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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他不可能这么可爱【主攻穿书】——扶苏狐妖

时间:2024-04-04 07:24:20  作者:扶苏狐妖
  “师尊,”明知鸦非语已经睡熟,他却还是轻声唤了一句,“我爱你,师尊。”
  “我比谁都爱你。”
  “不要离开我,”他轻轻捧起鸦非语的脸,近乎沉迷地细细看着他那精致的面容,在那光洁的额头上极轻极轻地落下一吻,声音也刻意放轻,就像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将他吵醒似的,无比珍重又小心翼翼,这是真正的,纯粹的爱意,墨色的眼瞳仿佛甜腻到将要化开的巧克力一样,温柔至极,他呼出一口气,道:“好吗?”
  ……
  鸦非语的苏醒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希望,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认为,仙君定然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可以拯救他们昏迷不醒的亲朋好友了。
  但事实是,相比起修仙者,凡人的体质显然过于孱弱,叶迟用于唤醒鸦非语的曲谱乃是清神乐谱,对于凡人来说,这种带有灵力的曲子效用会过于强大,若是不好好留意,是极有可能没好转,反而还加重其症状的。叶迟的灵力过于浓稠纯粹,不好把握这个度,许淼淼和施白灵力却又太过低微,因此几人一时犯了难,却拗不过村民们的百般请求。
  最终弹琴的是鸦非语。
  他如今失了灵力,清神乐谱的效用会大大减弱,直到和寻常曲谱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于凡人而言,能够醒脑的作用就已经足够大了,剩下的只需要好好调整身体,假以时日就能驱散掉体内魔气而康复醒来。
  第一个试验的正是阿映。
  小姑娘昏迷了多天,这段时间体温一直在高温与低温之间徘徊不断,长时间难以进食让她看起来变得孱弱憔悴了很多,此时头上盖着一块湿毛巾,眉头紧蹙着,哪怕昏迷也不得安稳。鸦非语眼底掠过一丝心疼,他伸出手去,掀开毛巾,探了一下女孩儿的体温,现在已经降了一些,但相比于正常温度还是偏高。他眼睫轻颤,收回了手,但小姑娘却好像贪恋起了他身上的温度,鸦非语的手抽离时,就像被抢走了玩具的小孩儿似的,委屈地哼唧了两声,让鸦非语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心头酸涩。
  她再坚强,也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
  鸦非语取来一块崭新的毛巾,擦去她身上汗珠,又为她换了身外袍。湿毛巾已经有些干了,鸦非语便将其取来,再重新浸入水中,将多余的水拧干,再小心翼翼放回女孩额间。
  做完了这一切,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即将手抚上琴弦。
  这段时间过得那叫一个颠沛流离,倒是很久没能好好抚琴了,如今一碰那微凉的古琴,品味着掌心的木头质感,心底倒还涌上了几分怀念。他叹息一声,奏响起了曲谱。
 
 
第一百零八章 与天抗衡
  悠扬曲调渐渐响起,带着古朴浑厚的音色,仿佛空气中都泛着一股极为浅淡的木头香味。鸦非语垂落眼睫,他顺着曲谱的曲调弹奏,琴弦拨动间调子却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一股邪肆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将如瀑青丝吹得散乱,鸦非语心下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他不由停下演奏,却在此时,窗外蓦地飘进阵阵诡谲浓雾,变故陡生,只见墨色浓雾极具侵略性地缠上阿映纤细柔软的脖颈,鸦非语瞳孔一缩,那正是害得整座村民的人都陷入重病的魔气,竟在此时现身!
  心中登时警铃大作,鸦非语放下古琴,几步上前冲到床的另一侧,他运转术法,试图将魔气吸收,可他发现这似乎并无多大用,反倒让魔气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以至于缠绕上他的手腕,正顺着小臂一点一点向上爬,像是巴不得将他拽入深渊似的。鸦非语难掩厌恶,但体内蛰伏许久的血玉魔珠偏偏在这一刻与其产生了共鸣,眼前世界好似蓦地一震,强烈晕眩感传来,鸦非语就连跪也跪不稳当,摇摇晃晃地倒在床边,只觉目眩神迷。
  微凉的手仍紧攥着阿映那满是冷汗的小手,生怕自己一松开,这个小姑娘就被魔气吞噬了。尽管自己也在魔气的侵扰下有些神志不清。
  一道黑影从他身后掠过,鸦非语警觉地向后看去,浓雾之中,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是魔修一贯的黑色长袍的装扮,将整张面孔尽数掩于阴影之下,只露出下半张脸。鸦非语强撑着抬眼,他对于人类情感的感知向来是极为敏锐的,眼前人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浓烈的恨意,叫他不禁颤抖起来。他现在这种状况,要是出了什么事莫要说救阿映了,连自保也都成问题。
  叶迟等人在门外等他,但他们的状况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鸦非语想,不然的话这么浓重的魔气,他们肯定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也就是说,如今的他,落得的可是个四面楚歌的糟糕下场。
  但,也未必不是没有破局之法。
  “你要杀了我吗?”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恐怕是逆境之下唯一的出路,到了这种关头,鸦非语从来就不介意冒着风险尝试。他回过头,挑衅似的看向黑衣人,唇角一勾,被魔气浸染得眉眼间恍然有了几分前世的阴戾张狂。倒是太久没有装过坏人了,导致他现在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个纯粹的好人了。
  虽说这辈子当回那个冰清玉洁的仙尊感觉确实还挺不赖,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只靠当个高洁的君子就可以解决的。
  反正他已是在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何不坠得更深些?
