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约莫一分钟,她站起来猛拍自己的脸颊,自从交换信息素临时标记过后,她的思想总是滑坡,不由自主的滑到一些涩涩的事情上,因为这些涩情的原因,她每次交换完信息素都灵感大爆发,爆肝了好多设计图。
“夏诗弦啊夏诗弦,不能再这样任由思想滑坡了,你的雄心壮志呢?你的买房大业呢!不能被眼前的乱花迷了眼啊!”夏诗弦自言自语,言语间充满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
进行了一番自我打气后,她总算从涩欲的旋涡中走了出来,她给浴缸放好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脱光身上的衣物跨进浴缸里。
她刚刚坐到浴缸里,文思月拧门而入,“诗弦动作蛮快,没想到都进来了。”说完还挑了下眉,似乎是在挑逗夏诗弦。
夏诗弦老僧入定,一派清心寡欲的模样,“不然呢?洗澡而已,难道还要我等你?”
文思月挑眉,猫一样走过来,她没有换浴袍,穿着衬衫西裤,不顾浴缸边上的水迹,径自坐到边缘,撩起一缕夏诗弦半湿的头发,低声说:“诗弦头发长了。”
她都好长时间没剪头发了,长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夏诗弦没好气,“我要是不长头发,那不成妖精了,你就不能说点有营养的话吗,比如聊聊事业之类的。”
她画了那么多设计图,文思月除了吹彩虹屁,根本没提什么有意义的意见出来,就像现在一样,她们的对话一点信息量都没有,无聊到令人发指。
文思月翘起腿来,“聊事业太无聊了,不如说话有意思,正好,把胳膊伸出来,我帮你洗。”
夏诗弦无语了,不过想想也是,文思月看着像个事业心爆棚的霸道总裁,其实人只是长了张具有欺骗性的脸外加工作效率够高而已,本质上还是个怕麻烦的人。
“你真要帮我洗啊?”夏诗弦回过神来的时候,文思月已经从水里把她右胳膊捞出来,准备帮她开洗了。
文思月目光认真,“我像是在开玩笑?”
她用手不停搓着夏诗弦的胳膊,搓的很用力,没两下,夏诗弦白皙的胳膊被她搓的满是红痕。
夏诗弦使劲抽胳膊,文思月捏的更紧了,手指陷到肉里,要不是指甲短,夏诗弦的胳膊上怕是已经有几道血痕。
“疼死了,你是想把我皮搓掉?”夏诗弦见蛮力不成,只好开口说道。
文思月松了点劲,但仍没有放开她胳膊的意思,“我帮你消毒,这两天好多人对你动手动脚的,不干净。”
???
夏诗弦满脸问号的同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要帮她洗澡,原来是吃醋了。
啧,哪来的醋精,真的有点烦人,夏诗弦不耐烦地啧了声,开始配合起文思月的动作,只是快到尾声的时候,她坏心眼的捧了一些水,兜头盖脸泼了文思月一身。
身上的衣服顿时湿了一大片,尤其是文思月穿的衬衫,她这会身上穿了一件真丝白衬衫,衬衫松垮垮的塞在西裤里面,刚才她给夏诗弦洗澡的动作大了些,衬衫的衣角出来了一部分。
水迹扩散的很快,真丝衬衫上的水印很快晕开,原本白色的衬衫渐渐变得透明,稍微用点心看,甚至能看到内衣肩带。
再配上文思月半湿散落下来的头发,竟然有点诱。
夏诗弦咽了口唾沫,赶紧撇开眼神,“你赶紧换件衣服去。”
文思月望着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嘴角挑起一抹笑,“你把我弄的这么湿,不就是想看我现在这幅样子吗,我要是去换掉,你不就看不到了?”
说完,她捧了点水,又给自己淋了一些,一捧不够,她还加了两捧。
夏诗弦属实错误估计文思月的发骚程度,她早该想到文思月怎么可能乖乖去换衣服,趁次机会直捣黄龙才是她的行事风格。
不管怎么说,泼了水的真丝衬衫,几乎没有一块地方看上去是干的,文思月随手把头发往后扎成低马尾,她把湿淋淋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一副要跟夏诗弦斗争到底的架势。
夏诗弦往水里缩了缩,她没穿衣服,文思月穿的严严实实,真要怎么样,她一点优势都没有。
“你你你,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啊,不然我要叫了。”夏诗弦只露个头在外面,眼神有点慌张。
文思月顺嘴接话,“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接完她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她说的如此顺滑,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直接脱口而出。
夏诗弦眼神变了变,突然从水里窜出半截来,“我看要叫的人是你!”
