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什么似的,挺直脊背,直直看着夏诗弦,“对了,阿姨是不是让你过年带我回去?你有没有同学会什么的?如果有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参加,顺便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信息。”
夏诗弦表情纠结,她打开微信上下翻动,“有是有……我从来没参加过。”
她高中比现在性格更冲动,因为跟文思月关系好的缘故,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游离在班级之外的,文思月跟她一样,没分化时,她俩基本天天形影不离,分化后虽然班级分开了,但她俩还是有时间就凑到一块。
青春期分化期三个性别的人基本都不会互相见到,学校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发生,最大限度的把三性别隔开,不光是学校,社会对三个性别的青少年有着严格的管控,其中一条就是严禁ABO之间在高中毕业前有接触。
文思月为了见她,青春期注射过量抑制剂导致紊乱症,加上腺体发育不良,腺口无法闭合,紊乱症的基础上,还无法控制的释放信息素,这也是整年都处于易感期的原因。
文思月离开后,她更加无法融入班集体中,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异类,觉得她情绪不稳定,是紊乱症晚期预备役。
“正好前几天班长发消息说过年要聚会的报名,可以带人,我先报上再说。”夏诗弦局促的滑动着班级群,本来没报太大希望,结果还真看到半张发的过年聚会报名的消息。
她迅速私聊班长报名,顺带说自己要带个人,没想到班长回复很快,几乎是秒回,问她要带几个人。
文思月头伸过来,拧着眉看着手机屏幕上班长给夏诗弦发的信息。
“你头靠太近挡到我打字了,起开。”夏诗弦试着把文思月的脑袋推开,结果她还没用力,文思月自己把脑袋收回,“啧,她想八卦你。”
夏诗弦哭笑不得,刚还凝滞的氛围轻松些许,“你没事吧,怎么在你眼里,我是万人迷吗?”
她虽然长得好看又会做衣服,可性格就能劝退大多数人,所以职场上从来只有恨她的,没有暗恋她给她表白的。
她都这样了文思月还觉得她是万人迷,滤镜实属有点厚。
文思月看她表情灵活生动的变化着,笑了笑,“算是,毕竟只要了解你,估计没有不爱上你的人的。”
被这么直白的吹彩虹屁,吹得夏诗弦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别说了别说了哈,我们说正事,你接着说你的分析,看能分析出是谁不。”
文思月起身端来两杯水,递给夏诗弦一杯,自己端起杯子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我连名字都叫不上几个,没办法分析。”
夏诗弦想了想,跟高中时期的文思月相比,现在的文思月的确算得上是好相处,名字叫不上几个,放在她身上不奇怪。
她这么一想,有点丧气,拼命回忆起来,“哎,早知道应该和同学多少接触接触,其实我也不知道班长叫啥,就知道她是班长,高中我除了你……啊!”
说着说着,夏诗弦啊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什么。
“我想起来,好像有件事,是你失联以后的事,我跟某个人打了一架,差点被退学,要不是里面的人提了一嘴你的名字,我还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夏诗弦拍了下脑门,眯着眼睛想细节,可惜她的记忆太模糊了,当时打架的很多细节都不记得,就只记得她打人。
文思月听完眼睛微眯,上下扫视夏诗弦,眼见夏诗弦活蹦乱跳的,确定一点问题都没有后,她慢悠悠开口,“看样子应该没有吃亏,如果你们当时跟警察有关联,建议从这条线上找,说不定会有线索。”
夏诗弦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起来呢,我想想,好像真有那么回事,有人报警,然后把我们全拉到派出所挨个询问的。”她说着埋怨起自己来,“进去的事我怎么能不记得?太令人难受了,还好南星蘅这个沙雕当时也在现场,还帮忙洗清我们的嫌疑。”
文思月抓住关键点,“你刚才说南星蘅?”
夏诗弦不明所以,“我说了么,刚才是下意识说的。”
文思月听得一清二楚,她点点头,“你说了,所以当时南星蘅在现场,还为你们作证?”
“总觉得不对劲。”
夏诗弦捻着下巴,在她的印象里,她跟南星蘅高中时期基本毫无交集,知道南星蘅是她高中同学,也是在当裁缝学徒的时候无意间知道的。
“既然这样,那同学聚会就是个机会,正好探探口风。”夏诗弦若有所思的说。
她眉眼间带着几分阴恻恻的,乍一看跟文思月还有几分相像。
文思月看她跟她如出一辙的表情,笑而不语,天也聊完了,感觉可以做更重要的事情了。
第73章 弱点
虽然说是这么说, 但文思月只是娴静的往那一坐,手指端庄的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直直的, 根本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什么。
夏诗弦结束谈心看了看手机,不知道严婧涵那边怎么样, 听文思月说法务已经去警察局了,说不定严婧涵已经知道她被南星蘅揍的事情。
这么想着她不由扶额, 她一个好好的良好市民, 最近不是在踢人就是用拳头揍人, 一点都不像文明人了。
就连文思月都被她带坏了,也开始学她直接动手。
大小是个总裁,就不能学学别的总裁,用钱侮辱下别人?
