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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有，但是很久之前有，那时候我刚上幼儿园，妈妈和我说的。”
“为什么你妈妈会觉得那些人是来抓杨奶奶的呢？”
“因为他们拿着这个。”小男孩比出一个枪的手势，对着卫汀洲，“大哥哥，要保密噢。”
“兔崽子，快回来写作业！”屋子传出来小男孩妈妈的怒吼。
小男孩吐了吐舌头，跑了回去。
卫汀洲站起身，表情没有了刚刚的轻松。
其他人也听到了谈话内容，郑医生走了几步：“他们也太嚣张了吧。”
门发出一声摇摇欲坠的响声，一个老妇人蹒跚着脚步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她提着一袋子废品，看都没看几人一眼。
“我们是杨俊华的朋友。”
老妇人回头看了卫汀洲一眼，面无表情，但是在看见宫承佑的那一刻，情绪显得异常激动。
“你个恶魔！恶魔！”老妇人颤颤巍巍地朝着宫承佑扑了过去，用尽全部力气，捶打着他。
“杨奶奶，你冷静一点。”郑医生拉住杨俊华他妈。
卫汀洲把宫承佑挡在身后，丁秘书则站在中间。
“你是宫家的人对吧，恶心，别让我看见你们！这里不欢迎你们，滚滚滚！”
杨娟秀扶着身子，喊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说的是我爸还是我哥？”宫承佑没有生气。
“呵，原来你是死老头子的小儿子。”杨娟秀扫了宫承佑一眼，“你长得倒是更像你妈。”
“你认识我妈？”
“见过而已，看你的表情，她不在了？”
宫承佑没有回答。
杨娟秀咧开嘴笑了，她老了，一口牙齿掉了不少。
“你知道吗？这是你们宫家应得的报应，你们和那个贱人一起害死了我的儿子！”
卫汀洲感受到宫承佑的低气压，拉住了他的手：“杨奶奶，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儿子是被人害死的，我听别人说你家媳妇也不好当，都快被你儿子打死了。”
杨娟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戳到了痛处，她的言语更恶毒了：“又没打死，况且要不是我儿子那个贱人能过上那么好的日子吗？！”
“她只是挨打了，我儿子可是死了！”
几人对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心生厌恶，不难想象先后和杨俊华结婚的两个女人过得有多艰难。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早就在外面有别人了，我亲眼看见她一个人去见宫孟江！她难道不该打吗？”
杨娟秀耷拉着眼皮盯着宫承佑，笑得有几分得意：“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宫家衰败的新闻。你们都应该下去给我儿子陪葬！”
宫承佑不疾不徐地说：“你确实应该高兴，毕竟是许柔搞出的这一切，你说她会不会来找你呢？”
原本还在慷慨激昂的杨娟秀像是嗓子哑了，面露惊恐：“她回来了？不可能！你在骗我。”
“我骗你干嘛？许柔手下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如果你告诉我们当年发生的一切，我会为你提供保护。”
杨娟秀思考着宫承佑这句话的可信度：“我要你们现在带我走，不然我不会说的。”
“行。”宫承佑答应了。
杨娟秀走进屋子里面拿了一个小布包，就出来了。
车停在宫承佑的别墅，杨娟秀警惕地四周看。
最终她靠着沙发坐了下来，瞪着眼睛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儿子当年为什么会突然跳槽？”
“不知道。”
“rs公司的倒闭和你儿子有关系吗？”
“不知道。”
……
一连宫承佑的几个问题，杨娟秀都用不知道挡回来了。
他深呼吸了口气，卫汀洲上场。
“你既然不喜欢许柔为什么会同意她和你儿子结婚？”
“我儿子被迷住了，我有什么办法？”
杨娟秀的回答明显含糊其词。
卫汀洲继续穷追不舍地问：“是因为你儿子家暴的坏名声，还是因为你儿子有无精症？”
“你放屁！我儿子好得很，许柔算个屁，一天到晚身上香得要命，脸说不定都整了，和身份证上的照片都对不上！”