说着她扑过去,粗暴的扯掉文思月衬衫上的扣子,扯完后她还不满足,甚至还想把文思月身上穿着的衣服扯烂。
文思月被她扯得东倒西歪,她脸上表情还算镇定,“诗弦,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这样会被误会的。”
夏诗弦还是急哄哄的,“没人看有什么可误会的,你赶紧把衣服脱掉进来,保准泡的特别爽。”
吃醋差不多就得了,好不容易放了热水,一起进来洗澡不香吗?
文思月双手动作缓慢的拨开夏诗弦的手,夏诗弦顺手松开,她扯得气喘吁吁衬衫都没坏,她扶着浴缸边缘,边喘边说,“你这件衬衫质量真好……”
别说扯烂让文思月叫了,她自己先喘的不行。
文思月看她脸泡的红红的,心动的想凑近一些,然而等她刚凑过去,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文思月打算忽略敲门声继续,可敲门声始终阴魂不散,大有她不敲门,对方就继续敲到地老天荒的样子。
夏诗弦立马缩回水里不出来,眼神拼命示意文思月赶紧出去开门。
文思月不得不站起来,裹着浴袍开门。
第75章 雕塑
出了浴室, 文思月脸上的表情顿时布满阴霾,她把半湿的头发随意撩到耳边,露出整张脸来, 把门拧开。
门口的女仆看到她的脸色吓了一跳,嘴唇哆嗦两下不敢开口说。
“说。”文思月吐出一个字。
女仆抖动嘴唇, “老……请您下楼。”
太过紧张连话都说不利索。
文思月摸了下发尾,裹紧身上的浴袍, “知道了。”
女仆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 匆匆忙忙下楼, 生怕耽误一秒钟。
文思月在女仆仓惶的背影中把门关上,她的头发被打湿,身上的衣服更是湿了一大片,她走进衣帽间随手抄起件卫衣套上, 将西裤换成跟卫衣风格比较搭的休闲裤, 又从里面翻出两双新的毛绒拖鞋穿上, 确定一切正常后, 她打开门下楼。
老总裁仍旧坐在沙发上看肥皂剧,见到文思月的穿着, 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过来坐,我们聊聊。”
文思月站着, 没有动。
老总裁的目光默不作声的转向文思月脚上的拖鞋, 尤其是拖鞋上还有两个大大的兔子头,雪白色毛茸茸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拖鞋是好看的, 就是一点都不适合穿在她女儿的脚上。
“什么事非要让我下来?我很忙, 没那么多时间。”文思月动了动手指, 眉间带着明显的烦躁,平稳的语气也跟着躁动。
老总裁关掉聒噪的电视,侧过头看她,“你有时间跟小夏一起洗澡,没时间跟我聊天?”
文思月理直气壮,“对,你打扰我。”
老总裁叹口气,对女儿的态度感到头疼,“你妈要回来见小夏,你要怎么跟她交待?”
文思月抿着唇,手指蜷缩着,“就那么交待,南星蘅当初也是她拍板定下的吧?完全无视我的意见,那我也可以无视她。”
老总裁转过头,脸上有怒容,“她再怎么样也是你妈,你就对她是这个态度?你现在掌管着YS,成熟一点。”
文思月冷笑两声,成熟一点?她自认为她很成熟了,不然绝对会跟她这两位亲妈断绝关系,一个整天冷冰冰的压根不管她,另一个则是一年半载见不到一两次不说,还特别喜欢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女儿。
确切地说,正因为是女儿,所以才会抓的比别人更加牢固。
“这就是我的态度,如果你们不满意,那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上去了,还有,不要再看那些无聊的肥皂剧了,真的挺没劲的,被我妈知道你背着她看别的女人的话,妈,你到时候自己去跟她解释。”文思月瞥了眼电视屏幕,她发现最近老总裁似乎特别钟爱这部电视剧,每天都定时收看。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看电视剧,还是喜欢演电视剧的人。
老总裁表情僵硬,连同转动脖颈的动作一并变得僵硬,“管好你自己。”
她声音也有点诡异的僵。
文思月扳回一城,压下了心里的烦躁,她轻哼一声,不再跟老总裁斗嘴,转而回到楼上,夏诗弦已经从浴室里出来,正准备把脚往文思月拿出来的拖鞋里塞,见到推门而进的文思月,夏诗弦呲溜一下把拖鞋穿好,问她,“老总裁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听到有人敲门,估计大概是被老总裁叫下楼说点什么。
文思月摇头,“没什么,她最近肥皂剧看得太多,脑子里都是霸道总裁什么的,我劝她现实一点,不要对霸道总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夏诗弦懵了,老总裁本身就是退居二线的霸道总裁,怎么还会对总裁抱有幻想?按照文思月的话说,总裁不就是高级打工仔吗,都是挣工资的。
她还没缓过神来,文思月啧了一声又说:“我妈要回来了,她点名说要见你,麻烦。”
刚还说见家长什么的,怎么下个楼的功夫就觉得烦了?夏诗弦彻底不懂了。
“啊?为什么要见我啊……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吧,这样见家长是不是不太好?”夏诗弦忐忑的不行,她们才相处一个多月就见家长,是不是太快了……
文思月挑眉,手指来回搓动,“那我们先确定一下关系?”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吧……夏诗弦无语了,为什么文思月的重点,总是放在她觉得最不重要的地方。
“怎么确定?”以防万一,夏诗弦还是多嘴问了句。
文思月嗯了声,“这是个只得思考的问题,你觉得怎样确定比较好?我个人比较尊崇顺应本能,这样才能催生出和谐。”
和谐个屁,夏诗弦觉得她们一点都不和谐,都是文思月单方面和谐。
“先别管和谐不和谐了,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时装周你母亲会过来,从住进城堡,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你另一位母亲啊?她在国外吗?”
