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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他不可能这么可爱【主攻穿书】——扶苏狐妖

时间:2024-04-04 07:24:20  作者:扶苏狐妖
  不过魔气的浓度虽然高,但这光确实是不带什么威胁感,导致鸦非语这么警惕的性子,起初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
  旁边原先蠢蠢欲动的光与魔气见状,也都不约而同安分下来,与鸦非语维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兢兢业业地为他照亮幽暗的前路。鸦非语目不斜视,周遭一片森林都被魔气笼罩着,放眼望去只有如同深渊一般无边无际的黑暗,看久了可能心智会受到影响,产生幻觉。与魔气相关的幻觉反正不会是什么好梦,鸦非语不想挑战自己现在清醒的极限,这一段路都是低着头过的。
  很快,度过了这条阴森的小道,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豁然开朗的平地。平地中心是一座巨大的湖泊,放眼望去是一片墨绿色的水,鸦非语少见地对一个自然景观产生了些微不适感。这个湖泊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水池底下有什么蠢蠢欲动的脏东西似的。忽然,周围荧光向着湖泊中心聚去,点点光斑汇流成一道道纤细而斑斓的光线,死寂的湖面掀起些许涟漪,水下深沉的阴霾在此时突然地散去。
  一道明显的人影被光线按在水中,挣扎逐渐变得微弱。鸦非语瞳孔骤然一缩,不管不顾地狂奔上前,不管这个是不是魔修狡诈的陷阱,就算自己也可能面临死局,鸦非语却仍然没有半分犹豫。他纵身跃入水中,纤细的身姿在水中如若矫健的游龙,迅速游到那被众多阴雾包裹的身影旁,猛一用力,将他从魔气的包围中扯出,扔上水面。
  可怖的窒息感在此时褪去,空气骤然涌入肺中,叶迟被呛咳了好几声,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太阳穴传来一阵钻心刺痛,下意识如紧抓救命稻草似的抓着身边人的衣摆。他脑袋昏沉,想不通,看不见,也听不了,只是凭借本能寻找任何一个可能的求生道路。他在水中被浸泡得太久,身上温度已经褪去了,鸦非语不敢怠慢,将他拉到岸边,丝毫没有发觉正有魔气缠绕上他的双腿。
  直到把叶迟安置到相对安全的地方,鸦非语才松了口气,替他做了几次人工呼吸,把人呛入肺里的水全给引了出来。他坐在叶迟身旁,轻轻拍打他的脊背,直到叶迟恢复意识,那双墨色的眼眸恍惚间看向他。
  “师尊,是你来救我了……”叶迟说这话时,声音似乎带着些许哭腔,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似乎难以再压抑自己心底的情绪,红了眼眶,“我差点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师尊,师尊……”
  银色的眼里尽是柔软,一声叹息,鸦非语在叶迟愣神的刹那轻柔拥住了他。泉水很冷,将他们的体温尽数褫夺,只留下冷冰冰的躯体相互取暖,但鸦非语却全然不觉得这身上的痛苦算什么,现在没有任何痛苦能够冲刷掉他心里满满的暖意。
  “对不起,徒儿,来晚了。”鸦非语垂落眼睫,声音低而柔,就像散在了风里一般:“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来救你。”
  叶迟不说话,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痛哭。鸦非语不知道在这段时间之前他都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叶迟这副模样实在是很少见。这人总是坚强,是他最为结实的后盾,也是所有人心里最好的依靠,但就算是这样内心强大,仿佛有一身金刚不坏之躯的人,也是会哭,会绝望,会痛苦的。
  叶迟是如此,他鸦非语也是如此。两人刚毅的外表之下,是最为脆弱柔软的灵魂。
  叶迟曾经无数次包容过他的软弱,鸦非语又如何不能理解叶迟。
  直到那断断续续啜泣声终于有了止住的迹象,鸦非语松开了抱着叶迟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叶迟也同他一起站稳,他用灵力烘干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体温已经回暖了,但他的手仍然冰凉,于是理直气壮地抱着鸦非语,美其名曰拿师尊暖一暖手。这般大逆不道的发言让鸦非语无言以对,但毕竟是爱人,也没多说什么,就任由他去了,反正还能像这样撒娇也并非坏事,至少证明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对叶迟的心理产生多大的影响。
  叶迟缓了过来,擦擦眼尾残余的泪水,道:“师尊为什么上来了?”
