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我直接萎了。一颗人头。
一个年轻人的头,摆在它的头发和防腐的香辛料里,眼睛睁着,浑浊的眼珠好像正看着我们。
“还能认出他吗?”魏弃之问我。和我的反应正相反,他好像更兴奋了,插得越来越用力,揉着我的软下来的东西,催促它快点再硬起来。我想把盒盖关上,他却把我的手压在案上。两只手都用来制住我,就没法撸我了,于是他就开始咬我的耳朵。我对着这颗头被他这样搞,觉得头皮都是麻的。
军队里靠人头记战功,人头我见多了,还得亲手割呢。还听说过有胆肥不敬鬼神的人会把头当球踢着玩,或者漆了做酒壶尿壶。但是,我觉得,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自渎的时候往自己跟前摆个头吧,交欢的时候那就更……
反正爷没这个癖好啊!爷不想被插的时候前面放个陌生人的头——
“窦汀。”他声音里含着许多快慰,“这是窦九郎的头。阿信——”
他射了。
他继续按着我的手腕,贴着我,下巴搁在我颈侧。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射完后亲我,而是一动不动地呆着。我盯着窦汀,试图从这张死人的脸上辨认出四年前英姿勃发的少年,过了好一会,我才意识到……魏弃之是在等我说点什么。
但是……我……我除了想说他别再拿个头来让我看看还说是好东西外,没啥想说的。
魏弃之冷笑一声,松开我的手腕,去把那个盒盖关上。年轻人死不瞑目的脸从我眼前消失了。
窦汀窦平昭,第一次上战场对上的是我,而我最后一次上战场,是他在背后给策。现在,他成了死人,我知道我好歹问问他咋死的,但是……看看我现在啥样,我有啥好问的?我和窦九郎的区别就在于魏弃之没看上他,不想把他收了做男宠。
“躺下来,阿信。”魏弃之松开我,说,“我想看着你的脸再上你一次。”
作者有话说:
有微妙的雷
第123章 120
我躺下来,看着他的脸,能看出的是他心里又不痛快了。我不禁担心起这个气量小的家伙因为我没祝贺陛下大敌得除又开始发疯犯病没事找事。我勉为其难地开口问他:“你是怎么逮住窦汀的?”
“不想知道你就别问。”他不耐烦地说,“装点好奇都装不出,你糊弄谁呢?”
啊!气死爷爷我了!给脸不要脸的孙子,爷不想理他了!
我闭上眼睛,别过头去,但是很快就被他又是用手又是嘴的弄得哼哼起来。他咬了一口我的胸肉,不无得意地命令我:“睁开眼睛,看着我怎么上你,阿信。”
我就不懂,有什么好看的。但是他就是爱让我看着他操我,我不睁眼他扒我眼皮,我也是没办法。
我睁开眼睛,刚一睁,他就顶进来,好胀。
他盯着我,他就喜欢这时候盯着我看,眼皮好久都不带眨一下。除了他没人这么盯过我,倒是挺多人会这么盯着他——姑娘们,不知道他平日里头都怎么拷问细作鞭打下属,只知道他长得好。他们这种好吃好喝养大的人没几个长得特丑的,都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但是好看到他这份上放他们高门世家的人堆里也是非常出挑的。长得这么好,做人却这么不是东西,可见老天爷……
“啊!”我叫了出来。我一叫,他就笑。他没把衣服脱光,但衣带也解得差不多了,身前的衣襟大敞着,我看到汗水沿着他起伏的肌肉流下去。他开始用力往深了操,操到我觉得开始发痛……说不清是什么样的一种痛,痛里夹杂着让我浑身哆嗦的热度。我伸手去推他,他就按着我手不让我再拿开。那里还有一条浅浅的疤,现在摸着没什么,当时可是好凶险的,他都站不起来了,要不是我去背他回来,他就死那了……
他又操那么深!
我不喜欢太深,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而是被这种太过分的感觉控制。他又一下时,我情不自禁浑身一弹,扭动着身躯从他的深顶里躲开些,手臂撞到了旁边的案几。他抽出,把我往旁边拽了拽,然后按住我的手腕。
他很喜欢操到最深的地方。
“在吸我呢,阿信,”他说,“好软,好热。”
他吸我的嘴唇,吸我的舌尖。他让我的叫声变成含糊的喉音,堵在我们两个的嘴里。像狂风,像急雨,像雷霆。我小时候有次被哪家的狗追,刘查不在,所以他们就在旁边看着笑,说我果真像个小畜生,畜生看了我都想亲近亲近。我像畜生。好不容易不像了。他让我变回了畜生。
他正像另一只畜生。
我射了好多,射到最后,头脑终于冷静了些,意识到我射的不是精水,是尿。又尿了。
所以我说我不喜欢!