“你现在坐的正有什么用?在店里踹南星蘅的时候你怎么不先想想呢?”夏诗弦最看不得她端着的模样, 装模作样的。
文思月扭头, 轻轻笑了一声,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么, 踹她也有我一部分私心在里面,她真的很烦人, ”说着说着,她拧起眉,“解除婚约后她一直纠缠我, 让我不得不向法院申请禁令。”
夏诗弦好奇的不行, 她把椅子往文思月的方向挪了挪,“怎么没听说过这事?高定品牌的主理人是个变态的跟踪狂什么的,绝对是个大新闻啊!”
她是一点都没听说过, 就连解除订婚的消息都瞒得死死的。
文思月放在膝盖上的手, 不动声色的捏了捏, “让钟秘书用钞能力解决掉了,包括今天我揍人的新闻,你一样看不到。”
夏诗弦笑嘻嘻的,跟进来时阴沉的脸色判若两人,“我不用看,亲身经历过,南星蘅就是讨厌,自己有的不看,非要抢别人的。”
文思月长长的嗯了声,“她除了抢你的设计作品,还抢你什么了?看你好激动的样子。”
她语带促狭,下午阳光正好,两人坐在落地窗前像是在晒日光浴,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最后交融在一起。
夏诗弦说漏嘴,她别过头不承认,“就是说设计作品嘛!”
说完她站起来匆匆往门外走,“婧涵说要来找我,我把城堡地址告诉她了,我先下去接她。”
说完,她头也不回,脚步飞快的离开了。
文思月跟她一样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眼前的落地窗,过会夏诗弦的身影出现在窗前,她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跟随着夏诗弦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随即她下楼,老总裁还坐在沙发上,不过从喝咖啡变成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肥皂剧,老总裁眼睛盯着屏幕,但文思月觉得她的老母亲应该只是盯着电视发呆而已。
文思月在沙发边缘坐下,跟老总裁保持接近一米距离。
“小夏去接朋友。”老总裁目光仍旧在电视上面。
文思月:“我知道。”
老总裁点头,“我看小夏蛮靠谱的,对你有很强的保护欲,你要好好珍惜。”
文思月舒展的眉头皱起,眼里带着疑惑,她的老母亲竟然会说出这么温情的话,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跟夏诗弦一起久了,连思维都一脉相承。
老总裁似乎察觉到文思月略带不可置信的目光,她动了动唇,说道:“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很奇怪?”
文思月拨了下长发,试图挡住半张侧脸,不让老总裁看到她的表情,“没有,就是觉得这不像你的风格。”
老总裁对待公司员工的风格,一并贯彻到了家中,话少的可怜,再加上文思月从小不在她身边长大,关在城堡的几年,她们也没进行过友好的聊天,就算是交流,也仅局限于工作。
仿佛人生除了工作就么有了别的似的。
文思月很不喜欢这一点,她是个恋爱脑,工作只会妨碍她跟夏诗弦约会的进度。
“我没有老年痴呆,还是看得出来谁对你好的,南星蘅是我草率了,小钟跟我说了,说你要她找证据,关于这件事,我也会帮你,只要不太过分,要求你尽管提。”
老总裁语气连点起伏都没有,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文思月定定望着眼前的电视,嘴里突然冒出一句,“按照套路来看,妈,你应该接着把支票甩给诗弦,然后要多恶毒有多恶毒,让她体验下什么叫做钞能力。”
老总裁:……
她女儿怎么突然间变傻了?
“在你眼里我是恶婆婆预备役?”老总裁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无奈的神色,“你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不是还要穿件五颜六色的皮草?”
文思月顿时想到夏诗弦给她描述过的,南星蘅母亲的皮草,就是五颜六色的,还特别浮夸。
电视里的肥皂剧正好播到高潮剧情,里面的婆婆正对着儿媳疯狂咆哮,演员表演的十分到位,咆哮的表情异常狰狞,狰狞到放在大屏幕上很是辣眼睛。
老总裁面无表情的关掉电视,侧头看文思月,“你还不出去跟小夏一起接她朋友?”
