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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料未及(古代架空)——绝仁弃义

时间:2024-04-04 07:51:02  作者:绝仁弃义
  接着又想起来……他来,还能是干什么呢?
  我垂头丧气地开始脱裤子。
  魏弃之却笑了,按住我的手。
  “想你了,来看看,这就走。”他说,“你接着睡吧。”
  他真就站起来了。
  我瞪着他的背影。我真是觉得……他可怜。
  “你若想和我说什么话,就直说。我现在都是你的囚徒了,你还怕我能对你有什么不利吗?”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望着我。他还是那副样子,深沉,隐忍,什么都要藏起来,不叫人明白他的心思。
  他向我笑。他善于用笑掩饰他自己。
  “想操你,奈何实在没有时间。阿信好好等着,我把手上的事了结,就来把你操得死去活来。”
  我气死。
  他就不能叫人关心他——他就不爱叫人关心他!我这是在干什么啊我!
  我倒头,接着睡。
  *
  “他最近忙啥呢?”我问刘十九。
  “大哥想念魏大人了?”刘十九问,小心中透着惊喜。
  看来她不知道魏弃之晚上来看我的事。
  “嗯,是啊,”我说,“难道又有人开始对付他了吗?”
  她露出一些为难。应该是魏弃之禁止她告诉我外界消息,但她又不愿意放过这个令我关心魏弃之的机会。
  可是——玄衣营就是玄衣营——刘十九跟我说:“您下次见到魏大人,亲自问问吧。他一定会告诉您的。”
  这小细作的嘴,真难撬啊!
  *
  那箱子淫书,我粗粗翻了一遍。还是邓公子的龙阳君我最喜欢,那本可以抛开艳情的部分不看,看故事,而且故事还挺触动我。其它的嘛,就实在,没什么感觉,或者干脆是叫我反感。
  有意思的是,有相当一部分故事的大概内容就是,某将军或皇子或大官喜欢上一个身份相当或者不相当的男的,一开始求而不得,后来那男的犯事了,成了囚犯,那个有权有势的将军或皇子或大官就买通狱卒,把这男的偷换出来,关进自己后宅,欢好调教,各种让我匪夷所思的手段用完后,这男的成了不被插就活不下去的淫贱玩意,穿上妇人的衣服,假扮成女的成了人妻或人妾……有一本的结局是,这个男妻或男妾郁郁寡欢年纪轻轻就死了,剩下的结局则都是,他身心都从了那个强要了他的男的,俩人就跟真的夫妻似的恩恩爱爱生活起来……
  你个孙子魏弃之怪不得说我不走也迟早要把我关进来。你他娘就是有什么大病喜欢强买强卖这口啊!
  *
  刘十九每次送餐,但凡有什么好吃的,都要说这是魏弃之特意送过来的。这次她又拿了个特意送过来的东西——一首诗。
  “魏大人说,要是您有看不懂的字,我念给您;要是您有读不懂的话,我讲给您。”
  啊!我杀了你魏弃之在人家小姑娘前揭我短!
  “什么破玩意我不看!”
  “那我就背给您听听——”
  “算了算了我吃完饭就看。”
  我看了,确实有好几个字不认识,半首诗都没读明白。但我不会告诉刘十九我没懂的。
  她问:“大哥有什么话想和魏大人说吗?”
  “没有。”
  她显得很失望。
  我真不知道,魏弃之在玄衣营调教孩子都怎么编排我的——我怎么觉得,刘十九对我错误认知挺多的啊?
  *
  今天吃鱼,还有酒,我大喜,甚至想留刘十九陪我一起。但小丫头一直一丝不苟恪守魏弃之的命令,不陪我吃饭,走了。
  我吃了一半,从鱼肚子里夹出了被系在一起的一把钥匙和一枚竹筒。
  我看看铁门,静悄悄,火光如常。我把它们解开,钥匙轻轻放在地铺下面。我打开竹筒。
  绢布上写着字条:助君出逃,见蛇为号,行动当速,向东。
  我把竹筒也放到铺子下。
  *
  刘十九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甚至因为今天打到了我的手,还挺高兴,以为是她终于进步了。
  我躺在铺子上,注意着四周。蛇?怎么以蛇为号?——哦,通风口……会不会晚上出来?
  我不敢睡,只好去拿一本书来翻。邓公子给龙阳君画的春宫图。我翻页,其实根本没在看。我想:是谁要救我?
  谁可能知道我被魏弃之关着……不,谁有这个意愿来救我?我混得不太好,魏弃之的党羽,不会乐意来救我;魏弃之的敌人,也不大可能有这个意愿……
  我想不出来。
  但我还是要搏一搏。万一出去了呢?