果然还是下猛药，杨娟秀才会说实话。
这几句信息含量巨大，丁秘书已经自觉地去顺藤摸瓜了。
“是吗？那你明明有许柔出轨的证据，为什么不揭穿她？”
杨娟秀何尝不想告诉自已儿子，可儿子手里也不干净，许柔用这一点死死拿捏住了她。
见杨娟秀沉默，卫汀洲接着说：“许柔的女儿都要上大学了，你说说她知不知道自已的亲生爸爸另有其人？”
“噢，我想起来了，知道也没关系，她是跟着许柔姓的。”
“不过是个女儿罢了，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许柔一开始还哄我儿子说她认识什么大师，有生儿子的神药，我呸！”
杨娟秀大骂起来，似乎还不解气：“还大师，整天蒙着个脸，脸都看不清楚，装神弄鬼！”
“大师和你说了什么？”卫汀洲的心一下提起来。
第35章 这个舔狗我不当了35
“许柔介绍的，说是这个大师是从t国来的，想生儿子就找她，花了我不少钱呢！”杨娟秀抱怨。
“你明知道杨俊华有无精症，为什么还会相信许柔？”
面对卫汀洲的质疑，杨娟秀理直气壮地说：“那又怎么样，医院治不了，不代表其他人治不了！”
卫汀洲在心里摇摇头，在他看来杨娟秀固执，迷信，还有点封建。
“你们别不信，死老头子还不是骗你妈吃过？”
“我妈也吃过？”宫承佑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出生起妈妈身上就有各种淡淡的药香味。
“对啊，”杨娟秀扣着手指里面的黑色不明物质，嘟囔着说：“说不定许柔就是故意骗我钱，没给我儿子吃真的药，要不然照我儿子的身体早就有孩子了。”
一步一步走近真相，宫承佑却觉得越恶心。
“你们问完了没有，我饿死了，快给我搞点吃的来！”
杨娟秀嚷嚷着，神态嚣张。
宫承佑挥挥手让人给她准备吃的，在别墅附近安排好人看守，几人再次去了医院。
敲响宫孟江的病房门，宫承佑一个人走进去，宫孟江还是老样子闭着眼睛，漠不关心的样子。
“你知道他给我妈妈下药吗？”宫承佑捏紧拳头，隐忍着怒气。
“查得挺快，”宫孟江睁开眼睛，“知道，他要求我每天亲自端药过去，看着你妈妈喝下去。”
“为什么？”
“承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老头子只想要能帮助他的人。”
“这不就是为重男轻女披上了一层更加恶心的外衣吗？”
“是啊，”宫孟江耸耸肩，“我有什么办法，我不送，就要挨打。”
看着宫孟江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宫承佑狠狠给了他一拳。
“你打我有什么用，老头子可是借着这碗药让你两个还在肚子里的姐姐消失了。”宫孟江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所以这就是你当初为什么要送怀孕的许柔出国的原因吗？”
宫孟江扭过头，一边脸高高肿起。
“可惜，你没想到许柔只想要宫家，压根儿没考虑过你。”
宫承佑摔上门离开了。
宫孟江伸出手摸了摸自已的脸，曾几何时，自已被打后，有一个女人也摸了摸他的脸，细心地为他涂药。
那个时候，她还没怀上宫承佑。
“喂，你哭了吗？”卫汀洲找了一圈，最后在阳台找到了宫承佑。
“没有。”宫承佑偏过脸。
“我听见你吸鼻子的声音了。”卫汀洲递过去一张纸，“能和我说说怎么了吗？”
沉默良久，就在卫汀洲以为宫承佑不准备说的时候，他开口了：“我现在才知道，我妈之所以身体会那么差，都是他想要儿子，用所谓的神药让我妈怀上的女胎流产。”
“生我的时候，我妈的身体太差了，中途大出血，虽然抢救回来了，却一直郁郁寡欢。”
“这些还是郑医生的妈妈告诉我的，因为有一次我发现妈妈的衣柜里面有好多好多小孩的衣服，只是都是小女孩的，没有我的。”
宫承佑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真亮啊。
“我爸不喜欢我妈，也不喜欢我，不过我觉得还行吧，反正不靠他，我也能给我妈赚钱过上好日子。”
“卫书临？”
卫汀洲知道宫承佑误会了，但他也解释不清楚，只好说：“不是这个爸爸。”
“你妈妈的失踪不是你的错，以前的你不能保护她，但是现在的你可以。”
宫承佑转身看着卫汀洲，把卫汀洲拥入怀中：“我明白了。”
几分钟过去。
“咳，你要勒死我啊。”卫汀洲正经不了两秒。