  “找不到你,就顺着你的灵力找了上来,”鸦非语说,“我们先回去吧。”
  叶迟轻轻颔首,反手召剑,正打算御剑而行,天空却突然变得更为阴沉,只见原先没了动静的光线突然加速了涌动的速度,大片大片地向湖泊中心涌去,魔气似乎在这一刹那变得极为浓郁,叶迟也难免受影响,脸色有些惨白,脚步虚浮,下意识抬手捂住心口。
  鸦非语眉头紧蹙,掐断了他的灵力输出,叶迟这才好受些,只是脱力地跪坐到了地上,看起来颇为狼狈,但他们现在都没有这个心思去在乎自己的外在形象。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警惕着,浑身绷紧得就好像领地被侵犯了的野兽,因为闻见侵略者逐渐靠近的气息而警觉地瞪圆了双眼,等待着一教高下,撕咬对方脆弱的脖颈,践踏对方骄傲的头颅。尤其是鸦非语,这种魔气的气息只让他觉得熟悉。
  与修士一样,魔修因为自身体质与修炼术法的区别,彼此之间所产生的魔气也有所不同。按理来说,世界上或许会有一模一样的灵力,但绝不会有一模一样的魔气,就以鸦非语自己举例来说,哪怕只是前世今生的差别,这辈子的鸦非语与上辈子的鸦非语所散发而出的魔气也是不一样的。前世更具有侵略性和杀意,这一世则是相对克制收敛,只要有人同时见过二者,就一定不会分不清其中的差距。
  正因如此,这股诡异的熟悉感才更让鸦非语觉得不安。
  可是,究竟具体熟悉在哪里,不熟悉在哪里,鸦非语又半句话也说不上来。他只知道自己打骨子里就记得这股气息,并且与这股气息的主人曾经相识,但大概率关系并不密切,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似曾相识却认不出对方的情况。
  是谁……?
  正在此时,聚集在湖泊中心的光线形成了一个色彩瑰丽的结界,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底逐渐涌上,变得愈发浓烈。鸦非语向来相信自己敏锐的第六感,他此刻只想带着叶迟赶紧离开这个不详之地,可所有出路都被魔气阻挡,他们就像一个被罩网盖住的苍蝇,四处碰壁,无处可去。
  结界越变越大,就在撑到极限的瞬间,陡然爆炸,艳丽的光化作一阵阵波动荡漾开来,带来强烈的风,直将周围一片树木吹得连根拔起,就连地面也随之重重一颤。
  在湖泊的最中央,站着一个玄色长袍的青年。
  周围萦绕的魔气蛰伏的魔气毫无疑问证明了他的身份,来者乃是一名魔修,并且修为绝对不低,起码并不在鸦非语与叶迟二人之下,强者所带来的威压感让整座山林蓦地静下,就连虫鸣鸟叫也显得过于刺耳,一时之间,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虽然是魔修,但与二人以往见过的魔修都不一样的是,眼前这个青年并没有以兜帽掩饰脸庞,身上衣服低调却不失华贵,想来身份地位不会低,甚至有可能是魔修里头的高层。
  青年背对着他们,足尖轻点在水面上,泛起些许涟漪,随即稳稳当当落于湖面,就如踏在平地上一般轻松。
  随即,青年负手而立,姿态堪称悠哉,一眼就看到了叶迟与鸦非语那警觉的目光,墨色的眼眸明晃晃掠过一丝恨意,却被他故作漫不经心地收起,转而盈着虚假的笑意,眼底仍旧冰冷。
  “我想,应该说好久不见了吧,天雪长老,叶兄。”
  这道声音颇为嘶哑,就像被魔气侵蚀过一般,叶迟却忽然听出了本音,瞳孔骤然一缩,满是不敢置信:“——岑道,是你?!”