  我撑着困意,瞪着图画那两个衣衫半褪,肢体交缠的男人。这是后面的部分了,信陵君生了重病,快死了,给他哥下毒的事也暴露了,龙阳君来问罪,信陵君和他吵到吐血,最后却还要交欢……仇恨,痛苦,疾病,死亡,都挡不住他们交欢的渴望,我难以理解……
  铁门突然开了,我看过去,觉得自己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魏弃之。
  “阿信,”他笑着问我,“在看什么?”
 
 
第22章 22
  我经常觉得魏弃之不好懂,可有时候,又觉得他特好懂。比如现在,他向我走来,我知道他心里只有轻松,快乐,以及渴望,想和我交欢的渴望。
  他不知道。
  魏弃之坐下来,揽住我的脖子,贴我贴得很近,冲着我的耳朵说:“阿信喜欢?那不如我们一起,把上面的姿势都试一遍吧。”
  我的耳朵烧起来,心里突突地跳。我不想让他看出什么异样,假装为他的话很不高兴,拉下脸来:“你是要累死我吗?”
  他笑一声,把我推倒。
  之前那么多次下来,我本觉得我已经习惯了这事,这种感觉。可是今天有点不一样。我想着铺子下的东西,没法不紧张起来,一紧张就觉得他的撩拨比之前更叫我觉得受不住了。
  魏弃之看着他手心的浊物,挑眉。
  “阿信可真是憋坏了,”他说,“难道没自渎过吗……还是,也觉得,尝过了更好的,就觉得自渎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没有怀疑。
  我转过脸去,翻身,主动趴好。我听见魏弃之呼吸粗重起来。他把手上的精水抹到我屁股上,接着,硬物抵上来。
  我唯愿他心里真的只有想操我,但又觉得这是魏弃之,他什么时候会耽于情欲……我瞒得住吗?他真的不会发现吗?是不是他已经发现了呢,只是看我掩饰得这样狼狈,正在心里发笑呢?他等着操完我就告诉我真相……如果他发现了,不知道他又得想出什么新法子折腾我……还有刘十九,她肯定也会被连坐……
  害怕。
  魏弃之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并不重,可打得我一激灵。
  “放松点,阿信,”他说,“这些天不来操你,又紧回去了吗?”
  他不知道。我对自己说。就当他不知道,不能紧张,不能露出异样,不能被发现。
  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大口喘息,尽量松懈下来。刚一放松,他就猛一深插,我浑身一抖。感觉好像之前这感觉从来没这么鲜明过。
  我害怕,紧张,过于关注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叫我特别在意,于是——感官从来没这么集中地聚在被他入侵的地方,体察着那根东西捅到多深的地方,拔出,再进去,途中碾过我那个感受格外强烈的地方。我呜咽起来,似乎太快了,他才没插几下。但我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全身火热,皮肤上沁出汗。魏弃之整个人突然压下来,贴着我汗涔涔的后背。他的两只手撑到铺子上。我想到——钥匙和那个竹筒就在铺子靠边的下面,他要是往旁边摸一摸,就能摸到——我感到他插出来的那种酥麻战栗的感觉更强烈了,荡过我全身。
  “阿信今天好热情。”魏弃之说。他发出一声含着愉悦的喟叹,接着说:“你是想要我的,是吧。”
  他真的……不知……
  他疯狂地插起来,又快,又深,又用力,不顾我越来越响亮的呻吟。我无法控制地生出一种闪躲的冲动,好像这感觉太强烈,我的身子受不住,要我躲一些。但他牢牢制住我,要我完全接受他的给予。
  “阿信……我……一直都想要你……”
  射的时候,我感到些许恍惚。太强烈的爽就和太强烈的痛一样,让人一时有点不清醒。我觉得我好像在那一刹那回到了许多旧日的时刻,我在他身边,很踏实,很安定,很满足。他觉得我很好,值得他结交,总是想着我,关心我。他需要我。
  有一滴眼泪和我的汗一起滴下去。
  *
 
 
第23章 23
  *
  几年前吧,那时候魏弃之还有政敌,那人派说客来找我。他们希望我做什么,掺合进什么事,我忘了,我向来不关心他们中京的事。总之我没答应,最后那个说客急了,踏上我的茶案骂我对魏弃之是愚忠。这倒把我骂得一愣,要知道在魏弃之的团伙里,我公认的评价可是——不够忠心。
  魏弃之这儿觉得我不够忠心,不乐意给他干脏活。对面却觉得我是太忠心,知道他脏还给他干活。太有意思了,这事我乐了好几天,直到我的副官看不下去了,委婉地提醒我别这么高兴。他是魏弃之派来盯着我的人,我什么事都要汇报回给魏弃之。我想他可能是觉得这么报告上去会叫大将军误会,他心里难做人。于是我就和他解释起来,告诉他啊:要是咱们大将军拿有情有义的人该有的样子揣度我,对待我,我自然也有情有义地对待他;要是这个小肚鸡肠的人拿他那些阴暗的心思揣度我,无情无义地对待我,那我自然就用背信弃义回报他。
  我那副官跟我时间也不短了,听我这话还是吓了一跳,好几日哭丧着脸,以为我要大难临头了。结果几日后,魏大将军派人过来给我送了一大包好吃的和一封嘘寒问暖的手信。
  魏弃之对我不好吗?
