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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都该欢喜，他对着镜子中的自已挤出一个微笑。
可他终究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强调，游鹤也不厌其烦安慰。
“没事的，还是可以进一个不错的学校。当然，也可以选A大，有一定风险。但现在已经很棒了。”
“真的，没骗你，我高考都没过一本线，你真的很棒，战胜了外界的干扰因素，是为自已打了一场小有遗憾但酣畅淋漓的漂亮仗。”
……
春风四起。婚礼盛大。花，白纱。
婚礼主角出来，所有人几乎同时炸开了，庆祝。李耀康在一旁看着，也笑着鼓掌。
“他们两个怎么像亲兄弟一样。”
“身高相差不多，气质几乎相融，样貌也越来越像诶。”
“要我说，就是绝配，看到就幸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婚礼上，交换戒指时，卫池自已加了一个单膝跪吻，游鹤全程捂嘴笑个不停。
“亲一个！亲一个！”
有人鼓掌起哄。
“谁起的头？说什么呢？这么不客气？”游鹤笑着扫视台下。
“亲一个嘛！好想看一下！就一下啊！我们都是熟人，没事的，别害羞啊！放心好了，我们绝对不拍！”
“是啊，亲一个！亲一个！”
卫池站起来，两人十指相扣，越来越近，游鹤有些敛眸，害羞瞥过头。
下面一片欢呼。
很快，卫池靠近，两人气息咫尺，在耳边轻声说些什么，游鹤扭头，一下擦过，擦过火……卫池一笑，迎上去，游鹤只好笑着闭眼接受。
是个坦坦荡荡的亲吻。四处鲜花和礼节彩带微挡。但那个氛围。
李耀康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正面感受。
所有人都在庆祝，欢呼雀跃，笑着。
好。
真好。
他用力鼓掌，可他却控制不住酸涩，眼泪如泉涌。
别人都在欢笑，在闹，唯独他，在台上最喜悦交感的爱中独生一支悲苍。
两人眼中都是彼此。
仪式仿佛很快，就在转眼，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雕刻永久。
后面，在不被注意时，他出去了。
游鹤找到他。
“抱歉，你们这种日子，我却……我……”
那是婚礼之夜。
“福瑞哥……你不是跟池哥在一起吗……”李耀康连忙擦泪。
“不急。”游鹤过去，拉着李耀康坐下，“先说说，你怎么了？”
李耀康一时没说，语气哽咽。
“不要用那个借口了。”游鹤打断，又安慰拍了拍李耀康肩膀，“我都没有叫上你池哥了，就跟我实话实说吧。”
李耀康缓了缓，“我想绕一下。”
“嗯。”
“福瑞哥，我问你，你是怎么可以和池哥这么顺利的？”
啊，顺利吗？一点都不顺利呢。中间好多，只是最后很顺利。还有他很厉害，如果没有他这么厉害的话，我觉得也不会走到一起。
那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故事？这……我成年了，我觉得我可以知道，我可以接受任何有关你们的事了，告诉我吧，我想听一听。
这，不好讲。
那就慢慢讲，我们促夜长谈。
那你池哥会不开心的。游鹤笑了笑。
让他不开心去，就一晚上都不借，这么小气。
游鹤无奈。行行行，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聊呢，就是这样吧……假如我是恶魔，卫池就是天使，然后恶魔伪装成人类，看上了善良可爱的天使，天使也看上了人类的恶魔，然后天使最后净化了恶魔？就这样。
什么天使恶魔的，听不懂，不用比喻，详细的很详细很详细的那种。
那还是不行，相信我，听了那些，对你有害无利，少知道些好。
爸～
游鹤脑袋一震。
……别，不能告诉你……就是不能告诉你。
虽然是拒绝，但语气已经软了许多。
从前我就觉得，你看事情很厉害你打枪特别准，你玩刀的时候有花样，跟你打架时，你力气虽然不大，但是你技巧很多，你……唔……
游鹤捂住康康的嘴，微笑不失严肃道：“别说了，不准猜了，秘密。”
从前有两个组织，现在销声匿迹，但是我查到了他们的资料。池哥跟我说，让我不要在你面前，提任何有关犯罪的事情，但现在，我真的想知道。白远他，还有他爸……是一个组织的客户。
李耀康眼睛盯着游鹤。
“那个组织，叫红月。”
游鹤有些怔然不知所措。
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
卫池推门进来，看着李耀康，质问道：“你跟他聊什么。”
“池哥，我想知道一些事。”
“你出去先等着。我待会跟你聊。”
“池哥……”
“出去。”卫池态度冷漠。
李耀康咬牙，出去了。
“这件事情如果你想做成，那你得赌上你自已的命，你愿意赌吗？”
李耀康犹豫了，“我……”
“”对，你还有一个失而复得的母亲，你不会愿意的。那就不要跟我提，这件事情，就当他没存在过。别人也不会知道。如果你因此丢了生命，有三个人会非常伤心，还有一些人也会伤心，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给我点时间，我再好好想想。“”
“”说实话，我对你没有什么把握。“”
李耀康沉闷点点头，“”我知道。“”
“”我建议你选前者，这是我之前就给你的选择，只是现在更为难。不过这个也是你选的，你没有权利后悔。“”
“”知道。“”
卫池走了。
“池哥，你考虑了多久？”李耀康喊住。
“没有考虑。”
“怎么会没有，一秒也算。”
“这不是个问题。我没有考虑。完全没想那么多。”
“你后悔过吗？”
“没有。”
“我知道了，池哥，你这个地方，比我厉害。”李耀康轻哈一声。
“还不止。”卫池直言，“你学到的东西太少了。太少了。你的思维太过简单，你不会考虑更远的计划。你一开始就在打算一个错误的算法……”
