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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他不可能这么可爱【主攻穿书】——扶苏狐妖

时间:2024-04-04 07:24:20  作者:扶苏狐妖
  她抬起眼,轻描淡写地看了鸦非语一眼,隐约能窥见其生前娇媚的容貌,如今只剩惨淡:“主人也一样呢,对吗?”
  鸦非语并没有否认,只冷淡地垂下眼帘,“谁对阿映有想法?”
  灵女纠结半天,似乎在想应当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那群人,邪恶?丑陋?自私?可怕?不不不,这都不够来完善这个人污浊的面目,她沉吟半晌,最后只说:“……灵女不知道,但灵女看到了就觉得很恶心。”
  “很恶心?”
  灵女点点头,她轻轻抬手,在空白的符箓上作画,指尖凭空浮现出红色的痕迹,叶迟本以为那是朱砂,可凑近了再细看,那分明是已然干涸了许久的血才会有的颜色。
  她一连画了好几张,各个都是狰狞的面孔,说来却是奇怪,寥寥几笔,却能将人复杂的面貌勾勒得栩栩如生,画完后再以鸦非语的血激活,符箓里狰狞的人像一瞬间就好像活了过来。
  只一瞥,鸦非语心头便蓦地沉了下去。
  这数张符箓里,有身着清神阁服饰的青年,有大腹便便的富商,有佝偻身影的老者,有身上打了补丁的乞丐,最吸引鸦非语目光的,是被垫在最底下的一张,这也是灵女最开始画的一副,显然对这个人印象相当深刻,他的容貌也是最清晰的。
  那是一个穿着黑袍的少年,兜帽却没有遮住他的脸,明显的魔修装扮,长相却没有其他魔修那般面目可憎,反倒相当清秀,看起来和叶迟同龄,被鲜血点缀成赤色的眸直视着符箓,又好像在透过符箓凝视着他们。
  他的双眼被灵女浓墨重彩地涂抹过,不像其他人那般,是简单的一笔带过。
  “这人……”叶迟凑近了些,蜡烛被熄灭,灵女在场,那阵阴风便时不时地掠过去,索性就不点蜡烛了,借着月光看符箓,他眯起眼,若有所思:“怎么看起来,好像越看越觉得眼熟呢……?”
  鸦非语望向他:“你也有这种感觉么?看来这不是我的错觉。”
  叶迟有些心不在焉,闻言点了点头,思绪仍然在记忆里穿梭。
  他应当真真实实见过这个人,并且他们之间不止是一面之缘。
  而鸦非语也同样觉得眼熟,似乎更进一步缩小了范围,叶迟拧起眉头思索,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灵女似乎被吓了一跳,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鸦非语叹息一声:“谁?”
  “是我,阿映。”清越的声音传来,“二位仙君,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了,不下来用餐吗?”
  虽说早已辟谷多年,但二人从来都不曾吝啬去品尝来自凡间的美味,加上先前灵女口中所言成功引起了二人好奇心,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目光交错的刹那就明白了彼此有着相同的心思。叶迟应下:“好的,等我们一会儿。”
  也没让阿映等多久,二人很快一前一后从房中走出,叶迟小心翼翼地牵引着鸦非语下楼,阿映走在前头,大厅内并不算多么亮堂,大概是接近深夜了,亮起的灯并不多,只透着昏黄的色彩,刚好也是完美掩住了二人的容貌。
  下楼时,似乎又有一股阴风从指缝间流过,叶迟指尖微颤,他心中已经稍微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当那张腐烂且苍白的面容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勉强压抑了心底的恐慌。说实话,这张脸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恐怖,这不是习不习惯的问题。也不知道鸦非语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才能面无表情地和这张脸沟通……哦不对,鸦非语应该早就已经麻木了,毕竟更恐怖的也不是没见过。
  他压低声音,道:“你跟来这里做什么?”
  灵女徘徊在二人身旁,道:“灵女可是有障眼法的,只要灵女不想让那些肮脏的男人看到灵女,他们就不可能看到灵女呢。”
  “所以你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鸦非语问她。
  灵女下意识想要抓起鸦非语的手,然而她如今是虚无缥缈的一团气体,二人的手正好穿过,鸦非语只觉一阵刺骨寒意从掌心传来。他前世常和这类幽灵打交道,对于他们的肢体语言也了解得大差不差,哪怕看不见了也未曾大惊小怪。
  “你想告诉我什么?”