魏弃之在交欢的时候可不嫌脏不嫌恶心了,还照旧按他的习惯,射完了还要摸我一会,抱我一会,亲我一会。我被他搂着,看着旁边的桌案,想起上面还放着窦汀的头……
“窦汀也没怎么得罪过你吧,”我说,“至于这样侮辱人的尸首吗?”
“我本来没想这么干的,”他说,“谁让你招我呢?”
“我怎么招你了!”
“阿信,天天都在勾引我,偏偏自己什么都不觉着。”他这么说,好像因为这么一说,又动起了念头,咬着我的嘴又吻了一通,吻得我下巴上都是我们流出来的口水。接着他说:“算了,我一个人懂就足够。”
之前吧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哪次不带了点幽怨……这次这语气,可是真轻快,真舒畅。
“……窦汀有这么大能力吗?怎么就让你这么记恨上,杀了他让你这么畅意?”
“你不当职对付他,当然不知道他带着葛媛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又提我放跑葛小娘这事!呔!当我不能提他的事吗?
“也不知道是谁让我不当职的!”
说出口的那一刻,我立刻意识到,这话题还是不该提。听到我的话,魏弃之脸上的轻快和舒畅没有了。
嗐,我清楚——我俩掰扯了那么多次,我也没能让他觉得自己没良心对我做错了,他也没能让我觉得自己没良心对他做错了。我清楚我要想凑合过现在的日子,就不能再纠缠这一茬。就像以前我不纠缠他做恶心事,不听不看不想。不听不看不想就得了!
我坐起来,拾起衣服擦擦自己肚子上湿乎乎一滩尿。
“你想出仕?”我突然听见魏弃之问我。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得先想想才能给答案……
魏弃之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出仕的。”
……我还真没想到他能立刻断然地给我这种答案。不,我应该能想到,他不是东西,他当然……但是,这么些日子来,他让我感觉——
“你会走的。”他的手沿着我的脊梁往上捋,拽住我散开下来的头发稍。没有用力,但是能感觉到他的力度。“我说过的吧,我不许你再逃走。”
“我——”
“你看不惯我行事作风,那我就让你少看一点。一直像现在这样呆在我身边,多好啊,阿信……”我还没说出什么不好来,他自己先冷笑了一声,又道:“你觉得不好。但我觉得很好。我当皇帝,就是为了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不许你有机会走,不许你有机会逃,不许你有机会被别人利用着来对付我——不许你再让我面临这种抉择:我是该杀了你,还是再坚持一下不杀你——”
他突然住口了,我却也没有说话。我们长久地沉默着。
他松开我的头发,慢慢再沿着我的脊梁摸下去,对我说:“算你倒霉,刘良,喜欢你的人,是我。”
*
第124章 121
我在灵泉宫活动很自由,不过白天时,我也不会往他们上朝开小会的地方走。怕撞见以前的同僚,说点让我不痛快的话。没想到那天突然还是让我撞见了——魏弃之就在去年桃林爱占据的那个山坡上的亭子里,在和一个人对弈。起初我还以为是韩啸云或者何纪安呢,连忙想原路返回避开,但紧接着意识到那人穿的常服,而且紧接着见他抬起袖子,遮面侧头躬身咳嗽起来,姿态不像韩将军或者何先生,或者我熟悉的任何人。我寻思这谁啊魏弃之乐意带人到这来听风下棋……魏弃之一抬头,看见我了。
他没示意我离开。和他下棋的人注意到他的举动,也转过头来,看向我。完全不认识,这谁啊,又哪冒出来的我从来没听说过的他旧识吗?看着特瘦,跟生着什么大病似的,但模样还挺好的……
呃……
这个人转回头,对魏弃之说了一句话,不知道是什么,竟令魏弃之笑了一下。接着这人站起来了。刚起来时,魏弃之好像是有点想拦他,但终究没去拦。
这人冲我一拱手。他和我打招呼,但我不认识他。他既然不认识我都和我打招呼,我若不过去认识认识他,就是太无礼了。
我转身走了。
没走多远,有侍卫轻功追上来拦下我,说陛下请我回去。
*
“阿信,”魏弃之说,“怎么这样没礼貌?”
