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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料未及(古代架空)——绝仁弃义

时间:2024-04-04 07:51:02  作者:绝仁弃义
  我一直觉得我挺正常的。虽然人家都说我脑子有毛病,但我觉得那是因为我不会说话。哎我真的不明白了我怎么就无情了——要说为了什么情爱要死要活,我是没有,可是天底下大部分男人都没有吧!而且就我亲眼见过的而不是听说的女人,我看她们也没一个是这样!有情这玩意,大家都是嘴上说些话显得自己有,其实做出来的事,没看出比我有情到哪去。而且真论起来,情爱这玩意不就是从图色貌,馋身子开始的吗?这能图出多深的感情啊!
  我那个喜欢上妓女的部下……好吧,就是钱兴!钱兴这杂种王八蛋玩意,还在做我部下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妓女,给我说他特别特别喜欢,说娶不到她感觉人生都没过头了。别人偷偷和我说,那婊子就玩他呢,知道他没钱,赚赚他听曲的钱罢了,给不出过夜的费,身子都不让他碰。我当时真是难以想象,这是特机灵特懂人情世故的钱豆子啊,谁让女人耍都不该是他让女人耍。我就忍不住和他稍微和他提了一提,差不多得了啊,人只图你钱不图你真心你整天这么撕心裂肺的干什么呢……钱兴于是跟我说:她图他钱,废话,当婊子不想图钱只想图真心那是脑子进水了谁信谁傻逼!他说要是他有钱有权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得到她了。有了钱和权,她的心和身子他都能得到了。他恨他自己现在不过如此的地位!
  我当时听了,大受震撼。我听惯了的论调是什么——爱慕钱财和权势的女人都是不能要的,水性杨花的贱人,今天跟了你,明天见了比你强的立马贴上去,犹豫都不带犹豫,全然不顾和你往日多少欢情。头一次听见钱兴这种:她喜欢钱,是她的好,是她不仅这么好看脑子还这么好使;要是我有钱权让她喜欢,让她从此跟我,该多好啊!现在因为我没有这些让她想贴上来的东西,我就得不到她——良哥我真是心那个痛啊!
  我一天天看他这样愁苦,一天天地从震撼变成深深的感动。我信了:钱豆子对那个女人是有真感情而且这感情还很深!我想,战场生死的能打出过命的交情我懂,但我没想到,这图色吧居然也能图出这么一腔深情出来。果然我对人情世故上的事要学的真太多了啊!我当时还特别遗憾,我也给不出赎买的钱,要不然肯定得成全了兄弟……后来我就知道是我当时太天真了。
  几个月后我们调走,没多久,钱兴就不整天“心痛”了。再没多久,他也不提那个女的了,忘了。后来,后来后来后来,钱兴风光了,有钱了,有权了。他去娶那个女人了吗?没有。他是真的忘了。
  我想这人啊,图色还是图不出什么特别深的感情。所以他娘的魏弃之到底是因为和我战场生死他救我命我救他命救出来的特别深的交情才馋我身子也馋得这么深情,还是说,他是因为馋我身子才使得他这么个狼心狗肺死谁都不关心别死他就得的混蛋玩意馋出了和我特别深的交情?
  “想什么呢阿信。”正想着他,他突然就这么问我,吓我一跳。我转头望去,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笔,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他经常这么盯着我,我知道这是他心里动念了,想做了。不过他不是每一次都会付出行动。再说最近他好像挺忙的,挺累的……
  他等不到我回答,于是站起来,招招手。他已经习惯了我不再像从前一样对他有问必答了,我不回答,他就揭过去……但是这次我确实想问问他。
  “我在想,”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他首先看起来有一点愕然,然后,呃,毫不客气地开始笑,好像我说了多么唐突好笑的话。
  “怎么了!”我不免恼火,“你床榻上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给我听过,我随便说句这个,你倒笑话起我来了?”
  “没笑话你,听你在想这个,真是高兴的。”他说,“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为啥说个答案还要过去?这里又没人,他现在在这儿批奏章都会把宫人赶到外殿候着,方便他兴起了把我就地搞了。难道他怕有人恰好过来报告什么事,给听见了吗?