  灵女似乎想指什么东西给他看,一双眼瞪圆凸出,但鸦非语此刻偏要装瞎子,可憋坏了灵女。她浑浊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动两圈,道:“主人来这个大厅,不只是单纯为了吃饭吧。”
  当然不可能。鸦非语轻轻颔首,随着阿映的步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的位置恰好落在整个大厅里最阴暗的一角,完美错过了所有光亮,但没有一个人对此表示不满。
  “我去上个厕所。”阿映起身同二人点头,随后就离开了。
  这个小角落安静又甚少有人经过,正好就方便了他们同灵女讲悄悄话。果不其然,在阿映离席后不久,二人就靠到了一起,外界看来只是一对恩爱的道侣或过于亲密的好友,没有人看得出其中的异常,只有他们看得见,在他们二人中间涌动不断的气体。
  不会有人将目光落在这里,鸦非语便悄悄将蒙眼的白绫扯松,灵女指着客栈的各个角落,一一将那些或藏在暗处或站在亮出里的身影与符箓上各种狰狞可怖的面容画上等号。鸦非语粗略一扫,他记性极好,基本见了一次就不会在短时间内忘记,其中不少人,在符箓上的容颜如恶鬼一般难堪,现实里却又端得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不论是谁来,大概都会被其过于精湛的演技骗过去吧。
  好看的,端正的,整洁的皮囊可谓是人人都有,但一旦将其剖开,内里装的究竟是鲜红跃动的心脏抑或是一滩粘稠腐烂的坏水,又有谁知道?
  将他们的身影与符箓中的身影一一对照,鸦非语在心底暗自记下了那些面容,若是身旁下次出现类似的人,可就要连忙带着阿映离开了。
  阿映是个赤诚干净的小姑娘,哪怕生活的条件艰辛又劳累,她也从未放弃过生活的希望。她漆黑的眼中透出的是对世界最纯粹的天真与好奇,这对于这个已然变得污浊的修真界而言,似乎已经是最难能可贵的东西了。
  尽管被世人称为是“从炼狱中归来的厉鬼”,曾经的鸦非语却也有着这样一番最干净纯洁的心。只是这颗心很快被伤害得千疮百孔,一朝重生并不能修复他的心伤,只能给他提供慰籍,能见到这样炽热的心,鸦非语其实很高兴,也很欣慰。
  如果可以的话,一切告一段落之后,他应当会想将阿映带回宗门里,让她接受到更系统完整的教导,就算没有修仙的根骨也没关系,她已经比许多修仙之人还要有侠义之风了。
  当然,一切的前提,还是事情得以告一段落。
  然而从如今看来,这件事似乎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起码,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第九十章 计划开始
  清神阁不负其这般清雅脱俗的名字,就连坐落点也恰好位于群山之上,从远处便可以看见缭绕的云雾与翱翔的仙鹤,如小说漫画里才会出现的景色,如今真真切切浮现在眼前,叶迟也不由心下澎湃。他望向鸦非语,后者正安安静静地垂着头,将脑袋抵在他肩膀上,呼吸平稳,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不过叶迟推测他大概率是在睡觉吧,这样想着,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护住了鸦非语的后脑勺。
  阿映撩开马车的窗帘,望向里头二人,欲要开口,余光却正好瞥见二人的姿势,又见到叶迟对自己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瞬间明白了什么,压低了声音,道:“已经到清神阁了,二位仙君,我先和你们说说清神阁的制度吧。”
  毕竟是宗门,或多或少都有基本的制度规矩,叶迟并不意外,他只是抬手覆住鸦非语的耳朵,道:“好,你说吧,我听着,等他醒了我再告诉他。”
  清神阁戒备森严,一入夜后不论弟子抑或是长老都不被允许出门,经常会有以弟子组成的小队在宗门内部巡逻,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不遵守规矩。另外,像他们这样的凡人,活动范围是和清神阁门内弟子分割开来的,表面上的理由是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矛盾。他们每日都会被安排一些简单的打杂任务,比如搬运货物,洗衣做饭之类,如果每天都好好地完成了任务,那一个月之后就可以获得一些银钱,用于下山购买生活用品,但清神阁本身包吃包住,如果没什么要求的话,银钱也可以存着。
  听起来似乎相当美好,包吃包住还有钱拿,对于叶迟这种咸鱼来说无非是最好的工作岗位,要是钱给得够多,叶迟都毫不怀疑自己可以在这里干一辈子。但有些时候,过于美好的事情反而失去了其真实性,叶迟越听越觉得阿映像是在给自己画大饼,但看这小姑娘一派认真的样子,哪里有领导画大饼那副循循善诱的模样,大概是别人让她这么说的,而这个小姑娘恐怕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
  所以,就算问她也没用。
  至少叶迟并不觉得什么大宗门会有这般好心。阿映告诉过他,想要归顺投靠清神阁的可不止他们这一队,这些日子来已经有不下十支队伍来过,多的能有数百人,少的也有二三十人,这么庞大的人数,清神阁却照收不误,这种感觉带给叶迟的是极为强烈的不安感。
  这个年头的人都是利己主义,不能利己的事情是干也不会干的。清神阁并不大,算是大宗门中占地面积相对小的一派,叶迟也不信门派内没有专用的仆人,清神阁却要收取近千个凡人,只要打杂就给他们发放俸禄,怎么看怎么不对。
  清神阁毕竟是个正经宗门,而不是什么慈善团体。
  叶迟心头存疑,面上却装得倒好,与阿映交谈时随便敷衍了几句,等那小姑娘离开后,才小声唤醒了鸦非语。
  “师尊,师尊,该醒醒啦。”叶迟柔声道,“我们已经到清神阁了,师尊。”
  “……唔,”一声闷哼,鸦非语绵长的呼吸乱了一瞬,他从叶迟肩膀抬头,下意识想要寻找他的身影,在后知后觉没找到叶迟时,他眉头似乎小小地皱了一下,直到他攥住了叶迟的衣袖,方才松开眉头,他反应有些慢,声音也黏糊糊的:“……什么?”