我不说话。
和他下棋的那个人突然笑了一声。我感觉那个笑里带着刺人的讥讽意味,不禁皱眉。他敢当着皇帝的面这样笑,皇帝还没觉得他这样御前失仪,真是……
魏弃之专注地审视棋盘,半晌,没有下,把棋子放回棋罐。那人对魏弃之说:“得罪了。”
好家伙,我觉得我哪天要是和魏弃之打架打赢了,我也不敢和他说这句得罪了,因为这可能恰恰就是实情……这位大兄弟真是和桃林一样够勇的啊!这么勇的人没准——
魏弃之转过头来,看向我。
“阿信,还认识他吧,”他说,“那年领命清剿戾太子余党,你在皇宫见过他——这是故昭义公主的驸马,魏霖,魏时雨。”
我还来不及反应,那个人又兀地笑起来,笑得有点猛,引出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不得不又掩住半张脸,弯下腰去,好一会才重新直起身,对我一拱手。
“霖,幸会将军。”他说。
我是怎么在皇宫见过他呢?根本不算见过。当时我跟着魏弃之面圣完出去,看到另一人进去。错身之后,魏弃之告诉我,刚才那个就是云泽昭义公主的夫君魏霖,我之前根本就随便一瞥没留意,回头再张望只看到紧闭的殿门。魏弃之要是不提,我可能都想不起来这一面的“见过”。
好吧,现在重点是——魏霖是吧,胸无大志不求上进,放浪形骸只好男风的魏霖,是吧。魏弃之可从来不和人跑这儿来谈公务。难道说真是——
可是,就算魏弃之想……我能说什么?我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说什么?
“嗯,”我说,“我能走了吗,陛下?”
魏弃之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魏霖——不愧人家说他放浪,在皇帝面前跟自己家里似的自在,悠然开口说:“刘将军这样看不起我吗?霖倒想知道,陛下是怎么在刘将军面前诋毁我的?”
“古人云,君子绝交,不出恶语。”魏弃之说,“卿真是错怪朕了。”
能绝交就是说结交过。
以前他跟我说什么,他和家里不亲啊,家里人都不待见他啊,亲哥都跟堂哥似的堂哥都跟表哥似的。扯淡。跟他和段仲瑜似的,我一直以为他们不熟,结果突然叫我知道,好家伙,他俩的邂逅都能叫桃林改编一下写进淫书里了!而且他俩真实的关系比淫书还离谱!段仲瑜阵前当那么多人面和他炫耀——上了我?那他和他这位“关系不近”的堂哥呢?是不是还有比段仲瑜还离谱的事?特意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反正爷是不乐意奉陪了!
“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我说,“我坐不住,让我现在这样呆着我无聊。恕我要走了。”
“陛下还没许将军走,将军竟就要擅离吗?”魏霖笑着对我说。
我站起来。魏弃之看向我。我瞪着他,但是犹豫着,没有迈开腿。
可魏弃之对我笑了一下。
“行了,”他说,“你去吧。”
是我说要走。但真这么痛快得了他允许让我立刻走,我又心里不痛快起来。
我对魏霖一拱手:“真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我现在和您比,谁看不起谁啊,您说是吧?”
魏弃之似乎有点惊讶我会这么找事。但他没有再说我好没礼貌,而是很古怪地笑起来。
魏霖对我一拱手:“将军误会霖了。陛下和霖,绝无私情。”
……这以前吧,都是别人嫌我说话太直白,我嫌别人说话太隐晦。头一次我把话说得有这么的阴阳怪气,直接被对方戳破心思不说,还被回了句这么直白的答案……魏弃之在旁边乐的啊……
“哦,”我说,“有也没啥,我不在乎。”
一颗棋子直直往我脑门砸过来,要不是我多年战场上养出来的警觉和敏锐,肯定被砸中了。我真的差点要开骂,看看周围这么多侍卫宫人守着看着,嗐,算了,爷大度,不和他一般计较!我去也!
*
第125章 122
我站在池塘边看我的倒影,想我是怎么了。
以前吧,我听说女人嫉妒争宠的故事,觉得特别无聊。就比如说邓公子写的陈皇后的那个故事,这个男人辜负你了,固然可恨,但你还是深爱他,想要他有一天回心转意,好吧情有可原,结果你为了这个目的去搞他的小老婆们,他好几次都表示她们都不会尊贵过你,你还要给脸不要脸地接着搞,痴心执迷,确实足见爱意深沉,但也很愚蠢啊。
现在我知道,哪是故事里故事外的女人蠢,是听故事的我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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