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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主角当反派队友后(玄幻灵异)——闲弓

时间:2024-04-04 07:36:03  作者:闲弓
  一个黑袍人在欢呼声中从天而降,变戏法一样。
  他带着一张深红色的龙头面具,说话的声音和脸上的面具一样邪门。
  “诸位诸位,前两局精彩想必大家也都见识到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两位小公子可谓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下啊,不过这最后一场嘛,得按我们三爷这里的规矩来,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高瘦的黑袍人讲完这番话,便退到了身后的黑暗里去,俯身对椅子中坐着的主子回话。
  那人整个人都隐没在黑暗的角落里,细看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只有明明灭灭的红点在黑暗中倏地亮起一下,大概是手里夹着一杆大烟枪。
  蹙眉好一会儿,曲寒星突然松了眉头,自言自语道:“是他……”
  墨行舟:“谁?”
  曲寒星说:“后面那个当家的,我和师姐都见过他,穿金戴银镶金牙,芳菲盛的鸨母也叫他三爷,原来竟是这里的主人,怪不得衣服上都用金线绣貔恘……”
  墨行舟的注意力原本不在三爷身上,被曲寒星一科普,不免也多看了他几眼,然后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他手里那杆烟枪。
  几秒后,墨行舟突然了然地轻笑了一下,轻嗤道:“主人么,我看未必……”
  台下突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天花板上空聚集了无数鬼火萤灯,蓝绿色光源幽幽,映照着台上台下,缓缓登上擂台的两人脸上波光粼粼,仿若置身澄清的海底。
  墨行舟看到两人身上都有少数残破和整齐的裂痕,手中拿着的也都是一模一样的普通长剑,想必不会动用灵力,单纯只是一场剑术切磋。
  荆澈依旧是那副不言不语的静默表情。绷紧的下颌,没有一点上翘也没有一点下弯的嘴角,和一双天生冷冽的眼睛,像一个冰封的玉雕塑。
  墨行舟抱着胳膊,毫不避讳地欣赏着他线条优越的侧脸,在这种光线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荆澈却忽然动了动,似有所感似的微微偏头,转眸,恰好对上墨行舟的目光。
  那对视短暂,一触即分,墨行舟只来得及弯了一下眼睛。
  他的似乎是皱了下眉,很常见,这没什么,什么时候徒弟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墨行舟丝毫不在意。
  不过他远远地望见徒弟的脖颈上挂了一道血痕,十厘米长,不深不浅,还在缓缓往外渗着血珠。
  这可不寻常。
  比赛开始。
  虽然已经比过两场,可两个人都并未直接出杀招,他们好像很知道观众想要看什么,一招一式都张弛有度,收放自如,然后默契地渐入佳境。
  台下的人们眼睛猩红,全部都在兴奋地狂吼大叫起哄,不断把手里的银钱灵珠金戒指玉扳指甚至是衣服扔进下注池里。
  “师尊,我能不能……”
  曲寒星被这疯狂的阵仗给煽动起了几分激动情绪,几次跃跃欲试地想上前,又几次顾及身边的师尊不敢上前。
  终于按捺不住询问墨行舟的时候,一转头看见他脸色,心里咯噔一跳。
  墨行舟收了刚才的神色,皮笑肉不笑道:“什么?”