  好,真的好,所有人都知道好,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有多好。不管他是因为我有用还是因为念着情,他对我的好都是真心诚意,没有包藏祸心的。
  魏弃之躺在我身侧,荒淫完后,仍旧拥着我,不愿意放手。他虽没有真把那册子上的姿势全拉我试一遍,也试了好些。我俩都很累。他竟然直接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他。
  他突然又睁开眼睛,笑道:“不喜欢我在这儿留宿?——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罪囚,我偏要就这么拥着你睡一宿。”他说到这里,又过来亲亲我的鼻尖。从来没在他身上见过的轻松和自在。他温柔地跟我说:“阿信,睡吧。”
  我放跑他看重的俘虏时,我没觉得我背叛了他。
  但是现在——那两个东西就在我肩膀下,硌着我——我感到:
  我背叛了他。
  *
  魏弃之不是好人。这天底下,大部分人都算不上好人,魏弃之性情格外阴了些,他只要不在很高的位置上,也害不了什么人,顶多就是战场上坑坑敌人。
  但是魏弃之想要高位。
  而且他还能要。
  所以,他就成了那个害死了很多人的元凶。他曾经跟我狡辩过很多迫不得已,形势所迫。我信了一次又一次,最终发现:不是。
  他做那些事,就是因为,他想要权力。不是因为报复以前欺负过他的人,或者向他家里证明他的能力。他就是爱权力,有权力叫他舒服。他现在能告诉我他馋我,想我,拥着我睡觉,那么自在,那么轻松,也都是因为他终于感觉到了他怎样凭他的权力凌驾我,我怎样弱势地被他锁着囚着,任他随便操弄。那么多年,他都没对我露过一丝半点的心思,现在都敞开给我看——就因为我成了他的罪囚。
  其实他不是喜欢我,想要我。他就是想要一个囚徒,就像那些淫书里,那些被关起来,各种调教,最终被操服了的男妻男妾一样。他想感受这权力带来的自在。多么安心,多么爽,多么肆意。他能干他想干的任何事。这个人不一定非得是我。我觉得,要不是他娘是妓,是妾,叫他心里有疙瘩,一直不愿意嫖,不愿意纳——他可能早就找到比我更合他心意的人了。他现在找也不迟。
  也许他不会去找。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
  我心里有事,睡得不深,魏弃之一动我就醒了。我继续装睡,听见魏弃之穿衣。又听见他一声嗤笑。他跪到我身侧。他的头发扫到我的脸。
  他吻我。他知道我醒了。
  他的舌头舔我的唇和牙齿,诱我让他伸进去,接着就缠着我的舌头不放。他吻了好久,吻得好用情。他吻得自己气息先不稳了起来,放开我,接着压抑着,按捺着,低声对我说:“阿信,等我晚上再来找你。”
  铁门关上。
  我想起魏弃之那时候问我,他对我不好吗?我那时候只觉得——我没有负过他对我的好。后来,被他关着,奸着,我发现他对我还是有那么些好意在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大约还是不愿意负了他对我的这些好。
  可惜。
  我摸摸铺子下的东西。我终究做不了君子,做不了大丈夫。那些真正算得上是好人的人们愿意为了这样那样的恩义、感情、原则就情愿献出生命,我不是。我不愿意为这个天底下对我最好,最需要我的人肝脑涂地,献出一切。
  *
  我是吃过刘十九送来的早饭后看见那条蛇的,是条很小的毒蛇,花纹斑斓,吐着信子,慢慢朝我爬来。我心想这救我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啊,我要是打算不走,这蛇也很难对付。
  我拿起那把钥匙。铁拷打开,锁链落下。
  感觉真好。
  *
 
 
第24章 24
  我运起轻功奔出囚室。这里不像是地牢,铁门外只有一条甬道,没有别的囚室。我踏上台阶,尽头是一个活板门,我推开,到的居然是——魏弃之将军府的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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