文思月无言的笑了笑,慢慢踱步离开客厅。
……
夏诗弦快步走到城堡门口,她出来的时候严婧涵正好给她发微信,告诉她,她快到了,现在出门迎接她一下,不然她找不到位置。
回头看了眼硕大的城堡,夏诗弦心里腹诽,这么大的城堡,只要来过一次,第二次绝对会记得。
没多久一辆出租车过来,停在离夏诗弦不远的地方,车门打开,一条腿伸下来,来人穿这件裙子,夏诗弦对严婧涵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严婧涵跟她在一块多半都是再说别人的八卦,关于自己的事情只是偶尔提上一嘴,前段时间大概是怕夏诗弦被坑,所以多说了些关于自己的事。
如今好友的另一面通过法务渐渐展现在她面前,夏诗弦心情有些复杂,毕竟在法务的描述中,严婧涵妥妥一渣女。
趁夏诗弦胡思乱想的功夫,严婧涵已经下车走到她身边,拍夏诗弦肩膀头子,夏诗弦没什么反应,严婧涵使劲拍了一下夏诗弦肩颈处,只听响亮的啪地一声,夏诗弦直接被原地拍个趔趄。
巴掌拍在她后背,疼得她龇牙咧嘴。
“回神啦!”严婧涵在她耳边大叫。
夏诗弦捂耳朵使劲瞪她,“你喊这么大声干嘛,我不聋,你怎么突然跑过来找我了,公司其他人呢?”
严婧涵摆手,好像眼前有一只讨厌的苍蝇似的,“我听说你被南星蘅抡到进ICU抢救,我害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找我麻烦。”
夏诗弦无语,她被南星蘅揍进icu是从哪传来的消息?
“我为什么要找你麻烦?难道是你指示南星蘅把我揍进医院的?”夏诗弦迷醉,她身边除了钟秘书,脑回路正常的人还能不能再多几个了?
严婧涵通过城堡外围,抬头仰望着里面的城堡尖顶,随意的说道:“说不好,除非我疯了。”
夏诗弦用手肘怼她,“别说了,我带你进去看看。”
严婧涵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声音,“啊呀谢谢金主!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大的城堡,原来真有人住城堡里,跟公主似的。”
夏诗弦翻白眼懒得理她,城堡静静的矗立在那,任凭风吹日晒,全然不管住在里面的人过得好与不好。
她们不是公主,自然不会懂常年住在城堡里的公主是何心情,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在听过文思月身上发生的情况后,她对公主失去了憧憬,听到严婧涵的感叹,她顺着严婧涵的目光抬头看着城堡,“说不定里面住着的不是公主,是犯人,别瞅了,要看跟我进去看。”
她推了把严婧涵,示意她往里走,不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严婧涵顺着力道往里走,没走两步她停下脚步,“文总,您怎么出来了?”
夏诗弦往前看去,文思月正站门边上,正看着她们。
“我过来接你们,怕严小姐迷路。”文思月淡淡说着,夏诗弦不忿,“我还在这呢,还能让她迷路?”
文思月啊了声,“是啊,有诗弦在,肯定能把严小姐带到别墅。”
夏诗弦气的牙痒痒,文思月绝对在内涵她。
她没理会文思月,径直带着严婧涵往里走,严婧涵进了大门首先看到的便是了持有有的大草坪,她定定站在小道上,感叹道:“我的天,这都能踢足球了!”
夏诗弦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心里涌上一阵安慰,看来觉得这么大的草坪不踢足球太浪费的人不止她一个。
她安慰的情绪还没来记得消失,只听严婧涵又说:“啧,要是上面种满各种花花草草,不穿衣服在里面滚绝对爽得不行。”
夏诗弦:“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严婧涵嘿嘿一笑,凑到夏诗弦身边,“有感而发嘛,咱们女人的梦想不都是跟心爱的人,在一百几十平米的大草坪上滚来滚去嘛,要么就是在雨夜里拥抱什么的。”
她越说越猥琐,夏诗弦听得脸都皱起来。
这都什么玩意?她也是女人,她怎么就没这种银乱的梦想?
偏偏文思月在旁边也表示赞同,“确实,大部分女人都这么想。”
夏诗弦扭头看文思月,难道就她是一个异类?
“其实在上面滚一点都不舒服,我觉得你们可以换个梦想,换个正常点的。”夏诗弦下意识伸手想要够后背,这俩人没体验过,她可是短暂的体验过后背贴在植物上面的感觉。
三个人以龟速往城堡走,文思月走在最后面,距离她们大约有一米的距离,严婧涵偷偷摸摸瞅了眼身后的文思月,轻轻揪了下夏诗弦的袖口,悄咪咪说:“诗弦,你跟文总都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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