  曲寒星吞了一口唾沫,眼神躲闪:“没什么没什么……”
  师尊不笑的时候可真可怕。
  噢,笑了也很可怕。
  人太多,擂台被围得密不透风,汗腥味、烟枪味和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淡淡的蔷薇花香掩藏在这股味道中,似乎也被同化得臭不可闻。
  墨行舟走不到前排,却在押荆澈胜的注池里看见一把匕首,立在一只龟壳上。
  刀身雪一样的白,手柄上雕刻有繁复的花纹。
  很眼熟,墨行舟一眼认出来。
  这把匕首曾经在潜龙镇毫不留情地插进他的脖颈,被他用魔气化作的假人骗了过去,昨天,又割破了他腰上的伤口放蛇毒,到现在,蛇毒已经被他的魔气完全吞噬,这把匕首留下的伤口却迟迟不见愈合。
  荆澈曾说这把匕首专克他,并不是假话。
  台上的比试依旧有条不紊,台下的狂欢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众人失去了理智一样,狂吼着,尖叫着,伸手去拽台上人的衣角。
  曲寒星的眼睛逐渐失神,染上猩红,他动作迟缓僵硬地向前走去,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受到了圣者的指引。
  “幺儿。”一只莹白如玉,却修长有力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唤了他一声。
  这一声轻到一出口就隐没在声潮里,又重到贯彻曲寒星的脑海,如有实质一般,震颤他的灵魂。
  他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眸子逐渐变得澄澈。
  曲寒星回过神,看向墨行舟,怔然片刻后,眼中只剩疑惑,不见惧色。
  “我好像看见祖父了……你有闻到吗,师尊,有一股香气……”
  墨行舟笑,“有啊,你看看周围,是不是就只剩你和我了。”
  安静地出奇,曲寒星转头环顾四周,果然所有人都原地蒸发了一样。
  墨行舟松了手,揉了两把小徒弟的头。
  “回客栈,把隔壁白毛看紧了。”
  曲寒星觉得好神奇,还想问点什么。
  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墨行舟也消失在他眼前。
  那只手冰冷的温度还留在右肩。
 
 
第19章 幻境
  息壤的大街人来人往,行走的商队络绎不绝,马匹长得一模一样,它们疲惫地踢踏着步子,商人牵着他们经过时,面前会呵出霜白的寒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蔷薇香。
  荆澈手上已经不再是那把普通的铁剑,他手握敛华,沿着街道慢行,将街道、店铺一一看过去。
  周围的环境并不算陌生,是万俟城的主街道,他们入城时走过。
  自从在赌场中闻到那股突如其来的香气后,突然一阵难以抵挡的头晕目眩袭上脑海,再回过神来时,他就独自出现在了这里。
  楼落漪说的不错,这只狐狸的确不好对付,赌场中距离他最近的萧郁也不见了,萧郁能被称为当今修界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其修为不言而喻,这说明很有可能其他人都已经被分散,而传音符在幻境里也已经变成废纸一张。
  纵使早有准备,但这个情况还是在他意料之外,狐狸的修为竟然已经强大到此等地步,将幻境做到如此真实的程度,还能将他们所有人都分散开,上回在去往蛇坑的路上拦下的,想必并不是她的真身。
  他想了很多,最后又想到了墨行舟。
  有客栈里的白发人在,墨行舟想不知道他们在赌场都难。
  但他想不到是,墨行舟真的会来找他。
  一声不吭地消失,现在又来找,真当自己跑不了么。
  他为什么要来找他?
  闲的没事?看热闹?
  总不可能是担心他。
  那人还不知道狐狸的存在,他身上那把匕首割开的伤口,不出意外的话,伤口非但不会愈合,还会妨碍他魔气运作,如果他也被拉进了幻境……
  荆澈皱了皱眉,难得烦闷。
  麻烦。
  他到底为什么要来找他。
  突然间他记起什么,捋起袖子看了眼,然后里轻嗤一声,暗嘲自己实在想太多。
  手腕上的归一绳已经消失了,那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并不想放他走,此时来寻他,倒也合情合理。
  “好!”
  他听见一阵叫好声,便循着声音走过去。
  酒楼对面用两张饭桌支了个简陋的摊位,摆着笔墨纸砚,摊前围了不少人,书生打扮的人正低着头,专注地在红纸上写下一份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动作一气呵成。
  荆澈的视线里,众人背对着他,又是一阵叫好。
  书生似乎也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他搁下笔,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荆澈觉得书生似乎正在盯着他,因为所有人都一齐转过来了脸。
  他们都衣着肤色各异,唯一的共同点是脸上没有五官,就像是一片大面饼直接糊在了头上一样,和他在这里见到的每个人都一样。
  书生顶着一张白脸,问眼前人:“公子,要买对子吗?”
  他没有嘴巴,声音不知是从哪个部位发出来,笑的语调也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众人也扬起没有五官的脸跟着附和。
  “买一副吧,买一副吧。”
  “看这对子写的多好啊!”
  荆澈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抿着唇没说话,转而把视线移到了对子上。
  书生一愣,心想不该啊,他已经吓走好几批人了,除了方才有个笑眯眯的哑巴不要脸地顺走了他最珍贵的狼毫笔,还没见谁有这么淡定的反应。
  不能吧,总不能先后遇见俩疯子吧?