  我站起来,走过去。他伸出手臂来抱我。唉这个人啊。他没亲我,也没扒我衣服,只是这么抱着。就这么抱着也让他感觉很好,这么久都不放。要是感觉不好早烦了,开始做点更快乐的事了。他抱得很紧,肌肉鼓胀的臂膀缠着我,让我挣兴许都挣不开。
  这哪是告诉我为什么,这是告诉我他多想要我。
  我抬起手臂,也抱抱他。他平稳的呼吸乱了一下,接着抱我抱得更紧。
  我想,不管为什么,反正确实有。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我,忘了我的。
  *
  作者有话说:
  一些微妙厌女的内容
 
 
第128章 125
  我曾经说,我希望能有个一辈子一起玩的朋友,这愿望差不多是实现了。再往前,我曾经说,我希望以后不上战场了,有田地有房子,娶老婆养孩子,魏弃之做我的靠山,这愿望也差不多也实现了。只是实现得方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一度令我痛不欲生。所以说这日子过得好不好,还是不能看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没有,就是要看此时此刻,此刻的生活过得好不好,舒不舒坦。
  我现在的愿望就是:保持现状吧。
  *
  我当时也不想想,行善积德,舍命成仁的人,愿望都还没实现,哪轮的上我实现我的愿望。
  *
  夏天过去,该从灵泉宫回皇宫了,还是我和一部分宫人先回来。路上,有好几人冲进车队,叫着我的名号求我救命。刘初七直接按刺客袭击处置,当场带人制住他们,还卸了他们下巴,整个过程快得跟什么似的,一看就是……那几人分明就是不会武功的文人。
  我下车一看,这几个,都挺年轻的,也挺莽撞的,投出来问路的弃子,我要是不说话,他们被默默拖下去,就不知道要烂在哪间牢里了。虽然我出来,也未必救得了他们,但是让他们觉得自己完成了任务,心里舒服些,也是好的。
  所以我让刘初七别急着带人走,我想听听他们有啥话说。
  于是我知道了:汾州叛乱,州郡长官协同乡民抗税造反,魏弃之日前决议派重兵镇压,涉事乡民没为奴婢,官员抄家夷族。
  他们想求告的是:抗税是有苦衷,造反是构陷。汾州今年歉收,重税之下俨然有饥荒之象。他们知道那里是我的家乡,希望我顾念家乡人的苦楚,去求一求陛下,对汾州的官民网开一面吧。
  *
  “你懂什么?”魏弃之说。
  “那你就说一说,让我懂。”我说。
  “你那么多年都想不起回去一趟,”他说,“怎么,今天被人一求,又觉得自己思乡了?”
  “那里有的地方,人快吃不上饭了。”
  “他们想要你动恻隐,难道会告诉你,那里的人穿金戴银吗?”
  我一直都说不过他。一直都不信这个邪。
  “得道多助,失道——”
  “年年都有地方说他们那里有人吃不上饭,请求减税!”魏弃之说,“别说我,段玖在位段鸣玉辅政时,多少次抗税,多少次起事,他们怎样处置,你不会不知道!”
  “我们还是些小人物时,”我说,“他们怎么掩盖灾情,把小灾逼成大灾,你不会不知道。”
  他不为所动,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我。
  “汾州刺史是谁,你知道吗?”他问我。
  我……我知道的是几年前的那个。魏弃之点点头。我刚心说这老哥干得挺稳,平安度过了改朝换代,就听魏弃之说:
  “我要他死。”
  他在我对面坐下来,盯着我的眼睛,不急不缓地告诉我:所以,那些乡民必须是造反,那些官员必须是姑息甚至协同,他要把刺史和刺史这些年培养起的嫡系斩草除根,不用大罪成不了他要的结果。
  “你没事吧!”我失声喊出来,“粮食本来就歉收,你再这样滥杀这么多人,生怕明年种地的人太多是吗?!”
  “饥荒是因为需要吃饭的嘴太多,”他竟然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汾州就是平安太久,人太多了。”
  他接住了我的拳头。
  他说:“阿信,你听不得,就别关心,自寻烦恼——”
  “你会遭雷劈的!”
  他笑了。他看不起我说的话。我……我也看不起这句话。
  我知道他不会遭雷劈。要是天道真的会惩恶扬善,哪让他活到现在。谁能替天行道呢?
  他甩开我的拳头。
  我行不了。
  “我记得,以前教你什么时候得杀俘屠城,”他说,“你听了,念叨了半天残忍,到底还是承认我说的对。有些时候,就需要一些残酷的手段才能赢——”
  “生死之地,不赢就死。为了赢,什么都可以做。但这不是战场,他们不是敌军。你拿对付敌寇的法子,对付你的子民?!”我越想越无法平复心中翻腾的愤怒,“我只恨我杀不了你!”
