凌军的踪迹。”景知瑜一拿到王啸传来的消息?,便立刻告知陆风华。
陆风华摊开地图,将淮河上游一带圈了起来,“淮河上游一带是桐柏山,跟我们料想的一致,他们改道淮河。只不过他们的水军力量与我们相比,还是要弱些的,接下来的仗好打了。”
面对陆风华的猜测,景知瑜否认道:“北凌自知自身水军力量薄弱,这些年来已经在逐步壮大自身的水军力量。再加之之前徐昂反叛,又更是帮了北凌很大一个忙,那就是操练水军。若是真要硬碰硬……”
“哎呀阿瑜,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呢!”陆风华不悦道:“他们训练水军,我们就不训练了吗?我们和他们一样,都在变强。”
陆风华随后指着息州城道:“我倒觉得他们会到息州,所以我建议提前在息州埋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现在就埋伏?要不再等等王啸他们的消息?”
看景知瑜犹豫不决的样子,陆风华只好作罢,“那就再等等吧。”
“……”
景知瑜神色复杂的看着陆风华,只感觉陆风华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自负了。
表面上给他搪塞过去了,背地里肯定偷摸地出兵。
景知瑜自知自己说再多也是无用,只求陆风华别着北凌人的道。
元旦之后,天气忽变,狂风大作,气温骤降,淮河表层也结了一层薄冰。
王啸和李硕安躲在山洞里,靠着仅有的柴火取暖。
“我说王啸,这雪还得下多久啊。”李硕安裹着棉被打着摆子道。
“我哪里知道!”王啸也被冻得不轻,尽可能地将身子往篝火边靠。
李硕安见状,赶忙将他往后推了推,“再往前火就烧着被子了!”
“我这不是冷吗!”王啸嘟囔道。
“罢了,等过了今晚就好了。”李硕安喃喃自语道:“说不定明天风雪就停了。”
到了后半夜,两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就意味着第二天很难再醒过来。
幸运的是,两人第二天在温暖的被窝里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王啸看着帐篷里的装饰眼熟得很,但脑子一时糊涂,想不起来了。
后来还是睡在旁边的李硕安解释道:“这是咱军营的帐篷,应该是我们的人来了。”
“现在就来了?咱不是还没摸清北凌人的行踪吗?”王啸有些疑惑道。
“不用摸清了,他们的行军路线我大致能预判,我们只需提前埋伏,就能直接逆转战况。”陆风华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将军,是桐柏山与大别山之间的垭口处吗?”李硕安问道。
“没错。淮河表面结了薄冰,他们走淮河东进肯定不可能,所以只能陆上行军,势必要经过此处,我们只需耐心埋伏就好了。”
“将军英明。”李硕安附和道。
连续几天的风雪之后,天终于放晴,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松散下来。
“都打起点精神来!”陆风华朝着那些开小差的将士们吼道:“前几天天气恶劣,好不容易晴了起来,北凌军一定会借着好天气行军的。”
那些小兵被陆风华那么一训斥,纷纷点头附和,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难得的好天气,一连闷在帐篷里几天的月桂倒耐不住了,一看早上天放晴了,就要去找景知瑜聊聊天
原本她也想跟陆风华上前线,但陆风华死活不带她和景知瑜去,说是前线危险,若是两人有什么闪失,他可能顾不上。
想着不给陆风华添麻烦,月桂只好留在了大本营。
正走在去景知瑜帐篷的路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戏谑:“小娘子这是要去哪啊?”
月桂猛地一回头,就见韩充满脸笑意地盯着她看。
“见过韩大人。”
考虑到韩充是一军之帅,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月桂只好给韩充问了个好。
谁承想韩充扶住月桂,笑嘻嘻道:“不必多礼。”
韩充温热的手一触碰到月桂的手腕,月桂就像是被火撩到了一般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月桂惊慌失措的样子,韩充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我记得,你叫月桂,是景知瑜带来的。”
“没错。”月桂不卑不亢道:“景知瑜是我大哥,我正准备找他去。”
“哦,这样啊。”韩充咧着嘴,用仅他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这就好办了……”
见韩充没再说什么,月桂便赶紧离开了。索性景知瑜所住的帐篷离月桂碰到韩充的地方不远,月桂拐个弯走了两步就到了。
看到月桂着急忙慌的样子,原本还在看书的景知瑜离开站起身来,三两步来到月桂的身边,问道:“怎么了,可是陆风华出什么事了?”
“不是。”月桂摇摇头,“陆风华那还没消息传来。”
得知陆风华没事,景知瑜刚刚松了口气,结果月桂又一句话让景知瑜再次皱起了眉。
“我来的路上碰到了韩充,他老是色咪咪地看着我,看得我很不舒服。”月桂抱怨道。
“韩充没把你怎么样吧?”景知瑜紧张道。
“没,我趁他不注意就溜走了。”
“以后见到他还是绕着他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惹上他总归不是好事。尤其是让他知道你跟陆风华的关系,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月桂嘴上虽答应今后会避开韩充,但景知瑜依旧很担心。韩充盯上月桂,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怕之后牵扯到陆风华,又是件麻烦事。
“不行。”景知瑜认真道:“还是别留在这了。韩充十有八九是看上你了,虽然明面上我能护着你,但总有护不到你的时候。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我们只能暂时离开这。”
“为何要惧他?”月桂不解道:“景大哥无须护我,那韩充若是要对我不利,我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景大哥无须担心。”
“韩充与陆风华的关系,可谓是降到了冰点。如果因为你得罪了韩充,韩充肯定要借着你跟陆风华的关系,狠狠的报复陆风华。你也不想看到陆风华白白受到牵连对吧?”
尽管景知瑜好言相劝,但月桂始终不以为意,“可是景大哥,陆风华明明就比韩充更适合当主帅,更何况韩充那厮是一肚子坏水,只顾自己享乐,此等权臣,若是能死在军中,那也只能怪战场上刀剑无眼……”
月桂还未说完,景知瑜立刻将月桂的嘴巴给捂住了。
“月桂,有些话不能乱说,即便是你心里想,那也得烂在心里。”
“我说的都是实话。”月桂小声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委屈。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景知瑜思索再三,决定还是带月桂去驻扎在大本营几百里之外的军营去避避。
那是翟隶的军队,专门作为支援军而设立,一直安排在大本营之外训练,为随时领命支援做准备。
尽管翟隶是韩充的人,但他与陆风华关系并不差,收留他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这是目前唯一不得罪韩充同时也能避免给陆风华添麻烦的办法。
刚做好决定,帐篷突然被掀开,走进一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直接道:“今天中午大人想办个宴会,还请景大人和这位姑娘一同出席。”
“……”景知瑜一言不发对着那个侍卫,眼中闪着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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