  周遭魔气随之暴动,在鸦非语剔透的眼底侵染了嗜血的色彩,那张甚少流露出多余情感的面容此刻尽是疯狂,他笑中透着近乎残忍的天真,恍然可以看见前世那杀人如麻的疯癫姿态。
  “何不来试一试,”他双眸微眯,透着似有若无的慵懒,好似眼下面对的并不是生死攸关的场景,“挑战本座呢?”
  魔气交锋,剑光一掠。
  ……
  天空是纯粹的,鲜血的颜色。
  只见猩红的空中陡然浮现怪象,一道裂隙从空中迅速裂开,中心处团着一道眩目的白光,正有规律地颤动,好似活物,更似天空的眼睛。在瞥见那道裂缝的瞬间,叶迟心底便涌起一股莫名强烈的不安感,周遭温度迅速褪去,风中传来一种血的气息,无端透出一股萧瑟。
  许淼淼眉头微蹙,迅速以背靠背的姿势与叶迟和施白站在一起,形成一个小的圈子。施白鼻尖耸动,作为混血的他感官相较于修士而言还是更为敏锐的,他浑身紧绷,如被侵犯了领地的狼群,逡巡着自己的地盘,试图找出那个胆大包天的入侵者,喃喃道:“有魔气……”
  “魔气?”听到了关键词,叶迟瞳孔蓦地一缩。忽然,天边传来一声好似野兽的哀鸣,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齐齐望去,只见远处重叠起伏的山峦轰然倒塌,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地底钻出,哪怕距离已经足够远,地面的震动仍然让他们险些没能站稳脚跟。施白勉强维持住身形,抬眼望去,愕然顿住:“那不是……那不是鲲鹏吗?!”
  鲲鹏?那个自混沌时代结束后就已然消失的上古神兽?
  闻言,叶迟与许淼淼再循着震动源看了过去,那巨大的黑影确实是鲸的体型,双翼展开,仿佛能遮天蔽日,它一声低吼,带着洪荒之力,地面又是抖了三抖。
  “完了,大事不妙。”许淼淼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天空突然变了颜色,还有这个鲲鹏,又是如何醒来的?!”
  “天空……”许久未曾言语的叶迟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失神,施白与许淼淼听了,不由顺着他的话,齐刷刷向上看。只见那血色的空中并不只是有那莫名出现的裂隙,还升起了月亮。但古怪的是,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太阳分明还未落下,仍是白天。
  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施白瞳孔骤然一缩:“血月……”
  传闻中只有天道降罚才会出现的血月,千百年来都未曾有过其现身的可靠记载,为什么偏偏会在今日,如此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地出现?
  好似想到了什么,叶迟忽然从思绪中回神,一声大喊,将还对着血月发愣的二人唤回了神,“师尊!师尊还没有出来!”
  一闻言,他们不约而同向那山间破旧的小屋看去。那木屋不知何时已是魔气四溢,他们起先居然对此一无所觉,反而到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他们自然不敢怠慢,紧随在叶迟身后飞奔向屋中,还未等他们靠近,脆弱的木门却突然被一道大力推开,一道带血的身影猛然从中飞出,撞到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鲜血骤然迸溅。
  他们下意识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树下,鲜血染红身下一片苍翠草地,再向另一侧望过去,鸦非语正站在那里,银色的眼眸透着一股冷意,白皙面上还有未干的鲜血,淌到脖颈处,被他浑不在意地抹去。瞥见了他们,鸦非语慢慢看过来,眼底那未消的杀意都让三人不约而同颤了一下。
  但随即鸦非语开口,那种肃杀之感又淡了几分:“你们来了。”
  鸦非语身上魔气萦绕,原来那溢出木屋的魔气并不来自于那黑衣魔修,而是实打实来自鸦非语的。许淼淼与施白都不敢靠得太近,担忧是担忧,但他们说到底也不是一直跟在鸦非语身边的人,对于师尊,更多的是崇拜与敬仰,对于鸦非语的自控能力并没有个准确的认知。只有叶迟毫无防备地靠了过去,为鸦非语抹去身上的血渍,温和道:“师尊受伤了吗?哪里疼?”
  这般温柔的语气引来二人侧目,鸦非语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却不掩藏,回答了叶迟的问题:“还好,皮外伤而已,没流血,这些是那个人的血。”
  叶迟一笑:“看来师尊还是不用我太担心呀。”
  鸦非语眉头一挑,似乎有些骄傲:“那必然。”
  说完,鸦非语观察起周遭环境,似乎对外界变成了这副模样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在瞥见天边那如若眼睛似的裂隙时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道:“天裂竟也出现了。”
  天裂,血月,红色的天空,还有天边出现的鲲鹏,这一切似乎都将事情的矛头指向了不好的发展,徒弟三人在前头讨论情况,鸦非语则是习惯性将自己落在了最后边,长睫之下,是一对透着灰白色彩的眼眸。
  故事的发展已然超出了天道的预期,想来如今是终于要打算让故事的发展重新回归正常了?