宫承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动牵起卫汀洲的手下楼。
“李警官的来过电话了，让我们立刻去警局。”郑医生正巧跑上楼找他们。
“好。”
卫汀洲注意到郑医生八卦的眼神，可今天宫承佑的手抓的死紧，根本没给他挣脱的机会。
郑医生充当司机，两人坐在后面。他看着发小用力的手，失忆了，都能再爱上，真爱啊。
得亏到了警局，宫承佑自觉地放开了。
一位警察带领着他们来到李警官的办公室。
李警官一看就是熬了几个大夜的人，眼袋都要掉下来了。
“坐。”喝了一口水，李警官把一页报告抽出来，放到他们面前。
“根据你们说的，我去查了杨俊华的案子，我现在有另一个猜测，就是杨俊华根本没有死。”
“没有死？！”
“对，当时车祸发生之后，起了特别大的火，人都被烧得不成样子了。”
“如果死的人不是杨俊华，难道他妈没有认出来吗？”
卫汀洲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许柔如果有这个偷梁换柱的本事，那她搞垮宫家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我问过当年处理这个案子的警察了，杨俊华他妈后面不承认杨俊华死了，做了dnA比对的，确实是她亲儿子，她这才在死亡证明上签字。”
“这？”宫承佑都迷茫了，“那你为什么会怀疑杨俊华没有死呢？”
“你们看这张照片。”
照片很模糊，灯光中心的地方，人脸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除开假发和妆容，那张脸几乎和杨俊华一模一样。
“很像是吧，而且我的人调查到这个人是夜场最近几年新出现的人妖，叫Lili。”
李警官抽了一口烟，精神了不少，“还有更惊讶的，这是五年前失踪的一个人，看看Lili身边的人。”
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人的变化大一点，但是依稀可以辨认出来。
“我们现在推测这些失踪的人有一部分人可能没有死，而是被许柔运往t国，变成了人妖。”
猩红的烟头，飘散着苦涩的烟味。
“杨俊华他妈有问题，她一定还在隐瞒什么。”宫承佑想到这一点，坐不住了，“我感觉她不会这么安分待在房子里。”
“她在你家？”李警官拿起外套，“快走。”
夜色渐浓，杨娟秀在偌大的房子里走来走去，紧紧抓着手中的布包。
第36章 这个舔狗我不当了36
外面的保镖恪职尽守，没有一丝松懈的地方。
杨娟秀咬咬牙，想从窗子翻出去，但已经瘸了的那条腿不太配合，在落地的时候弄出了响声。
保镖几步追上了她，一言不发地要把她抓回去。
“哎哟，哎哟，我腿疼，我要死了，快送我去医院！”杨娟秀赖在地上，一动不动，恨不得立马满地打滚。
“一切等老板回来再说。”
“等你老板回来，我就死了，我可是重要的证人 我要是死了，你们担得了这个责任吗？”
杨娟秀抱着腿在地上大喊大叫，就是不愿意进房子。
“我给老板打个电话。”其中一个保镖说。
通完电话之后，保镖告诉还在地上滚的杨娟秀：“老板说了，他现在过来亲自送你去医院，请你耐心等一下。”
杨娟秀立马站了起来，粗着嗓子说：“不用了，我不想见他，我还活得好好的。”
“这由不得你，车马上就来了。”保镖客客气气地把人请回了房子。
“没事，她还在房子里。”宫承佑的脸上却不轻松。
他和警方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许柔和季辰的人。
现在是他们在明，许柔和季辰在暗。
杨娟秀坐立难安，她怀疑说不定许柔压根儿没回来，自已这么莽莽撞撞听信了他们的话。
就算许柔回来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她还治不了许柔了吗？
当年她让许柔什么时候跪，就什么时候跪，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
不行，自已必须要找机会跑出去。
他们回来的时候，杨娟秀一个人躺在沙发睡着了。
不管怎么喊叫，她就是打定主意不说话，几人坐下来了和她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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