  岑道失踪多年未曾现身,叶迟起先还以为这个天道的宠儿怕是已经没了,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怪不得天道忽然要降罚于人间,原来是主角开始了复仇剧本啊!
  但,这本书明明走的是龙傲天剧本,而不是黑化文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情深意重
  鸦非语愕然瞪大了双眼。
  他显然也没想到岑道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曾经那个在清涟仙宗上风光无限的少年,怎么就沦落到了与魔修为伍的境地?联想到前世对方那般万众瞩目的模样,对比如今,更觉讽刺不已。前世杀人如麻的他也有了站在身侧的人,但前世拯救了天下人的岑道,莫要说有什么建树了,说出这个名字,恐怕外界都没几个人认识,谁人不见了不叹一声天道无情。
  但天道终归是公平的。
  他掠夺了主角的命运,现下不就要来朝他讨一个说法了吗?
  猎猎冷风吹起鸦非语墨色长发,青丝与风纠缠,衬得眉眼间凛冽无处遁形,岑道望着那张不论何时似乎都将“清高”二字明晃晃写在面上的脸,自嘲似的嗤笑一声,少年昔日纯澈的墨色眼瞳已被混沌污染,仔细一看,几乎看不到什么明显的光泽,这是属于一个历经沧桑的人才会有的眼神,浑浊得看不见他的灵魂,只有淡淡的死气,仿佛一个提线傀儡。
  “天雪长老,好久不见,”他意味颇深地开口,深沉的眼眸毫不避讳地对上鸦非语的,唇角一扯,冷然笑道:“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天雪修罗?”
  天雪修罗,这是前世的人民给他的一个绰号。鸦非语瞳孔微微一缩,似乎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叶迟也惊讶地看过去。后者的反应被岑道深深看在眼里,他眯起墨色的眼,忽然突兀地笑出声来,如厉鬼的讥讽似的,回荡在森林里。
  “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嘶哑的声音近乎尖锐,刺耳难听,惊起一片群鸟,一声一声响在心头,他抚掌而笑,就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物般,他笑够了,笑容蓦地敛去,声音压低,变得充满恨意,猩红的眼里浮现出明晃晃的肃杀之气,周遭魔气随之暴动起来,仿佛要追随主人的意志,在鸦非语周身盘旋,他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个幸运的恶人,鸦非语,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能让你给占了。”
  昔日清澈温和的眉目间已被戾气笼罩:“你分明只是一个卑劣的偷窃者,凭什么……”
  “我恨死你了,鸦非语。”
  一颗心陡然沉了下去,鸦非语薄唇微抿,缄默不语。岑道所说的没有半分不对,每一句话都直挺挺戳在了鸦非语内心深处最柔软不堪的一点上。岑道没说错,他确实是个卑劣的偷窃者,盗走了他人的人生,因为前世的经历而勉强在这一世苟且偷生,岑道有前世的记忆,恨他自然是理所应当,鸦非语自认,自己没有任何可以辩白的说辞,千言万语都在喉间突兀地化作一滩水,向下流淌,回到胃里,被深深封印。
  他原本是一个,只能在阴影里匍匐的怪物,是叶迟带给他的光,让他能重新站在阳光下。
  忽然,他笑了,一声极浅的笑意从唇边泄出,引来岑道更为怨恨的注视。他全然不在乎岑道阴狠的目光,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出的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他很少笑,眉眼舒展,倒看起来更像神仙,裹挟着魔气的风掠过,带起垂落的青丝,将他的桀骜不驯展现得淋漓尽致。
  “既然如此,何不来试试杀了我?”他挑衅似的,银色的眼眸尽数透出不屑与傲慢,他卑劣至极,却也傲慢至极,前世岑道给他一剑,今生他便不会再对有记忆的岑道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这一剑是为苍生又如何?他鸦非语,就是这般斤斤计较的小人!