  想起自己这反派的身份,鸦非语蓦地自嘲勾唇,嗤笑了一下。曾经的他可还一腔热血地想要打倒天道,但如今看来这件事不过只是痴人说梦罢了,现在的他莫要说修为了,连一丝一毫的灵力都难以从身上榨出,又谈何与天道比肩。
  在重生之后的新世界里,他也已然苟活了太久。
  让鸦非语险些都快忘了自己最初的身份,他从一开始的得过且过,慢慢地变成了一个贪生怕死的俗人,这个世界实在是过于美好,他有了会关心他,站在他身侧的徒弟兼爱人,哪怕如今地位不如以前,生活却也远比前世来得更有盼头。如今天道要将这一切美好尽数夺回,鸦非语不知道它会不会连带着自己的存在也一并抹消,让这个世界成为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千篇一律的平行世界。
  但只要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心底就会涌上一股强烈的不甘。
  他想,反正他与天道已经抗衡了数十年,再多反抗一会儿,再多苟活一阵,又有何不可?
  对天道来说,这只是一本无伤大雅的话本。
  可是,对书中人来说,他们的命运永远都不是被白底黑字写在纸上的故事!
 
 
第一百零九章 如果我们就此消失
  天裂骤现,血月当空。
  在史书上记载了无数次的乱象终究是降到了眼前,谁人不为之惊叹恐惧,凡人紧锁房门,各宗门严正以待。当地底之中溢出的魔气逐渐侵蚀了天边时,所有人的心都不约而同降到了谷底,在议事殿中紧急召开的会议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声鼎沸,人头攒动,所有人都因为眼前的场景而焦虑畏惧,天道,那是什么?是他们这些凡人之躯努力一辈子,妄想与之比肩却永远都达不到的存在,是绝对不可忤逆的神明,就像蝼蚁面对人类,哪怕对方倾泻再多的恶意,他们也只能受之,反抗不过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在最初的嘈杂之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世界末日的场景,就算是活了上百年的修士来看也是从未见过的。世间生灵涂炭,风中飘来的全是腐烂与鲜血的味道,无一不昭示着这个世界即将到来的终结与死亡。高座之上,几大宗门的宗主团团围坐在一起,面上皆是一派沧桑。
  门下宗门早因为这件事而乱了许久,他们又想不出好的对策安抚人心,一时间个个都像是刹那又活了好几百年一样,累得整个人看起来都颓丧了许多。
  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没有人可以对此表现得泰然自如。
  ……
  修真界如今已是一团乱,对于鸦非语而言,这样的乱象他并非第一次经历,反倒觉得熟悉,对其的应对也更轻松些,起码不像其余人,乱得连怎么走路都快忘了。
  甚至这样的环境,对现在的他还有帮助。
  修士在充满魔气得环境下一般会感到强烈的不适与不安定,就像是整个人连心脏都被高高吊起一样,没有一处得以心安的落脚点,但对于魔修来说,充满魔气的地方于他们,就像灵力于修士。鸦非语如今也算个魔修,这些魔气对他来说无伤大雅,甚至还能精进些他的身体。
  但魔气带来的负面影响仍然不能忽视,本就孱弱的身体在魔气的侵蚀之下,已经逐渐没有了温度,变得冰凉,天空接连几天都是这副模样,没有阳光,风也不带暖意,凛冽得好似利刃,将人的温度肆无忌惮地卷走。
  鸦非语呼出一口气,将有些苍白无力的手撑在扶手上,撑着身子站起,他这段时间确实失了一些力气,但与之相对的,对魔气的掌控度也更深,适应了这段时间来的违和感,他使用魔气倒是越发得心应手,逐渐有了前世的影子。每每想到这里,鸦非语就不由感慨,自己的命运其实不论怎么逃好像都是一样的,哪怕他今生已经依靠叶迟尽量避开了这一切,仍然没能阻止自动找上门来的剧情。他看着日渐消瘦的手,又一声叹息,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老了几百岁。
  大劫当前,他能做的只有保全无辜者,还有自己所爱之人。
  正在此时,木门被轻轻推开,叶迟走了进来,脸上肉眼可见地疲乏:“师尊。”
  鸦非语闻声抬眼,眼底掠过一丝心疼:“回来了?”
  “嗯。”叶迟几步上前,一言不发地圈紧了鸦非语的腰,一言不发地将脑袋深埋在他颈窝里。
  这段时间,就连话最多最能活跃气氛的叶迟也逐渐变得沉默起来,他抿起唇,就好像心中始终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整个人就连表情都变得格外凝重。鸦非语不知道自己总是开朗的小徒弟心里头又藏了什么心事,叶迟既不说,他自然也不多问,只安静地拍他肩头,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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