  叶迟耐心地重复道:“已经到清神阁了,师尊。”
  鸦非语这才起身,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累,撑着身子起来时甚至有些摇摇晃晃的,他微蹙起眉头,揉弄着太阳穴,叶迟见状搀住了他单薄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师尊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自然是不舒服的,胸腹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躁动不安地跳动着,让他颇有些反胃,但鸦非语清楚地明白这是为什么——血玉魔珠又来作乱了。在他的身体逐渐与魔气产生融合共鸣之后,这东西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来作妖了,猛然出现还有些不习惯,但这并不在鸦非语预料之外。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都生活在灵力相对稀薄的偏远之地,体内魔气与灵气才能得到平衡,但清神阁毕竟是修仙的大宗门,此处灵力丰富浓郁,身体自然也有些不习惯,这就是为什么他一靠近清神阁就会感到困意与疲惫。
  待他稍微缓和一些后,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起太猛了,有些头晕。”
  叶迟不疑有他,轻轻颔首,当马车停下后,他便扶着鸦非语下了车。
  清神阁的环境从某些角度来说,其实和清涟仙宗大差不差。
  如出一辙的仙山鹤鸟,连着栽种的植物也大差不差,最明显的区别大概是,在清涟仙宗他能感到放松,在清神阁,他却只能感到压抑与沉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在进到清神阁后,阿映就与他们几人分别了,带领他们前往居所的就变成了清神阁里的小弟子,穿着打扮看起来都是最朴素的模样。叶迟将他们身上的装扮与澹台无双的进行了一番对比,不由感叹地位差距果然是从古代就开始了。
  说起来,澹台无双作为清神阁阁主的亲生儿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来凡人活动的地带查探……
  应当是不会吧。
  叶迟压下心底思绪,牵着鸦非语,有意无意地落在了人群最后方。
  鸦非语这番计划着实冒险,毕竟通缉他们的大宗门之中就以清神阁最为积极,就怕稍一不留神就会碰上恰好认识或见过他们的人,哪怕已经伪装完全,还是低调些,小心为妙。
  领头弟子没说一句话,带着他们绕过清神阁最多人的地方,拐入一处无人的幽径。
  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前段日子才开辟的新路,地上一片泥泞,连石砖都还未铺上。
  四周是一片密集的丛林,逐渐远离喧嚣,这段泥路可谓多崎岖,距离目的又偏远,走了好一段路,叶迟才感觉人群的步子有了停顿。他往前看去,一座有些破败的长木屋恰好映入眼帘。之前来此投靠的凡人都聚集在这里,穿着统一都是清神阁下人的打扮,染上灰尘与泥浆,显得格外狼狈。
  这似乎与众人心中所想的待遇不同,人群逐渐传出不满的声音,凭借身高,叶迟能轻易地一眼看到人群尽头,那领路的弟子面上神色阴沉,掌中似乎正凝聚着什么,这一瞬间,一股浓烈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涌上,直将叶迟的心攥得一紧。
  下一秒,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从人群中传来。
  叶迟愕然一瞥,只见方才一个叫嚣得最响亮的壮汉被弟子凭空提起,扼住他脖颈的是流动的灵力,清神阁弟子多讲究灵力纯澈干净,心无旁骛,可这弟子的灵力却是浑浊的,其中好像蕴含着淡淡的魔气。
  那壮汉血色瞬间褪去,好似一个被吸干了血的人干,神色定格在惊骇与绝望,弟子冷哼一声,凉凉地扯了扯唇角,将已经了无生机的壮汉扔到了猪圈里。
  “不管你们先前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到了这里,就都是清神阁的一份子。”他的目光如猎鹰逡巡众人,经过此前那一遭,已无人再敢当面质问,此时一个二个都成了怂包,成了闭嘴的鸡,弟子眼底掠过一丝满意,道:“清神阁会严惩每一个不听指令的家伙,刚才只是杀鸡儆猴,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明白不遵守规则的下场。”
  空气一时只剩寂静,那弟子见状,便放了行,让众人自行去屋内寻找落脚点。然而这屋中早已爆满,甚至有些人不得已,只能睡在屋子底下或树下,至于要怎么找到自己的住处,是要好声好气地与他人共享,抑或是采取暴力行径,在这里似乎都没有任何限制。
  叶迟与鸦非语没有争抢的意思,略过为了房间而大打出手的凡人,他们来到了不远处的树下。好在他们身上常备帐篷,倒也解决了住处的问题。叶迟靠坐在床的一角,呼出一口气,道:“师尊,这个清神阁,好像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和不对劲。”
  鸦非语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尽管他没看见,但方才发生了什么他也一清二楚,对于魔气的感知,他比叶迟都敏锐,自然察觉到了其中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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