  不过随即他便想通了,因为他看见对方皱了皱眉。
  诶,这不就对了嘛。
  书生以为他是被吓的厉害,反应才如此迟钝,于是又发出怪笑,举起刚写的那张展示,“四文钱一张,物美价廉呢。”
  那副对子已经不是原来的了,红底变成了白色,上面全是用血写的“奠”字,血液淌出一道道蜿蜒的纹路。
  荆澈盯着那副对子看,眉头越皱越紧,看得书生都在心里都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写错别字了。
  谁知,眼前的人只是无情地做出了评价,“不要,太丑。”
  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
  书生:“……”
  书生:“你站在!你别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荆澈并不予理会,脸色甚至没有发生半点变化,他淡然地回望了他们一眼,便继续沿着街道慢行,细致地观察着这里的每一处,悠闲地像是在正经大街上游玩。
  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是烟火人间里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屋顶和墙角的背阴处落着将化不化的雪,檐下挂着鲜艳的红灯笼。
  荆澈没有见过这样的热闹场景,他猜测应当是人界的新年。
  仙门不过这种俗世的节日,魔域更不可能,在他有限的关于孩童时期的记忆里,每到这时,樊家的高高的屋檐下也会挂上相似的灯笼,青灰的瓦片,他总是趁夜色深浓时打开小楼的窗,远远地看上一眼。
  一个硬物飞过来,撞上小腿,又滚落到地上,他停住脚步。
  是个蹴鞠。
  蹴鞠喜庆的红皮子上去很旧了,沾满泥泞和灰尘,不远处有一群小孩子跑过来。
  荆澈弯腰,捡球时扫了一眼外袍,净白的面料上一尘不染。
  紧接着小孩埋头撞了过来,实打实的撞上他,又惯性地反弹回去两步,脚步不稳地向后倒。
  荆澈轻轻托了一下他的背,蹴鞠递给他。
  五六个小孩同时仰起脸,这回竟然是有五官的,不过是一模一样的五官,一模一样的表情,一模一样的声音,齐声说着一模一样的话:“大哥哥,谢谢你!”
  荆澈微微点了点头,抬脚想走,却被小孩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小孩抱着蹴鞠,开始围着他转圈,后面的小孩一个接一个地跟上,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欢快地一蹦一跳,脸上的表情却惊恐万分,嘴里发出哭嚎和尖叫:
  “哇呜呜呜——别打我!不要打我……这是我的蹴鞠……呜呜呜求你还给我!不!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不要打我!”
  他每念一遍,后面跟着的小孩也都以同样的语调重复一遍,抱蹴鞠的小孩脑袋上突然炸起一片血花,浓稠的血液和脑浆一起顺着脸流出来,然后是肚子,然后是胳膊和腿。
  他以一个半蜷缩起来的诡异姿势倒地,不动了。
  地上躺着六具一模一样的小孩尸体。
  这残忍的一幕看得荆澈心里也泛起也一阵恶寒。
  敛华剑感知到他的情绪,剑身流光闪烁,颤动不止,发出一阵阵急促铮鸣。
  荆澈回过神,不动声色地往剑上输送灵力,安抚着愤怒的剑灵。
  下一刻,天旋地转,空间里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荆澈神色一凛,反应极快地闭上眼睛,灵力运作护身,才勉强抑制住头晕目眩的感觉,一切秩序恢复正常之后,他已经站在了一间奢华的宅院大门口,赭红大门紧闭。
  他抬头一看,头顶门匾上“城主府”三个大字金光闪闪。
  恢宏的大门口蹲坐着两个石狮子,一左一右,威风凛凛,只不过公狮子脚下踩着的石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浸血的红蹴鞠。
  门口朝他大开,一张信纸乘着风飘过来,荆澈下意识侧身避了一下,那张信纸却像长眼睛一样,瞅准了往他脸上贴。
  荆澈看向那张纸。
  风并不是很大,不至于把那么大一张信纸长时间吹在低空中飞行,染血的红蹴鞠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荆澈本能地不想再触碰来历不明的东西,但纸上似乎是有字迹,也许是有什么关键线索。
  灵力于虚空中生出,托住出信纸展开。
  纸上只有了三个字——
  找我啊
  这三个字莫名让他想起某人说话的语气,看清后,信纸便化为细碎的杏花瓣,绕着东风飘远了。
  伴随着刺耳的轰隆声,荆澈抬头,大门在他面前缓缓张开巨口。
  庭院深深,草长莺飞。
  湖边柳叶儿摇落,揉皱一池春水。
  城主夫人不远处的亭子里,冷眼瞧着树下的姑娘,眉毛逐渐拧成一个川字。
  鹅黄衣衫的少女在攀折着柳条努力往下拽,她身材纤秀,手指白净,看着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小姐。
  这准儿媳她真是越看越不满意,突然哑了不说,还如此纤瘦,看着就不是个好生养的,不过生了一张狐媚子脸,就勾得他儿子五迷三道,魂儿都没了,竟然去要他那病秧子大哥不要的人!
  “夫人,”一仆妇上前给她奉茶,使眼色,说,“瞧着看差不多了。”
  城主夫人的脸色总算舒缓了几分,眯了眯眼睛,“去吧,把她叫来。”
  小丫鬟“哎”了一声,不敢怠慢,忙疾步走去喊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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