  “是办不到么?想来也是,毕竟这辈子的你,一无所有啊。”
  鸦非语漫不经心地开口,话语中无不是对岑道的鄙夷。
  这般态度无不是在岑道如今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上来回反复横跳,一次又一次踩中他内心最难堪的一点,双目圆瞪,就好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自知没有了生还的可能,于是对始作俑者亮起凶狠的爪牙,就算自己是死,至少也要在对方身上留下几道狰狞的疤痕。魔气陡然暴起,以鸦非语为中心冲去,后者灵巧地避开,并且在有意无意地远离叶迟所在的方向。
  叶迟这时才从刚才二人谈话中所透露出的巨大信息量回过神来,呆呆地望向鸦非语所在的方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手相救。
  鸦非语……是重生之人?
  也就是说,从他进入到这本书开始之后,他所面对的,就一直是前世那个杀人如麻的天雪修罗,而不是还未黑化前那个最为纯粹的灵魂吗?
  他忽然有一种被浓浓欺骗的感觉,但很快,另外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从心底涌上,替代了这种想法。
  ——他拯救的是前世那个居无定所的灵魂,这不是更值得叫人骄傲吗?
  至于鸦非语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将自己是重生之人这种事告诉他,叶迟也是完全不在意。或许鸦非语自己也觉得难以启齿吧,更何况自己是穿书者的秘密也一直没有与鸦非语明确说过。
  眼下哪是纠结这种事的时候。叶迟简单想了一下便回过了神,一剑劈开周围试图阻挡他去路的魔气,向鸦非语的方向奔去。眼见叶迟这般举动,岑道就巴不得咬碎自己的后槽牙,眸底几乎快布满了红血丝,鸦非语,你到底凭什么能够被人一遍又一遍地救赎跟随,而他呢?!他难道就活该在乱葬岗里头被魔气侵蚀灵力,难道就活该与尸体共同沉眠吗?!
  鸦非语,你分明就不配这么多!
  看着二人那副不离不弃的模样,岑道心底忽然涌上一个极为恶劣的想法,如荆棘藤蔓一般迅速占满了整颗心脏。他满怀恶意地勾唇,面目早已因恶念而扭曲成了一副狰狞的面孔,他一弹指,起先追着鸦非语跑的魔气忽然顿住,随即立刻调转了方向,向后方的叶迟袭去,直将他的前后路都堵得严严实实,愣是半点逃跑的空间也没有。
  见状,鸦非语一时愣住,回过神后脚步迅速顿住,回头望去。叶迟整个人被过于浓郁的魔气包裹在了中央,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视线被阻挡,他也看不见鸦非语在外的情况,就好像一瞬间被外界抛弃了一样,这种无力感,就算是叶迟也难以抵挡。
  鸦非语目光带着冷意,瞥向岑道,后者高傲地抬起下吧,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就好像一个即将胜利的绝对赢家,正睥睨地俯视着只能在自己脚边跪爬的败者,将骨子里的骄傲尽数展现,他语带笑意,刻意放慢了语速,如情人间暧昧耳语,缓缓道:“我倒是想看看,堂堂天雪仙尊,天下第一人,能不能把自己的爱人从危险之中救出来。”
  “还是说,你要选择抛弃他,去救那所谓的天下苍生?”他摊开手,颇为邪肆地笑着,“不管是哪个选择……鸦非语,你不觉得你看起来都挺可笑的吗?”
  鸦非语并不听信他的谗言,毫不犹豫地转头去救叶迟。他只身一人冲入层层魔气之中,尽管他并不畏惧这些魔气,但岑道的阻拦仍然让他难以接近位于中心的叶迟。作为一个修士,叶迟现在定然难受得紧,鸦非语也不敢再在这种时刻怠慢。
  对他的选择,岑道也并不觉得意外。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在他的印象里,鸦非语始终都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嘴里口口声声念着天下苍生,但到头来不还是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选择,他早已看腻了这种戏码,墨色眼眸戏谑地眯起,缓缓召来一丝魔气,眸光凝定地看着鸦非语,魔气在指尖凝聚萦绕,被他随意地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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