  “你恨去吧。”他说。
  我恨去吧,我怎么恨都没关系,反正我改变不了现状。我觉得自己就像被狠狠打了一拳。
  我看着案几上的酒杯。是在等他的时候心情郁郁,找宫人要的酒。
  “我在胡地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我说,“我问她为什么不想过安居乐业的生活,她说昭国这些年,要么兵乱要么灾荒,什么地方的人没受过罪。”
  我把杯中的酒泼到他脸上。
  “你没受过。”我说。
  魏弃之深吸一口气。
  “他们联名向朝廷上书,暗示说,再不减税,汾州会出乱子,到时候要花的赈济就更多了;说各郡家家户户捉襟见肘,连年征战,征丁赋税,拖垮了他们。哪个州不是这样?为什么就它汾州,好几年没受过灾的汾州,要垮了?”
  我捏着杯子,不说话。
  他笑笑,擦擦脸上的酒。
  “因为刺史太贪了,手下人跟着他,更是欲壑难填。知道今年歉收要出事,还是舍不得家里的金山银山。从我这里求不到减税,也绝对不吐他们自己的钱帮百姓度过难关。汾州确实如他们所料出了乱子。不过,赈济,我没有;等我抄没他们的家产,再谈赈济不迟。”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搜罗他们贪污的罪状诛他们。早把他们换下去,汾州不至于到抗税——”
  “我若为这样的罪名诛杀刺史,其他人会怎么看?”
  ……魏弃之自己是靠结党营私逐渐掌权的,他手下全是光明正大结党营私装都不装的人。他要是猝然用这个发难,必然人心动荡。但是换成叛乱就不一定了。
  “其他人会以为这事和他们没关系。”魏弃之说,“少部分人也许明白,但同样明白的是张志行等人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因为他不够听话。他们若是够听话,就不会有事。”
  他几乎是快把我说服了。
  “所以你也觉得,”我说,“不是叛乱。”
  他没回答。
  我继续说:“你知道,很多人已经被逼到绝境,被煽动着抗税是想要谋一条生路,不是谋你反。你姑息,利用,要他们死,好顺便治死你想要治死的那些人。”
  “胆敢武力抗税,那些乡民又是什么好人?不恭不顺,本来就是当死的乱贼。更不要说多少地痞无赖趁机为非作歹,奸淫掳掠——”
  “你道理懂这么多,为什么不能提前防患,让他们没有机会作乱?你不是不能,你就是不想。你觉得那么多人死了,没什么;那么多人蒙冤,没什么。只要达成你的目的,多少人受多少罪都没什么——”
  “对!就是无足轻重!”他厉声说,“要是你觉得你比我懂,比我行,怎么不是你当上皇帝?刘良,我不费心顾全道义,是我不想,也是我不能,要是我是那样行事的人,我能坐上这个位置吗?要是我明天开始按你喜欢的方式做皇帝,明天,我就会被人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
  他嚯得站起来,垂头看着我。
  “你好好睡一觉,忘了这些吧。你不适应朝堂,你就不要干政。那些来找你求情的年轻人,你放心,我不会要他们的命。但是再有下一次,你为了别人的事想来影响我的决定,我先把那些动心思动到你头上的人都杀了。清楚了吗?”
  *
 
 
第129章 126
  魏弃之说让我睡一觉,忘了。当然忘不掉,哪那么容易。第二天早起,喝粥,看着那碗粥,就想起魏弃之那句饥荒是因为吃饭的嘴太多。
  吃不下去。硬吃下去。出去逛逛,看看这座宫殿,这个得花多少钱,那个得花多少钱,想起魏弃之说,赈济,没有,得等抄了那群人的家产才能谈有没有赈济……
  晚上魏弃之来了,打量着我,冷笑一声,没多说什么,就一句话:“脱吧。”
  他开始解他自己的腰带。
  我没动,说:“我不是为了别人,我是为了自己。汾州——”
  “汾州的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的腰带落到地上,外袍很快也落到地上,“那些和你非亲非故的人,你何必为他们伤神?那些与你有故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不爱回家乡,只是因为你觉得麻烦?你是那次回去的时候,没遇到什么高兴事吧?”
  他赤裸着上身,靠近我,跪坐到我面前,托住我的后枕。
  “阿信,我最近有很多烦心事,”他说,“你不要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帮着别人给我再多添几桩烦心事。”
  他不给我回话的机会,亲上来。我闭上眼睛,咬紧了牙,不愿意配合他。但是他本来也不需要我多配合。我不张嘴,他就吮我的唇瓣,吮得啧啧有声,吮得他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愉快的轻吟声。我知道他情动了。
  本来,被他这么咬嘴唇,我该是没什么感觉的。但是做的太多次后,一听这动静,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多少次和他一起痛快射出来的快活,小腹一紧,热血开始往下涌。他显然发现了,松开我的嘴,看着我,摸过来。他现在很高兴……而我要说的话,会叫他没了这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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