文思月听完夏诗弦的话,问了句,“诗弦为什么想知道这些,查户口啊?”
她话语里满是促狭,还有一丝不经意的撩拨。
夏诗弦吃了嘴快的亏,“是啊!那你说不说?”
文思月有问必答,“我肯定说,我母亲常年待在法国,YS集团的高定品牌和一些酒庄都是她在管理,南星蘅最开始就是她挖掘的,包括我跟南星蘅订婚也是她一手促成,虽然我妈把责任揽过来,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她从中作梗。”
说起远在法国的母亲,文思月语气清淡的就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夏诗弦光是想想都觉得有点受不了,又不是没人要的小孩,怎么文思月就总是命运多舛?
她有些同情文思月了,有些人哪怕双亲齐全,而且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女儿,待遇也不见得有她这个被继母养大的好。
想想都觉得讽刺。
“你母亲……为什么看上南星蘅了?”夏诗弦皱眉,南星蘅这人挺会装的,但凡混时尚圈的,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玩的什么聊斋一目了然。
如果在了解南星蘅本质的情况下,仍旧为女儿选择南星蘅,这就多少有点不太对劲,哪有把亲女儿往火坑里推的,要是文思月真的跟南星蘅发展成婚姻关系,以后YS姓什么都不一定了。
文思月蹙眉思索,她把卫衣脱下来放到衣帽间用衣架挂好,从衣帽间折返回来后,才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觉得她脑子不灵光,好拿捏吧。”
夏诗弦竟然觉得很有道理,南星蘅的脑子时灵时不灵,灵起来各种坏主意轮流出,看得夏诗弦眼花缭乱,在裁缝店当学徒那些年,她可没少被南星蘅用这种手段欺负霸凌,但大智慧南星蘅却是没有的。
夏诗弦甚至阴暗的想,南星蘅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对的事情,就是去做属于自己的高定品牌。
至少不用担心一身手艺无处施展。
然而就连唯一做对的一件事,这上面也沾满了夏诗弦的血与泪。
夏诗弦每次只要在各类新闻八卦上看到南星蘅,她就本能的划开页面,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会有片刻的安宁。
只要想到这些有可能都是属于她的荣光,她就很痛很痛,连往外呼气都是痛的。
她的思绪越陷越深,正当她想的入神的时候,肩膀上猛地传来一股巨力,这股力量裹挟着毋庸置疑的占有欲将她扑倒,把她按在沙发上,她不得不回神,巨力的主人已然骑在她身上。
若即若离的松香包裹住她,夏诗弦半长的头发散落在床上,望着遥远地天花板,她嘴唇嗡嗡阖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文思月侧耳倾听,结果一句都没有听真切。
“在说什么?我想听,告诉我。”文思月用手指描摹着夏诗弦的唇线,夏诗弦唇色偏红,有时她们亲完后,夏诗弦的嘴唇红润润的,让人总是不自禁的想一亲再亲。
最好她们的嘴唇能永远贴在一起。
文思月结结实实压在夏诗弦的身上,夏诗弦被压的气短,她使劲从床上半坐起来,双手推搡着文思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黏在身上的文思月掀下去。
“你怎么这么变态啊,骑到我身上不是一次两次了啊,再这样小心趁你睡着把你绑到椅子上,让你动弹不得。”夏诗弦边喘着气边整理领口,一边警告文思月。
说完她又从床上跳下来,从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让她在酒店社死的麻绳,得意洋洋的在文思月眼前晃,“看到没?我特地把绳子带过来,就是为了不让你骑我。”
文思月端庄的坐在床边,脸色微红,“诗弦好狂野,想给我套缰绳,喜欢。”
夏诗弦表情僵了半秒,啧,太变态了,文思月脑子里肯定想了很多特别涩的东西,她把绳子收回去,全然没注意文思月的视线,始终跟在她拿着绳子的手上,直到她把绳子收回去,才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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