门又嘭的一声被推开。
“卫池，你个大傻瓜。我现在就觉得你做的那个决定真是差爆了……”游鹤哽咽指责，李耀康呆滞看着。
“嗯？差吗？不是成功了吗。”卫池倒是轻轻一笑。
“太差了，你是最傻的傻瓜……”游鹤语调不稳。
卫池过去抱着安抚，“好好好，我是傻瓜，没事了，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好好的。”
“这个傻瓜不喜欢挑选，一开始是什么就是什么。在他面前，几乎没有选择题。你不要学他。”游鹤指道。
“很多事情都是不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情我是确定的。”卫池看着游鹤，有些调戏道，“对于你，我势在必得。”
游鹤一巴掌拍过去。
李耀康先问了。
“池哥，你哪来的自信？”
游鹤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又重重拍了拍卫池。
“没有自信，全是愚蠢。”卫池笑着看向游鹤，“他让你不要学我。因为太蠢了，说了我好多次了。”
“我明白了。”李耀康走了。
“”他明白什么，你之前乱教他什么了？“”
“”我就建议他不要学我。“”
“”你也你知道你做法极其愚蠢。“”
“”啊，你又说我。“”
“”就说你，就说你，傻瓜！“”
“”那你也傻。“”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上了一个傻瓜。“”
“”可以啊，怼的漂亮啊。“”
“”我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势在必得。“”
“”你啊。“”
“谁让你欺骗我，你不是纯白的小可爱天使，欺骗我同情心。”
“我一想到我的天使差点成为变态，我就……啧，刺激，也怪不得你之前一开始问我怕不怕你，我当时胆子大，完全不怕。”
“真的？”
“我的天使，你现在想干嘛呢？”
“你说呢。”
“我警告你，别耍流氓啊，你的形象在我这不保了。”
“早就不保了。”
……
李耀康打开手机，游鹤单独约自已见面。随便收拾，出去了。
“福瑞哥。”李耀康嗓音有些哑，“你现在明确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我随时可以去自首，你说我是什么人。”游鹤随口一句，语气极其平静。
李耀康一愣，明明有些知道，真正被确定、还是这么漫不经心说出来时，还是……
“卫池是不是小时候让你不要跟我提这个。”
“……是。”
“我就知道。”游鹤轻笑。
李耀康发现，根据游鹤自已聊天透露，他现在可以在实验和电脑上帮卫池。
第69章 结束了
李耀康看着游鹤。
“怎么？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不需要操心？”游鹤一笑，又轻轻抚摸着李耀康的脑袋。
“不过，就算再不济，我还有卫池。他一直陪着我，无论我做什么，都一定不是害我，他总能给我力量，我大概真的很爱他，所以也希望他也可以好好的，所有对我有利的事，不是以牺牲他为代价，那样的牺牲，不值得，我也不要。”
游鹤目光沉着而柔和。
李耀康不禁吐露出来，“我妈妈又不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耀康母亲在度假岛失联。
……
游鹤察觉到异样很快，李耀康问。
游鹤笑答，“你池哥，哦不，是那个家伙，绑我，关键是绑我就算了，还命令我，还打我，我脑袋就一个想法：他死定了。然后那个人就消失了。”
“那池哥呢？他还没？……”
……
游鹤坐上卫池的腿，卫池眼睛惊讶瞪大，游鹤勾唇笑了笑，又坐近了些，脸也凑近，微曲手指轻轻点了点卫池的鼻尖一点，手又点了点卫池紧闭的唇凑近。
“嗯？你刚刚咽什么下去了～”
游鹤轻轻揪着卫池的脸。
手向下移走，卫池一直盯着游鹤看。
在身下，没反应？
游鹤微微皱眉，伸手，手腕却被握住了。
“你是谁。”
卫池盯着那人，神色平淡。
那人一慌乱，还是笑了笑，“我是谁，你不最清楚了吗。”
卫池简单道：“你不是游鹤。”
“我是。你要不要试试看呢？”
“不用了，你不是。”
“现在不行呢，现在我想玩，你要一开始就拒绝我呀。”那人又半眯眼睛笑了笑，勾起卫池的下巴，“你不是也想要嘛～”
卫池瞥过眼，淡淡道：“下去。”
“我不呢？”
卫池要推，那人反抓住卫池的手，卫池迅速缩回。
那人又勾唇笑了笑，“看吧，你拒绝不了我，也想要呢～”
那人又向卫池凑近，卫池皱眉，却也只能躲，那人笑出了声，“真是可爱呢～也怪不得他，要是我，我也忍不住喜欢呢～试试看，保证不比他差呢～唔——”
卫池捂住那人的嘴，又迅速推开，慌忙要走，一时间却发现门打不开。
“这是vr造化梦境，虚拟的，但十分清醒，没见过吧？”那人慢慢起来，又凑近卫池，抚上卫池肩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卫池扒开那手，“游鹤不会犹豫。”
也不用管我同不同意，直接咬上来。
那人还是笑吟吟地，气息与卫池凑近，“哦，就这里有点不同，但其他是一样的吧？”
卫池闭眼推开，坚决摇头，“不，是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你跟他完全不一样，你不是他，完全不是他。”
“身体总归是一样的吧。你不喜欢这具身体吗？”那人慢慢褪去衣襟。
卫池一惊。
“不要拿他的身体，做你不该做的事。”
“我寂寞不行吗？”
“忍着。”
最后一个镜头，卫池背对着，闭眼沉思，感觉还需要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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